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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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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教室裏的時候,喬茜和伊裏斯兩個人起了分歧——伊裏斯想要坐前面,離洛哈特近一些,但喬茜真希望自己最後坐到最後面去,再把洛哈特的七本書壘成一堆,堆得高高的,能把她的臉完美地擋住。

兩人僵持的時候,伊裏斯看中餓位置被格蘭芬多占了。喬茜立即識趣的退讓了,和伊裏斯在中間靠前的座位裏坐下。

感謝格蘭芬多。

喬茜感激的看著被洛哈特夾著走進來的救世主,格蘭芬多是多麽的善良啊!

人來齊後,洛哈特大聲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靜下來。然後,他伸手拿起納威·隆巴頓的《與巨怪同行》舉在手裏,展示著封面上他本人眨著眼睛的照片。

“我,”他指著自己的照片,也眨著眼睛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黑魔法防禦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他等著大家發笑,伊裏斯給面子地微笑了。

喬茜繃著臉,不覺得這有什麽好讓人發笑的。

伊裏斯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喬茜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

“ 我看到你們都買了我的全套著作 —— 很好。我想我們今天就先來做個小測驗 。不要害怕 —— 只是看看你們讀得怎麽樣 ,領會了多少……”

他發完卷子,回到講臺上說:“給你們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喬茜沒有看見卷子的內容之前,還帶著極其細微的希望,覺得洛哈特肚子裏能有一點點東西——看在伊裏斯的面子上。但,看到卷子的那一刻,喬茜明白了,對洛哈特抱有期待的自己真是傻透了,看看卷子上都是些什麽題目:

1. 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什麽顏色?

2. 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是什麽?

3. 你認為吉德羅·洛哈特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麽?

如此等等,喪心病狂用了整整三面紙,最後一題是:

54. 吉德羅·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禮物是什麽?

喬茜只想撕了這三張紙,結果轉頭看著伊裏斯,她寫的高興極了,好像寫的不是這些題目而是給人寫情書——喬茜明白自己的形容詞是過於刻薄了些,但看看這紙上的題目,對於討厭洛哈特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級別的。

“你怎麽還沒動筆?”伊裏斯寫完卷子,扭頭看她的朋友。

“太難了。”喬茜裝作極其苦悶地抱怨起來,“我寫不出來。”

“還有五分鐘,我幫你。”伊裏斯給喬茜報完一半題目的答案,洛哈特就開始收卷子了,她們只能趕緊坐好,等著洛哈特來收。

“嘖嘖——幾乎沒有人記得我最喜歡丁香色。我在《與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裏面提到過。有幾個同學……”洛哈特一手翻閱著收上來的試卷,一邊評價著學生們的答案,“可是赫敏·格蘭傑小姐知道我的秘密抱負是消除世上的邪惡,以及銷售我自己的系列護發水——好姑娘!事實上——一百分!赫敏·格蘭傑小姐在哪?”

“我的也不差啊。”伊裏斯和喬茜咬耳朵,她嫉妒了。

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麽,格蘭傑舉起了手,洛哈特見了高興地說:“好極了!給格蘭芬多加十分,現在,言歸正傳......”

他彎腰從講臺後拎出一只蒙著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

“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裏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記住,只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喬茜忍耐不住對伊裏斯說:“我不詆毀他,你仔細看看《與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你會發現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她實在是受不了洛哈特的厚臉皮了,“那更像是洛哈特在寫別人的冒險經歷。特別是當年連著去看他寫的幾本書,就更能感受到一種別扭感。”

“喬茜,我又不愛他的才華!”伊裏斯強調,“我只喜歡他的臉蛋,你敢說他長得不好看嗎?

“.....”喬茜沒有話說了。

講臺上洛哈特搞起了他的大動作:“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那會激怒它們的!”他壓低聲音說著,“不錯,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伊裏斯的老對手斐尼甘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嘲笑,饒是洛哈特也不能假裝他是在尖叫——伊裏斯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斐尼甘!喬茜?喬茜從來沒有這麽欣賞過斐尼甘!格蘭芬多真可愛!

“怎麽?”他微笑著問斐尼甘。

“嗯,它們並不——它們不是非常——危險,對嗎?”斐尼甘怎麽也憋不住笑。

“不要這樣肯定!”洛哈特惱火地朝他搖著指頭說,“它們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樣狡猾的小破壞者!”

這些小精靈是鐵青色的,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做一個形象且生動的比喻,你可以想象自己遇上了一大群伊麗莎白的媽媽,不停尖聲叫著說“哦,我神經痛”*。

罩子一拿開,它們就開始嘰嘰喳喳,上躥下跳,搖晃著籠柵,朝近旁的人做著各種古怪的鬼臉,不得不說,那真是醜極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斐尼甘的瞧不上眼,洛哈特為了證明這些李子康沃爾郡小精靈的破壞力,什麽介紹的就打開籠門高聲說:“好吧,看看你們怎麽對付它們。”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對於喬茜來講,她甚至未當面嘲諷過洛哈特一句,就要被牽連遭難,從籠子裏面逃出來的康沃爾郡小精靈簡直比脫韁的野馬還要可怕一些,它們大肆地在教室裏面搞破壞,最慘的依舊是納威·隆巴頓,他被兩只小精靈分別揪住兩只耳朵拎在半空,掛在教室吊著的枝形吊燈上。

這個可憐的,在去年被掃把從空中甩下的倒黴蛋可能因此患上了恐高癥,他不停地尖叫著,大的整個城堡可能都能聽見他驚恐的叫聲。

馬爾福在第一時間就坐到了桌子底下,喬茜看見了也立馬拉著伊裏斯一起躲到課桌底下。

“我的天,我不想說他壞話的伊裏斯,可是你還喜歡這樣的洛哈特嗎?”喬茜小聲問。

“我喜歡他的臉。”伊裏斯說,“我一直都這麽告訴你的,為什麽不能對他寬容一點呢?洛哈特值得我們對他寬容一些——你瞧,如果不是斐尼甘那個蠢蛋非要諷刺他,我想他會理智一點的。”

喬茜閉嘴了,不想嘗試了。

她恨洛哈特!

還有,為什麽伊裏斯會是一個顏狗?!

“來來,把它們趕攏,把它們趕攏,它們不過是一些小精靈……”洛哈特喊道。

“瞧,他在挽救這個糟糕的場面了。”

“……”喬茜不想給予洛哈特誇讚,事實也證明這非常對,別為了討好朋友而誇一個蠢貨——

洛哈特卷起衣袖,揮舞著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

全然無效,一個小精靈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氣,鉆到了講臺桌下面,差一點兒被隆巴頓砸著,因為幾乎是在同一秒鐘內,枝形吊燈吃不住勁兒掉了下來。

下課鈴響了,喬茜抓著伊裏斯跟在馬爾福後面沖出了教室,好在伊裏斯再喜歡那張臉蛋也不會傻乎乎地說要留在教室裏幫洛哈特——要是那樣,喬茜也絕對不會留下來的。

次日上課又碰見救世主的時候,馬爾福拖著討人厭的長調說:“哦,可真是救世主波特呀,幫助我們最受歡迎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收拾康沃爾郡小精靈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他學著洛哈特的樣子,“哈利呀,哈利呀,哈利,你可真棒!”

圍觀的人都笑瘋了。

“我從來不知道馬爾福這麽會表演。”喬茜和伊裏斯咬耳朵,眼睛裏還是笑出來的淚水。

“我想可能是因為你以前從來都不關註他。”伊裏斯說,“看看你去年都做了什麽?呆了一年的圖書館!”

“那可不是我要寫論文嗎!”喬茜辯解道,“難道你覺得我今年就不往圖書館走了嗎?”

“可你顯然註意到馬爾福做了些什麽。”伊裏斯眨眼看著喬茜,等她的繼續辯解。

喬茜躲不過這敏銳的朋友:“好吧,那是因為馬爾福太討厭了,所以我想看他出糗。”

“真是這樣?”

“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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