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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解剖樓葉銘殺瘋了(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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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年底, 無論是楚亦寒還是市局這些警察,都沒有人願意讓這樣的案子再拖過過年,現在他們或許距離真相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楊士林是一個資深的律師, 想要從他的口供中找到破綻是非常難的,今天上午楚亦寒之所以能占上風也多是仗著對他的了解打心理戰,但是就算是在上風他手裏依舊沒有是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有些什麽猜測, 那也只是猜測,猜測不能定案。

楚亦寒還是有些咳嗽, 他戴上了口罩,坐在楊隊的辦公室中看向了坐在身邊的人說:

“小葉, 我記得你們原來的學校中會接納很多聯系不到家屬, 沒有身份的流浪漢的屍體是嗎?”

葉銘點了點頭:

“是,一些經過公安機關確定死亡又無處安置的流浪漢或者乞討者是有一些會被送到我們學校的法醫樓來的。”

“這些屍體到了之後你們一般會怎麽處理?”

“這個要看屍體當時保存的完整程度, 也要看死者的死亡時間, 一般來說都是制作標本, 但是如果死亡時間是在8小時之內的話可以做成完整的人體標本, 如果超過這個時間一般來說就只能取出內臟視情況分別做成標本了。”

從死亡到辦好所有的程序再將人送到醫學院想要不超過8小時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也是整體的人體標本相對稀少的原因, 楚亦寒微微點頭:

“好,你問問你的老師, 今天有沒有正在制作需要解剖的屍體。”

葉銘有些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楚哥, 你是要帶楊律師到我們學校嗎?”

楚亦寒點頭:

“沒錯, 證據都可以偽造, 但是想真的對人的屍體下手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帶他親自過去, 有些細節是他掩飾不了的。”

下午兩點楊士林第一次在進了市局之後被帶出來,楚亦寒和葉銘都沒有和他在一個車上,他也以為按著楚亦寒上午的話現在應該是去指認現場,但是車子卻沒有往之前屍體的任何一個存放地開。

葉銘和楚亦寒坐在了一輛車上:

“楚哥,你說趙成巖會真的沒有死嗎?”

楚亦寒睜開了眼睛,眼底的目光甚為篤定:

“我出五塊錢,賭他死透了。”

這話一下激起了葉銘的好奇心,他一下湊了過來,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楚亦寒:

“楚哥,我今天發現你好福爾摩斯啊。”

這話連著劉科聽了都笑了,聽到他的笑聲葉銘收斂了一點兒,劉科也透過後視鏡看向了後面的楚亦寒,似乎也在等他這麽篤定的原因。

“因為那些人頭,人對屍體其實是有著本能的恐懼的,而屍體中相比於四肢和軀幹,頭顱給人帶來的視覺沖擊才是最大的,除了像你一樣看慣了不覺得害怕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克服恐懼那麽就需要一種比恐懼還要濃烈的情感,比如憤怒,懷念,一種超乎常人的執著才會讓他無視那些頭顱帶來的出於本能的恐懼,趙成巖如果沒有真的死那麽他身邊親密的人是不會有如此強烈濃郁的情感的。”

葉銘抓住了他說的趙成巖身邊親密的人:

“楚哥,你一直都不信楊士林是兇手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楊士林對趙成巖不會有那麽大的執念。”

楚亦寒側頭隨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聰明了啊,沒錯,無論楊士林現在表現出的對於趙成巖多麽的愧疚和執著,一個正常人的情感都不會因為他的愧疚而做出這麽超越人性的事兒,所以,這也是劉隊懷疑的地方吧?”

劉科笑了,沒錯,確實他懷疑的也是這一點,證據鏈沒有毛病,但是各種犯罪原因對於楊士林來說都太過牽強,哪怕他故意表現的瘋批,偏激也不能解釋這種違和感。

車子停在了華中醫科大學最出名的那棟解剖樓的前面,葉銘沒想到他老師竟然親自下樓來了,下了車立刻就快步過去,在王老頭的面前他還有幾份小孩兒樣:

“老師,不忙啊?還親自下來了。”

王老頭白了他一眼:

“小沒良心的,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是不是啊?你幹了市局的法醫就賣給呂明那家夥了,幾個月了一次都不回來。”

後面接著下來的市局警察都笑了出來,葉銘今天回這裏可算是回娘家了啊。

葉銘難得小孩兒一樣地挽了一下老頭的胳膊:

“我現在查的案子您不是都知道嗎?等忙完了我一定常回家看看。”

“走吧。”

楚亦寒下了車便看了楊士林一眼,兩人的目光相交誰都沒有說話,楊士林猜的到裏面有什麽在等著自己。

解剖樓一整座樓中都陳列著不一樣的標本,這裏堪稱國內最大的屍體標本陳列中心,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明顯的福爾馬林的味道,為了盡量防止汙染,這裏所有的門都是金屬電動門,這裏的溫度也比較低,雖然這個時候上城的天氣並不暖和,但是這樓中的冷還和外面還不一樣,是一種陰冷的感覺。

畢竟是解剖樓,雖然來的都是刑警,但是對於這樣的地方也不常來,倒是葉銘進了這裏就和回了家一樣,他站在楚亦寒的身邊,小聲給他介紹:

“你看那邊,那一排的教師都是我們上學時候的教室,一般是大二大三課程來的最多,上面兩層多是實驗室,我上研究生的時候就幾乎是整天都在三樓的,我實驗室的邊上就是老師的辦公室,我還經常蹭我師父的辦公室,你知道嗎?住在這裏非常省電的,夏天都不用開空調,涼哇哇的...”

他的話音落下楚亦寒側頭看了過來,不光是他,市局的同事們也都側頭看了過來,鄒琦搓了搓手臂:

“不用夏天了,我現在聽著渾身都涼哇哇的...”

果然法醫都是狠人啊...

“在這裏睡覺的感覺是不和在太平間的感覺挺像的啊?”

葉銘還真的很認真地回答了一下他的問題:

“在三樓睡不像,在頂樓睡有點兒像,我們馬上就要上去了。”

楊士林的臉色不是太好看,但是他全程都還很鎮定,並沒有變現出什麽過激的反應,到了電梯的門前葉銘熟練的按了最左邊的一個:

“小葉,這個電梯是走人的還是走屍的?”

這電梯大的不像話,比五星級酒店的電梯都要大,轎廂中反光的金屬倒映著裏面每個人的模樣,電梯中的溫度很低,沒來由地人的心都跟著一涼,而且這味道,這味道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啊,不是外面福爾馬林的味道,而是明顯的屍體腐爛的味道,葉銘不會是太久不回來按錯了電梯吧?

葉銘看了看他,頓了一下:

“額,理論上是走人的,但是著急的時候也走屍,今天我們可能運氣不太好,看樣子是剛剛走完屍...”

眾人...

電梯一層一層地上升,葉銘湊在楚亦寒的身邊,在電梯馬上到了的時候小聲提醒:

“楚哥,做好心理準備。”

楚亦寒也是第一次來,說不緊張還是有些不可能的,葉銘握住了他的手,楚總有自家親親小法醫的安慰,但是別人就沒有了,坐等電梯門打開開盲盒。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很顯然那是很明顯的腐爛的屍體的味道,縱使他們都戴上了口罩,但是那種只要聞過一次就終身都不會忘記的味道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頂樓的電梯出去之後眼前就是寬闊的足有上千平米的用透明玻璃圍住的實驗室,透明玻璃上印著紅色的幾個大字‘標本制作中心’。

王老頭背著手就跟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樣地笑瞇瞇和眾人介紹,宛如一個盡職盡責地導游:

“現在各位眼前的就是我國最大的人體標本制作中心,分為兩層,這是第一層,考慮到各位的心裏感受,我們今天只來第一層就行了。”

推拉門打開,眼前就四個字可以形容——屍山屍海,沒有什麽比親眼見到這一幕更讓人震撼,看不到邊際的解剖床上,幾乎每一張床上都有一具屍體,屍體的程度都不一樣,有的已經是幹屍的模樣了,有的解剖到了一半,腹腔還開著,正在往外取出內臟。

這實驗室中的溫度很低,工作人員的工作服裏面穿的都很厚實,對在這裏工作的人員來說,屍體早已經不具備恐怖的特質了,這裏是法醫的天堂。

濃郁的味道擴散在鼻腔中,楚亦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甚至胃裏開始隱隱翻上來惡心的感覺,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劉科幾人也是誰的面上都不好看,葉銘看向了楊士林,縱使他盡力掩飾但是他身上的緊繃做不得假,這很正常,就是葉銘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不是無動於衷的。

王老頭拍了拍葉銘,微微揚了一下下巴:

“來了就別白來,幹活,那個要做成四肢的教學標本,去吧。”

葉銘換上了這裏的工作服,看了看他的老師:

“老師,今天還有一個人能幫你。”

王老頭一直笑瞇瞇地:

“誰啊,今天誰能幫忙中午我請客。”

他的目光掃向了門口的眾人,就在葉銘的身邊,他的一個師姐剛剛抱著一個剖出來的心臟就走了,這...這畫面的沖擊感實在是太強了,幫忙?楚亦寒看向了楊士林:

“楊律師看到這裏是不是覺得很親切?你應該是做慣了這個事兒的,既然來了就幫幫忙吧。”

葉銘從一邊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幾樣工具,他走到了楊士林的面前:

“這裏做成的標本大多都是供醫學研究,學生教學,還會勻給很多沒有條件制作標本的醫學院,也有一部分用於科普展出,我們感激這裏的每一個人,他們的屍體在這裏得以永生,有的可以完整的保存下來,有的因為屍體的腐爛程度也只能取用一部分,剩下的部分都會送到火葬場火化,編成編號,自願捐獻的就交給家屬,無人認領的就會存在這裏的紀念堂,給,在這裏屍解的意義應該不同於你以往。”

他就這樣將手裏的一個大斧子遞給了楊士林,然後帶著他走到了一邊的一個屍體邊上,指著上面的屍體出聲:

“你看,這具屍體的腐爛程度較高,所以他的所有器官和內臟都是不能做成任何標本的,所有有用的只有他的骨頭,但是他四肢的骨頭都有粉碎性骨折的情況,所以也不能做成完整的人骨標本,但是還有一樣是有用的,你應該看的出來吧,楊律師。”

葉銘帶著白色的口罩,身上穿著一身淡藍色和白色相間的防護隔離服,說話的聲音平穩有力,楚亦寒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就看到了從前那麽多年葉銘在這裏上學時候的樣子,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具屍體上,這人的腐爛程度已經很高了,味道非常的沖,身上很多的地方都扭曲了起來,周身的應該不同的地方都骨折了,這種情況能用的確實只有一個地方了,那就是頭骨。

刑警隊幾人的目光都盯在楊士林的身上,常人是根本不可能短時間跨越心理障礙將一個屍體的頭顱砍下來的,光是看一眼都夠要命了,葉銘緊緊盯著身邊的人,他能夠感覺到楊士林的呼吸微微加快,他的眼睛在盯著屍體的脖子,葉銘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心裏的掙紮,周圍沒有人出聲,似乎都在等著楊士林的反應。

楊士林的手微微顫動,就在剛剛他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但是沒有一次能夠讓他有勇氣揮起手中的刀,視覺和嗅覺的刺激讓他的精神高度緊張,他知道這是對他的試探,也知道只有一刀下去他的目的才能達成,但是他卻動不了。

葉銘適時出聲:

“緊張,怕,都是正常的的,但是對於一個將人的屍體屍解的像是一個屠夫的人來說,你眼前的工作也不過就是手起刀落,連眼睛都不需要眨。”

楊士林擡頭,額角的冷汗最終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他一把將手中的斧子交給了葉銘:

“這裏的工作和我沒關系,我沒有理由幫他們完成。”

葉銘接住了斧子卻笑了一下:

“是不願意幫,還是不敢?還是說你不會。”

葉銘帶著手套的手探在了那個屍體的脖子上:

“這樣吧,你告訴我要想得到完整的頭顱需要從哪裏切下去?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葉銘的手一節一節地在屍體都額脖子上移動:

“我並不是做標本的。”

手上不再拿斧子楊士林的臉上恢覆了面無表情,葉銘點了點頭:

“你確實不是做標本的,你也不需要以做標本的口徑來回答我,你只需要告訴我想要得到你屋裏那些頭顱的樣子需要從哪裏下刀?”

楊士林之所以落網就是以為他被發現出現在了那個滿是頭顱的房間中,按著他所說的那些頭顱都是他用來緬懷趙成巖的,那些被屍解的屍體也都是出自他手,有那麽多的屍體練手,那麽他對屍體的熟悉程度應該已經不次於這裏任何的一個人了。

劉科走上前來厲聲出聲:

“楊律師,到現在你都還不肯承認你是為別人頂罪嗎?那個人是誰?”

楊士林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死死咬著牙關就是什麽都不肯說,半晌他擡起了頭:

“所以你們今天帶我過來能夠證明什麽?”

劉科對他的冥頑不靈氣的頭頂冒煙,葉銘卻驟然轉頭銳利的目光像是釘子一樣釘在了楊士林的身上,聲音冷的如千年寒冰,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我來告訴你能夠證明什麽。”

楚亦寒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楊士林也看了過來,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葉銘忽然揮起了手裏的斧頭,降下的力道如雷霆萬鈞,一聲巨響響徹在了所有人的耳邊,眼前的一幕足以將所有人震得原地立正,靈魂出竅,天雷滾滾,這一幕言語都無法形容,解剖床上原本一塊兒的屍體變成了兩塊兒,斧頭落在了屍體的脖子上,葉銘就這樣幹凈利落地砍掉了屍體的頭顱。

沒有人看見這一幕還能淡定的了,脊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楚亦寒的眼睛都控制不住的一瞇,這一幕實在是太頂了,別人不說,就說在場的人中剛才那一幕的記憶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褪色了。

楊士林距離解剖床最近,他控制不住的向後退去,臉上最後一點兒血色也已經消失殆盡,葉銘此刻卻輕描淡寫地從身體和頭顱中間將斧子給抽了出來,他沒有就此放過楊士林的打算,他拎著那把斧子再次盯住了眼前的人:

“能夠證明你現在所保護的人,在過去的三年中做了無數次我剛才的動作,不只是砍頭還有手臂,腿,肋骨,他刀下的人死後肋骨被人吃了,器官被人賣了,頭顱還要享受別人所謂的追思,你覺得這就公平嗎?這是你們想要的報覆和真相嗎?楊律師。”

作者有話要說:

小葉子殺瘋了這是

這一幕奠定了葉銘在市局的江湖地位,哈哈

從此就是葉哥了

安利預收文

《當上搬屍工後》

火葬場搬屍工,白班300夜班1200,時昊拿著門口的招聘傳單進去:

“請問1200是日薪嗎?”

“月薪你幹啊?”

時昊立刻搖頭,那是不可能。

“我要應聘。”

“你想好。”

“我想好了,沒有什麽能阻止我月薪36000。”

時昊每天996,007都沒能阻止被裁員,眼看著房租就要交不上了,沒有什麽比窮還可怕,不就是運屍體嗎?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上崗第一天他的上一任,一個駝背頭發花白的老頭給了他三樣東西,蠟燭,鬼畫符一樣的紙錢,還有一瓶二鍋頭?

“這是?”

老頭拍了拍他神叨叨地出聲:

“留著,孩子,沒準用的上,要是這些都不好使,這二鍋頭是52℃的,好用著呢。”

時昊拿著這些東西嘚嘚嗖嗖的上崗了,第一周,平安無事,他逐漸放松警惕,一邊幹活一邊叨叨:

“這1200真好賺,沖這錢就是有起來的我都給你按回去。”

話不經念叨啊,話音剛落下就看見一個剛剛放好的屍袋蠕動起來,再然後屍袋的拉鏈從裏面被拉開,再然後一個人坐了起來…

那人面色冷峻,不,一個死人的臉能不冷嗎?他微微轉過僵硬的脖子:

“要把我按回去嗎?”

時昊抖著手點燃蠟燭,跳大神一樣揮舞著紙錢,一曲秧歌跳完人都沒躺下,情急之下他一口52℃的二鍋頭噴在了殷晁霆的臉上。

但是不僅沒送有,這一只“鬼”還和他回了家,他連床都貢獻了出去:

“鬼,不,大爺您貴姓啊?”

“殷…”

瞧瞧人家這姓,就是會姓,時昊每天換著花樣的送“神”,結果神沒有送走,反而把自己送到了人家的床上。

—————

小劇場:

殷晁霆:起來看書,現在經濟不景氣,火葬場的高薪都被盯上了,月底你得考編。

時昊頂著雞窩頭爬起來:

“怕什麽?他們又幹不長,有超過三天的你就再給他們表演一遍拉開屍袋驚坐起,保證我這一月36000穩穩到手。”

註:本文是普通世界觀,無鬼神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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