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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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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成功將事情與遠阪凜說清楚,帶著眾人來到早已預訂好的酒店,已經是傍晚。

韋伯神色疲憊,他癱在床上,闔起雙眸休憩,“說到底,還是因為之前英雄王把事情對Archer講述過於籠統。還只說了一半就走,給他們太多往錯誤方向思考的時間,徒增在下的工作量。”

“那是他們自己的錯誤,與本王何關?不要把他們自己思考主導出的錯誤怪到本王身上,雜種。”吉爾伽美什擡了一下眼皮,“再說,Archer準備的午飯不是很好地犒勞了你?”

“哈哈哈,不能在遠阪家吃晚飯,真是遺憾。”梅林笑道。

想到晚飯,吉爾伽美什摸著下巴道:“孔明,你應該把事情拆成幾部分,再多說一會。”

“哈?又與在下有關?”韋伯掙紮起身。

“嗯,感覺浪費了很多可以拖延時間的機會。”梅林立刻附議。

聽到梅林的話語,韋伯向他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現在情況危急,是牽掛一頓晚飯的時候?”

“那是一頓晚飯嗎?”吉爾伽美什嚴肅地糾正韋伯道:“那是對今晚開戰的希望寄托。”

韋伯:“……”不就是一頓晚飯嗎?

“——嘛嘛。對於進入工作狀態後,就可以用盒飯對付的Lord來說,是無法理解開戰前一頓飯所代表著的深意。”梅林笑著勸架。

“你這是,記憶恢覆了?”韋伯只有在迦勒底時,才會因為工作入迷而吃盒飯。

“嗯?”梅林眨眼,神色無辜。

以藤丸立香入住的房間為中心,隔壁兩邊分別是刀劍男士和英靈房間。她回到房間,轉身去沖了個澡,吹完頭發、坐在沙發上剛放空意識,就被安倍晴明傳喚到了純白空間。

“您這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器?”看著對面笑意溫和的陰陽師,藤丸立香不由疑惑,“上一次是因為我聽到呼喚,主動進來這裏。這一次,卻是剛休息放空意識,就馬上被您拉到這裏。”

安倍晴明擡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藤丸立香表情一怔,她擡手撫摸上相同位置,當觸摸到一片冰涼時,瞬間明白安倍晴明的意思。

“原來如此。”藤丸立香放下手,“在本丸的眾多存留之物裏,時政下發的抑制器確實最適合做媒介。”

安倍晴明:“不僅強度足夠,其特殊存在規則也能規避抑制力排斥。最重要的是,它離你足夠近,只需要感知過一次你的氣息,我就能馬上得知你的精神狀態。”

“——哎。”聽完安倍晴明的解釋,藤丸立香無奈嘆氣,“我們已經到達冬木市。”

“我知道。”安倍晴明頷首。

藤丸立香席地而坐,“這裏的情況比我不經意間‘看到的’還要嚴重,冬木市的時空正在崩壞。”

“目前參與聖杯戰的存活英靈已確認完畢,只剩下Archer和Berserker。”安倍晴明學著藤丸立香,在她的對面就地而坐,“其餘回應小聖杯而來的從者,都被黑聖杯搶走了。”

“小聖杯和黑聖杯都在?”藤丸立香錯愕,“那麽,在十年前聖杯戰中,韋伯看到十年後自己帶走的……難道是意外掉入這個時空的聖杯?”

發現藤丸立香糾正了此前的“毀掉”概念,晴明當即點頭。

藤丸立香沈思,“那麽,在柳洞寺裏的異常數據是什麽?您此前也提到過那是比‘亞聖杯’更高級一些的東西,那它是否也是聖杯?”

晴明輕聲喟嘆,“能夠導致時空崩壞除了強大的能量體,就像你以前遇到的人理燒卻。還有大面積失去能量。”

“就像養魚的池塘,被瞬間被放掉水後,裏面的魚全都會死。如果不重新給水池註水維護,過後沒多久,水池也會荒蕪。最後被外力摧毀。”

“這裏不僅泛人類的歷史在扭曲,就連星球的存在也……”藤丸立香眉頭緊皺。

安倍晴明:“嗯,星球的未來也不再存在。”

“細想一下,他盜取那麽多的能量,本就是這個星球的柳洞寺是否能夠存下?如果存的下,那麽為何星球會被毀?如果存不下,那麽,如此龐大的能量都去了哪裏?”晴明問完,便耐心地等待藤丸立香的回答。

“他?”藤丸立香疑惑地擡頭看晴明,“您和那個人見過面了?”

安倍晴明頷首:“嗯。今天本丸來的陰陽師讓我很在意,就派出式神確認了一下,答案很驚人。我準備將這件事告訴你,卻一直拖到現在才找到時機與你交流。”

“下了飛機後,我們就去找了Archer。”藤丸立香扶額。

“我知道。通過耳環聽到了不少內容。”安倍晴明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一聲。

“您知道了我全部?!”藤丸立香瞬間紅了臉,“那……”

晴明見狀,趕忙收起笑意,安撫立香道:“放心,我沒有偷窺女孩子洗澡、睡覺之類的陋習。”

“……我沒有問您這些。”聽完安倍晴明的解釋,藤丸立香的臉更紅了。

“哎呀。”安倍晴明無奈地撓了下臉頰,“難道立香困擾的是,偶爾間不可控制的真性情?我覺得蠻可愛的。”

藤丸立香瞪大雙眼,“您在讀我的心嗎?!”

“——咳。在下並沒有。”安倍晴明重新調整好狀態,“言歸正傳,那個男人……”

“嗯?”晴明再擡頭,視線裏卻沒有立香的身影。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立香出現,“呀咧呀咧。”

晴明用蝙蝠扇輕輕敲了下掌心,意識從一片純白空間裏退出。

他再次睜開眼,面前呈現的是本丸庭院落日景色,“不知不覺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正打算喊您吃飯呢。”安定來到安倍晴明身邊,他好奇地問道:“您坐這裏,是在欣賞風景嗎?”

安倍晴明:“是啊。傍晚的本丸景色真好,真希望立香和在那個時空任務的刀劍男士,也能看到。”

“主人所在的時空,傍晚也一定很美。”安定笑了,“因為有主人在那裏啊。”

安倍晴明低頭輕笑了一聲,“啊,是啊。”

二樓,酒店內的飯堂包廂。

“怎麽了?立香一副食慾不振的樣子?”

在眾刃喊立香同去用晚飯得不到回應時,梅林主動接過喊立香出門吃晚飯的“工作”。現在,人雖是成功被梅林從房裏喊出來了,可這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頹靡。

梅林詢問後,不見立香回答,便悄聲問向一旁的吉爾伽美什,“難道是暈車後遺癥發作了?”

吉爾伽美什捏緊了酒杯,他笑得分外和善,“她這樣子,明明是因為被打擾了休息。你應該給她多睡五分鐘的。”

韋伯吃飯的動作一頓,他細嚼慢咽下口中食物,冷冷地看了一眼吉爾伽美什和梅林,“Master如果是因為暈車想休息,只多給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在韋伯話音落下後,藤丸立香無奈嘆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眾刃面面相覷,皆對藤丸立香這個狀況表示不解。

吉爾伽美什、梅林和韋伯皆認真打量藤丸立香的狀態,就連她筷子多動了那些菜都記得清清楚楚。

用過晚飯,藤丸立香的頹靡之氣才消散幹凈。

“這樣才對。吃完食物還一臉的不高興,可是對食物的褻瀆。”吉爾伽美什抿了一口酒,忽然問道:“立香,你成年了吧?”

“嗯?”藤丸立香眉頭蹙起,一臉抗拒地道:“身高與長相呈現出這個樣子真是對不起啊。”

“哈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一怔,隨後大笑。

吉爾伽美什笑得越大聲,藤丸立香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眾人皆是不解看著他們。

“抱歉抱歉。明明我記得的。來喝一杯吧?”吉爾伽美什止住笑意,向立香遞出酒杯。

藤丸立香搖頭,“王,晚上我們還有工作。酒,不宜多喝。”

“嗯。說的也是。”吉爾伽美什收回手,將酒杯放下,“休息時間結束。本王也該出去尋找消遣的樂趣了!”

話音落下瞬間,他拉起梅林,靈子化消失在眾人面前。

梅林反應不及,告別話語都還沒有跟立香說,一下子就被吉爾伽美什成功拖走。

“出陣嗎?”一期一振起身,“主殿……”

“你們替我去調查間桐家情況。”藤丸立香擡手觸摸了一下耳墜,眼眸顏色瞬間瑰麗。破除了梅林施加在老虎身上的幻術,“祝諸君,武運昌隆。”

眾刃:“是!”

一陣櫻花花瓣紛飛,位置上也不再見幾振刀劍男士的身影。

“你那個耳墜是怎麽回事?”韋伯察覺到在藤丸立香手拂過耳墜後,瞬間爆發出來的可怖魔力,“我原本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飾物。”

藤丸立香輕輕地撓了下臉頰,“啊。這個是幫助我存活這個時空,掩蓋魔力的道具。”

“老師,我要奪回被黑聖杯帶走的英靈。”藤丸立香放下手,眼神堅定。

韋伯蹙眉,“你是打算去衛宮士郎家?”

“不。”藤丸立香一雙顏色瑰麗的雙眸註視著韋伯,“櫻的人格還在,衛宮士郎暫時沒事。”

“今晚,他們的目標,是Berserker。”藤丸立香知道這個,吉爾伽美什當然也知道,他們搶先一步離開,就是去找Berserker的禦主。

“凜知道此次聖杯戰的異常,作為活下來的禦主,定會去找伊莉雅。趁她還在衛宮士郎家——”藤丸立香站起身,“老師,踏風走一趟嗎?”

“嗯?”韋伯錯愕,“你不怕被時鐘塔發現了嗎?”

藤丸立香尷尬地微笑道:“情況危急,時鐘塔那邊就等保住時空後,交給老師解釋了。”

“嘖。一個個的就知道給我增加工作量。”話雖這麽說,韋伯卻不反對這個提議,“那麽,如何踏風?”

“自然是由我來送你們。”Rider——美杜莎的優雅身姿忽然在角落顯現。

“你不是……”看到美杜莎,韋伯立刻劃出保護結界。

美杜莎疑惑地看向藤丸立香,“Master,孔明這是怎麽了?”

“Rider現在是我的使魔。”藤丸立香亮出美狄亞的解咒短刀。

“這刀什麽時候到你手裏的?”韋伯感覺現在大腦很是混亂,“不對,我應該問——立香。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到底,你是什麽時候遇到Rider?”

“在你們下飛機,我打算偷襲你們的時候。”Rider原本是打算悄聲無息奪走藤丸立香,“還好……Master沒事。剛才等候時,我想起了點事情。”

“睡著的時候?”韋伯驚訝,這速度得要有多快,才能不被他們察覺?!

藤丸立香頷首。

“到底,你在旅途裏都遇到了什麽。”韋伯低喃。

以前的藤丸立香可沒有這麽恐怖的力量。

“我勉強,也算是英靈吧?”藤丸立香笑著回應,“走吧。別讓王等太久。”

伊莉雅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兩個英靈,“你們不是Servant。”

“啊。我這下真的是要吐了!”梅林想搭一下吉爾伽美什的肩膀借力,卻被他無情地閃開。無奈,梅林只能亮出自己的魔杖,依靠魔杖借力,臉色蒼白道:“今晚吃進去的東西在胃裏翻江倒海。”

“本王當然不是Servant。”即便身穿Caster職階裝束,吉爾伽美什也否認的非常幹脆。

見狀,梅林一臉欲言又止。

“Berserker!”伊莉雅大聲呼喚自己的Servant。

巨大的身影立刻具象化,站在伊莉雅身後,呼哧地喘著粗氣。

“最近的人類失蹤,和你們有關?”有Berserker在身旁,伊莉雅開始嘗試與他們對話。

“雜種的失蹤,跟本王有什麽關系?”回想起“自己”被吃掉的感覺,吉爾伽美什神色不悅。

“哎咧?無關嗎?”伊莉雅疑惑地看向吉爾伽美什,“既不是Servant,又不是兇手,那你們來找我幹什麽?”

“來和你聊一下關於此次聖杯戰的事情,順便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藤丸立香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忽然多出幾道未被自己察覺的氣息,伊莉雅震驚地看向上空,身體已經被身後的Berserker護住。

看清楚馬上的身影,伊莉雅抿緊唇,“Rider。”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下一本的接檔文→《當魔術師轉生為禦靈》求預收XD(戳作者專欄可見)

文案:

身為高危職業的魔術師,兩儀薰早已看淡生死。

在實驗失誤導致壽命終結時,她還有點慶幸自己之前就做好了財產分配。

現如今,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將身上的魔術刻印交出去。

“魔術刻印?那是什麽?”

耳邊聲音清晰,閉上眼感受著人生走馬燈的兩儀薰猛地睜開眼,自高而下地與一雙宛如碧空的眼眸對視。

“我已經讓式神去統計了你的財產,完全不足以賠付源氏旁系損失,源氏家主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不如這樣,那些錢我替你墊付。只要你和我定契,成為我的禦靈。”

兩儀薰:“???”

……嗯?

一句話簡介:當有錢魔術師轉生為負債窮龍,和債主陰陽師簽訂守(還)護(債)契約後……

開始適應平安京世界的兩儀薰緩緩回過神:我是不是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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