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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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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心情覆雜。

雲霞——不對是羅莎琳德·前布萊克·馬爾福欣喜地跑進來,一把抱住沒緩過神來的黛兒,收緊著手臂,聲音幾乎哽咽。

“太好了,詩詩,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這是……雲霞……事實上黛兒記得三個人,並不是記得三個人的樣子,比如至今未出現過的赫連雪,她一點也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屍魂界時見到佐紀,她知道那是赫連茜——即使換了一張臉不是那一世赫連茜的臉,此刻見到羅莎,她知道這是雲霞,即使她亦是換了張跟那一世天差地別的臉——卻也僅僅是知道而已。

三個人,於她,僅僅是知道名字。

這一次,羅莎不是來給黛兒解惑的,她再次登場帶來了早在好幾十章前就提過,一直未出場的兩個人——詩歌和一護視線轉到門口,兩位並不似雲霞急切奔來,慢慢走到這裏,舉止裏還帶著濯國皇室風格,又明顯透露了在英國浸染多年的異國風範,一前一後踏進房間——先是與黛兒五六分相似面容的女子,緊隨其後的是與詩歌三四分相似的女子,皆是古典蕾絲長裙,前者碧色,盤起烏黑的秀發,別一只青色綴流蘇的頭飾,後者銀灰色,一頭藍色秀發微微波浪卷散在身後,戴銀色頭箍。

詩歌向著二人微微福身,喚道:“青姑姑,黎姑姑。”頓一下,看才被放開的黛兒一臉茫然,覆道:“這是黛兒。”

“果然像母親……”黑發女子嘆言,擡手拍了拍有些些激動的藍發女子。

“黛兒確實像祖母,不過似乎是之前的事。”詩歌接道。

也許是靈魂的緣故,黛兒自屍魂界回來後,容顏漸漸與靈界曇花一現的祖母拉開距離,日日見著並不能馬上覺察,多日不見的詩歌看出來了,換做之前,黛兒該是與青姑姑七八分相似。

詩歌和黛兒與她們這一對姑姑,也是驚人巧合,名字皆是顏色不說還都是雙胞胎,碧與黛,青與黎(黎:古通“黧”,黑色→_→某玉自己也很驚訝啊)。論輩分,這兩個女子皆是黛兒和詩歌的長輩,青·斯內普,前蓮珠帝姬宇智波青,詩黛父母的五妹,黛洛瑟·布萊克,前蓮錦帝姬宇智波黎,詩黛父母的六妹,索性稱她們斯內普夫人和布萊克夫人吧——斯內普夫人安撫了布萊克夫人的情緒後,二人一致地向黛兒微微低了頭,算是行禮。

這對玉家的姐妹,有著宇智波的血統和屬於她們的故事。

羅莎退到布萊克夫人的身旁,視線凝在黛兒身上手拉了布萊克夫人的手,問:“媽媽,詩詩真是皇儲嗎?”

布萊克夫人看著次女漸漸擰起的眉頭,心底輕嘆,點了頭。

怎麽回事?

似乎一瞬間這裏的氛圍變了。

唯一狀況外的黛兒和一護不解地看著四個人,黛兒想想小步無聲地走到一護身旁,雙手環著他的右臂並抵上額頭,她在斯內普夫人眼中看到了憂慮,如今的她雖單純卻不愚蠢,也許還很敏感。

“衣裳還可心?”斯內普夫人忽對詩歌問道。

詩歌楞了一下,挽了袖子說:“極好,兩位姑姑費心了。”

“在英國很少有機會動針線。”布萊克夫人輕拍了下女兒的手,也對詩歌道:“真怕我和姐姐手藝退步了,與你們姐妹這麽多年都不知彼此,沒能為你們做過什麽。”

詩歌與這對姐妹相視一笑,斯內普夫人轉向黛兒:“黛兒,過來一下好嗎?”

黛兒擡頭看了看斯內普夫人,無措地仰起臉望一護。

“去吧。”一護撥下她的雙手,輕輕推她後背把她推過去,斯內普夫人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帶到自己和布萊克夫人的面前。

“黛兒,這是我們和你初次見面。”斯內普夫人言笑。

黛兒輕輕點頭,也許真的是血緣吧,一種親切感覺順著手心傳達到心房,不知不覺放松下來,心也平靜了。

“是……我也是剛剛姐姐才告訴,還有兩個姑姑。”

“黛兒想要一件嫁衣嗎?”布萊克夫人含笑問道:“碧兒的雖然匆忙趕出來,不過看來我們手藝還是能上臺面的。”

嫁衣?

黛兒看向詩歌,那一身華麗衣裳當真是濯國女子夢寐以求的,只是黛兒低了頭,她對故國毫無印象,即使夢中熟悉的也只是那座白玉築造的宮廷,如今,她更向往一襲白色的婚紗——轉眸望向一護,不知道何時自己能穿上潔白的婚紗,如電視裏演的那樣與他在教堂裏向神明許下慎重的一世誓言。

“看來黛兒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了。”斯內普夫人淡笑道。

唯有羅莎不發一語,眼神擔憂地望著如今羞澀靈動的黛兒,如果她沒有聽母親說過,此刻該是滿心歡喜地見著詩詩幸福模樣,可她偏偏追問了母親——即為皇儲,終一日要回到那位於另一個世界的國家,回到據說無比輝煌的宮殿,坐上至高無上卻也寂寞冰冷的寶座。

詩詩……

斯內普夫人擡頭正視了一直安靜的一護:“黑崎一護,對吧。”

“是。”一護立即應道:“我是黑崎一護。”

“什麽時候,娶黛兒過門呢?”

一護一楞,沒料到黛兒的姑姑會這麽問,而且說到娶的話,他和小黛早就是夫妻了。

“詩歌有跟我們說你們已經領證,在這裏你們已是合法夫妻,可你知道黛兒並不是這個世界出生,她不屬於這個世界而僅僅是屬於你,按我們濯國的禮法,你們可還不是夫妻。”

“姑姑。”黛兒聽著慌了,拽了拽斯內普夫人還拉著自己的手。

布萊克夫人言:“黛兒,沒人告訴你玉家女子若是出嫁了是要剪去劉海的嗎。”

還真沒人告訴過她,即使曾經有人說過,現在的黛兒也不會記得了。

劉海,還能這樣?

“這劉海要在婚禮前夜由夫家的直親剪下,最好是新郎的手足,若新郎沒有手足,由娘家長輩代勞。”

所以,斯內普夫人和布萊克夫人,一個是來做自宅式中的那位媒人——陸詩的媒人在一定程度上算是西月瑩,只是西月瑩已不在,西月瑩前世水泱小妹水湄的女兒,倒也擔得起這個職能,另一個就是來為詩歌剪去劉海。

六月新娘,願幸福永遠……

婚禮的事

詩歌做了六月新娘,在西方是很令人羨慕的事,其實幸不幸福不是結婚的月份決定,而是彼此兩個人的心意吧。

身旁的人,詩歌看著,最初她以一個不合理的形態出現,他也許有所覺擦,卻依舊待她如常。後來她將他遺忘,他不曾放棄,大概就是他的執著和深情,讓西月瑩覺得他是值得玉家女兒托付終身的良人吧。不然月神香抹去的記憶,本是無法找回的……

婚禮前夜,是玉家女兒的出閣之禮,準新娘的詩歌在沐浴熏香後,穿起姑姑準備的有黃色系帶的杜若色齊胸裙和青藍色大袖衣,簡潔素雅不施脂粉,準新郎陸生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慢慢走過來的詩歌,妖冶的紅眸彌漫了驚艷,逐漸轉化為癡迷地看著詩歌在自己右邊動作緩慢而優雅地撫裙端坐,這個明日就要與自己結為連理的女子,據說出生於一個他一無所知的世界,在那裏她有著難以想象的顯赫出身,亦是令言辭匱乏的美麗動人,他以為月夜下起舞的她是最美的,後來她嬌嗔委婉地告訴他她記起了他們之間的種種,他以為那個時候再次屬於他的她是最美的,然而今夜恍然發現,詩歌最美的時候,是洗盡鉛華露出最真實的此時此刻。

婚禮前夜按理說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然而濯國的禮數這一夜新郎是不能缺席。

布萊克夫人亦是換回了久違的濯國服制,果綠色圓領褙子,繡著折枝花卉的圖案,梳單螺髻佩著點翠三尾鳳頭步搖簪。她在詩歌面前跪坐下來,用一枚寶藍色的玉質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詩歌的劉海,先是兩下,然後是十二下,才放下梳子,拿起一旁備好的覆古花紋松石雙面剪子,另一只手托著一條淡藍色的帕子於詩歌眉間地方,接住那些一刀剪下的劉海發絲。接著用棉紗拭凈碎發,布萊克夫人小心地將帕子裏的頭發包好,起身離開。

接下來是事先教過的,陸生移到詩歌對面的位置,從斯內普夫人白天時候給的錦盒,拿出裏面精美絕倫的翡翠額飾,戴在詩歌的額頭上。

而後,陸生雙手迎接布萊克夫人擺放在一只鋪了深藍色絨布的托盤裏的,屬於詩歌的玉鎖和字形玉佩,還有剛才剪下包好在帕子裏的劉海發絲,這些都是詩歌少女的象征,如此交付,象征著一個完整的玉家女兒交托給陸生,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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