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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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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深很少會說要和他討論嚴肅的問題。

謝深忽然嚴肅起來, 他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昨天他的情緒卻很不好,讓謝深過了一晚上都沒有辦法忽視。

他昨天不應該在謝深面前表露那麽多的,他更理智的做法是回房間裏睡覺, 而不是拐到廚房去看謝深。

他有些不知道謝深要是再次問起昨天他為什麽心情不好, 他應該怎麽回答。他心裏並沒有這個答案。

他還是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就這樣說給謝深聽, 謝深根本就沒有理由要聽他說這些東西, 也沒有理由去分擔他的難受。

鐘宴:“一定要討論?”

謝深眼神飄忽了一下,“我覺得有必要要討論。”

鐘宴沈默了兩秒,“你說。”

謝深:“我覺得昨天那個體位不太行,我昨天晚上上稱稱了一下我有點兒重, 我覺得昨天那個體位我會壓疼你。”

鐘宴:“你就是想討論這個?”

鐘宴松了一口氣,謝深雖然不靠譜, 神經大條。但是謝深的這些不靠譜和神經大條有時候確實能讓他回避很多他不想去提及的問題。

就像現在, 謝深是沒有把他昨天的情緒放在心上的。

謝深眨了眨眼睛,“難道這個問題不夠嚴肅?”

鐘宴:“挺嚴肅的。”

謝深:“所以你看以後我們用什麽體位好一些?從後面?還是從側面?”

鐘宴:“……”

鐘宴:“隨便你。”

謝深伸手把鐘宴攬在懷裏又小聲地說了一會兒他昨天看到的哪個體位會好些, 以及現在一晚上幾次比較合適。

說了一會兒謝深忽然停下了, 鐘宴有些好奇謝深為什麽不繼續說了,於是轉身想看謝深在做什麽。

卻沒有想他剛把身體轉正, 嘴唇就蹭到了謝深的嘴唇, 謝深撐著一只手正看著他在, 謝深的一雙眼睛直白又明亮。

謝深這也能被抓包, 他以為鐘宴睡著了, 只是想探過頭去吻一下鐘宴而已。

鐘宴:“你想做什麽?”

在鐘宴審視的目光之下, 謝深完全喪失了撒謊的能力,“想親你。”

鐘宴:“嗯”

嗯?嗯是什麽意思, 是可以親還是不可以親。

謝深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鐘宴的意思, 但是很快就感覺到鐘宴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語氣有些不耐煩,“還親不親?”

謝深眼睛刷得亮了起來,親啊,為什麽不親?老婆都發話了,不親這得是傻子吧?

一吻結束之後,謝深把鐘宴整個人重新攬回懷裏,額頭抵著鐘宴的額頭,鐘宴此時也就像一只魘足的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

沒有平時的鋒利,柔軟又漂亮,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望著不知道什麽地方,就是這樣淺淺地望著,他不知道鐘宴在想什麽。

於是伸手捏了捏鐘宴骨節分明的手,“在想什麽?”

“沒有想什麽,就是感覺這樣就很好,什麽都不用想,什麽也都沒有想。”

聽了鐘宴的話,謝深忍不住想起了以前樊姨給他講的鐘宴的父母有多相愛,還有昨天顧逍告訴他的所有。

要是沒有那些意外,鐘宴本身就應該是被寵大的孩子,不會一次一次面對死亡和分別。

鐘宴本來不需要那麽強大不需要那麽鋒利的。

謝深低頭吻了吻鐘宴的額頭,“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的。你不開心的時候我可以陪你□□,可以和你接吻,我可以抱著你,直到你什麽都不再思考。”

鐘宴楞了楞,他沒有想到謝深會忽然給他說這些,他本來以為謝深會更喜歡和他□□,而忽略他的情緒的。

鐘宴很奇怪自己現在的感受,明明他是不想謝深提起昨天的,但是現在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排斥。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願意給我說,不願意讓我知道。你不想說就不用說,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謝謝你,謝深。”鐘宴輕聲說道。

謝深嘴角彎了彎,“說什麽謝謝,我們倆這種關系用的著說謝謝嗎?”

“嗯?我們是哪種關系?”

鐘宴問話的語氣不鹹不淡,但是這種語氣謝深可太熟悉,這種語氣就是在出送命題,要是答得不好,鐘宴就可以瞬間翻臉,說不認人就不認人。

在他心裏肯定是夫夫關系啊。但是鐘宴怕是不覺得吧,說不一定他這樣說出來,鐘宴就會發覺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

然後鐘宴就會開始疏遠他,連侍寢的機會都不給他。

鐘宴以前的意思很清楚了,他只想睡他,所以他是小黃鴨,嗯,專屬於鐘宴的小黃鴨。所以是什麽關系呢?

謝深忽然福至心靈:“主仆?”

鐘宴眼皮跳了跳,謝深的回答讓他瞬間跳到了SM頻道。他對謝深也沒有做什麽吧?他不知道謝深為什麽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鐘宴開始較勁,他什麽時候讓謝深做過M?

鐘宴:“為什麽是這個答案?”

謝深懵懂地擡頭,難道這個答案不對?

謝深:“我是小黃鴨,你是雇主,所以是主仆。但是好像也不太對,鐘宴你沒有給我嫖/資誒。”

鐘宴:“……”

呵呵,謝深還真挺厲害的。

見鐘宴臉色不太對,謝深感覺自己是時候給出第二個答案了,“要不我改一下答案?”

鐘宴睨了一眼謝深,“隨便你。”

謝深:“鐘宴,你看你是小崽子他爹對不對?我也是小崽子他爹對不對?所以你覺得我們能是什麽關系呢?”

聽見熟悉的傳遞關系,鐘宴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直接說。”

謝深握拳,這次肯定不會錯,鐘宴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謝深:“那肯定是最鐵的哥們啊。”

鐘宴有些不敢相信謝深說的話,“理由。”

他不能理解為什麽前一天謝深用了這樣的傳遞關系說了,他的二叔就是自己二叔以後。謝深今天還可以給出這樣的答案。

謝深:“不好理解嗎?那我解釋解釋,是這樣的,一般情況下鐵哥們都會搶著做彼此孩子的幹爹,所以我們倆都是孩子爹,我們倆不是好哥們還是什麽?”

“只是幹爹沒有血緣關系的爹,我是有血緣關系的爹而已。”

鐘宴:“……”

見鐘宴的臉色又冷了下去,謝深悻悻地伸手戳了戳鐘宴的手,“我說得不對嗎?我怎麽感覺你不太高興啊?”

鐘宴給了謝深一個標準的微笑:“沒有不高興。你既然這麽喜歡當孩子幹爹以後崽子出生了就叫你幹爹。”

鐘宴這樣的笑讓他好心慌,鐘宴以前都不是這樣笑的啊。鐘宴這樣哪裏是高興啊,明明就是很不爽。

怎麽會,他明明避開了鐘宴不想聽到的答案啊,怎會如此?

鐘宴穿好衣服之後,走出了謝深的房間,徑直走去書房。

他本來是以為謝深對他也是有意思的,也想給彼此一個機會,要是謝深說他們倆是夫夫關系,他就會順勢應下來。

但是好像這不是他想的那樣,也是,謝深會喜歡他才怪,原本他們倆就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謝深對他好也是因為他肚子裏這個崽子吧。

謝深要是知道自己喜歡他,肯定會覺得他很好笑吧?覺得他拎不清居然會把自己因為崽子對他的好,當作是對他的喜歡。

他不應該想那麽多的,等孩子生下來以後,他們倆就應該恢覆以前的關系,繼續爭鋒相對,繼續看彼此不順眼。

謝深還在床上思考自己到底哪裏惹鐘宴生氣了,肯定是剛才的答案出問題了,所以鐘宴是不想要他當崽子他幹爹嗎?

好像不太對,需要再思考思考。

謝深繼續覆盤,越想越覺得好像什麽東西有些不對,他隱約可以摸到這個東西的,但是又覺得這個東西就像是在霧裏看花,又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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