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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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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羅低頭一看, 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怯怯地看著她, 臉上有些害怕, 嗑嗑巴巴地道:“你、你要去敲地窗嗎?最好不要。”

曳羅後退一步, 避開她的手,問道:“為什麽?”

小姑娘瞧瞧四周的人,見沒人搭理她,這才咬咬牙說話:“因為你去敲地窗,那些看守的人被打擾了會不高興,他們會、會、會……”她會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不下去, 眼眶倒先紅了。

曳羅蹲下身看她,好脾氣地笑了笑,“你說清楚,他們會做什麽?”

小姑娘低下頭,細細出聲,“會打人,還會、會對我們……”

她沒說完,曳羅已經明白了, 她嘴角彎著弧度, 眼裏卻沒有一絲溫度,她伸出手拍拍小姑娘的頭, 道:“想不想出去?”

小姑娘驀然擡頭,眼中有光綻放,然而沒一會又黯下去, “姐姐你打不過他們的,這船上有好多打手,之前也有一些獸力不錯的姐姐被捉進來,她們一開始也是反抗,如今……”

“如何?”

“如今一些被賣了,一些……”她指著曳羅身後的方向,曳羅轉身望去,就見有幾名女子倒在地上,身體布滿淤青紅腫,她們氣弱游絲,看起來隨時快咽氣。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曳羅拍拍她的頭,站起身,擡眼望著地窗。

自從她被抓到開始,她便一直是餓著肚子的狀態,那兩個綁匪巴不得將她折騰得只剩一口氣,又怎麽會給她送吃的?

雖然此前她昏迷著時也好幾天沒進食,然而當時的她處在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雖然醒不來,但是身體是有力量的,只是她不會用,後面醒來沒多久,就被綁走,如今已經過了一天多了吧,清醒時候自然會消耗身體的能量,故而她現在的肚子十分餓。

她可不信這裏的人會善待她們,拖得越久越不利,所以她想速戰速決,趁著身體仍有力量之時行動。

見曳羅固執地去敲地窗,不少原本神情麻木的女人都露出了幽怨神色,有些竟然還興災樂禍地坐到一旁,準備觀看她的悲慘下場。

那小姑娘急得快哭了,“你怎麽不聽勸呢?!”

說話間,頭頂上的出口被打開,傳來了男人們嘻笑的聲音。

“咦?是那個新來的,竟然可以站起來?我去看看。”

“哈哈哈哈,瞧他那個急色樣,先把褲子穿好吧,急什麽……”

隨後是一段男人間的葷色笑話,絲毫不將底下被關押的女人們當一回事,曳羅的身子恰好站在頭頂光線照下的死角位置,叫人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她站得筆直的身體,像山峰上的一棵孤松。

男人跳進來了,滿嘴酒氣地噴話:“小妹妹,叫哥哥來做什麽?可是餓了?你聽我的話,我給你吃的怎樣?”

曳羅四周的人霎時間散開,幾乎所有女人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曳羅擡頭望著頭頂那個出口,目測兩米有餘,她發力一跳能躍上去,聽剛剛的聲音,包括這男人在內,這裏至少有四個男人,若是都如前面這人的實力,那就輕松了。

她勾著唇,男人沒想到她會笑,一時看呆了,下一秒眼前的人卻突然消失,正怔然時,他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刻骨鉆心之痛,正要嚎叫,臉上又遭了一擊,這一擊正正打在他嘴上,直接將他門牙打斷。

他被連串的打擊弄得痛不欲生,下意識後退一步,這時一只冰涼的手從後方箍住他的脖子,銀光一過,血柱噴出,男人的身體綿軟無力地倒下。

從曳羅發起進擊開始,到結束男人小命,這過程不超過五秒鐘,死去的男人沒反應過來,一旁看著他們的女人們也沒反應過來。

匕首在手指上靈活翻轉著,曳羅向一些發出細微聲音的女人望去,波瀾不驚的視線,立刻讓對方捂緊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再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沒有多做停留,她將匕首收起,曲膝發力,猛然一蹬攀上沒有關閉的地窗,一個利落翻身,躍了出去。

頭頂上的地板傳來一陣打鬥聲,時強時弱,底下的女人們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她們此時臉上的神情都有些覆雜,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懼,良久,上面的動靜終於消停,她們戰戰兢兢望著地窗,就見曳羅慢慢出現在出口。

她臉上神色平靜,淡淡地道:“上面的人已經被我擺平了,我會繼續打出去,你們可以出來,但我不會保護你們,想獲救的,就得自己救自己。”

底下一片默然,眾人心神各異時,曳羅的身影消失在出口處,隨後一條繩子被拋進來,長長的繩子垂到船板上,微微晃動。

曳羅沒去理會底下那群女人,雖然她們看起來很可憐,但是她能幫她們做的,就是打開一扇門而已,至於要不要走,看她們自己。

……

這是一條十分豪華的船,船身有兩層樓高,艙內傳來靡靡的樂音,歌姬揮袖的美妙身影映在甲板上,一副歌舞升平之勢。

高位處坐著一個個穿著錦袍的男人,他們身旁都有伶人相伴,隨著夜色的濃郁,他們漸漸拋卻斯文的表相,露出了野獸般的欲望,衣衫半解,有些人當場便壓著女人動作。

曳羅躲在陰影處,默默觀察著這一幕,心裏盤算著剛剛探得的訊息。

那小姑娘說得沒錯,這船上的打手確實非常多,可能招待的是達官貴人,看守十分嚴,就這一處大廳,一名客人至少配有兩名打手,然而萬幸的是,這些打手們,大部分都玩忽職守,這艘船的每個角落裏,此刻便有許多打手正抓著侍女肆意妄為。

一處腐爛的地方。

此時船正停靠在江心,雖然離岸上有一段距離,但並非不可達,曳羅暗暗收回目光,匕首出現在掌中,深吸一口氣,異能開始網布全身。她要,幹一票大的了。

同時間,一艘大船在江中平穩前進,男人穿著護身甲,站在船頭,望著遠方,眼神深邃幽遠,叫人瞧不清想法。

甲板上有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一個瘦小的男人被推出來,他戰戰兢兢地開口:“大、大哥,我們真的要去劫奴隸船嗎?”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開聲,“我說過的話有假?你們可是另有想法,但說無妨。”

身後有人看不過瘦小男人那個懦弱樣,幹脆一把推開他上前道:“我就直說了吧,大哥,你是為那奴隸吧?我們大可以等對方靠岸潛進去搶人,如今正是他們的玩樂時間,看守最嚴,現在讓兄弟們上去……”說到這裏他住了口,未竟之詞便是不想兄弟們去當炮灰。

男人輕嗤了聲,“魏老四,我幾時說要讓兄弟們上去?”

眾人一時大驚,“大哥,你是什麽意思?”

男人幹脆轉過身來,眾人這才瞧清楚了他臉上的神情,同往常的嬉笑不同,男人的神色嚴肅認真,而且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會自己上去,願意幫我的兄弟便來,不願意不勉強,這畢竟是我的私事,大夥兒放心,今日願意幫我,我承你們的情,不願意也無所謂,對方到底實力高強,我總不好讓你們去送命。”

他這麽強硬說話,眾人一時都安靜了,魏老四心有不甘,道:“那不過是個奴隸,值得嗎?!”

男人停了一會,似乎想起什麽往事,緩緩彎起嘴角,“值得。”

此時的奴隸船上,卻是一片尖聲高叫。

雖然被岸上的人喚作奴隸船,但是實際上奴隸主老江是個商人,這條船滿滿載的都是貨物,老江什麽生意都做,自然包括買賣人口,而船上滿載的貨物琳瑯滿目,有名貴藥材瓷器古玩,也有奴隸。

老江自認是個人物,他狡猾多思,憑著過人的交際手腕,同南方一帶的城主官員都交好,他熟知這些大人物們內心不可說的陰暗心思,提供了讓對方玩樂的地方,靠著這一來二去的交情,他穩坐南方第一地頭蛇的稱號。

他養了許多打手,他自認,自己便是個土皇帝的存在,沒人可以悍動他的地位,然而這個信念,在今天晚上,輕易被一個女人推翻了。

女人一身深色外袍,手持匕首,每一個動作行進,就像是歌姬的舞步一樣從容優美,然而,歌姬舞動只讓他感覺賞心悅目,而這個女人,讓他毛骨悚然。

她的皮膚瑩白,在昏黃的燈光照明下,似玉般發光,她在人群中迅速穿行,身影飄忽如鬼魅,出手快如閃電,他還沒瞧清楚怎麽回事,便見一道血柱從打手的脖子處噴出,又倒下去一個。

大廳中有許多人表情同他一樣,仿佛見鬼了一般,身影被定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隨後,是這些死去打手身邊女人的尖叫聲喚醒了眾人的神志。

他們在幹什麽啊?!不跑等著她來殺自己嗎?!

太可怕了!

他們這般想著,然而身體卻酥酥麻麻動彈不得,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有不少人當場癱軟在地,直接跪地求饒:“放過我!我給你錢!”

曳羅沒有理他,她沈醉在獨屬於自己的殺戮韻律之中。

胸口在發熱,有力量源源不斷滲進她的身體裏,支撐著她的異能,雖然沒有以往的力量加持,但是敏捷度足夠,她依然能夠以寡敵眾。

有獸力又如何?她絲毫不被影響,就算是被打到被刺中,傷口瞬間便可以痊愈,她就像一個不知疲倦只知道揮武器進攻的修羅,渾身肅殺之氣,讓人膽寒。

“兄弟們不要怕!不要一個個上去,我們一起上!”有打手發現了曳羅的劣勢,那便是只能近身作戰,且一對一制敵,針對這種殺手式打法,人海戰術是最好的。

一開始被她的突然血腥手段壓制,打手們忌憚後退,然而隨著兄弟們的身體一個個倒下,他們意識到了,再不結團了了這個女人的小命,下一個死的,便是自己。

“沖啊!”一時間,大廳裏獸壓瞬強,有打手獸化成獸體,呲著牙咆哮上前。

人一多,曳羅的動作便有些應接不暇,果然受箝制!

只是打手們來不及心喜,他們又發現一件反常的事,她竟然寧願死咬著前方一人不放,也不肯分心對付周圍的人!

一般來說,一人對多人,實力夠的可以直接一對多,實力不夠,自然是倉皇四顧,然而曳羅兩種都不是,她有實力,但她並不分心這邊出一招,那邊打一拳,她就專註揪著眼前這人不放,往死裏打,絲毫不顧旁邊獸類的利爪拖在她背後的長長血痕。

衣袍撕破,皮膚潰裂,血流如註……她不疼的嗎?

曳羅冷冷地結果了前方跟她博殺的人,感覺到四周原本圍著她的人慢慢後退,她擦去額上滴下的鮮血,面無表情地掃眼過去,“來啊。”

她的背後、手臂全是爪傷,原本白嫩的臉上如今已被劃花,刀傷讓她的臉看起來跟修羅一樣恐怖,見這些人竟然不進反退,她微微勾起唇角,被血染成猩紅的唇瓣像一朵有毒的薔薇花綻放,她道:“過來啊。”

“啊——”

打手們倉皇跑開,他們不想打了,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恐懼已然將他們擒住,他們此時想不到什麽錢什麽權,滿副心神想的就是要保存小命!

“砰!”

數名剛剛跑到大廳門口的打手被踢了進來,身子轟地一聲撞到船柱倒下,發出砰砰砰的數聲悶響。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踏進船艙,看到滿地傷員屍體,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神色自若地向曳羅走來,他身後的小弟們就沒有這麽好的涵養了,他們定在原處,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呆如木雞。

他們不久前隨大哥登船,原以為會有一番惡鬥,不想竟然無人來攔,他們心中古怪,以為有詐,大哥卻突然笑了,隨後腳步加快地向船艙跑來。

還沒靠近,濃烈的血腥味已經傳來,他們紛紛拿出武器堤防,一靠近船艙,卻冷不防看見曳羅形如鬼魅地殺人,船艙中倒了一地屍體,剩下還沒死的全都驚恐萬分地縮在角落,而這女人如蝗蟲過境,被她的手一碰,一個個相繼倒地。

這是白天見到的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奴隸?這他瑪的是一樽殺神!

男人無視周圍走到曳羅面前,他的眼神有些覆雜,最後還是軟下了神色,對著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曳羅。”

曳羅冷著臉站在中間,好半晌才將胸中的殺氣壓下,手上仍在滴血的匕首緩緩放低,她的眉眼一動,瞬間融化了臉上的冷色,她慢慢擡眼過來,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

“尹風?”

……

同一時間,一隊人馬在道上急馳,他們一路從山路行來,風馳電掣地穿過淮城中心,直直向著江邊而去。

雖然已是晚上,但是淮江碼頭,依然是十分熱鬧,這裏時常有貨船為避稅收,夜間抵達,時間一長,便衍生出了獨屬於夜間的一片繁華。

人馬抵達碼頭時,速度依然沒有收斂,有不少行人避之不及,當場被撞翻了身上貨物,嘴裏剛罵了一句,後方急行而至的無數兵馬嚇壞了他們,趕緊閉嘴,找塊石頭避好。

媽呀,這種人高馬大的馬兒,還有一身肅氣的男人,這些人怕是軍隊的吧,不能惹不能惹,趕緊將冒出的頭又縮了回去。

“籲——”

馬兒被突然拉住,揚起了高高的前蹄,發出一陣籲聲,馬背上的衍烈臉若冰霜,絲毫不被馬兒的晃動左右,制住馬匹後,他半轉回頭,銳利的視線定在戈飛冀身上,“是這裏?”

戈飛冀咳了兩聲,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持著玲瓏鏡,觀察著鏡中的變化,肯定地道:“是這裏,江上,北上去了。”

衍烈望著黑黑的江水,眼神深沈,下了命令,“去找船。”

身後的揚泰應聲。

這時江面不斷有貨船靠近,但是客船,是沒有的,揚泰不管這些,直接向著最大的貨船走去,準備同他們談一筆生意。

衍烈靜靜望著江面,一言不發,良久,突然翻身下馬,向四處張望,隨意指了一個人,問道:“這裏白天可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被指中的人有些惴惴不安,他道:“貴人是指……呃,有的,很多,今天兩個地盤勢力在前面那處廝殺,死了好多人……”見對方皺眉,他趕緊又換了一件事。

“有個進城的鄉巴佬拿了件寶物想要賣給商人,最後被人騙了……”

“聽說北鬥軍來到淮城了,準備北上……”

“有兩個人抓了個奴隸來賣,那女人可漂亮了,可惜快死了……”

“地頭蛇老江又進了一批貨,那是……”

衍烈上前一步,“那個女人怎樣?”

正說著地頭蛇老江的事,忽然被人打斷,這人有些楞神,還是戈飛冀在一旁提醒,“你剛說的奴隸,說清楚一點。”

他撓撓頭道:“那個女人被個網給罩住了,看著快死了,貴人你不知,在我們這裏,賣給老江的奴隸,大多是地下交易,像這樣拿到明面交易,實在少有,更奇的是有路人想買那女人,那兩個包得緊緊的男人卻不賣,堅持要賣給奴隸頭……”

一旁有人聽到了補充,“對,我那時也覺得奇怪,賣奴隸不就為了錢?那人丟了一個錢袋子過去,那兩人卻不要,我看這怕是有仇吧?”

一時間,這些目睹了早上一幕的人都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

衍烈抿緊了唇,問道:“她可有獸力?長得如何?身上有沒戴著什麽東西?”

“沒有獸力,什麽都沒有,不過長得很漂亮,皮膚白嫩,可惜被弄出了一身傷,手臂上全是傷痕。”

“噢,我見到她手上戴著一條很漂亮的手鏈,怕不是什麽貴族小姐,被人偷出來的吧?”

衍烈怔在原處,半晌沒動靜,戈飛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把這些講得頭頭是道的碼工請到一邊,細細地詢問情況。

沒有獸力,長得很漂亮,手上戴著鏈子,快死了?!

衍烈眼裏卷起狂怒的風暴,抓起了戈飛冀,直直淩空躍過正在接洽的揚泰和貨船人員,落到了正在卸貨的貨船上。

“敵襲!敵襲!有人劫船!防備!”

隨著船手的高呼,無數打手從船中走出。

衍烈卻遙望著遠處黑沈的江面,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沈了,他向前踩了一步,淩厲的獸力壓得眾人不敢再近前,臉上揚起冷戾之色,他環視在場一圈,冷冷道:“來吧。”

……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中,兀惜被人扇到地上,她的神情有些發楞,似乎不敢相信男人敢叫人打她。

“你敢打我?北溫野你敢打我?”

坐在上首的北溫野嘴角銜著淺笑,聞言略略擡眉,諷刺地道:“打你怎麽了?還要挑日子嗎?”

兀惜:“你!”

他輕笑著,突然伸手,把一旁案上的茶碗掃到地上,滾燙的茶水一下子濺到兀惜身前,濕了她的裙擺,有幾滴還濺到她臉上,並不燙,她卻感覺到一陣恥辱。

北溫野站了起來,身後一頭半腰的銀發甚是搶眼,隨著他的走動晃著耀眼的光澤,他走到兀惜之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你說要跟我合作,我相信你,還把兩個暗哨給你用,而你是怎麽回報我的?你把人賣了?”

兀惜的手逐漸握緊,她梗著脖子道:“那就是個賤女人,你綁來有什麽用?!還不如把她賣了弄死了!”

北溫野:“愚蠢。”

這一刻,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只是譏諷地掃她一眼,轉身走開,吩咐一旁的手下,“給她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是!”

廳中隨即又有響亮的耳光聲傳來,一聲又一聲,伴隨著她的不甘尖叫。

有手下看不慣兀惜那副作派,便上前耳語,“殿下,您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殺了她?”北溫野笑了一會,搖頭道:“那不行,這可是我皇兄的未來皇嫂,弄傷可以,弄死就不好了。”

他端起侍女又重新沏好的新茶,喝了一口,沈吟道:“這麽一個蠢女人,就算我不殺她,你以為她能活多久?我皇兄第一個不饒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幫他?”

坐了一會,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笑道:“哎喲,這把恩人的女兒殺了,不知道是什麽感覺?我真是好奇啊,你們可要快點派人把消息透露給兀老,呵呵,也算是我幫皇兄一點小忙吧。”

“遵命!”

有小夥伴猜對了,確實是男二,來人就是尹風,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寶寶們還記得他不?尹風是只小豹子=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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