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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楚總戲精(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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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慶民知道兒子就這幾天回來, 不過他以為怎麽都要趕上周末的,沒想到這孩子今天直接到了他辦公室,江黎川過去直接就將大衣給他遞了過去, 那態度很堅決, 立刻馬上就要和他走:

“還有幾份文件沒有看完。”

楊慶民握住了筆帽看著身邊高大都擋著光了的兒子,江黎川看了看他的桌面,又回頭看了看劉科,意思似在詢問這些東西都要不要緊, 劉科立刻上前:

“師傅,您這文件不著急, 要不你先和黎川回家,回頭有要緊的我給你送過去。”

很好,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 兩分鐘不到,隔壁辦公室一個摞一個得腦袋就看著他們的楊隊穿上大衣出來了, 後面跟著他們劉隊, 還有手上還拿著圍巾追著要給他們楊隊帶的江黎川。

楊慶民的目光看了過來, 既然都不好意思地站了出來。

劉科一路將楊慶民他們送到了門口, 楊慶民有些無奈, 就知道這倆人是串通好了:

“晚上帶著小涵到家裏吃飯吧, 我給你們做。”

劉科給他拉開車門:

“讓您回去是去休息的,可不是給我們做飯的。”

江黎川笑了一下出聲:

“你們晚上過來, 我做。”

“那行。”

下午葉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銘忙拿著手機坐到了劉科的身邊:

“哥哥, 有消息了?”

這一上午葉凱打了好幾通電話出去, 他問總是能問出些東西的, 葉銘將手機調成了免提, 劉科還有幾個刑偵科的人都拿著本子坐了過來:

“嗯,趙成巖在中學時候追過的那個女生確實就是金雨晴,不過金雨晴對他的態度比較惡劣,不但沒有答應趙成巖的最求,還將他追過她視作恥辱,金雨晴在上學的時候追求者不少,趙成巖被她的追求者欺負過,在那之後他休學過一個月的時間,有可能和金雨晴有關系,在那次回來之後他和金雨晴的關系就比較緊張,所以才有人說他們的關系不好,不過我問了幾個當初和趙成巖走的近的同學,他們說趙成巖挺怕金雨晴的,直到畢業都是。”

這個消息讓葉銘和劉科他們都有些意外,所以這可能是趙成巖在對金雨晴報覆?

“哥哥,你說趙成巖被金雨晴的追求者欺負過,那這個是她的追求者自發的還是金雨晴教唆的?”

這個很關鍵,上學的時候總有一些受追捧的女生,男生之間因為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弄出不愉快好像也不是什麽鮮見的事兒,但如果趙成巖被孤立被欺負是這個女生授意的,那就不一樣了。

“這個現在不好說,我讓人聯系上學的時候和金雨晴關系還不錯的同學了,估計她們應該會知道一些,等回電話了我再和你們說,不過今天上午有人和我說,他看見過趙成巖上學的時候被校外的學生堵在廁所過,他當時沒有進去,只記著趙成巖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

葉銘和劉科對視了一眼,將人堵在廁所,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這裏面到底發生過什麽?劉科對著電話問出聲:

“葉總,能不能打聽出校外那些人的來歷?”

要說正常案子的社區調查是靠走訪,但是現在趙成巖和金雨晴的過往實在是過去了太多年了,少說都有十年了,想要知道當年在校園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只能是靠和當初的同學打聽。

葉凱想起個事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

“今天上午一個初中同學和我提過一句,說金雨晴在上學的時候和校外的一個男生好像是走的挺近的,這個也是他當年聽說的,具體是不是有這麽個人他現在也不能確定。”

葉銘一下擡頭,金雨晴和校外的人走得近,趙成巖又被校外的人給堵在廁所過,如果這之間真的能建立聯系,那估計趙成巖的作案動機就能破解。

撂下電話之後幾人重新坐了下來,鄒琦出聲:

“所以趙成巖對金雨晴的態度應該很覆雜吧,求而不得?”

他的話音剛落下葉銘卻忽然很肯定的出聲:

“不是,如果兇手真的是趙成巖,那麽他對金雨晴的態度應該是恨。”

劉科看了過來:

“說說你的看法。”

葉銘再次看了看手裏的屍檢報告:

“金雨晴在死前並沒有受到侵犯,如果說兇手是趙成巖,而他對金雨晴的感情還有愛的話,那一定是伴隨著占有欲的,那麽金雨晴很難在死前幸免於侵犯,而且再看她的致命傷,頭枕部的碎裂嚴重,人的顱骨是最堅硬的地方,那一下說明兇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收斂,沒有猶豫,就是奔著打死金雨晴去的,還有金雨晴的胸骨上也是被鈍器敲擊的傷痕,沒有任何的憐惜,所以我覺得兇手無論是不是趙成巖,他對金雨晴都存在很濃烈的恨意。”

劉科點了點頭,確實,在女性被殺的案件中,很多都伴有性侵,但是金雨晴確實身上是幹幹凈凈的,這代表兇手對得到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興趣,幹脆利落的致命傷,甚至在致命傷之後還用鈍器敲擊,這可稱得上是有深仇大恨了。

晚上葉銘按時下班,這破案不是一蹴而就的,要靠線索,證據,而線索和證據都要靠一點兒點兒的排查,葉銘晚上開車回家匆匆進了家門:

“媽,楚哥怎麽樣?”

“下午還是有些燒,不過沒到38.5,他也不肯去醫院,晚上給他做了些清淡的蔬菜粥,一會兒你給他端上去。”

葉銘換了鞋就沖進了房間,屋內拉著窗簾,有些黑,床上的人好像是睡著了,他輕輕走上前去,楚亦寒聽到了聲音,輕輕向門外的方向翻身,聲音幹澀沙啞卻莫名讓葉銘覺得軟軟的:

“小銘?”

“我回來了,怎麽樣?好受些沒有,還惡心嗎?”

葉銘也沒有開燈,就直接坐在了床邊,擡手摸了一下那人的額頭,拉住了他的手,楚亦寒的手上倒是不像昨天那樣冰涼了,額頭上的溫度還是有些熱,但應該不是高燒,楚亦寒一下下捏著他的手心:

“開燈吧。”

燈亮了,楚亦寒拉著被子擋在了臉上,等適應了才拿下些被子,瞇著眼睛看向了葉銘:

“上來,陪我躺著。”

葉銘今天沒有接觸屍體,倒是直接脫鞋就上去了,楚亦寒索性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擡手握著葉銘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間,葉銘立刻上道的按了起來:

“今晚如果還高燒可就要去醫院了,楚哥,我們可是這周末訂婚。”

楚亦寒笑了,躺了一天身上都躺的酸疼的厲害,下午退燒出了一身的汗,現在頭發都是翹著的,他一手捏著葉銘的手指,另一只手搭在了年輕人的腰上,聲音帶著慵懶的閑散:

“怎麽?怕我病央央的給你丟臉啊?”

葉銘低下頭,正看到楚亦寒露出的一截鎖骨,他幫他把領子拉了拉蓋上:

“我是怕你狀態不好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葉銘可算是了解楚亦寒的脾氣了,這人這段時間堅持不用輪椅而是用拐杖練習走路其實就是為了訂婚的那天可以站在他的身邊。

楚亦寒手不老實的在葉銘的身上戳了戳:

“就你知道,帶我去洗澡,受不了了。”

身上這一身的汗他覺得都快臭了,忍不了了,葉銘摸著他身上這還在出汗哪敢這個時候帶他去洗澡?

“等身上的汗再消消吧,一會兒吃了粥,溫度再降降我們再去洗澡,要不睡前你還要鬧著洗澡。”

結果葉銘的話音剛落下楚亦寒就一下松開了他的手,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臉上一片哀戚:

“這就嫌棄我了,咳咳,現在才剛結婚你連澡都不願意給我洗了,等以後你不是更要嫌棄我了,還能白頭偕老嗎?”

楚亦寒拉著被子掩著嘴角,說話還斷斷續續的咳,葉銘...一整個被他的動作驚呆了,半晌他無奈地笑了,從他的手裏拉過了被子,湊到了他的耳邊:

“楚哥,你這麽戲精媽知道嗎?”

楚亦寒側過了身子,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手一拉就將人直接拉到了自己身面前,手摩擦著他的耳朵,唇角微挑:

“是我退步了,還是你進步了?小崽子,一點兒都不好逗了。”

楚亦寒身上還是有些燒,手上也有些熱,就這樣一下一下搓著葉銘的耳朵,讓他耳朵癢的厲害:

“還不讓人進步了?要不你老逗我。”

楚亦寒撐著起來了有一些,用右腿輕輕踢了一下葉銘的小腿:

“少爺,煩勞端粥過來吧。”

葉銘笑了:

“真有胃口啊?別勉強。”

楚亦寒氣笑了:

“怎麽?現在吃個粥還要給你打個書面申請唄?”

葉銘立刻下床:

“不用不用,這就去。”

“等等,你看有沒有酸黃瓜,我想吃那個。”

葉銘忽然低頭看向了楚亦寒的肚子,楚亦寒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之後拿起一邊的濕毛巾就沖他丟了過去,笑罵出聲:

“臭小子。”

葉銘趕緊下了樓,剛剛退燒嘴裏肯定是沒味道,他嘗了嘗蔬菜粥,有些淡,他又加了一些鹽進去:

“媽,家裏有酸黃瓜嗎?”

楚媽媽立刻出聲:

“亦寒要吃吧?他從小就愛吃那個,張媽淹了,就在那個壇子裏。”

葉銘夾了兩根酸黃瓜,又拿了兩個小菜,盛了兩碗粥端著一個托盤上了樓,楚亦寒一貫不喜歡在床上吃東西,在醫院那是沒辦法,葉銘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披著衣服坐起來了,只不過高燒過後渾身都酸軟無力,實在是站不起來,葉銘趕緊將盤子放在了一邊的咖啡桌上,上前扶住了他,楚亦寒直接就靠在了他的身上:

“走不動,伺候一下。”

葉銘笑了:

“你走得動我也不舍得你走啊。”

他擡手穿過了那人的腿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葉凱明天出院吧?”

楚亦寒這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胃上總算是好受了幾分,至少沒有頻繁的惡心感了,怕他吃鹹了,葉銘給他倒了杯溫水放在邊上。

“嗯,明天上午出院,我想去接,他沒讓。”

“你上次去看他恢覆的怎麽樣?”

上次是葉銘自己去的,他也有一周多沒見到葉凱了。

“傷口外面愈合的還是挺好的,不過看著他吃飯好像胃口還是不太行,在病房裏能走走,但是不能走太久,肺部的液氣胸還在恢覆期,容易喘,不過這次的胸片都有改善,和你當初差不多,只能是慢慢恢覆。”

楚亦寒點了點頭:

“那就好。”

訂婚宴在周日,雖然對外訂婚宴沒有請太多的人,但是楚氏總裁訂婚的消息可是瞞不住的,周六一整天的時間,葉家的大門檻就沒有閑著過,差點兒沒讓人給踏破了,楚亦寒前一天就退燒了,惡心的感覺好了一些,除了還是沒有什麽胃口倒是沒有太明顯的癥狀,新婚賀禮就像是流水一樣的往楚家送。

葉銘一個人都不認識,只能跟在楚亦寒的身邊保持著微笑,等晚上六點之後這人才算是都送走,葉銘一腦袋紮進了楚亦寒的肩膀上:

“我這臉都要笑僵了。”

楚亦寒擡手捧住了他的臉揉了揉:

“提前適應一下吧,明天還要笑一天呢,人家都得好奇,我這怎麽選來選去選了一個小傻子。”

周日下午雲月華庭酒店的門前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停下,雲悅華庭是楚家自己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婚宴就在頂層舉辦,按著習俗訂婚宴是晚宴,不過這一次來的有不少的年輕人,所以下午舉行酒會,連著晚上的晚宴。

葉銘和楚亦寒正在樓上的休息室中,兩人的身上是楚媽媽特意找設計師設計的禮服,情侶的款式,顏色卻是一個深一個淺,葉銘身上的是稍微淺一些的顏色,領口的溫莎結是楚亦寒親手為他戴上去的:

“嗯,好看,像是高貴的小王子。”

楚亦寒絲毫不掩飾對葉銘這一身的滿意,換著花樣誇了好幾輪,葉銘都讓他給弄得不好意思了,楚媽媽今天更是明艷照人,暗底花紋的酒紅色旗袍,外面點綴了一串珍珠項鏈,優雅高貴。

兩個新郎官換好了衣服就沒有多看幾眼鏡子,鏡子前面一直都是楊月霜女士的身影:

“老楚,你說我是加披肩好看還是不加好看?”

“你說我是戴這串珍珠項鏈還是那個翡翠的?”

楚臨北不厭其煩地一個個的回答他的問題。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酒店門口,蘇維南將鑰匙扔給了門童,轉身看向了身後,後面的車正是裴雲遙的,這段時間他很少主動去找他,但是今天這樣的場合都碰到了,總可以一塊兒進去吧?

他站在門口等著裴雲遙下車,裴雲遙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不變的隱私邊框眼鏡:

“今天沒手術?”

蘇維南走到了他面前搭話,裴雲遙掃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聲就要進去,對他的態度蘇維南也在意,跟著他一塊兒進去,酒店中的設計非常好看,棚頂像是深邃的星空一樣,下午是酒會,悠揚的小提琴音樂,燈光下的香檳塔,一瞬間就將人帶入了宛如夢境一樣優美的氛圍中。

就算是挑剔如蘇維南都覺得今天這現場布置得真是精巧,華麗又不失優雅:

“這一看就是楊阿姨的手筆,好看,以後要是我定...”

蘇維南的話沒有說完就忽然停了下來,以為工作的關系裴雲遙幾乎從不喝酒,他從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沒有度數的香檳,常年握著手術刀的手此刻捏著細細的高腳杯,擡眼看向蘇維南的目光中少見的帶了幾分諷刺:

“蘇少日後訂婚能到會場看一眼就是福源了。”

蘇維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在了身上,上一次他們婚宴前夕他滿心都是糾結,自然也沒有心情去看婚宴的現場布置成了什麽樣子,而在婚宴的當天他將裴雲遙一個人留在了那裏,這麽多年他都回避其他人的婚宴,這一次若不是楚亦寒訂婚他也不會來。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他的話,裴雲遙的目光很快就掩下了所有的情緒,依舊是平常的清泠模樣,他徑直走開,再沒有給蘇維南一個目光。

一輛賓利停在了門口,助理下車開了後座的車門,下來的人很清瘦,細看臉上有些蒼白正是剛剛出院的葉凱,他拒絕了助理的扶持,剛要擡步走進去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來的這麽早?”

身後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剛下來的人可不正是葉辰?葉凱頓下步子笑了一下:

“今天這樣的日子哪能遲到?”

葉辰看了看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聽小銘說你是昨天出院的,身體怎麽樣?進去吧,這風大。”

今天確實挺冷的,酒店門口的位置正好是風口,葉辰走到了上風口的位置緩下步子和葉凱一塊兒進去,他們兩人的請柬剛剛遞出去,葉銘就從上面的電子屏幕上看見了:

“楚哥,我先下去,我哥和哥哥來了。”

楚亦寒去拿手杖笑著出聲:

“我和你一塊兒去,大舅子都到了,我還能坐著?”

作者有話要說:

蘇維南是真的狗了

馬上哥哥的官配要來,哥的官配也要來了

隔壁的舒老師吐血,喜歡的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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