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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部長來了,第一次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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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飛狗跳的生產紀實 部長勝 ――

20XX年9月20日 星期日(農歷八月十五)

對於‘無良葉’家的5個男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值得銘記一輩子的日子:

1、這一天,越來越妻奴的忍足侑士在拍賣會上可謂是揮金如土、一戰成名,不僅給‘無良葉’拍到了那套她念叨了2個晚上的紅寶石全套串珠首飾,更是給還未出世的忍足寶寶拍到了一件印有當年生肖圖案(龍)的金鑲玉掛件;

2、也就是在這一天,探得先機的柳蓮二,也在立海幫(柳生、幸村、仁王)的挑唆下,先下手為強,在東京都的政務大廳辦好了他與柳生緋緋的結婚登記,成為了‘無良葉’法律上的丈夫第一人;

3、而也就是在這一天,才8個多月的‘無良葉’因為某些原因而早產了……

其實,說句良心話,‘無良葉’的確該罵,伊藤外公對她的指責(貪多、好色、耳根軟、罔顧家族)說得一點都沒錯,可是老爺子運氣不好挑錯了時候,這席話不僅在‘無良葉’大肚子的時候罵了,更是還虎虎有聲滴將她的寶物全都打碎。

這下,隨著紅葉的一身嚎叫“要生啦!”可憐的老爺子就算是有理也變成了千夫所指。

本來還覺得自家老公說得有道理的伊藤外婆,立馬就成了最先反水的那個,只見她忽地站起來,把老頭子往旁邊一推就開始檢查紅葉,而那些從老爺子發脾氣罵人開始就很識相滴躲得遠遠的仆人們,此刻也顧不得責罵沖了過來。

好在伊藤家早有準備。

幾個月前,當紅葉懷孕,忍足家興沖沖地前來求婚的時候,伊藤外公先是陰陽怪氣地死不認賬(就是不承認娃兒是忍足侑士的),後來實在賴不掉了,就開始裝大度,說什麽是紅葉不好、強~暴了忍足,所以就不要忍足家負責了,他們伊藤家自己吃進,自己養……氣得遠在大阪的忍足爺爺差點掀了屋頂。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氣翻了的忍足爺爺也使出了陰招,居然打算在幾個月後趁著紅葉去忍足家醫院生產的機會,將娃兒偷走。

這個消息好巧不巧地正好被伊藤外公知道了,於是,差什麽都不差錢的老爺子,幹脆又敗了一次家,硬生生地在伊藤本家弄出了一個設備一流、應有盡有的先進產房和兒科病房,反正照著老爺子的話說:他家紅葉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富貴相,一次投資、今後多次反覆使用,不虧!

而老辣的伊藤外婆,也借著這個由頭,從她的娘家調來了一批擅長於婦科、生產、育兒的醫者。

畢竟,在這個盤根錯節又充滿著利益驅使的家族裏,只有遠在中國、與紅葉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的娘家心腹最放心。

對於自家老婆在私下裏的小動作,伊藤外公雖然有點生氣覺得她多此一舉,太不相信人了,但最後卻還是看在紅葉的份上,以自己的名義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全都打壓了下去。

現在,隨著‘無良葉’的突然發動,雖然有了最先進的產房和最好的醫者,但這一胎卻依舊難產。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胎兒不足月、肯本就沒有瓜熟蒂落的意識,而最應該努力的‘無良葉’也是個沒用的,怕死怕得要死的她早就嚇壞了,只知道沈浸在自己的恐慌中,仰著脖子嚇嚎……對於助產士讓她跟著做的專業命令,肯本就聽不見。

這種大人小孩都不配合的情況,拖久了……會是個什麽結果,在場的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一位跟著伊藤外婆最久的心腹,甚至還偷偷滴與她嘀咕,讓她拿主意:最後關頭是保大還是……

這一年,伊藤外婆已經72歲了,照理說,這個年紀的老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體力上,都不允許進產房陪產的。而伊藤家原來也是商量好了讓‘無良葉’的親媽陪產。

可是現在,因為‘無良葉’是突然發動,切原小媽還在神奈川,收到消息趕過來也需要時間,而某人又膽子小,從發動開始就抓著外婆的手不肯放……

在此期間,伊藤外婆也曾經接替過助產士的位子,親口指導紅葉生產,可是她卻依舊聽不見,眼看著小丫頭越來越弱,伊藤外婆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滴想起了一個人。

半個小時後,正在某俱樂部打球的手冢國光被暗衛抓住,而後空投到了伊藤本家。

此刻,正在產房門外轉圈圈的伊藤外公也看到了手冢,對於這個靠著男色惑人妄想吞並伊藤家族,現在還害得他家寶貝在裏面受苦的男狐貍精,他可是恨到了極點,現在見面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只是還沒等到老爺子提起拐杖收妖,等候已久的護士們就將手冢抓進了產房,一番消毒過後,穿著消毒服的鮮嫩部長,被送到了紅葉的跟前。

手冢國光不愧是‘無良葉’這輩子最大的克星,隨著他的出現,剛剛還害怕得直嚎叫的小丫頭不哭了,呆呆地望著來人,還拼命地用手去揉眼睛,直到確定眼前的人的確是她的國光親親後,立即就急不可待地向他伸出了爪子。

在手冢握住了她那汗滋滋的小手後,覺得更加真實了的紅葉,不禁憋憋嘴又繼續哭喊了起來。這次是帶著委屈的哭鬧+告狀:她一會責怪手冢沒良心一個多月了都不來看她;一會又告狀說伊藤外公壞壞,把她的寶物全打碎了。

到了後來,有了手冢就暫時忘記了疼痛的小色女,居然很大膽滴戳了戳自己的大肚子,說,裏面的娃娃不聽話,這麽久了都不肯出來,疼死她了,555。嚇得產房裏面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因為事情緊急,得到伊藤外婆命令的暗衛們是直接抓人,將人帶上了直升飛機之後才對手冢做出解釋的。那個時候的手冢,剛剛才在自己常去的地方丟了面子,心情自然不會好。

紅葉難產,他很擔心,恨不得感同身受。但問題是: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呀……讓他代替忍足侑士的位置陪紅葉生產,就算今後忍足不計較,他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他的第一次還想留給自己的娃兒吶。

可是現在,看著渾身濕透、被折騰得都沒有了人樣的紅葉,手冢的心裏軟成一片,真是什麽火氣都沒了。

於是,部長絲毫不嫌棄‘無良葉’現在鼻涕、眼淚全覆蓋的醜臉,就親了下去,還習慣性地鼓勵了句:“紅葉,不要大意地上!”

此言一出,產房裏的眾人差點被口水嗆死――咳咳,手冢,這是在生孩子、不是打網球!

可是‘無良葉’吶,卻很吃這一套,左手抓著手冢、右手抓著外婆,很堅定了點了點頭:“恩,加油!害得偶這麽疼,生出來打她屁股!”

有了手冢這個定海神針,產房裏的氣氛立即就好了很多,大家各司其職,等待著孩子的降臨。

此刻的手冢其實也很緊張,而他緊張的表現居然像是被忍足附體似的,隨著‘無良葉’的又一次發動、情話也是一串串的往外冒:

“紅葉乖,我們聽醫生的,快點把寶寶生出來,我幫你打她屁股,幫你報仇!”

“恩恩,我們打她屁股,拍她的光屁股照,今後她不聽話不幫你賺寶物,我們就拿出來威脅她!”

“好好,我們再把光屁股照賣給她老公――額,哦,這個,等到她結婚後,我們再賣吧! ”

“紅葉乖,我們不怕,用力,用力,我陪著你,陪著你!”

“紅葉看,我在這,我在這,抓住我,用力,用力!”

2個小時後,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無良葉’終於費盡心力地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兒子――忍足步步。

步步是早產兒,比起足月的寶寶來小了很多。

但比起當年的那個(也是早產、而且還是雙胞胎中小的)‘無良葉’來,卻還是大了一圈,哭聲也比當年的‘無良葉’響亮――這些情況,讓從‘無良葉’早產開始就一直揪著心的伊藤外婆終於放心了。

但為了預防起見,她還是只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揮手讓護士將寶寶送進了暖箱,嚴加照顧。

一心想生女兒(以期待今後能靠著女兒發大財)的‘無良葉’看到小孩胯~下的小辣椒後很是洩氣。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又累又疼,根本就沒力氣鬧騰。最後只能嘟著嘴帶著對忍足侑士的怨念,昏睡過去。

手冢對於那個不是自己的、又把紅葉折騰成這樣的寶寶也沒啥愛,只是跟著紅葉一起參觀一下寶寶的‘小辣椒’後,就把全部的註意力又轉到了紅葉的身上。

對於今天的手冢,伊藤外婆還是滿意的,可是就算如此,卻也不能忘記:今天,紅葉之所以會早產,究其原因也是因為他!

只不過伊藤外婆畢竟是長輩,不可能一利用完人家就立馬趕人家滾蛋。所以,她只能假似關心地以“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為由,派人護送手冢離開。

隨著外婆的一番話,手冢終於想起,剛才在陪產的時候,他好像一時激動說了很多……咳咳,在長輩面前說這些,丟死人了。於是,羞得耳朵根都紅了的手冢,也樂得伊藤外婆給找的臺階,致了個晚輩禮後,就由人帶他從嬰兒房後門離開(那是伊藤外婆未雨綢繆,生怕手冢從正門出去碰到老頭子,2人打起來)。

送走了手冢、再安頓好紅葉母子後,伊藤外婆剛剛還笑意綿綿的笑靨,立馬就陰沈了下來。畢竟,今天的事情透著古怪,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場被人算計好的陰謀。

你想呀,伊藤外公平日裏有多疼紅葉,作為他妻子的老太太是看在眼裏,一看就看了十多年。

而且今天,也是伊藤外公自己起了個大早,帶著一群人樂呵呵地出門,說是 ‘紅葉寶貝’最近懷孕太辛苦了,要去拍賣會給她淘點好東西回來,而她也不想被老頭子占了先,才會先他一步,把陪嫁的東西讓紅葉自己挑。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只出去了幾個小時,老頭子的態度就全變了?對著平日裏寶貝到不行的心尖尖,不僅翻臉無情、拍桌子謾罵,更是要提起拐杖動粗……可憐的紅葉寶貝啊,從小被他們老兩口捧在手心裏慣著,哪裏見過這個?就這樣生生地被嚇早產了。

想到當時紅葉癱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滿頭冷汗地哭喊著叫救命的慘狀……伊藤外婆就覺得自己心頭像是被剮掉了塊肉似的,生生滴疼。

伊藤清池(伊藤外公的名字)這件事,你不給我個解釋,就等著離婚吧!

伊藤本家不太平,手冢那裏也不好過。

因為伊藤外公的從中作梗,自從‘無良葉’到了孕晚期被抓回本家待產後,她家的幾個男人(鳳境夜除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剛開始的時候,跡部等人也會厚著臉皮去伊藤本家求見,但卻總是被老爺子依著各種借口攔在外面,連門都不讓進。時間久了,他們也就明白了,平日裏除了和紅葉通下電話,就是給她寄點禮物,對於她目前的動向,倒是什麽都探聽不出來。

今天也一樣,紅葉早產,雖然在伊藤家內部鬧得雞飛狗跳的,但在外面卻連點風聲都沒透。如果不是後來手冢突然被抓,而遠在神奈川的切原赤也又急匆匆地棄權比賽、和父母一起往伊藤家沖的話,跡部等人根本就不會聯想到紅葉的身上。

可是就算想到了也沒用,伊藤本家的門房依舊嘴硬,無論跡部怎麽發飆、忍足怎麽套話,全都是堅定滴表示“不知道!”而且今天不僅是跡部等人,就連平日裏可以在伊藤家隨意進出的鳳境夜,都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最後,幾個人沒辦法了,只能在手冢家的必經之路上攔下了正準備回家的手冢。

當晚10點半 離手冢家最近的一個咖啡館內

手冢不是笨蛋,看著眼前一向不合的4人,居然聚集在一起等他,自然明白他們想知道什麽,但現在的他卻懶得應付。

畢竟,手冢也是人,他從下午被抓後就滴水未進,又經歷了一場身心俱疲的的陪產,直至現在手冢都覺得:自己的鼻腔裏充滿了產房的血腥味。

再說了,紅葉的手勁也不輕,在她疼痛的時候,作為陪產的手冢可倒黴了,扶著她的那條手臂被抓得青青紫紫的,還帶著一道道的血痕,現在被外套一摩擦,生生地疼。

所以,急於想回家處理傷口然後睡一覺的手冢,幹脆將外套一脫就露出了手臂上的累累傷痕,看得在場的4人本能地一抽。

跡部甚至還沾沾自喜地認為:這身傷,比起4年前的《雙部之戰》時他帶給手冢的,嚴重還多,呵呵,他再也不用因為愧疚而總讓著手冢了。

而身為醫生,還算有點兄弟愛的忍足,則趕緊問服務生要來了藥箱,幫助手冢處理傷口。

在處理傷口的同時,手冢也以忍足為薄弱點,告訴他:紅葉早產了,於晚上8點多的時候生下個兒子,孩子比較小,還在暖箱裏,但問題不大,母子均安!恭喜!

紅葉生了,還是個兒子――這個好消息,讓忍足興奮不已,但隨後的早產、比較小、暖箱……卻又讓忍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在連續追問了手冢2次,都問不出什麽新內容後,忍足急了,顧不得還在幫手冢處理傷口就匆匆離開。看樣子,應該是回自家醫院召集(新生)兒科方面的專家,然後趕去伊藤家吧?

隨著忍足的跑掉,形式立即就發生了變化。

唯一讓他有點心虛的準爸爸都跑了,那麽剩下的3位,手冢則更加沒有負擔,自己動手默默地處理完傷口後,站起來說了句“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就起身離開。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至於你們所關心的《紅葉好好的為什麽會早產,而伊藤家又為什麽會抓我去陪產?》我也不清楚,你們當中不是有一個和我們不一樣,可以隨意進出伊藤家的嗎,讓他去查好了。

看著手冢在他面前(以處理傷口為名)故意滴顯擺傷口,而後又故意誇大陪產的勞累而慢步離開,被點到名的鳳境夜肺都氣炸了:手冢國光,你終於忍不住開始挑釁了,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還是部長最強,看到他……連生孩子都順暢,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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