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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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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經晚了。

等徐安安意識到那本菜譜裏曾經被她塞進過什麽東西之後,想要阻止溫岑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

溫岑打開菜譜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本畫工精湛,兩個交疊的人物臉上歡愉的表情都刻畫的栩栩如生的,讓人臉紅心跳的那本小冊子。

“別看!”徐安安伸手去搶,沒夠著,溫岑一擡手,略微後仰就避開了她的爭搶。

溫岑挑眉,一點都沒不好意思的把整本書從頭到尾慢慢翻了一遍,看著徐安安臉上浮起的紅暈若有所思。

“這是個誤會。”徐安安捂住臉,磕磕絆絆地試圖解釋,“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你就當什麽都沒看過。”

“是我之前忙著準備將來的大事,忽視了你的感受。”溫岑嘆了口氣,放下那本書,五指順著指縫與徐安安的右手緊緊相扣,是一個緊緊攥住她的手不容掙脫的姿勢,男人的手溫熱滾燙,灼地她的手上的溫度似乎也高了起來。徐安安呆呆地想往後扯出自己的手,沒掙開,看著溫岑有點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發展。

利益相連,他們這些天也算得上的是平和相處,互不侵犯,最多能加上一個詞舉案齊眉。這種直接的肢體接觸是少之又少,偶爾一兩次也是她喝多了或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情況。那根劃分開情感與理智的線牢牢橫貫在他們二人中間,誰都不敢去揭開。

“我走的這條路上有太多不可測的危險,此次一旦出發前往邊關。若是還能再回來,不外乎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亂臣賊子伏誅;另一種,黃袍加身權傾天下。

“你現在深得你父親的信任,將來若是出了事,這是一條再好不過的退路。聽著,別鬧。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徐安安有些不高興聽這話,往回直扯自己的手,溫岑耐心安撫她,“地契,房契和宅子都已經找人辦妥了。未來的生活你至少不用擔心。”

“誰要你做這個了!你不許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辦。”

溫岑短促地笑了一下:“你不會有事的。即使我死了,也不會牽連到你。”

“但,我若是能夠活著回來。”男人目光灼灼,如一簇跳動燃燒著的火焰,“我以皇後之位迎娶你。你願不願意……”

“噓,別說了。我願意。”徐安安有些著急手忙腳亂地堵住他的話頭,這種像交代遺言的話怎麽能隨便亂說。憑她閱覽多年電視連續劇的經驗來看,凡是走之前說過這個話的,最後差不多都掛了,殺傷力可堪稱死亡的召喚書。

“我本來就是你名正言順娶回來的世子妃。你若是一朝功成,這個位子不給我你還想給誰。”徐安安有些別扭地繼續道,“你也不許死。你要是死了,我,我就跟你一起去。”

這個決心真的不容易做,但既然她咬牙說了出來,就一定能說道做到。

“你不是還要吃光天下所有的美食嗎?就這麽跟我去,那多虧。”

“我是喜歡美食。但若是沒有你陪著我,我一個人吃也沒什麽意思。”徐安安直視著溫岑,眼裏滿是堅定,“所以,在我吃夠東西之前。你絕對不允許出事。”

徐安安臉皮薄,就算有酒壯膽,對溫岑道明自己的心意實在是有點受不住,趁著溫岑定定看著她的功夫,一把搶過那本冊子,手忙腳亂塞回菜譜裏:“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餓了。讓廚房趕緊把晚膳做起來。桑桑!”

手心還恍惚殘留著女子細膩柔和的觸感,溫岑看著徐安安慌不擇路沖出院子的背影,低低地笑了一聲。

醉蟹裏的酒精含量真的不容小覷,用來嗆醉蟹的這酒還和她在宮宴上喝過的不太一樣。宮宴上喝的那點酒只是讓她反應遲緩了一些,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她還是記得的。這兩只醉蟹下肚,徐安安一開始還有印象她在和溫岑說話,後來卻也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只記得溫岑讓她喝醒酒湯,自己死活不肯,還似乎打翻了什麽東西。

等神智再一次徹底清醒,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溫岑那張俊郎的臉,徐安安仔細想了想昨天自己到底有沒有一時激動,酒後亂性。以前她醒的時候,溫岑早就起來了,今日倒是第一次看見他還熟睡時的樣子。

男人呼吸平穩,一向帶著凜然銳氣的眼眸閉著,沒有那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垂下的鳳眸添了分柔和。徐安安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小心翼翼伸出指尖,點了點溫岑的臉頰。

世子爺臉上肌理柔和細膩,宛如流光浸染,比尋常女子的膚質還要好上百倍,用細皮嫩肉來形容毫不為過。但這在溫岑臉上其實是很不正常的,世子爺從小跟著王爺養在邊關,風吹日曬的,之後又常年在外奔波,壓根就沒有好好將養過,如果是天生遺傳來的膚質,能讓大半兒女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徐安安指尖滑過溫岑的臉頰發現了有哪裏不對勁。世子爺臉上的觸感是柔和,但是淺層的肌理走向卻是不對,並不是筋脈順和的流暢走勢,像是曾經被截斷又生生縫合住的古怪。想起溫岑曾經說的面容全毀後又治好了的事,徐安安忍不住湊地更近了點,想仔細看看那道微不可查的白印。

然後她就和溫岑的視線撞了個對眼。

他們兩人本就離得極近,徐安安背著當事人偷偷摸摸瞧,這種做了壞事之後被人當場抓住的驚慌,嚇得她原本只是點在世子爺臉上的指尖一個手滑,整個手都按了上去。

溫岑:“……”

徐安安:“……”

“你醒了。”徐安安火速收回自己的手,訕訕笑道,“咳,我剛醒過來看見你還有點意外。這是個小誤會。”

“我昨天晚上後來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吧?”溫岑不說話,徐安安硬著頭皮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沈默。

“你是說你後來吵著說想要圓房的事嗎?”

徐安安:“?!”

“我有說過這話?”徐安安顫抖著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她喝多了之後居然會這麽沒臉沒皮的嗎。雖然她確實覬覦溫岑的美色已久,心意也相互表達了清楚,他們兩個人名正又言順的,但是但是……

她一直想的都是溫岑肯定會是主動的那一個啊!她怎麽可以沒忍住先下手了。這樣豈不是會顯得她像個女色魔一樣……

瞧著徐安安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溫岑見逗的差不多,再惹下去就要出事了,正準備解釋一下,卻聽到了一句讓他後來終生難忘,一直銘刻在心底的一句話。

“那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安安眨巴這眼睛,眼底帶著真切的不解和疑惑。

不是說那個完了之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舒服的嗎,她醒過來之後確實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疼痛連酸軟都沒有感覺。溫岑該不會不行吧?難道那年的火不僅傷到了臉還傷到了……?

徐安安仰著下巴,懷疑的目光有些克制不住的往錦被蓋住的地方掃,但又生怕自己的動作傷到了對方的心。只得稍微轉了轉目光,就強忍著收回視線。

溫岑線條銳利的眼尾挑起:“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其實這個吧真沒事。你也不要太有那個壓力……唔。”徐安安含含糊糊正說著,被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遭到了嚴重的挑戰,已經不耐煩的某人直接封住了話頭。

“別別別,我錯了。唔。”喘息的空隙間,徐安安淚眼汪汪的試圖阻止溫岑扯開她的白色絲質裏衣。她真的不該明知溫岑昨天明明什麽都沒幹,還故意皮一下去惹他。

眼看著男人被她的一句話激怒,寬松的領口在掙紮間被扯開,春光乍洩,徐安安嗚咽了一聲,腦子裏跑馬一般浮現出各種亂七八遭的念頭。

現在是大白天,白日宣淫,這要是傳出去她都沒臉見人了。

有點突然,她都沒做好心裏建設。

真的要做?她昨天喝多了,耍酒瘋,到底是溫岑還是桑桑幫她洗漱換的衣服。

嘶……溫岑手臂的肌肉線條好好摸。男人的手臂力量居然能有這麽緊實。

算了,既然是遲早的事,做……就做吧。

溫岑的吻看著動作蠻橫,其實落到她唇上的時候很輕柔,生怕她疼一樣,根本就沒用多少力氣。

徐安安顫抖著手,環上他溫熱勁瘦的腰肢。她還是沒膽子直接去扯溫岑衣服。

“你來吧。”她一揚脖子,不介意一派的風情落入對方眼中,還煞有介事,“第一次,稍微輕點。”

溫岑放在她腰際的手猛然間扣緊,上身卻是拉開了和徐安安之間的距離,右手直接捂住了徐安安泛著水光柔軟的唇。

“別說話。”溫岑的聲音已經徹底暗啞了,他喘著粗氣,閉了閉眼睛,試圖用內力直接暴力平息經脈中沸騰而起的欲望,“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

又沒讓他忍。

她又不是不願意,連自己的心裏準備都已經建設好了。

徐安安試圖發聲,卻發現溫岑的手捂得死緊,這是打定主意拒不讓她說話了。

這種關頭,徐安安差點被氣笑。從來都只有女生說等一下的,哪裏有男人死活不進下一步的。溫岑今天要是沒有下一步動作,要麽就是她徐安安的魅力出了大問題,要麽就是溫岑陽/痿。

徐安安心一橫,既然不能說話,上手就去拽溫岑翻扯間松開的外袍。

溫岑低低地罵了一句,動作比她更快,拽過整條的被子把徐安安壓了個嚴嚴實實,自己一個翻身狼狽滾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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