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9)

關燈
心下是不安的,有種預感不斷的侵襲著她。就像當初鐘謙敬要離開她的時候一樣,她感覺到了,此刻的他也是如此。他似乎已經下了什麽決心,而那個決定也許就是他決定放棄她了。

雖然她一直是不相信他的話,也不相信他的愛的。雖然她一開始就做好了不會長久的打算。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沒有表面上那般的風平浪靜。在鐘謙敬離開的時候,她記得她是笑著看著他離開的。如今,他離開她,她卻連笑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突然發現,在他面前,她遠沒有在鐘謙敬或者任何一個男人面前要來的堅強,甚至連偽裝,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也變得困難。

車門被紀有鳴打開了,白淺希只記得那張儒雅的臉上帶著冰冷而殘忍的笑,“白淺希,再見了。”臨別的話,那一聲白淺希,生生劃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像一道鴻溝,再難靠近。那一聲,像是透過靈魂的一喚,讓白淺希不禁一顫。那白皙的手在半空中不自覺的擡起,抓住的……卻只是他離去的身影。白淺希呆呆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小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十個指頭都是簸萁的人是抓不住幸福的。當時白淺希張揚的笑著說,那麽我就做第一個吧,第一個十個手指都是簸萁的幸福的人。白淺希勾起嘴角,卻感到異常苦澀。原來那句話說的是真的。她果然是抓不住的,幸福……

無論是媽媽,爸爸,還是鐘謙敬,如今,紀有鳴,連你也要離開……

雨滴打在白淺希的身上,愛撫著那帶著憂傷的面頰……

作者有話要說:我乖乖來第二更了~~~不準再霸王我鳥!!

求評啊~~~再不評我要狠狠滴後媽鳥~~~

戲謔

白淺希蹲在那裏很久,直到身體已經有些僵硬,身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溫度,才回到了家裏。沒有開燈,而是把手中的包扔到了地上,便一頭撲到床上。床上還殘留著他淡淡的氣息,那類似花香的香味。似乎他的體溫還那麽清晰的留在她的身上。

是她錯了嗎,她沒有相信過他,所以,也不該期盼他會為了她而一直守護。是她自私,所以他終於還是受不了嗎……

她的人生中,原來都是過客嗎?漸漸的那些過客都會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之中,最終只會變成回憶裏的一部分。

想到他也會就這麽消失在她的生命裏,心不禁微微發痛。

“紀有鳴……”怎麽辦,我好像後悔了……原來沒有你的夜裏,會這麽冷……

白淺希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她感到身上一陣無力,似乎連擡起手都要花費很多的力氣。喉嚨裏像是要冒火一般的疼,張開嘴,一絲腥甜入了口。白淺希才感覺到唇上幹裂的疼。

用盡力氣撿起了掉到床下的手機,“餵……”嗓子啞的像是只鴨子,白淺希不禁皺了皺眉,卻是連說話都沒多餘的力氣,更像是有進氣,沒有出氣。

“風餘凡和柳月水要解除婚約了,餵?白淺希?”電話那頭傳來梁哲雲的聲音。

“……那關我什麽事……”忍著嗓子的痛,白淺希咳嗽了兩聲說道。這事兒要說擱在平常,白淺希那絕對會風風火火的去折騰一番,但是現在……白淺希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管他們的破事兒?

“啊?白淺希,你嗓子怎麽了?”電話那邊的梁哲雲聽出了白淺希沙啞的聲音,趕緊問道。

“咳咳……沒事,掛了。”白淺希沒等梁哲雲再說什麽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順手把電話關了機。頭痛的好像要炸開一般,白淺希又用力咳嗽了兩聲,看了看不遠處的藥箱。似乎想起了那苦澀的藥味兒,白淺希的眉皺的更深了,算了,不過是感冒,熬過去就好。

幹脆把被子蓋在身上,白淺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麽沈沈的睡了過去。

“醒醒,白淺希!醒醒啊!”耳邊傳來一陣叫喊聲,讓白淺希有種想要一巴掌拍死的沖動。事實是她的巴掌確實也很隨心願的招呼上去了。因為她睜開眼之前聽到一聲男人的叫聲,睜開眼後,發現那張白皙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五個紅艷艷的手指印,一雙幽怨的眼睛看著自己。

“……梁哲雲?你擺出這副模樣做什麽?”白淺希皺著眉看向梁哲雲。

“白淺希!我好心好意把你抱來醫院,你就這麽給我一巴掌,你虧不虧心啊!”

白淺希看著眼前滿臉怨恨的梁哲雲,撲哧一聲樂了,指了指梁哲雲那白皙面頰上的紅印子,“這我打的?”

“廢話,難道是我自個兒閑的沒事打自個兒玩的?”梁哲雲憤憤不平的看著白淺希。

“挺好看的,不用塗腮紅了,那邊臉也伸過來,我再打一下,湊個對稱?咳咳……”白淺希忍著喉嚨火辣辣的疼,調侃梁哲雲。

“行了,行了。你還是身體好了再來埋汰我吧。看看你這,都39度了,等著煮雞蛋啊!”梁哲雲把白淺希身後的枕頭墊高了一些。

“自己發燒了也不知道上醫院!是不是也沒吃藥?”梁哲雲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白淺希病床的旁邊。

白淺希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有些心虛的說,“太苦了……”白淺希把被子往身上蓋了蓋,將自己縮成團,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寵物。不過這只是表象,這個小寵物沒病的時候,那可是長著刺的張牙舞爪的小刺猬。

這也算是白淺希從小到大屢試不爽的小伎倆吧,小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白淺希做錯事,或者想要逃過懲罰和不願意做的事兒的時候,就會把自己擺成很無害的樣子,然後用小獸一樣的眼神看著對方。

讓人心下一下子軟了下去,什麽懲罰最後也只是口頭說說便作罷了。在那種眼神下,梁哲雲想著就算心再硬的人也對她狠不下來了吧。

無奈的搖搖頭,“怎麽就你一個人,紀有鳴呢?”本來想要好好對這個女人興師問罪,到底為什麽這麽不珍惜身體。責怪的話到嘴邊,就這麽生生轉了話題。

“他?咳咳……走了……”

“走了?”看著白淺希一臉的蒼白,陣陣咳嗽的聲音,梁哲雲不自覺的皺眉。自己媳婦兒都病成這樣了,他還要去哪?!想著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感覺白淺希的聲音不對勁,便馬上去了別墅,沒人開門。大半夜的他生生是找人來把門撬開了,門開的那瞬間,他看到床上那個縮成一團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氣。

靠近了她,他喊她的名字,卻只聽到她喃喃的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麽,神志已經不清了。他觸碰到她的肌膚,那滾燙的溫度,那艷紅的面龐,讓他的心又再次提起來。再顧不得別的,他抱著昏睡的她便來到了醫院……

醫生給她掛了吊瓶,他看著她漸漸退燒的臉,不敢有一時的怠慢。就像小的時候一樣,她病了,總是要他陪在旁邊,她痛了,要他幫她喊,她看他喊得賣力,一時忘記痛,反而常常笑起來了。然後等她病好了,他的嗓子就啞了。還記得因為這樣,他很害怕她生病,因為她一生病,他的嗓子就得遭殃。

如今呢,他雖然不再為他的嗓子擔心了,但是他卻不能不為她擔心。就像今天,他一顆心吊了半天。直到那雙眼睛睜開,他才感覺到渾身繃緊的神經松懈了下來,才感覺到有些困意,又想起如今白淺希和紀有鳴雖說只是訂婚但這住都住一起了,結婚也不過就差一張證的問題了,白淺希生病那廝竟然還要走?

梁哲雲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還算是他紀有鳴的媳婦兒呢,這就今天白淺希不是他紀有鳴的媳婦兒,這麽多年一塊兒長大的發小兒,也不能這麽見死不救吧?雖說這麽多年的發小兒都是狼狽為奸的料,但是情誼至少也在吧?試問今兒這事兒,就這些發小兒們,再狼心狗肺,擱誰身上誰能辦出這事兒?!

梁哲雲掏出手機就想要打電話給紀有鳴問清楚,白淺希皺眉,“你要幹嘛?”

梁哲雲起身,“你別管,我倒要問問紀有鳴,他到底怎麽回事兒!”

白淺希忍不住喉嚨咳嗽了兩聲,找紀有鳴?找他做什麽?是要求他來憐憫她,還是要他可憐她?她現在躺在病床上,他來了又會怎麽想?覺得她是因為他而病倒,還是會覺得她沒有他就會像個廢物?她不想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

“梁哲雲你丫的長能耐了,把電話給我!咳咳……”一時情急,白淺希感覺口中有些腥甜,又開始咳嗽,這次卻怎麽都止不住的感覺。

梁哲雲本來還想再說白淺希幾句,結果看白淺希開始咳嗽,那張白皙的臉也因為咳嗽變得有些紅。心下哪裏還敢再說什麽,手機往桌子旁邊一放,又乖乖坐回到椅子上,拍了拍白淺希的後背,“好,好,好,我不打,不打。我說姑奶奶你還是保重好你這嬌軀吧,我沒能耐,都聽您的還不成?”

白淺希咳嗽了好一陣子總算停了下來,看到天邊快要破曉,“你不會看了我這麽久吧。”

梁哲雲也看了看窗外,才恍若發現已經快到早上了。苦笑著說,“都快天亮了啊……還真被你猜中了。好好養病啊,別辜負我這麽一通折騰的。”

白淺希看著梁哲雲,看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倒是把梁哲雲看的毛楞楞的,“我說白大小姐,您能別這麽看著我成嗎?我這就算平日裏壞事兒做盡,好歹也鞍前馬後的給您當牛做馬的。”

白淺希眨眨眼睛,“哎,我說梁哲雲,我就有那麽嚇人嗎,我這多麽和善一人啊,瞧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什麽人呢。”梁哲雲擦汗,您說您什麽人?和善?這種詞能用在您身上嗎,這不是玷汙了您的高尚氣質嘛!

您是什麽人?整人那都不帶眨眼的,殺人都不帶拿刀的,京城一把手啊。

白淺希摸著下巴,“我感動不成嗎?要不我以身相許?”

白淺希這話一出,梁哲雲一口吐沫卡嗓子裏,“咳咳,咱能不這麽語不驚人死不休嗎?讓我多活兩年不成嗎?”

白淺希不樂意了,皺眉說,“怎麽,我還配不上你了?”

梁哲雲搖頭,“這絕對不是,主要是我配不上您那,我和您那就是雲泥之分。”

白淺希微微露出笑意,表示對梁哲雲這番說辭還算滿意。

“這吊瓶也快打完了,我去找醫生去。你等會兒。”梁哲雲看到吊瓶裏的液體已經所剩無幾,怕最後血會回流,忙著就要出去叫醫生來拔針。

“等一下……”背後傳來白淺希有氣無力的聲音。

“怎麽了?那不舒服嗎?”梁哲雲趕緊轉過身子,走回到白淺希的床前。

白淺希搖搖頭,那張蒼白的面龐,卻也帶著病態的美,“一會兒,別在這兒呆著了,回去吧。”

梁哲雲皺眉,“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哪能行。沒事兒,我還能挺住,就這點程度。”

白淺希嘴角彎起弧度,帶著幾分平時的戲謔,“我舍不得我家姘 頭為我容顏憔悴,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縱使是被白淺希調戲多年,深知白淺希惡興趣的梁哲雲,此刻看著那張美麗的面龐,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聽著她口中那亦真亦假的調侃卻也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留評哦~~不留評就虐你們~~嘻嘻(捂嘴偷笑,後媽狀~)

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有木有被萌到滴?偶很喜歡這句,呵呵~

受虐狂

梁哲雲還是被白淺希趕走了,病房裏只剩下白淺希,靜靜的,走廊裏偶爾傳來腳步聲。沒有什麽大事,白淺希是不願意來醫院的,因為醫院裏她送走過兩個人,媽媽和爸爸。

這是個悲傷的地方,充滿了滿目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媽媽,就那麽安靜的死去了,最後也沒有說什麽,留給自己的只剩下無盡的自責。而爸爸……在媽媽死後,白淺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恨著他的,她無視他的示好,無視他對她的關心,就連他為她舉辦的生日宴會,也被她毫不留情的搞砸,她把那多層精心準備的蛋糕,擋著眾人的面推倒,指責著他的所作所為,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他舉起手要打她,卻在半空中無力的放下了,只是看著她說“淺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媽媽。但是,你這麽做就會快樂了嗎?”她在那一瞬間是有報覆的快感。而之後,當他躺在病床上,連說話都費勁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雖然他做錯了,他害死了媽媽,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他卻一直是個好父親,從小到大,他沒有虧待過她的地方,他曾說過她是白家的小公主,他還說他要他的女兒永遠幸福快樂。而在最後的時候他對她說,我只有你一個女兒。

那話語中的肯定和堅決,在那一刻,她的淚再也抑制不住,她終於喊出了那一聲自從媽媽死後她便再也沒叫過的“爸爸。”,那已經垂下無力的手昭示著他再也聽不到了……

白淺希嘆了口氣,本來已經埋藏的很深的記憶了,這個時候卻忽然又都湧上心頭……好久好久以前,自己生病的時候,爸爸媽媽都在身邊,老爺子只要沒有大事也會來陪著,然後就是那些發小兒們,一個個的聽說之後也都趕過來,倒不是特關心她,主要是趨於她的淫威,怕她記仇。

如今這般清靜,倒是應了那話,物是人非。

門開了,白淺希擡頭看去,那人的頭發有些淩亂,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臉上掩不住的疲憊。

“怎麽又回來了?”

梁哲雲把東西放在地上,“我哪能把你自己擱著醫院啊。到時候你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誰奴役我啊。我這都被您培養成受虐狂了,沒有您在,咱得多寂寞啊。”

白淺希笑著搖搖頭。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剛才下去找了家店,隨便買了些,你看喜歡什麽就吃點,肚子太空不好。”梁哲雲擦了擦汗,因為不想耽擱太多時間,他就沒去後面開車,想著找一家超市買點東西就回來。不想在這個時段開著的店還是太少,他跑了兩趟街才找到了一家還算大的超市。

買完就趕緊回來了。

白淺希點點頭,“一會兒,我餓了再吃,我說你趕緊睡一覺吧,變醜了,我可不要了。”

梁哲雲擦擦汗,撇撇嘴,“還真無情。”

梁哲雲把旁邊的病床的被子鋪好,躺了上去。因為是突發,所以梁哲雲也沒功夫管這醫院的好壞,就近把白淺希送來的。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要了一間空房間。那院長起先還納悶這大菩薩怎麽進了小廟了?後來聽明白了,大半夜的也不敢怠慢,坐車過來,忙召集醫院裏最好的醫生,並且安排了vip病房。

這裏雖然不及梁哲雲他們經常去的醫院好,但是,也算感覺,勉強一下還是可以湊合的。

白淺希看著對面床上躺著的梁哲雲笑呵呵的說,“哎,咱們這算不算同居?”

梁哲雲差點一個不穩從床上摔下來,“姑奶奶,好歹看我這大晚上這頓折騰,給我個安生覺睡成不?”

白淺希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我說的是實話啊!”梁哲雲用一雙帶著淡淡黑眼圈的眼看向白淺希,白淺希悻悻的往被裏躺了躺,“ok,ok,你好好睡吧~”

梁哲雲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雙鳳目盯著自己,一下子冷汗出了一身,“我說白大小姐,不帶你這麽嚇人的吧?”

白淺希拄著下巴,癟著嘴,“誰讓我無聊呢,這裏什麽也沒有,就你一個在這兒還看得過去,就勉強看看了。”

梁哲雲無聲的嘴角抽了抽,我這模樣面前看的過去,還真感到榮幸呵……

梁哲雲起身,看到晚上買的東西還放在地上,“沒吃?”

白淺希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不想吃,我現在比起肚子來說,還是比較無聊啊。”

梁哲雲把塑料袋拿到桌子上,拿出一袋糖遞給白淺希,“嘴裏沒味兒吧,吃塊吧,是你經常吃的牌子。”

白淺希沒有伸手,紅唇輕啟,“餵我。”

梁哲雲拿白淺希沒辦法,把糖紙扒開,遞到白淺希面前,白淺希張開嘴巴,含住了糖。梁哲雲想要抽回手,不料卻見白淺希狡黠一笑,那本是病後的容顏,一瞬間靈動而妖艷。

梁哲雲只覺得手指上一痛,低頭看到手指上小巧的一圈牙印,白淺希已經躺回到病床上,露出滿口小銀牙,笑的那叫一個樂和。

“睡那麽久,讓我這麽長時間只能幹瞪眼,咬你算輕的!哼!”梁哲雲被白淺希的模樣逗樂了,也顧不得手上那點痛了。這才想起來有個早被大家遺忘了的白淺希的外號,小狼狗。

當年,雖說白淺希比較喜歡借刀殺人,但是也有急眼的時候啊,要說也就是王華,成天沒事老愛鬥白淺希玩,沒事兒就說兩句不好聽的,看白淺希紮毛。然後後來有一次白淺希就急眼了,照著王華那胳膊就咬下去了,那可是真急眼,任王華怎麽求饒都不松口,王華也不敢把她甩開,要是甩開了,磕著碰著,那他可就吃不老兜著走了,所以也只能這麽被咬著,等著她白大小姐咬高興了再說。最後,就看那胳膊,一圈牙印,還有滲出血的地方,那叫一個慘啊!就是到現在,王華手臂上還有依稀的痕跡。王華說被狗咬也沒咬過這麽厲害的,隨後白淺希這“小狼狗”的外號就出來了。不過,也沒流傳多久,一方面是趨於白淺希的淫威,一方面呢,後來的這些年,白淺希也不再咬人了,所以,這個外號漸漸就被大家遺忘了。

門砰的一聲響,白淺希皺眉看過去,“怎麽回事?”

梁哲雲過去看了看,發現外邊沒有人,把門關上,“大概風太大了,吹的。”

白淺希點點頭,感覺到嘴裏的糖把那股藥味兒化開了不少。

梁哲雲看著白淺希有點無聊而有些出神的樣子說,“你收拾一下,咱們出去喝粥。”

“喝粥?梁哲雲你說你不請我吃大餐也就算了,好歹也得來點滿漢全席吧?喝粥你是打發要飯的啊!”白淺希抱著胸臉色不善的看著梁哲雲。

梁哲雲無奈的說,“姑奶奶啊,我這可是為你好啊,我打發誰也不敢打發您啊,您這大病初愈的,不喝粥,還要滿漢全席?這是打算常駐醫院了?把醫院當成第二家園?”

白淺希挑挑眉,“呸呸呸,你丫的才把這破地方當第二家園呢。算你說的有理,喝粥就喝粥吧。”

白淺希其實也沒花費多長時間去收拾,畢竟昨天晚上匆匆忙忙的,她是什麽也沒帶,給別說什麽化妝品,護膚品了。上衛生間洗了洗臉,把那烏黑的頭發紮起一個馬尾,素顏走了出來。恍然間一副出水芙蓉的美人圖。

這樣的她,少了幾分妖媚,多了幾分清純,有些像大學時代的女學生。

“看什麽看,很別扭?我也覺得很別扭,這頭型,這一身,從頭到尾都不搭!”白淺希蹙眉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愛耍別扭的小女生。梁哲雲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愛耍脾氣的小女生?就白淺希這千年童姥的流氓勁兒也和這小女生三個字八竿子打不著一撇啊!

“還敢笑?再小小心爺讓你再也笑不出來!”白淺希一雙鳳眼瞥過去,立馬讓上一刻還仍俊不禁的梁哲雲合上了嘴。梁哲雲內心內牛滿面的說,這就叫奴性啊……

兩個人來到宇宏粥店,剛坐下,白淺希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昨晚上你是不是說了風餘凡和柳月水什麽事兒來著?”

梁哲雲把粥遞到白淺希的面前,又擦了擦勺子,遞給白淺希,“你這大病初愈的,也甭管了,清官難斷家務事的,緊著他們折騰去吧。昨個兒,我就跟你說,想著是去幫一把。今兒個想想,都他們的事兒,咱們亂摻和,到底不好。”

白淺希接過梁哲雲手裏的勺子,“王華他們知道不知道?”

梁哲雲點點頭,“這麽大事兒,他們哪能不知道啊,就是都不好插手,在旁邊看著也是幹著急。”

白淺希把勺子一放,“一群犢子,就那麽看著算怎麽回事兒啊,插不了手,不會勸勸啊!”

梁哲雲搖搖頭,“行了,你要想去,一會咱們去看看,趕緊把粥喝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白淺希拿起勺子,半途又放下,“梁哲雲,今兒要是我和紀有鳴出事兒了,你管不管?”

梁哲雲猶豫都沒猶豫就說,“管,當然管。咱們發小兒幾個,從小到大誰敢碰過你?他紀有鳴憑什麽欺負你!”

看到白淺希含笑的臉,梁哲雲才發覺自己完全代入情景太過激動了。

白淺希嘆了口氣,“今兒這事兒要是放在我身上,大概也就不會沒人站出來了不是?月水他們也是咱發小兒,在旁邊看著這算什麽事兒啊。說到底,我白淺希雖然不是什麽大善人,沒興趣成天吃飽了撐的去管別人閑事,但是,都是一起長大的,身邊的人的事兒,那就是我白淺希的事兒。”這麽多年要說白淺希壞事做盡的話是真的,但是說白淺希沒做過好事的話那絕對不是真的,這麽多年過來,這幫子人,鬧點什麽矛盾,還不是白淺希出馬解決的。別看她身邊的發小兒都被她整治過,但是要是真出什麽事兒,她第一個出來護短,那也是實打實的,絕對不往後跑。

原因?也許就像她說的,她耐不得寂寞,所以這些發小兒是她最大的財富。所以願意一直護著。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親們不要大意的來留評吧~~

劇透一下,下一章紀有鳴滴獨白~~嘻嘻~~是不是很期待呢?

快來撒花吧~~

著迷

不是該死心了嗎?這麽卑微的愛……

紀有鳴從醫院走出來。昨晚他說了那樣的話,開車離開以後,卻還是放心不下,把車扔到一邊,一個人跑了回去,他看到了那抹身影,就站在原地,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任由雨滴打在她的身上,他看著那樣的她,忍不住想要出去擁她入懷,對她說抱歉,那些話都不是他想說的……只是愛的太深,太久了。只是這份愛太長時間難以得到回應……

即使它經得起時間的蹉跎,卻難以承受你的一句不在乎或是一句嘲諷。

愛你卑微如同灰塵,就是這樣的愛……紀有鳴邁出了一步,卻還是在下一秒止住了。一味的退讓,真的對嗎?

看著她終於走進了別墅裏,他帶著渾身的疲憊往停車的方向走,雨下大了,周圍的行人大多沒有帶傘,匆匆忙忙的跑著,而他只是慢慢的走著。

他想他也許需要靜一靜,這雨水正好讓他冷靜下來。好好重視一下這份感情。回到車裏,他呆呆的看著窗外,腦海裏卻想著他和她小時候的回憶。還能想起第一次的見面,那時候他們家才搬過去不久,他寫完作業擡頭看向花園,就看到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一個小女孩在自家花園裏玩,由於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只是那身紫色的連衣裙,在這粉色的花叢中顯得格外顯眼。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卻不由自主的想要下去看看。

走了下去,才發現下面似乎還有別人在,那個穿著紫色連衣裙的小女孩仰著一張粉嫩漂亮的小臉指揮著一群男孩在幹什麽,那女孩一舉一動,像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那些男孩子們倒沒有異議,很賣力的去幹。

他猶豫著該不該提醒一下他們這裏是他家的花園,不想那紫色的身影已經到了眼前,等著那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自己,然後勾起笑意,“你長得很漂亮啊。”他一楞,實在難以把這個笑的爛漫可愛的女孩說的話當作是……調戲?

沒等他說話,那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小女孩已經踮著腳挑起了他的下巴,笑的一臉天真無邪,“進我的後宮吧,今後跟著我,我保護你。”他打小身體不好,便開始學習跆拳道,強身健體,到如今比他大幾歲的人尚不能勝過他,這麽小的她,卻說要保護他?他想笑著說她的大言不慚,可是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小臉,那白皙粉嘟嘟的面頰,他記得他說出口的是……

“好。”他不忍心拒絕她,更不要說指責,而且他能感覺到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想要留在她的身邊,無論用什麽理由。

之後他總是在她的面前假裝柔弱,然後便很順利的被她帶在身邊保護著。雖然這樣常常被嘲笑,但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為了能咱在她身邊,無論什麽方式又有什麽可在乎的呢?況且那些對他說三道四的家夥,他也背著她都收拾了一頓。

每次他教訓完那些家夥以後,臉上常常會掛彩。她看了以後眼裏難掩的心痛,以至於後來她,擋在他面前,對著那些發小兒說,他是我的人,誰也甭想動他。當時那些發小兒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站在她身後的他忍俊不禁。在後來她還對他說別怕,我在。他很享受這種獨屬於他的來自於她的‘保護’。

然而總是這樣,她依舊像一輪太陽,而為她著迷的永遠不止他一個。

當年他和她,只是戲言的男寵與女王的關系,可是她還會為他心疼。

如今他和她雖然成了未婚的夫妻的關系,但是心卻遠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四年的空缺,他一直以為不過是四年……但是,好像不止是四年……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它足已讓一份感情因為思念而加深,也足以改變一顆心,同樣這四年多了很多可能……

他以為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她會心動,他以為只要他認真的愛,她總會被打動,現在才發現原來打動的只有自己……

他拿出手機始終還是想要打個電話過去,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還要多執著,似乎只想知道她到底睡沒睡。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卻是占線,這麽晚了她會給誰打電話呢?會是給他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便被他否定掉了,她怎麽可能給他打電話呢?她連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肯說,又怎麽可能給他打電話呢?

盡管他這麽想,卻還是把車開了回去。別墅的大門敞開著,似乎有撬開的痕跡,他心下一陣不安。他和她因為都不喜歡家裏有外人在,所以家裏是沒有保姆和保安之類的人,要說保安也只有這整個別墅區的保安了。難道……

他顧不得多想,跑進去發現別墅裏面的門也被打開了,到樓上,他喊著她的名字。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找遍了所有房間,卻只在臥室的床上找到了她的手機,上面顯示最後一次通話時間和號碼……梁哲雲?!

他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跑到了別墅區的保安室裏,叫人直接把錄像調了出來,從錄像裏,他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紅色跑車,然後車上下來的是梁哲雲,再然後他找了一個人來開鎖,再然後急匆匆的進了別墅裏,再出來的時候他的懷裏多了一個身影。

白淺希,她怎麽了?紀有鳴不管旁邊的保安意味不明的眼神,摔下手中的遙控就出去了。一通電話把在交通大隊的隊長叫了起來,查到了梁哲雲的去向,紀有鳴就沒有再耽擱,開著車就過去了。

他查出了她所在的病房,直接上了樓,在要推開門的時候,卻聽到了白淺希和梁哲雲的聲音,透過門縫看到,她咬住梁哲雲的手指,一副妖艷動人的模樣。那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那種活潑的,從心底發出的笑意,遠遠要比對著他做出的那些虛偽的,敷衍的笑要好看的多。那一刻,他想要推開門去質問到底把他當作什麽!可是,下一秒,他就退縮了,他不敢面對,他害怕她下一秒出口的話會是,紀有鳴,我們本來什麽也不是。

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再經不起她一點的傷害了……

所以在弄出響聲後,他離開就走到轉彎的地方去了,他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看到出來探望的梁哲雲,心下只有一陣寒意。

縱使的到了一切,縱使付出了一切,似乎都換不來她真心一瞥。

他去了院長那裏,叮囑了幾句。回到了車裏,一晚上折騰著,沒有睡一點覺的他,渾身上下疲憊到了極點,卻一點困意也沒有。只是感覺心抽搐的厲害。

把車開到了過去的那個與她初遇的花園,那棟別墅,家裏人已經很少去住了,只有紀有鳴偶爾會來這裏,所以這裏只是留下幾個仆人去打掃。

他把車停下來,走了進去。老管家忙走過來,“小少爺,您怎麽來了?也沒事先通知一聲?”

紀有鳴擺擺手,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過來看看。”

“哦,那有什麽吩咐就跟我說。”老管家見紀有鳴面色不是很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