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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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內側，白皙無暇——詩歌咬著牙拉好衣襟，轉身背對著陸生向紅衣倒去——被紅衣慌忙伸手接住。
“詩歌？”
“沒事……”
“還是上藥吧。”
“不用。”詩歌搖頭。
“可是……”
“前面去。”詩歌說道：“梁王就在不遠。”
小慧嗎？紅衣思量了一下，她的話應該會知道詩歌是怎麽了吧。
“那……”紅衣舉眸看向陸生，“先到前面去？”
陸生望著詩歌，點頭。
幾個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在這個充滿了死亡的記憶的地方。
梁慧聽了紅衣的描述，眉頭跳了跳，走過來拉開詩歌已經滿是血跡的衣襟，露出的肩頭引得紅衣驚呼怎麽可能——明明之前還是血肉模糊，現在卻是完好了，像是有人把剝掉的皮又給完美地補了回去，並把血跡都擦了幹凈。梁慧仔細去看詩歌肩頭的紋身——等一下，紋身？梁慧一楞，替身山莊的人身上是不允許有任何紋身的，尤其是要派去做細作的人，在濯國紋身往往包含了一個人的出身背景。
詩歌肩頭的，是一朵淡粉色的薔薇，中央長著白色的花芯。
“之前明明是紅色的……”陸生詫異，似乎連形狀也不太一樣。
顏色不是重點啊，梁慧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地看向那邊被一護抱著的少女。
這前後順序是不是太過哦明顯了，梁慧以前就曾經懷疑過詩歌的身世，剛剛她也對少女的身世產生了一個猜想，這兩個女孩兒一個像昱皇一個像皇爵——濯國皇帝的丈夫的稱號——少女是皇儲，所以肩頭有著皇儲象征的血薔薇，想必那不見的花芯應該是白色的，代表她將會生下下代皇儲，但沒有了表示她以後再有孩子也不會是皇儲。可是，詩歌怎麽會有玉家北鈺氏才會有的薔薇紋身？薔薇不僅是濯國的國花，也是玉家皇室血脈的標志。
“詩歌，你這個？”梁慧指著她的肩頭。
詩歌比梁慧還要震驚，替身山莊雖然地位僅次於皇宮，但這裏面除了歷代莊主，其他的說好聽點是山莊收留的孤兒，說難聽了就是奴才。
紋身是一生下來就有的，詩歌如果是皇室血脈，當時的莊主策良郡王之妻夢賢妃是昱皇的親姑姑，不會沒發現，更不可能讓身份再低也在親王一列的詩歌在替身山莊裏長大。
“詩歌，你的生辰知道嗎？”
“薔薇歷2251年三月二十一。”詩歌如實告知。
那個時候，昱皇尚養在遙遠的火之國宇智波家裏，也不過五歲的光景。
“梁王，這是怎麽回事？”詩歌茫然地望著梁慧。
玉家裏也是金字塔最頂端的兩級才會有的與生俱來的薔薇烙印……
“怎麽了嗎？”紅衣覺得氣氛好壓抑。
一個紋身而已。
“哎，哎——”突然叫起來的龍貴，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擡頭看到身邊的井上織姬，瞳孔猛地一縮。“織姬，你的臉怎麽了？！”
“唉？”井上織姬聞言雙手摸上自己的臉，竟摸到一條一條的東西，不禁嚇了一跳，忽然發現龍貴臉上也是一條一條的慢慢出現，加深。“龍貴，你，你臉上是什麽呀？！！！”
“啊——！！！”突然的一聲分貝不低的尖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發出尖叫的紅衣，只見她雙手捂住臉，肩頭明顯地顫抖，聲音更加顫抖地說：“我、我怎麽長這麽多的皺紋啊！？”
那簡直是要女孩子命的事情啊。
尤其是在場的都是青春年華的女孩子，正是大好韶華，而且還有男生在場。
少女最先看到的是幾縷落在肩頭的頭發，起先是出現了幾根白色，接著越來越多，然後是全部變成了白色，心中一片慌茫，更糟糕的是她一擡頭就對上一護棕色的眼睛，在那裏面她看到了自己，滿頭白發，蒼老的像是行將就木的老太太。
不只是少女，在這裏除了徹徹底底妖怪的雪女冰麗，性別一欄填一個女字的都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龍貴、織姬、紅衣、詩歌、梁慧……
冷靜地面對這突如其來變化的也只有梁慧了，她看著自己滿是褶皺的手，感受著身體越來越沈重，不禁勾起了唇角漸漸浮現出笑意，這不正是下冊者最渴望而不可求的事嗎？
“啊！！！”紅衣抱著低得不能再低的頭四處亂鉆想找一個什麽都好的地方躲進去，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在這裏最簡單的人就是她了，突然變成一個難看的老太太，叫她怎麽接受——嗚嗚，一定很難看，她現在一定醜的嚇人啊！！！
龍貴和織姬兩個人抱著頭相對著蹲在墻邊，驚恐之後，她們已經不知該做什麽反應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接受範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當這些到來的時候，並且是來的突兀，總會有人不能適應某一個。
衰老，大抵是女孩兒家所不能承受的吧。
少女慌了，想要起身卻被牢牢地環著腰，她不敢擡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更加不敢想象——這樣的她，一護會怎麽看，怎麽想？
“你看著我。”一護用力抱緊掙紮著的少女。
不要，放開她！
求你……
少女死死地低著頭，這是對她的懲罰吧，懲罰她沒有保護好孩子……
一護也不再逼她擡頭了，雖然身為男生是無法體會女孩子面對自己突然衰老的打擊，尤其是在所愛之人的面前顯出老態的傷害，但是，一護將她按入懷裏，手撫上她的頭頂，即使變成了白色，仍然是絲綢一般的質地與冰一樣的手感，還有那淡淡的梅香依舊。“你是我的冰夷。”
一護輕輕地說道：“傻瓜，你是我的冰夷啊。”
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永遠都是他的深愛的女孩兒，他要用一輩子去好好疼愛，好好保護的妻子。
攜手白頭，不是嗎？
“不怕，冰夷，我的冰夷。”一護撫著那頭長發不斷地重覆。
不會在意嗎？
少女楞在一護的懷裏，這是真的嗎？
傻瓜。
相信我吧……
詩歌靠著墻，望著那邊相擁的兩個人，真好呢，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一直在意那個叫冰夷的女孩，但是看到他那般待她，詩歌為她歡喜。
女孩子家，能在喜歡的人身邊，就是幸福了。
如果能與喜歡的人一起到老，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一倍的手握住，詩歌回過神來對上陸生那雙瑰紅的眸子，那裏面的她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同樣滿是褶皺的手被握住，握緊。
有什麽在心底萌芽，但是下一秒剛剛冒出頭來的嫩芽就被掐掉，詩歌將頭轉到一邊低下去，抽不回來的手索性不抽了。
被握個手而已，又不會掉塊肉——那之前被吃掉呢妹紙——閉嘴！！！（惱羞成怒）
嗯……
這是什麽情況？
冰麗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女孩子們都怎麽了？
“為什麽你沒事？”跡部走到冰麗的身旁問道。
“我也不知道。”冰麗無辜地搖頭。
“真是不華麗的事情，這個不華麗的地方，凈是這些不華麗的東西。”跡部一手撐在臉上皺眉道，忽然眼前一亮，看到那邊手冢抓著亂掙紮的紅衣，最後索性將她按進懷裏——什麽狀況？跡部挑了挑眉，手冢……你爺爺不是想讓你娶你那個華麗的表姐的嗎？
可是你們兩個，一個個的——
“噗——”跡部突然一口血噴出來。
不華麗的事情，這次輪到誰？
男孩子們也開始遭殃。
跡部吐血不止，真是不華麗的事情——這位大爺如果還有餘力的話一定會這麽說吧。
手冢的四肢突然沒有了知覺，本來是被他抓著的紅衣突然感覺到他整個人往下壓，擡頭一看發現他的眼中滿是驚茫——
“手、手冢，你的手怎麽了？”紅衣扶著他，因著男生比女生的重量只能坐下來。
“我……”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國中時受傷的手臂在治療的時候也想這樣沒有一點知覺，但是也只是一條手臂而已啊。
石田捂著眼睛驚惶地退到墻邊，眼前一片深沈的黑暗。茶渡心口一陣陣的絞痛，就像是患有心絞痛的人發病一樣。
再到陸生只是感到有些暈眩，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些但是不一會兒又開始暈眩了——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是妖怪的原因，沒再出現其他的嚴重癥狀。
唯獨一護，什麽事也沒有。
“石田？茶渡！你們怎麽了？”一護發覺兩個同伴的舉動。
“我、我的眼睛——”
“你眼睛怎麽了石田？茶渡你沒事吧？”
老之後是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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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
“沒事……”
“還是上藥吧。”
“不用。”詩歌搖頭。
“可是……”
“前面去。”詩歌說道：“梁王就在不遠。”
小慧嗎？紅衣思量了一下，她的話應該會知道詩歌是怎麽了吧。
“那……”紅衣舉眸看向陸生，“先到前面去？”
陸生望著詩歌，點頭。
幾個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在這個充滿了死亡的記憶的地方。
梁慧聽了紅衣的描述，眉頭跳了跳，走過來拉開詩歌已經滿是血跡的衣襟，露出的肩頭引得紅衣驚呼怎麽可能——明明之前還是血肉模糊，現在卻是完好了，像是有人把剝掉的皮又給完美地補了回去，並把血跡都擦了幹凈。梁慧仔細去看詩歌肩頭的紋身——等一下，紋身？梁慧一楞，替身山莊的人身上是不允許有任何紋身的，尤其是要派去做細作的人，在濯國紋身往往包含了一個人的出身背景。
詩歌肩頭的，是一朵淡粉色的薔薇，中央長著白色的花芯。
“之前明明是紅色的……”陸生詫異，似乎連形狀也不太一樣。
顏色不是重點啊，梁慧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地看向那邊被一護抱著的少女。
這前後順序是不是太過哦明顯了，梁慧以前就曾經懷疑過詩歌的身世，剛剛她也對少女的身世產生了一個猜想，這兩個女孩兒一個像昱皇一個像皇爵——濯國皇帝的丈夫的稱號——少女是皇儲，所以肩頭有著皇儲象征的血薔薇，想必那不見的花芯應該是白色的，代表她將會生下下代皇儲，但沒有了表示她以後再有孩子也不會是皇儲。可是，詩歌怎麽會有玉家北鈺氏才會有的薔薇紋身？薔薇不僅是濯國的國花，也是玉家皇室血脈的標志。
“詩歌，你這個？”梁慧指著她的肩頭。
詩歌比梁慧還要震驚，替身山莊雖然地位僅次於皇宮，但這裏面除了歷代莊主，其他的說好聽點是山莊收留的孤兒，說難聽了就是奴才。
紋身是一生下來就有的，詩歌如果是皇室血脈，當時的莊主策良郡王之妻夢賢妃是昱皇的親姑姑，不會沒發現，更不可能讓身份再低也在親王一列的詩歌在替身山莊裏長大。
“詩歌，你的生辰知道嗎？”
“薔薇歷2251年三月二十一。”詩歌如實告知。
那個時候，昱皇尚養在遙遠的火之國宇智波家裏，也不過五歲的光景。
“梁王，這是怎麽回事？”詩歌茫然地望著梁慧。
玉家裏也是金字塔最頂端的兩級才會有的與生俱來的薔薇烙印……
“怎麽了嗎？”紅衣覺得氣氛好壓抑。
一個紋身而已。
“哎，哎——”突然叫起來的龍貴，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擡頭看到身邊的井上織姬，瞳孔猛地一縮。“織姬，你的臉怎麽了？！”
“唉？”井上織姬聞言雙手摸上自己的臉，竟摸到一條一條的東西，不禁嚇了一跳，忽然發現龍貴臉上也是一條一條的慢慢出現，加深。“龍貴，你，你臉上是什麽呀？！！！”
“啊——！！！”突然的一聲分貝不低的尖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發出尖叫的紅衣，只見她雙手捂住臉，肩頭明顯地顫抖，聲音更加顫抖地說：“我、我怎麽長這麽多的皺紋啊！？”
那簡直是要女孩子命的事情啊。
尤其是在場的都是青春年華的女孩子，正是大好韶華，而且還有男生在場。
少女最先看到的是幾縷落在肩頭的頭發，起先是出現了幾根白色，接著越來越多，然後是全部變成了白色，心中一片慌茫，更糟糕的是她一擡頭就對上一護棕色的眼睛，在那裏面她看到了自己，滿頭白發，蒼老的像是行將就木的老太太。
不只是少女，在這裏除了徹徹底底妖怪的雪女冰麗，性別一欄填一個女字的都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龍貴、織姬、紅衣、詩歌、梁慧……
冷靜地面對這突如其來變化的也只有梁慧了，她看著自己滿是褶皺的手，感受著身體越來越沈重，不禁勾起了唇角漸漸浮現出笑意，這不正是下冊者最渴望而不可求的事嗎？
“啊！！！”紅衣抱著低得不能再低的頭四處亂鉆想找一個什麽都好的地方躲進去，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在這裏最簡單的人就是她了，突然變成一個難看的老太太，叫她怎麽接受——嗚嗚，一定很難看，她現在一定醜的嚇人啊！！！
龍貴和織姬兩個人抱著頭相對著蹲在墻邊，驚恐之後，她們已經不知該做什麽反應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接受範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當這些到來的時候，並且是來的突兀，總會有人不能適應某一個。
衰老，大抵是女孩兒家所不能承受的吧。
少女慌了，想要起身卻被牢牢地環著腰，她不敢擡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更加不敢想象——這樣的她，一護會怎麽看，怎麽想？
“你看著我。”一護用力抱緊掙紮著的少女。
不要，放開她！
求你……
少女死死地低著頭，這是對她的懲罰吧，懲罰她沒有保護好孩子……
一護也不再逼她擡頭了，雖然身為男生是無法體會女孩子面對自己突然衰老的打擊，尤其是在所愛之人的面前顯出老態的傷害，但是，一護將她按入懷裏，手撫上她的頭頂，即使變成了白色，仍然是絲綢一般的質地與冰一樣的手感，還有那淡淡的梅香依舊。“你是我的冰夷。”
一護輕輕地說道：“傻瓜，你是我的冰夷啊。”
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永遠都是他的深愛的女孩兒，他要用一輩子去好好疼愛，好好保護的妻子。
攜手白頭，不是嗎？
“不怕，冰夷，我的冰夷。”一護撫著那頭長發不斷地重覆。
不會在意嗎？
少女楞在一護的懷裏，這是真的嗎？
傻瓜。
相信我吧……
詩歌靠著墻，望著那邊相擁的兩個人，真好呢，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一直在意那個叫冰夷的女孩，但是看到他那般待她，詩歌為她歡喜。
女孩子家，能在喜歡的人身邊，就是幸福了。
如果能與喜歡的人一起到老，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一倍的手握住，詩歌回過神來對上陸生那雙瑰紅的眸子，那裏面的她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同樣滿是褶皺的手被握住，握緊。
有什麽在心底萌芽，但是下一秒剛剛冒出頭來的嫩芽就被掐掉，詩歌將頭轉到一邊低下去，抽不回來的手索性不抽了。
被握個手而已，又不會掉塊肉——那之前被吃掉呢妹紙——閉嘴！！！（惱羞成怒）
嗯……
這是什麽情況？
冰麗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女孩子們都怎麽了？
“為什麽你沒事？”跡部走到冰麗的身旁問道。
“我也不知道。”冰麗無辜地搖頭。
“真是不華麗的事情，這個不華麗的地方，凈是這些不華麗的東西。”跡部一手撐在臉上皺眉道，忽然眼前一亮，看到那邊手冢抓著亂掙紮的紅衣，最後索性將她按進懷裏——什麽狀況？跡部挑了挑眉，手冢……你爺爺不是想讓你娶你那個華麗的表姐的嗎？
可是你們兩個，一個個的——
“噗——”跡部突然一口血噴出來。
不華麗的事情，這次輪到誰？
男孩子們也開始遭殃。
跡部吐血不止，真是不華麗的事情——這位大爺如果還有餘力的話一定會這麽說吧。
手冢的四肢突然沒有了知覺，本來是被他抓著的紅衣突然感覺到他整個人往下壓，擡頭一看發現他的眼中滿是驚茫——
“手、手冢，你的手怎麽了？”紅衣扶著他，因著男生比女生的重量只能坐下來。
“我……”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國中時受傷的手臂在治療的時候也想這樣沒有一點知覺，但是也只是一條手臂而已啊。
石田捂著眼睛驚惶地退到墻邊，眼前一片深沈的黑暗。茶渡心口一陣陣的絞痛，就像是患有心絞痛的人發病一樣。
再到陸生只是感到有些暈眩，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些但是不一會兒又開始暈眩了——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是妖怪的原因，沒再出現其他的嚴重癥狀。
唯獨一護，什麽事也沒有。
“石田？茶渡！你們怎麽了？”一護發覺兩個同伴的舉動。
“我、我的眼睛——”
“你眼睛怎麽了石田？茶渡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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