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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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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澀的應和有著獨特的魅力。

如果要以什麽作為比較的話, 也許是梅子飯團中心那顆酸中帶甜的梅子。

柔韌的梅肉刺激著味蕾,叫人怎麽忍住咬上一口的沖動?

摩挲著少年滾燙的臉頰,神子戶輕輕合上齒關。

她叼住懵懂闖進自己口中的舌尖, 含混不清地從鼻腔裏擠出笑聲。

手掌順著他發熱的臉向下,劃過他緊張的肩膀, 最終停留在他繃住忍耐的腰腹。

伴著笑, 她好心勸導道:“放松一點, 大庭廣眾之下, 太興奮可不是什麽體面的事。”

問題這是能說停就停下的事情嘛?

狗卷棘抓住她腰間的裙子, 試圖從腦海中撈出哪怕一絲理智。

可這太難了。

舌尖上“牙”的咒印被犬齒反覆劃過。

那種觸感太過清晰。

就仿佛不僅僅劃過了舌尖,甚至劃過了他脊髓中的中樞神經一般。

分明是提醒他要註意儀表風度的人……

卻也正是點燃他的那團火。

就連在這個時候,也在一刻不停地借著充斥在大腦和心臟中的亂麻熊熊燃燒著。

不體面又能怎麽樣呢?

不是說了嗎?

“再隨心所欲一點”, “再任性一點”,都沒有關系。

那麽本就不顧“臉面”, 同意以“情人”身份出現的自己,又有什麽“體面”需要顧慮呢?

想要接近神子戶, 理智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麽, 狗卷棘便不需要理智。

只憑本能地, 抓住她、抱緊她、乃至占有她。

這才是最正確的策略吧?

神子戶自然察覺到了,狗卷棘的氣勢從一味的應和轉而逐漸帶上進攻的色彩。

只是被經驗所阻, 沒能奪走節奏。

她大發慈悲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 作為這個吻的終結。

“好啦, 再繼續下去,你就要出醜了。”

神子戶順手從旁邊的餐桌上撚起一枚碎冰, 貼到狗卷棘臉上。

那是從盛放整瓶香檳的水晶盆中拿來的碎冰, 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檳酒氣。

“冷靜冷靜, 我是不會陪你在這種地方丟人的。”

不會在這種地方, 那換個地方不就好了?

狗卷棘擡眼,直視著神子戶。

帶著濕氣的紫色裏氤氳了一片赤紅,還有星星點點的執著。

如果不是神子戶那點奇怪的堅持,他早在兩個多月之前就能成為和她靠得最近的人。

而今好不容易才等到這樣一個不知能否被稱為機會的機會,他又怎麽可能放棄?

我如此地戀慕著你。

也是這樣地詛咒著你。

詛咒你必須以等量的情感回覆我的愛戀。

狗卷棘第一次對面前這個人抱有了一點點類似憤恨的心理。

因為當他看到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了一點。

藍色,向來代表著鎮定和冷靜。

哪怕作為瞳色,也很難改變這種顏色本身的特質。

神子戶的眼裏便是如此。

也就是說。

為剛才那個吻動情的人,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狗卷棘嘗得到,那個吻裏帶著神子戶對他的愛意。

即便那只是很微小的一丁點,也足夠叫任何人沈醉其中。

但允許他接近的神子戶卻自持得可怕。

這怎麽可以呢?

狗卷棘上前一步,摟住神子戶的腰。

他甚至做好了使用【咒言】的準備,只是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

將頭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蹙起眉愁道:“木魚花(那就不在這裏,可以嗎)?”

隔著薄薄的襯衫,掌下是少年劇烈的心跳。

好似只要她一伸手,便能攥住他那顆火熱的心臟。

那大概會是燙得她瞬間縮回手的溫度。

神子戶不得不嘆了口氣。

她即便沒有太宰那樣擅長揣摩人心,現在也能猜到狗卷棘的想法。

就像她很久以前說過的那樣。

“如果一個男人想睡你,那麽整件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了。”

只是面對狗卷棘,她做不到更狠心一點。

反正已經決定徹底做個壞人。

那便沒有什麽好顧忌的。

神子戶側頭,在狗卷棘耳尖上抿上一小口:“好吧。既然你想要的話。”

擡起左腿,她輕蹭了下他的下半身,不由得嘆息出聲。

“不過你還要暫且忍耐一會。這裏距離休息室雖然不遠,但也沒有近到哪裏去。”

這種宴會的休息室,自然向來都是準備給賓客們用作各種用途的。

哪怕是一晌貪歡,也完全不在話下。

在進門的時候,神子戶瞥過一眼這座建築的逃生路線圖。

那張圖上也位置分明地標記好了每個房間的所在地。

雖然只看了一眼,但這已經足夠她記下整張地圖。

從背後抓住狗卷棘的手,神子戶一轉身,拉著他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她隨意一瞥,便看到了扶著柱子的四條姐弟。

而狗卷棘也順著她的目光註意到了他們。

他不由自主地向他們的方向邁了一步,同時也聽到了姐弟倆的對話。

“果然大家都燒死了好呢……”四條真妃眼神空洞地盯著柱子。

她身邊站著同樣放空的四條帝。

他喃喃地和姐姐驢唇不對馬嘴地應著:“這是成神的節奏……即便知道神子戶小姐的脾性,但是剛拒絕了我就帶著另一個人走掉也太狠了……”

發現了看向自己的兩人,四條空梗了一瞬,瞬間轉過身,雙手更是同時捂住了臉。

他進入祥林嫂模式,碎碎念的語速快到一般人都聽不清在說什麽。

狗卷棘懶得細聽四條帝其他的廢話,只是抓緊了神子戶的手。

“成神”是什麽意思?

“剛拒絕了他就帶著另一個人”的意思會不會是他以為的那樣?

他……可以認為自己比那份合作還要重要嗎?

“怎麽?”神子戶泰然自若地經過四條姐弟,“又改主意了?”

那怎麽可能?

死都不會改主意的!

狗卷棘連連搖頭,硬著頭皮問道:“海帶(‘成神’代表什麽意思)?”

用幾秒鐘揣摩了下這句“海帶”可能代表的意思,神子戶忽然笑了起來。

“成神嘛……”

她伸出另一只手,比劃出一個“三”的模樣。

“就是棒球中的本壘打,戀愛步驟ABC中的C,你想和我做的事。”

神子戶話音剛落,狗卷棘整個人都紅了個透。

他手足無措、同手同腳地走著,連自己剛剛鼓起來的那點“實在不行就用【咒言】”的想法都忘了個一幹二凈。

縱使他的確很想要這麽做,可也做不到這麽若無其事地說出口。

然而,待羞恥感褪去,翻湧上來的卻是略帶著點澀意的酸。

到底為什麽神子戶小姐能夠這麽平常地說出來那種話啊?

而且四條帝也提到了一嘴“神子戶小姐的脾性”。

那麽這又指的是什麽?

總而言之,神子戶小姐究竟帶人做過多少次這種事?

反正他肯定不是第一個……

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想到這裏,狗卷棘只能抿緊唇,緊跟著神子戶的步伐。

從那個吻也能看出來,神子戶小姐見多識廣。

若是想要成為她心中的不可替代,肯定也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也許世俗觀念中對神子戶小姐這樣的人有著各種各樣的鄙夷。

但狗卷棘覺得,那只是些因為自卑和不敢正視自身不足的懦弱組成的觀點。

換作是他,至少也應該抱有“成不了第一個,至少也要成為最後一個”的信念才對。

畢竟也是青春期DK一枚,狗卷棘沒少看過雜志和教育影片之類的東西。

而且他也知道,動作片中的內容和現實還是有著一定差距的。

除此之外,他也非常清楚“每個人的身體都不盡相同”的道理。

神子戶小姐喜歡怎樣的方式,喜歡在什麽地方,又有著哪些弱點……

這都是他所要攻克的難題。

還是不能犯錯的那種。

走到了休息室附近的神子戶自然懶得關心狗卷棘都在想什麽。

充其量也逃不過什麽體位、前戲之類的。

但她總覺得華九會今天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在這種情況下,誰能有心情找樂子?

也就這種小男生會被吻一下就暈乎乎的了。

神子戶暗地裏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狗卷棘。

可能更多的是為同樣昏了頭的自己。

“不要想太多。”神子戶回憶著地圖,帶著狗卷棘轉了一個彎,“你今天是沒有本壘待遇的,也就三壘。”

解決狗卷棘的問題就可以了。

她自己也沒有什麽亟待抒發的欲望。

聽到這話,狗卷棘悶了半天才慢吞吞擠出不那麽高興的一句“鮭魚”。

但哪怕能近一點也是好的。

叫他因為這點事就選擇放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神子戶握上休息室的門把手,頗為無奈地垂下眉眼。

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她當然願意讓她的小男孩得償所願。

畢竟他失落的時候,實在太像是一只小狗了。

這種扒在身邊的小狗,趕也趕不走,兇也兇不跑。

左右拿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思來想去,更是只能怪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

要是再狠心一點,就能……

神子戶的思緒戛然而止。

她冷下臉來,看著已經蔓延到門邊的大片血跡。

“看來……三壘今天也沒有了。”

神子戶順手關上門,語氣比先前要嚴肅許多。

“你也把腦子裏的廢料收一收,幹點正事。”

被神子戶忽如其來的一句罵到清醒,狗卷棘半是委屈半是好奇地眨眨眼。

他擡手握上了門把手,沒等神子戶同意便再一次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門裏有一個人,躺倒在血泊中。

他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眼熟。

房間內……好似還有些咒術殘穢。

“那老頭就是原田會長。”

狗卷棘聽著神子戶的說明,這才憶起那份熟悉感源自何處。

只是那份咒術殘穢被隱於半幹的血跡之下。

他無法確定是自己一時眼花亦或者它真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

原本準備1號更新的,但是一瓶半啤酒混半瓶白酒把我放倒了。一整天都沒緩過來。

2號起的也有點遲了,以至於現在才更新。

卷現在是沒辦法甩脫處男身份的,很慘。在他成年前都沒機會了。

因為這個晚上是唯一一次成年前的機會,只可惜因為原田會長的死,泡湯了。嘖。

PS:我也想要神子戶抿我耳朵尖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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