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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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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有意隱瞞,  春纖無心探尋,收拾了東西到一樓退房的時候,春纖在掌櫃別有意味的眼神下結清了房費。

這姑娘早晚在這種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吃大虧。

住客棧時都跟後世住酒店差不多,要先預交一部分押金,  之後客人在客棧的所有消費都從這筆押金裏慢慢扣。等什麽時候快扣完了,  客棧的掌櫃便會提前去客房通知客人再續一筆押金。

當然了,  華人向來講究各種矜持和含蓄。做掌櫃的一般都不會直接對住得起上房的客人太市儈。他不會一上來就告訴你沒銀子了,而是先問好,  再問住的習不習慣,之後再問吃喝,  一套客氣寒喧下來,最後才會問上一句來他們這地方是路過呀還是尋親辦事呀。

最後一句看起來像是閑聊,  但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逐客令。有錢交錢,沒錢滾蛋。

因為住的房子是上房中的上房,所以春纖入住時交的銀子就不少,這會兒退房還退了一些回來。將銀子收進隨身的小荷包裏,春纖笑著與那掌櫃的點了點頭便朝外走去了。

自是也沒看清那掌櫃的與柳湘蓮意味深長的對視。

昨夜的事,掌櫃為了封口也為了將這事壓下來不影響客棧的生意,便跟柳湘蓮商量過他們在客棧的一切消費都不收銀子了。柳湘蓮也是同意了的,  但他為了不叫春纖知道遇賊的事,故意提前支取了這筆封口費。

他是真怕掌櫃的說不收銀子了,春纖再問為什麽。本來在柳湘蓮看來春纖就有些草木皆兵了,再讓她知道這種事,  怕是多有不好。

反正春纖不缺銀子,這事就這麽悄沒聲息的辦了最好。

少時,柳湘蓮趕著馬車去了一家食肆,將馬車停在一旁,  便喚春纖下來用早飯。

早飯吃的羊肉湯和烤餅,總共花了十幾個銅子。吃過飯,春纖二人才重新坐上馬車去新租的小院。

春纖有飯後喝茶去膩清口的習慣,但今兒這個習慣就只能先擱淺了。

沒辦法呀,新租的小院離客棧不算遠,這會兒吃過早飯剩下的路程就更短了。原本馬車裏的小碳爐就沒升火,這會兒眼瞧著就到地方了再升爐子…不夠麻煩噠。

坐在馬車裏,也沒管外面趕馬車的柳湘蓮,春纖倒是將早前存在交易系統裏的茶水取出來倒了一杯,簡單的喝了一杯就又收回去了。

說起來春纖到現在還戴著牙套呢,以前吃飯說話都總覺得不習慣,與人說話時,還總是不願意人家註意她的牙,不過時間一長,卻是沒什麽反應了。

春纖準備等所有乳牙都換完,然後多戴一年左右再摘牙套。

如今…用舌頭舔了舔滿口的牙齒,春纖可以肯定的是還有兩顆乳牙沒有換。

世人說下面的牙丟到房頂上,上面的牙埋在土裏,否則就不會長新牙。但春纖不太相信這種說法,又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深怕旁人拿著她的頭發或是牙齒什麽的做個法詛咒她,所以全部都收進了交易系統裏。

有一度,春纖還想將掉下來的乳牙也賣給交易系統呢。不過雖然沒有賣成,但春纖還發現了個交易系統可以當做廢物回收器來用。

旁的不提,等將來回到現代,她買快遞的包裝盒都有著落了。

轉眼間馬車便停在了他們租下來的那座小院裏,因小院有門檻,所以柳湘蓮便叫春纖在門外下了馬車。

柳湘蓮將東西從馬車裏搗騰到院子裏,春纖則按著他搗騰出來的東西往各個屋子裏挪。

等馬車上的東西都清空了,柳湘蓮將馬先解開,送到早前計劃好的馬廄處安置,然後才和上前幫忙的春纖將馬車擡進院子。

倆人累了個夠嗆,可等春纖回身去關院門的時候才發現那院子裏的門檻其實是可以卸下來的。

“……”

回身去看柳湘蓮,然後伸手指了指從裏面別住的門檻板,然後倆人都有一瞬間的沈默和無語。

若不是這家以前也養了馬車,估計也不會有這麽大的院門,這種常識他們為什麽都沒想到。

相對無言了兩息,兩人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笑罷,繼續收拾東西。

做飯的東西都放到廚房去,馬車裏的那個小碳爐子則放到正房房檐下,挨著正房門的一側。進出不會碰到,也不會在下雨的時候被淋到。

沏茶燒水或是煲些湯水,甚到是煮上一鍋茶葉蛋用這個小碳爐子最便宜。而且放在門外,一來煤煙不會熏了屋子,取用方便。二來也是因為天越發的熱了,在屋裏燒碳,太熱人。

一會兒要幹活,幹活了就會渴。所以春纖在爐子放在門外房檐下後,便將爐子點起來,又將茶葉放在茶壺裏,按著習慣直接進煮起了茶。

衛生都是昨兒請人收拾出來的,所以這會兒便只需要將東西規置出來便好。

春纖先收拾柳湘蓮的屋子,在架子床上搭了一頂青色紗帳後這才鋪了床。

衣服從包袱裏取這個時節穿用的,分別搭在房裏的那個小衣架上,至於還裝了不少東西的包袱,則被春纖放在一張從堂屋拿進來的鼓凳上。

堂屋有兩把太師椅,一張方桌,一張圓桌以及四個鼓凳。

圓桌和兩把太師椅被春纖拿到了院子裏,挨著廚房門口放了,原是想著天好的時候就在這裏吃飯。

堂屋裏留一張方桌和兩個鼓凳是天不好的時候在屋裏吃飯喝茶準備的。

至於剩下兩個鼓凳,則被春纖放在了她和柳湘蓮的房間裏了。

柳湘蓮的東西不多,收拾好衣服和床鋪就沒什麽事了。到是春纖那邊的行李卻有不老少。

她的梳妝匣子要規置,她的筆墨紙硯要擺好,她那張漂亮的天水藍繡百草的雙層紗帳子要掛起來,她的床鋪要鋪起來,她的那些衣服鞋帽也要一一掛上。

等春纖將自己房間都收拾好了,柳湘蓮那邊餵了馬不說,還順道借著院子裏的水井給馬做了一個簡單的清刷。

馬車也幹凈了不少。

扭著腰從房間裏出來,春纖兩只手放在額頭仰頭看天色,見離午時還有些時間,就準備坐下來喝杯茶。

茶是煮出來的,茶香更為濃郁些。這會兒不光屋子裏,就是院子裏都被染出了一股好聞的茶香。

找出她和柳湘蓮的杯子,小心的倒了兩杯茶後,又在茶壺裏續了些水重新放回爐子上,就端著茶杯來了院子裏的圓桌處。

喚柳湘蓮過來喝茶的同時,春纖又進廚房將剛剛放在廚房的那些零嘴都找出來放在一個什錦食盒裏。

“可真安靜呀。”若是在客棧,這個時辰一定已經開始喧嘩起來了。“有沒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那還真沒有。

柳湘蓮端起茶先是吹了兩下,然後喝了一大口:“你說有就有吧。”

之前他還想著拿兩個鼓凳出來就可以了,但春纖卻決定拿太師椅。這會兒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柳湘蓮不得不承認春纖在享受方面特別會。

春纖聞言斜了柳湘蓮一眼,這男人怎麽這麽不會說話。

什麽叫她說有就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兩種答案哪個都比他說的這句受聽。

“昨兒我多買了些雞蛋,一會兒煮鍋茶葉蛋,誰餓了都能墊巴兩口。”頓了頓,春纖想到今天怎麽說都應該慶祝一下喬遷之喜,便又問了柳湘蓮有什麽想吃的不,或是買現成的回來,或是她做出來。

“烀些五花肉吧,就蘸著蒜泥吃。”柳湘蓮想了想,點了這麽一道菜。

這菜還是以前他們趕路時,春纖在馬車裏做給柳湘蓮吃的。

特別好做,就是將整塊五花肉洗幹凈,然後放到鍋裏加水煮,煮的時候放些蔥姜和料酒。等煮熟了,切成薄薄的片,蘸著蒜泥吃。

蒜泥可以是只加水的白蒜泥,也可以是加了醬油,醋汁和糖以及辣椒的紅蒜泥。總之就是非常好吃,又非常方便的一道菜。

之後倆人又說了兩道菜後,春纖想著這兩天吃了不少肉,便決定道:“再做個蒜炒小青菜吧。”

平時他們吃飯,除了主食也就是一葷一素。但今天算是喬遷之喜,按春纖的想法,怎麽也得弄上四個菜。

“行,我去采買回來。”喝掉杯中茶,柳湘蓮便站了起來,對著春纖如此說完便想往外走,春纖連忙叫住他,轉身回房間拿出一個匣子,裏面都是銅子和散碎銀子,“我昨兒兌的,咱們這兩個月的生活費哦。”說完示意柳湘蓮抓一把,然後當著柳湘芝的面將這匣子放到了院子裏的馬車上。

春纖還記得之前柳湘蓮不叫她一個人出門的話,所以便想著他們這兩個月大多數時候的采買應該都會落在柳湘蓮身上。因此才特特從交易系統裏抱出個裝散碎零用的銀錢匣子,叫柳湘蓮出門采買時就用這裏面的錢。

柳湘蓮看了一眼那匣子,伸手拿了些便走了。離開小院時還心忖了一回哪天趁春纖不註意的時候再悄悄放回去。

這到是跟春纖想到了一塊去了,春纖的意思竟然也是隨時註意這個匣子的情況,別叫匣子空了。

柳湘蓮離開後,春纖先是很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才去廚房準備煮茶味蛋。

茶味蛋是做熟了的,一會兒的功夫春纖就端出一小鍋雞蛋放到了小碳爐上。

這邊煮著茶葉蛋,那邊也開始煮米飯。

春纖來了這幾年煮米飯的時候總是掌握不好火候,所以已經放棄了這個時代直接將米到進鍋裏的煮米飯方法了。

人家煮出一鍋米飯,不但米飯好吃,鍋巴也焦焦的一點不糊。可她呢,不是糊得嗆人,就是各種水多水少夾生飯。

唉,都欺負她這個電飯煲小能手。

在鍋裏加上水,然後在水上放一個v型叉。如果非要形容這種v型叉子是什麽東西,那春纖只能說它其實就是一種另類的蒸屜。

將洗好的米倒在一個鋁盆裏,根據經驗,鋁盆裏只要放上一點比米高一些的水就好。

等鍋裏的水開了,就將鋁盆放到v型叉上,之後隔上鍋蓋大火蒸去。差不多聽到鍋裏沒有水的咕嘟聲了,這盆米飯也就熟了。

當茶葉蛋被悉數敲碎蛋皮放到一邊的浸泡,當春纖掀開鍋蓋往鍋裏倒了半勺水,順便用勺子挖了一點米飯嘗軟硬時,柳湘蓮拎著幾樣菜和一條活魚回來了。

“怎麽買魚了?我不會收拾呀。”

春纖一見到那條魚,就一臉為難的看向柳湘蓮。而柳湘蓮則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

什麽都會,心思別樣奇巧的人竟然不會收拾魚?

春纖重重的點頭,“真不會。”魚什麽的,她倒是能糊弄熟,但魚必須都是去過鱗,清理過內臟,並且是百度上可以查到做法的那種。

這下柳湘蓮為難了,看看魚,再看看春纖,只能一臉訕訕的決定,“要不…先養兩天。”等那個洗衣服的婆子過來幫忙收拾得了。

“我看行。等一下,我拿個桶。”回身去廚房拿了個桶,叫將柳湘蓮將魚丟進去。

柳湘蓮接過裝魚的桶去井邊打水,春纖則接過柳湘蓮買回來的菜準備做飯。

先將五花肉洗幹凈,將皮也處理得沒有一根豬毛,就直接丟在大鍋裏煮了起來。

煮肉的時候,春纖開始處理另外的食材……

春纖不是最勤快的,幹活也不是最利索的,但她幹活卻是最知道怎麽偷懶的。

怎麽省事,怎麽輕便怎麽來,所以從開始做飯到吃上飯,春纖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弄出了葷素搭配的四道菜出來。

這個時節的洛陽,天氣不冷不熱,坐在院子裏吃飯也因著沒有風,而異常的舒服自在。

柳湘蓮將昨兒春纖買的酒開了一壇,只聞那酒香便道了一聲好酒。

春纖聞言眼睛彎了彎,她還擔心打折的酒味道也打折呢。

回頭多買一些存在交易系統裏,然後帶回現代給她家老爺子喝。

絕對沒有化學勾兌的酒,喝起來絕對健康。

……

下晌,各自回房午睡。等春纖睡醒了,柳湘蓮已經不在小院了。春纖先是去那間衛浴間解決了一回排洩問題,然後便回到房間去練字了。

臨窗練字時,春纖不由玩心大起的重新拿了一張紙將小院裏的情形畫了下來。

院墻處的馬車,墻下親昵的兩匹馬,對面的廚房和衛浴室以及那張放了食盒的圓桌。

畫功不是很好,也就勉強能看吧。不過黛玉是知道她的,所以也不怕她笑話自己。

春纖會在離開洛陽前將給黛玉的信和東西托鏢局送到京城,所以離開洛陽前的日子,春纖有的是時間再添點什麽。

或是一書,或是一信,或是一畫,或是這洛陽城的牡丹茶,若不是怕路上麻煩以及鏢師不會侍弄花草,春纖都想買兩盆牡丹給黛玉送回去了。

春纖在想著黛玉,黛玉也在想著她的同時,也開始為換季做著各種安排。

管家多時的黛玉如今做起這些事情來已經是得心應手了,除了今年比往年要多註意一下兩個弟弟的情況,黛玉忙的更多的還是各府的應酬往來。

二月裏她生辰的時候,好多新認識的姐妹都送了生辰禮過來,不拘針線還是字畫,難得的是那份被人惦記的心。

生辰是和林如海以及兩個已經養的更皮實的小屁孩過的,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拘禮,有說有笑,自在親近。

兩個弟弟還不會說話,但尖叫的聲音卻能穿透雲霄,時常吵的黛玉頭疼不已。

轉過天來,黛玉親自下帖子請了那些出孝後認識的小姑娘和榮國府三春以及薛家的寶釵到林府賞花。

三月份的京城,樹才剛剛綠,花園子裏的花更是沒一朵是開著的。不過黛玉請人賞花,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天領著人在外面閑逛著。

賞花不過是設宴的由頭罷了。

準備了幾盆養在室內的花,又準備了各家姑娘愛吃的菜和點心果子,叫了兩個說書的女先,或是說書,或是唱兩段小曲也就是了。

榮國府的三春自小就是被圈養的,黛玉下帖子請她們來時,都高興極了。寶玉聽說了,非要跟來,但替黛玉送帖子的媳婦卻不卑不亢的當著賈母等人的面笑著拒絕了。

“我們姑娘請了不少世家貴女,到底不是咱們家的姐妹,不好見外男。寶二爺不妨改日再去吧。”

寶玉一聽這話,當場就變了臉。很沒規矩的指著黛玉派來的媳婦一通好罵。可惜那婆子早就得了黛玉的話,並不怵這位太妃胞弟。

行呀,到底是自家親戚,寶二爺若決定要去了,我們姑娘就只能跟那些姑娘小姐們提前說一聲了,至於人家還來不來府裏賞花赴宴…總要看各家的規矩了。

這話一出,別說寶玉了,就是賈母的臉色都不怎麽好了。

把她的寶玉當成什麽,這般嫌棄?

既然嫌棄,那我們也不登這個門討人嫌。

於是賈母直接當著一屋子太太奶奶和三春的面拒絕了黛玉的邀請,理由竟然是太妃娘娘省親在即,姑娘們要在家裏學覲見的規矩。“……林丫頭是娘娘嫡親表妹,若有心,不妨也過府跟著姐妹們學些子去,雖不知省親時娘娘是否會宣召。若娘娘賞臉,也是她的體面。”

賈母這話一出,林家的媳婦當場就變了臉,而和她一樣變臉的還有三春。

就因為寶玉,她們都去不了了。再被老太太這麽一說,就以林妹妹/姐姐的性子,怕是以後都不會再給她們下帖子了。

“到底是老太太深明大義,送了娘娘進宮這才有了闔府的榮耀,讓人都不知道怎麽羨慕好了。哪像我們老爺就舍不得我們姑娘。”那林家媳婦一臉羨慕又無奈,“我們老爺就是太疼我們姑娘了,就連我們府上的兩個小爺,也天天被老爺耳提面命的說著要爭氣,要給姐姐撐腰,不要給姐姐丟臉。您老說說,我們家的小爺今年才多大呀,能知道個什麽。”

黛玉在榮國府住了一陣子,然後經歷了王嬤嬤和其他卑劣下人的各種洗禮後,對下人的要求別提多高了。

春纖知道黛玉有些小潔癖,但沒想到黛玉的潔癖還能在這上面體現。

什麽主辱仆死,什麽一榮俱榮,什麽一損俱損,什麽忠心不二等等,等等的想法都被黛玉以編教案的方案編了個洗na課程。

跟個傳xia頭子似的。

不過也正是這般,林家下人的忠心和凝聚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就說今天來榮國府的這個媳婦吧。在賈母意有所指擡高身份貶低黛玉的時候,直接炸毛了。

主辱仆死的哇~

雖然不知道這位林家媳婦是不是因為口齒伶俐被黛玉重用的,但此時她卻真的口舌如刀的將賈母的話給撅了回去。

見天的說心疼這個,心疼那個,真心疼你那大孫女你咋還特麽無理取鬧的將她嫁給個糟老頭子?

哼!

黛玉過生辰的時候,榮國府沒半個人記得她的生辰。若不是有些同情榮國府的三春身不由已,她才不會給三春下帖子呢。

本來是想叫三春出來散散,也認識些別家姑娘,積些人脈。但她也想到了寶玉如今不上學,見天在家裏混日子,說不定聽說了也要來湊熱鬧。

寶玉今年十歲,於她來說就已經算是半個外男了,那於別家姑娘來說,豈不更是外男?只要想到寶玉見到漂亮姑娘就雙眼發直邁不動步的樣子,黛玉心裏就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對了,他還喜歡往姑娘們身邊湊,像個登徒子似的獻殷勤。

想到這裏,黛玉是絕不肯叫寶玉來林家的。

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後黛玉才叫了個說話辦事都得她心的媳婦去榮國府送帖子。

並且告訴他,別慣著寶玉那臭毛病。若是外祖母拿身份輩份壓人,也別怵,大不了她就挨家再送個致歉函。

上面就說榮國府老太君非要讓她年滿十歲的孫子參加姑娘們的賞花宴,自古男女有別,七歲不同席,為了不叫姑娘們的受委屈,這個賞花宴就只能取消了。

春纖告訴過黛玉,穿鞋的怕光腳的,只要你豁出去了,就會有人豁不出去。

黛玉那些年沒少被春纖影響,當初能想到讓人去冒充各府衙門的主意,就可以知道看起來仍舊文靜可愛的黛玉,芯子早就受‘汙染’了。

跟她比混?哼,那就來吧。

派人去榮國府送帖子後,黛玉因想到了寶玉以及可能發生的後續事件,心情就明顯睛轉多雲,眼瞧著就要陰轉雷陣雨了。

於是就在春纖走田園種田風時,黛玉又幹了件絕對叫春纖拍岸叫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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