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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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我們的哲學家不是一向看不慣這些低俗小說嗎？”尼古拉斯收起手中的信件，語氣有些生硬的說。
“低俗小說？不！”約翰推推眼鏡，反駁道：“尼可，我喜歡這個故事，給我那位艾治先生的地址，我要去拜訪他！”
看著約翰這急切且興奮的樣子，尼古拉斯的眉毛抖了抖。
“先別急，約翰。”尼古拉斯此刻的臉色恢覆正常了，微笑著問：“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麽喜歡這個故事？要知道，就算現在很多人在探討爭論這個故事的情節，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說他們喜歡這個故事的。”
“不要把我跟那些人相提並論。”約翰揮揮手，說。他坐在了尼古拉斯面前的靠背扶手椅上，把那一沓剪報放在桌上，最後又推了下眼睛，清清嗓子，開始說道：“尼可，現在沒人說喜歡這個故事，只是大多數人接受不了這個結局而已。讀慣了紳士淑女完美結合為結局的故事，看到這樣一個結局當然會很難以接受。可是，尼可，那些美好的故事有哪個能把愛情的甜蜜和酸澀描寫的如此到位，讓讀者好像親身體會到了一樣，而不是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看待這個故事。我不是女士，或許不太能理解凱瑟琳的感情，但是尼古拉斯，我是說那位吸血鬼先生，開始那種隱忍的愛著，卻得不到的痛苦。還有作為那個家族最高貴的存在，本該是最為高傲矜持的，卻因為害怕凱瑟琳發現他真實身份而惶恐，在愛情面前的卑微，讓讀故事的我心中酸疼的厲害。還有最後的最後那段欲蓋彌彰的自白……我相信足夠讓喜歡這個人物的女士心都碎了。”
平日很難多講幾句話的約翰此刻滔滔不絕的說著，而往日總是健談的尼古拉斯卻沈默著。
聽了約翰的話，尼古拉斯似乎也回憶起之前他心中那種憋悶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絕對是在之前讀愛情小說沒有體會過的。那是一種真切的代入感，而非旁觀。
如果簡嵐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估計又會笑的捶地了。這就好像《傲慢與偏見》跟現代小言的區別一樣。原著裏面對於達西的愛情也不過是開始的白描一樣的描寫：“達西感到自己被那雙明亮的眼睛吸引。”也就到頭了。
要是放到現代言情裏，讓那些狗血言情作者寫達西的愛情，估計從最開始愛情的萌芽，到內心掙紮，到傲嬌拒絕，再到情不自禁，再到嫉妒吃醋都寫個通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神態，無不表現他的心情改變。神馬寵溺，縱容，眷戀，無奈等形容心情表情的詞全都往上堆，最後堆出一個活生生的受虐男主角，而不是那個傲慢的達西先生。
要是寫到這兒份上你再沒有點兒代入感，那作者就要回小學重新寫記敘文了。
“雖說愛情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艾治先生卻讓我們看到了，讀到了，感受到了這一瞬間，僅在這一點上，艾治先生就已經勝過大多數的作者，但是讓我欣賞的卻不僅僅是這點。”約翰打斷了尼古拉斯的出神，繼續說道。
“是這個作者那該死的現實嗎？”
“對，現實。這個故事幾乎是針對著現在流行的那些愛情小說而寫的。男女主人公的性格，成長的環境，身處的背景等等全都是造成最後結果的因素。幾乎從他們相愛開始，悲劇就已經開始譜寫了。感覺他好像是由著男女主人公發展後面的故事，而不是為了心裏的舒暢而強行安排一個完美的結局。”約翰雙眼泛著光，說道。
尼古拉斯忽然想到那位貝內特小姐的來信，說的幾乎跟他的這位表弟一模一樣。
“哼，說不定這樣的結局才能讓他心裏舒暢。”尼古拉斯故意這樣說：“或許他曾想追求一個地位高過他的小姐而被拒絕了呢？”
“這就涉及到我覺得最神奇並且最古怪的地方了。”約翰眼睛一亮，說：“你究竟知不知道艾治先生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心理扭曲的老女人……尼古拉斯在心中回答。
“論愛情，他把各種各樣的感情描寫的比女士們的作品還要細膩。可是故事裏面涉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又不像是終日討論時尚和男士的小姐們能寫出來的。說他是個貴族，可是他的文字卻沒有時下貴族文學的浮誇。說他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平民，可是他的文字裏卻有種南方鄉紳才有的閑適，但是南方的鄉紳卻沒有他筆下的那種目空一切的感覺。把一個吸血鬼寫的那樣優雅迷人又深情，還起了寶瓶時代這樣的筆名，那位先生連教會都沒有放在眼裏！”
“目空一切？！”想起某個女人的來信，尼古拉斯敏感的抓住了這個詞。
“也不能這麽說是目空一切。”約翰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不是貴族世世代代堆積出來的尊貴，也不是新晉貴族那種既自卑又自負的高傲，也不是像法國那些革命青年一樣的憤世嫉俗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什麽都要推翻。而是一種……一種。”
“一種真正的局外人一樣的高高在上。”尼古拉斯沈著臉，緩緩說道。
“對！就是這樣！”約翰一拍手，說道。
就是這樣，她用她的故事把讀者折磨的死去活來，而自己卻仿佛是游離在一切之外的旁觀者，不論是對她的故事，還是對她故事所映射的這個社會。
尼古拉斯很早之前就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直不知如何表達，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
一切都看在眼裏，卻什麽都不在意……
這究竟是一個扭曲成什麽樣的老女人？！
尼古拉斯又看了一眼剛剛差點兒把他氣死的三分之一的文稿，在心中狠狠的罵道。
哈福德郡，朗伯恩。
心驚膽戰的等了幾日，簡嵐終於等到了原著中卡洛琳到了倫敦後寄來的信件。跟原著沒有什麽差別，說他們不打算再回內瑟菲爾德，再說說她哥哥賓利先生正同達西小姐打的火熱，並且他們可能快要訂婚了blabla……
看到那封信，簡嵐終於可以回到房間在枕頭上釘一張寫著達西先生和賓利小姐名字的小紙條，然後對著猛捶了。
尼瑪！炫耀什麽炫耀，小心你哥哥被你的心上人爆菊花！
簡嵐被捶出來的鵝毛弄得直打噴嚏，一邊打一邊詛咒。
哎……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就算簡嵐再不願意，她也必須承認她穿越的不是BL版悶騷攻達西和天然呆弱受賓利的《傲慢與偏見》。
唯一讓簡嵐覺得很欣慰的事情就是伊麗莎白不像原著中瑪利亞附身一樣的簡那樣，堅定的相信卡洛琳姐妹是真正對她友好。好人卡貼的遍地都是。
伊麗莎白對於自己的現狀認識的一直非常清楚，所以她幾乎瞬間就了解到自己在賓利先生的姐妹眼中是一個多麽不好的結婚對象。
“那你打算怎麽辦，莉奇？”睡前，簡嵐抱著枕頭坐在伊麗莎白的床上，問道。
“別這樣愁眉不展，我的珍妮特，好像遭遇不幸的是你一樣。”伊麗莎白捏捏簡嵐的臉，強顏歡笑的說。
“未必是不幸，說不定還有什麽轉機的。”簡嵐一遍一遍的回憶原著，試圖找出什麽來挽救一下現在的局面，可是越想簡嵐就越不敢再想，再想她怕晚上會夢見簡?奧斯汀拿著刀子滿臉是血的看著她……
“簡，你還是這樣善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的。”伊麗莎白無奈的搖搖頭，說。
“不是這樣的，莉奇。我明白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所考慮的那些事情。”簡嵐看著伊麗莎白，說：“我只是不想你這樣就放棄，畢竟賓利先生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年輕人。”
本來聽到賓利先生會有些羞澀的伊麗莎白此刻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失望。
“賓利先生是那麽溫和善良。”伊麗莎白說：“那麽可愛，又令人尊敬。我不想妄自菲薄，說他對我是沒有情誼的。我也能想象得到他的姐妹一定是用了什麽手段才讓他離開了內瑟菲爾德。可是，珍妮特，”伊麗莎白忽然緊緊的握住簡嵐的手，說：“難道愛情在現實面前真的一無是處嗎？”
“莉奇……不要這樣悲觀。”簡嵐默默伸開手臂，抱住了伊麗莎白。
喵的簡嵐都憋屈死了。她又不能直截了當的跟伊麗莎白說賓利先生肯定不是顧慮財產啊地位啊神馬的，肯定是被那幾個要被抽打一百遍的貨灌輸了某種‘我的莉奇不愛我’的思想，所以才那麽輕而易舉的被拽走的。
但是想到這兒，簡嵐又有些猶豫了。
原著中賓利先生簡直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士，可是僅僅這一點就讓簡嵐不怎麽喜歡他了。誠然，小說前面多次說到了他怎樣信任達西，達西對他有怎樣的影響力，可是他也不應該在這上面如此的聽達西的話。
達西說簡不愛他就不愛了嗎？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尼瑪你一個自己還糾結自己感情的外人有權利管別人麽？
不知不覺，簡嵐又在心裏猛捶達西先生了。
殊不知現在被她鄙視的賓利先生一點都沒有糾結，不過是用時間對他的親戚和朋友證明他的愛，每天想念著伊麗莎白，順便在好朋友心口上一下一下的戳刀子罷了。
“今天加德納舅媽邀請我跟她去倫敦散心。”把頭枕在簡嵐肩膀的伊麗莎白忽然說。
“……”怎麽有種詭異的熟悉感……簡嵐瞇起眼睛。
“我答應了。”
“……”呃……原著中這裏貌似是簡去倫敦散心，然後是各種被虐啊摔！
莉奇啊，實在不行咱還是放棄賓利先生投向達西先生的懷抱把，你還是按照正常的時間表去觸手系表哥家做客然後狠狠的虐達西好不？好不？好不好啊！
如果可以，簡嵐真想咆哮馬附身，猛搖伊麗莎白，對她吼出這些話。
而這時，伊麗莎白放開簡嵐，說：“我要設法再見一次賓利先生，向他問清楚。”
“？”此刻簡嵐已經不想回憶原著對比伊麗莎白和簡的不同反應了。
“我要問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放棄了愛情。”頓了頓，伊麗莎白說：“如果是在最開始，這樣那樣的顧慮確實是人之常情，就像威科姆先生追求金小姐一樣，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在墜入愛河之後仍然為這種事情退卻，那麽……”
伊麗莎白看著簡嵐的眼睛，堅定的說：“那麽我也不會再愛他，簡，因為他不值得我愛。”
膜拜啊~簡嵐內牛滿面，果然是原著中能把達西先生虐的一個來一個來的伊麗莎白！跟那個被卡洛琳和路易莎虐的一個來一個來的簡?貝內特就是不一樣！
女王威武~！去倫敦虐死那幾個欠抽的貨吧！雅蠛蝶！呃，不對，重來。想要看H/動漫的某在心中默默流淚。
幹巴爹，伊麗莎白女王！
倫敦變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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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約翰這急切且興奮的樣子，尼古拉斯的眉毛抖了抖。
“先別急，約翰。”尼古拉斯此刻的臉色恢覆正常了，微笑著問：“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麽喜歡這個故事？要知道，就算現在很多人在探討爭論這個故事的情節，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說他們喜歡這個故事的。”
“不要把我跟那些人相提並論。”約翰揮揮手，說。他坐在了尼古拉斯面前的靠背扶手椅上，把那一沓剪報放在桌上，最後又推了下眼睛，清清嗓子，開始說道：“尼可，現在沒人說喜歡這個故事，只是大多數人接受不了這個結局而已。讀慣了紳士淑女完美結合為結局的故事，看到這樣一個結局當然會很難以接受。可是，尼可，那些美好的故事有哪個能把愛情的甜蜜和酸澀描寫的如此到位，讓讀者好像親身體會到了一樣，而不是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看待這個故事。我不是女士，或許不太能理解凱瑟琳的感情，但是尼古拉斯，我是說那位吸血鬼先生，開始那種隱忍的愛著，卻得不到的痛苦。還有作為那個家族最高貴的存在，本該是最為高傲矜持的，卻因為害怕凱瑟琳發現他真實身份而惶恐，在愛情面前的卑微，讓讀故事的我心中酸疼的厲害。還有最後的最後那段欲蓋彌彰的自白……我相信足夠讓喜歡這個人物的女士心都碎了。”
平日很難多講幾句話的約翰此刻滔滔不絕的說著，而往日總是健談的尼古拉斯卻沈默著。
聽了約翰的話，尼古拉斯似乎也回憶起之前他心中那種憋悶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絕對是在之前讀愛情小說沒有體會過的。那是一種真切的代入感，而非旁觀。
如果簡嵐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估計又會笑的捶地了。這就好像《傲慢與偏見》跟現代小言的區別一樣。原著裏面對於達西的愛情也不過是開始的白描一樣的描寫：“達西感到自己被那雙明亮的眼睛吸引。”也就到頭了。
要是放到現代言情裏，讓那些狗血言情作者寫達西的愛情，估計從最開始愛情的萌芽，到內心掙紮，到傲嬌拒絕，再到情不自禁，再到嫉妒吃醋都寫個通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神態，無不表現他的心情改變。神馬寵溺，縱容，眷戀，無奈等形容心情表情的詞全都往上堆，最後堆出一個活生生的受虐男主角，而不是那個傲慢的達西先生。
要是寫到這兒份上你再沒有點兒代入感，那作者就要回小學重新寫記敘文了。
“雖說愛情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艾治先生卻讓我們看到了，讀到了，感受到了這一瞬間，僅在這一點上，艾治先生就已經勝過大多數的作者，但是讓我欣賞的卻不僅僅是這點。”約翰打斷了尼古拉斯的出神，繼續說道。
“是這個作者那該死的現實嗎？”
“對，現實。這個故事幾乎是針對著現在流行的那些愛情小說而寫的。男女主人公的性格，成長的環境，身處的背景等等全都是造成最後結果的因素。幾乎從他們相愛開始，悲劇就已經開始譜寫了。感覺他好像是由著男女主人公發展後面的故事，而不是為了心裏的舒暢而強行安排一個完美的結局。”約翰雙眼泛著光，說道。
尼古拉斯忽然想到那位貝內特小姐的來信，說的幾乎跟他的這位表弟一模一樣。
“哼，說不定這樣的結局才能讓他心裏舒暢。”尼古拉斯故意這樣說：“或許他曾想追求一個地位高過他的小姐而被拒絕了呢？”
“這就涉及到我覺得最神奇並且最古怪的地方了。”約翰眼睛一亮，說：“你究竟知不知道艾治先生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心理扭曲的老女人……尼古拉斯在心中回答。
“論愛情，他把各種各樣的感情描寫的比女士們的作品還要細膩。可是故事裏面涉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又不像是終日討論時尚和男士的小姐們能寫出來的。說他是個貴族，可是他的文字卻沒有時下貴族文學的浮誇。說他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平民，可是他的文字裏卻有種南方鄉紳才有的閑適，但是南方的鄉紳卻沒有他筆下的那種目空一切的感覺。把一個吸血鬼寫的那樣優雅迷人又深情，還起了寶瓶時代這樣的筆名，那位先生連教會都沒有放在眼裏！”
“目空一切？！”想起某個女人的來信，尼古拉斯敏感的抓住了這個詞。
“也不能這麽說是目空一切。”約翰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不是貴族世世代代堆積出來的尊貴，也不是新晉貴族那種既自卑又自負的高傲，也不是像法國那些革命青年一樣的憤世嫉俗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什麽都要推翻。而是一種……一種。”
“一種真正的局外人一樣的高高在上。”尼古拉斯沈著臉，緩緩說道。
“對！就是這樣！”約翰一拍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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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很早之前就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直不知如何表達，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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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又看了一眼剛剛差點兒把他氣死的三分之一的文稿，在心中狠狠的罵道。
哈福德郡，朗伯恩。
心驚膽戰的等了幾日，簡嵐終於等到了原著中卡洛琳到了倫敦後寄來的信件。跟原著沒有什麽差別，說他們不打算再回內瑟菲爾德，再說說她哥哥賓利先生正同達西小姐打的火熱，並且他們可能快要訂婚了blabla……
看到那封信，簡嵐終於可以回到房間在枕頭上釘一張寫著達西先生和賓利小姐名字的小紙條，然後對著猛捶了。
尼瑪！炫耀什麽炫耀，小心你哥哥被你的心上人爆菊花！
簡嵐被捶出來的鵝毛弄得直打噴嚏，一邊打一邊詛咒。
哎……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就算簡嵐再不願意，她也必須承認她穿越的不是BL版悶騷攻達西和天然呆弱受賓利的《傲慢與偏見》。
唯一讓簡嵐覺得很欣慰的事情就是伊麗莎白不像原著中瑪利亞附身一樣的簡那樣，堅定的相信卡洛琳姐妹是真正對她友好。好人卡貼的遍地都是。
伊麗莎白對於自己的現狀認識的一直非常清楚，所以她幾乎瞬間就了解到自己在賓利先生的姐妹眼中是一個多麽不好的結婚對象。
“那你打算怎麽辦，莉奇？”睡前，簡嵐抱著枕頭坐在伊麗莎白的床上，問道。
“別這樣愁眉不展，我的珍妮特，好像遭遇不幸的是你一樣。”伊麗莎白捏捏簡嵐的臉，強顏歡笑的說。
“未必是不幸，說不定還有什麽轉機的。”簡嵐一遍一遍的回憶原著，試圖找出什麽來挽救一下現在的局面，可是越想簡嵐就越不敢再想，再想她怕晚上會夢見簡?奧斯汀拿著刀子滿臉是血的看著她……
“簡，你還是這樣善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的。”伊麗莎白無奈的搖搖頭，說。
“不是這樣的，莉奇。我明白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所考慮的那些事情。”簡嵐看著伊麗莎白，說：“我只是不想你這樣就放棄，畢竟賓利先生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年輕人。”
本來聽到賓利先生會有些羞澀的伊麗莎白此刻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失望。
“賓利先生是那麽溫和善良。”伊麗莎白說：“那麽可愛，又令人尊敬。我不想妄自菲薄，說他對我是沒有情誼的。我也能想象得到他的姐妹一定是用了什麽手段才讓他離開了內瑟菲爾德。可是，珍妮特，”伊麗莎白忽然緊緊的握住簡嵐的手，說：“難道愛情在現實面前真的一無是處嗎？”
“莉奇……不要這樣悲觀。”簡嵐默默伸開手臂，抱住了伊麗莎白。
喵的簡嵐都憋屈死了。她又不能直截了當的跟伊麗莎白說賓利先生肯定不是顧慮財產啊地位啊神馬的，肯定是被那幾個要被抽打一百遍的貨灌輸了某種‘我的莉奇不愛我’的思想，所以才那麽輕而易舉的被拽走的。
但是想到這兒，簡嵐又有些猶豫了。
原著中賓利先生簡直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士，可是僅僅這一點就讓簡嵐不怎麽喜歡他了。誠然，小說前面多次說到了他怎樣信任達西，達西對他有怎樣的影響力，可是他也不應該在這上面如此的聽達西的話。
達西說簡不愛他就不愛了嗎？感情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尼瑪你一個自己還糾結自己感情的外人有權利管別人麽？
不知不覺，簡嵐又在心裏猛捶達西先生了。
殊不知現在被她鄙視的賓利先生一點都沒有糾結，不過是用時間對他的親戚和朋友證明他的愛，每天想念著伊麗莎白，順便在好朋友心口上一下一下的戳刀子罷了。
“今天加德納舅媽邀請我跟她去倫敦散心。”把頭枕在簡嵐肩膀的伊麗莎白忽然說。
“……”怎麽有種詭異的熟悉感……簡嵐瞇起眼睛。
“我答應了。”
“……”呃……原著中這裏貌似是簡去倫敦散心，然後是各種被虐啊摔！
莉奇啊，實在不行咱還是放棄賓利先生投向達西先生的懷抱把，你還是按照正常的時間表去觸手系表哥家做客然後狠狠的虐達西好不？好不？好不好啊！
如果可以，簡嵐真想咆哮馬附身，猛搖伊麗莎白，對她吼出這些話。
而這時，伊麗莎白放開簡嵐，說：“我要設法再見一次賓利先生，向他問清楚。”
“？”此刻簡嵐已經不想回憶原著對比伊麗莎白和簡的不同反應了。
“我要問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放棄了愛情。”頓了頓，伊麗莎白說：“如果是在最開始，這樣那樣的顧慮確實是人之常情，就像威科姆先生追求金小姐一樣，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在墜入愛河之後仍然為這種事情退卻，那麽……”
伊麗莎白看著簡嵐的眼睛，堅定的說：“那麽我也不會再愛他，簡，因為他不值得我愛。”
膜拜啊~簡嵐內牛滿面，果然是原著中能把達西先生虐的一個來一個來的伊麗莎白！跟那個被卡洛琳和路易莎虐的一個來一個來的簡?貝內特就是不一樣！
女王威武~！去倫敦虐死那幾個欠抽的貨吧！雅蠛蝶！呃，不對，重來。想要看H/動漫的某在心中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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