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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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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很少有人能夠卸下面具用真面目示人,那特也不例外,只不過她的面具很簡單,就是面無表情,相比俠客,她絕對簡單的多。

懶散的窩在藤椅裏,瞇著眼睛看著俠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招搖撞騙,不過,托他的福,花店的生意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每個光顧花店的客人,不管是清純蘿莉,還是成熟禦姐,都是捧著一束玫瑰臉上兩抹紅霞的暈暈乎乎的離開。

端起茶杯小口的喝著,眉尾上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眼中隱藏著的不耐和厭惡,手指輕輕的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嘴角微微上翹,順便收集情報,還真是……敬業?

垂下眼睛,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紅光,怎麽能忘了每年九月份的拍賣會呢,看來,九月的友客鑫註定會不平靜……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俠客耐著性子送走花店裏最後一位客人,走過來,順手撈過她手裏的杯子,仰頭喝下去。

那特向後靠著椅背,擡頭看著他,“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哦”俠客對著她露牙一笑,“味道不錯”那特挑眉,扭過臉不去看他,伸手想要拿桌子上的書。

俠客一把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就把她拉起來,腳步朝著門口走去“我餓了,去吃飯吧”還未等那特回答就直接鎖上店門,拉著她尋找著能吃飯的餐廳。

俠客側頭看著走在身側的那特,眼中閃著點點的光亮,溫柔如水,拉著她的手穿過她的手指,改為十指交錯,放慢腳步,慢慢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邊。

那特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半瞇著眼睛沒什麽表情的走在他身邊,只是暗紅的眸子看著兩只交錯相握的手,透出一股迷茫,微涼的手在他的掌心慢慢的變的溫熱,這點點的溫度似乎蔓延到全身。

“那特”

“恩?”有些茫然的擡起頭,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綠色眸子。

俠客微笑著看著一臉迷糊的那特,好可愛,伸手攬過她的腰“我們到了”

“哦”那特擡眼掃了一眼這家餐廳的門,應了一聲,兩個人便走了進去,在侍者的指引下,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

那特翻著菜單,意外的看到意式燴大蝦這道菜,嘴角微微上翹,真有點懷念呢。隨手點了一個水果沙拉,便把菜單遞給侍者。

俠客替她要了杯紅茶,把菜單還給侍者,這才笑瞇瞇的看向她“好久沒有跟那特一起吃飯了呢”

那特右手支在桌子上,手指彎曲靠著一側臉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笑的太假”

“呵呵……怎麽會”俠客頓了一下,擡手揉了揉臉,哪裏假了,明明笑的很自然的……

那特挑挑眉,左手把玩著盤子邊擺放著的小刀,“說吧”

“呃……好吧”俠客有些洩氣的吐了口氣,緊接著掛上討好的笑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那個花語……告訴我吧……”

“忘了”那特看都沒看某狐貍一眼,很幹脆的回答。

“騙人……”

那特回頭挑眉,看著俠客一臉你就是在騙人的表情,直腰坐好,“你可以去查”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俠客收起臉上的笑容,直直的看著她,眼中滿是認真。

那特身子微顫了一下,左手拿著小刀抵在桌面上,語氣中沒有什麽情緒,垂著眼睛看著桌面“為什麽?”

俠客忽然燦然一笑,語調輕快“因為我喜歡你呀”

唰,一道銀光閃過。

“餵餵,那特,小心呀……”

“哼~”那特哼了一聲,抄起手邊的刀叉一股腦的沖著那個笑面狐貍扔過去,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眼睛裏閃過的光線,狡詐的狐貍。

俠客坐在座位上左躲右閃,兩只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月牙,終於在那特沒什麽可以扔了,才坐好,把手裏接到的刀叉放在她的手邊,頗為哀怨的看著她“我說的是真的~”

那特看著他的笑瞇瞇的臉,瞇起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兩下,最終歸為平靜,扭過臉,肩上的發絲擋住她的臉頰,只能看見她的長長的睫毛,在柔和的光線下微微的顫動。

半晌,慢慢的開口“你是惡魔,且歸我所有,你終將成為我的人。”回過頭,靜靜的看著他,暗紅的眸子折射出一道亮麗的光線,嘴角翹起“你喜歡我什麽?”

“所有……”俠客睜開眼睛,用前所未有的真誠,低緩的說出這兩個字,眼瞳中印滿她的身影,緊緊的鎖住。

“所有.....”那特低低的重覆著他的回答,所有是只什麽?對於自己來說這個答案真的是很模糊,伸手捂住心臟的位置,發覺心跳很正常,這個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吧,可是我到底想要什麽樣的答案呢?

放開附在心臟上的手,“這個答案不對”

俠客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回答一樣,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變化,就連眼底隱藏的一絲喜悅都沒有波動,像個孩子一樣雙手捧著臉,用手肘支在桌面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吶,那特想要什麽樣的答案呢?”

“不知道……”那特端起杯子,看著裏面暗紅色的茶水,皺了皺眉,轉手放下茶杯,站起身向外走去,她忽然覺得這裏的氣氛很讓人討厭,推開門,身影晃動,便消失在人群中。

俠客放開手臂,伸直,腦袋枕在胳膊上,另一手拿出手機放在眼前按了兩下,勾起嘴角,好任性的回答,不過,那個花語,還真是讓人愉悅呢。

心情就像是泡沫,沒有一點重量的漂浮在空中,透過光,可以折射出各種色彩,但是它很脆弱,輕輕一碰就會碎裂,不留一點痕跡,上一秒平靜無波,下一秒就會陰沈暗滅。

那特踏著木屐一步一步的從深深的巷子裏走出來,木屐跟地面的碰撞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是清脆的噠噠噠的聲音,也許是她走路的步調很有規律,讓這樣的聲音像是一種敲擊的樂器,韻律分明。

而地面成了書寫樂章的空白畫紙,鮮紅的腳印就是樂譜,慢慢的被書寫出來。

紅底繡著黑色曼陀羅花的和服上,沾染著點點的血跡,在橘黃的夕陽光中隱匿了蹤跡,那特輕輕的嗅了嗅,勾勾嘴角,這個味道,真是讓人開心。

恢覆優雅的神態,雙手放在身前輕輕的握在一起,輕移蓮步,款款的走著,迎著漸漸變的妖冶的紅色夕陽,連帶著她的暗紅雙瞳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如果不是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的話,任誰也不會把她跟剛剛在巷子裏面無表情的痛快的分割人的身體的殺人者聯系到一起吧?

恩,人,就是這麽奇怪,只看到表面,然後妄下定論,對於自己所犯的錯誤統統的歸於他人,虛偽的讓人可憐,也讓人厭惡。

垂下雙眸掩蓋住眼中的情緒,停住腳步,站在一處廢氣的工廠前,微微側頭看向一處的角落,眉頭微蹙,人影晃動,咚的一聲巨響,從那扇破裂的墻壁裏閃出一道藍色的身影,眨眼間便停留在屋頂上。

念力殘留的波動,掀起他額前的發絲,那雙細長的金色眸子模糊的閃現,但目光所至的焦點卻是那抹殷紅。

那特只掃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擱置在和服袖子裏的手,不禁的握緊,粘膩的觸感漸漸從掌心處傳來,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落在腳邊的泥土裏,風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擋住了她的眼睛,掛在天邊的夕陽已經沒入地平線一半,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

飛坦瞇了下眼睛,從房頂跳下來,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隨著他的腳步,深藍的發絲也在僅存的發暗是光下微微的晃動,眼神向下,再看見血滴正一滴滴的從她的袖子裏落下的時候,被劉海遮住的眉毛緊緊的皺起,那雙充滿侫氣的金色眸子裏迸發出一道冷光。

當太陽終於被幕布般的黑色夜晚代替的時候,一道紅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那特那雙幽暗的眸子,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尤為詭異,平伸手臂握住魅的末端,冷冷的撩起唇角不帶一絲情感“來送死麽”

“哼~”一聲模糊不清的音節從飛坦被面罩遮住的嘴裏流出,兩個人相對,中間相隔著幾米遠。

兩股強大的念壓在以兩人為中心擴散,像是一道道被石塊砸中的水面一樣,向外一圈一圈的泛起漣漪,冰冷扭曲,濃墨的血腥味摻雜在其中就連地上的隨意堆放的鐵箱子之類的東西都在不安分的顫動著。

就在這樣一觸即發的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這裏,讓兩個人有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同時收起念壓和殺氣,轉眼間一派平和。

“嗯哼哼~~發現好玩的事情了呢~~”隨著這個慵懶中帶著詭異的音調,一身小醜裝的西索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走了出來,右手用一張撲克牌擋住嘴嗤嗤的笑著。

在那特和飛坦收起念壓的時候,銀灰色的眸子裏閃現出一道殺氣,毫不隱藏的念從他身體中溢出來,臉上的笑容在灰暗的月光下顯得頗為扭曲,聲音也邊的嘶啞“吶~兩個美味的蘋果,跟我打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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