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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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蘇橙陽有多後悔, 事已至此，她什麽都改變不了。
而且蘇橙陽堅信，丟臉的肯定不會只有自己一個。
畫面中, 譚琪無奈地笑了一下, 說可以把食物分給她, 蘇橙陽激動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正要往譚琪的方向走去時，她似乎看到了什麽害怕的東西，身形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也就形成了出場時忽然跳轉的畫面。
“噗哈哈哈原來如此”
“美女姐姐哭唧唧原來是因為沒吃上肉”
“我的天，她真的好可愛……”
“救命！把朕的急速救心丸拿出來”
與此同時, 鏡頭順著蘇橙陽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臉上打著“經紀人”特效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中。
“我笑死, 經紀人來了”
“經紀人身材好好哦”
“燙知識：蘇橙陽的經紀人是林予”
“哈哈哈看我寶的表情, 心虛得一批”
“還是算了。”
經紀人出現，蘇橙陽立刻規矩地坐了回去。
“蘇橙陽好好玩”
“某經紀人我承認你的身材是很棒, 但是不可以虧待我寶！”
“#快給蘇橙陽吃肉#”
“孩子饞哭了都！”
鏡頭外, 蘇橙陽神情麻木，轉頭看向身邊的小路，說：“我們還是別看了吧。”
小路正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播出來的畫面小路都親眼見過，但是經過後期剪輯，以及屏幕上滾動的彈幕, 有種很新鮮的感覺。哪怕她曾經親眼見過，也不得不承認的確很有趣。
她伸手拉住蘇橙陽, 眼睛一點舍不得從屏幕上挪開, “別啊, 再看看，挺好看的。”
隨著節目的播出，觀眾逐漸忘記了初衷。
他們大部分人最初點進視頻裏，只是想搞清楚蘇橙陽為什麽會畫那組插畫，結果不知不覺就被前面的內容所吸引。
當播到蘇橙陽和韓松雪腦袋湊到一起說小話的時候，彈幕被滿屏的“哈哈哈”蓋住，蘇橙陽快要不認識這個字了。
“我不是剛拍完一部戲嗎，有記者問我覺得劇情怎麽樣。”
“你說什麽了。”
“我就說劇情老套啊，編劇還有進步的空間，我又沒有撒謊，劇情本來就很老套，都是十幾年前的套路了。”
蘇橙陽：“……”
彈幕觀眾笑作一團：
“哈哈哈我懷疑韓松雪當初從女團退出就是嘴太欠了”
“我看過她的采訪，回答得非常認真”
“快被我陽寶的表情笑死了”
“她們在一起好好玩啊”
緊接著，蘇橙陽就問道：“我冒昧地問一下，你當初為什麽和原公司解約？”
韓松雪直言：“你問的問題確實有點冒昧。”
彈幕：
“哈哈哈哈”
“蘇橙陽問出了我想問的”
所有人都以為蘇橙陽會追問，結果她點頭：“那算了。”
韓松雪：“……”
彈幕：
“韓松雪：我他媽話到嘴邊了，你說算了？”
“寶，你好歹堅持一下啊”
“哈哈哈哈好可愛怎麽辦”
“救命我要被萌死了！”
韓松雪朝她翻了個白眼，“你有好奇心，但是不多。”
蘇橙陽悄悄指了指鏡頭的方向，“你信不信，節目預告的時候一定會把你白眼剪進去。”
“……”
“大預言家！”
“還真剪進去了”
“看見預告的時候，我還想她怎麽這麽牛，當著鏡頭翻白眼，原來
如此”
“我發誓，這是我近兩年來看過最真實的綜藝節目”
“如果這是節目效果，編劇給爺紅！”
韓松雪好奇問道：“他們會不會把你哭著找肉吃的鏡頭剪進去？”
“會，還會營造出一種我是因為楊修已的事情，才在節目上哭訴的氛圍。”
彈幕：
“我宣布，蘇橙陽就是新一代預言家！”
“真神了，一開始我真的以為她是想賣慘，結果是我狹隘了。”
“哈哈哈我不想粉她，但是她真的好可愛”
不多時，鏡頭就轉移到其他嘉賓身上，彈幕也隨之變得少了許多。
畢竟是第一期節目，觀眾對幾位嘉賓並不了解，他們身上也沒有那麽像蘇橙陽這樣的討論點，所以冷下來很正常。
在這個過程中，蘇橙陽的名字偶爾會在彈幕上飄過。
“女鵝上熱搜了”
“大家快去看微博#快給蘇橙陽吃肉#”
小路看到彈幕，扭頭對蘇橙陽說：“你上熱搜了？”
蘇橙陽迷茫地擡起頭，“什麽？”
“熱搜，我看看。”
小路點開微博，在熱搜上滑動，不一會兒就找到蘇橙陽的名字。
“話題名字就叫‘快給蘇橙陽吃肉’，橙陽你看看。”
蘇橙陽瞄了一眼，說：“你轉發給林總，讓林總看看。”
小路：“……”
正好節目播放到嘉賓散場，小路就點進了詞條。
商行語：#快給蘇橙陽吃肉#@星芒娛樂官方微博你們能不能對旗下的藝人好一點？看給孩子饞成什麽樣了？@蘇橙陽乖，雖然你暫時吃不到，但是可以望梅止渴。
下面是幾張烤肉的配圖，還有一張蘇橙陽的表情包，是她看著食物雙眼放光的模樣，上面還有一行字“差一秒就要餓死了”。
小路把手機舉到蘇橙陽面前，“喏，商女士發微博cue你了，難怪這麽快就上熱搜了。”
蘇橙陽眼睛一下子定格在前面幾張烤肉的圖片上。
看著油滋滋的烤肉，肥美的色澤，蘇橙陽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問道：“小路，你說林總看到這個微博熱搜，有沒有可能會大發善心，讓我去吃一頓烤肉。”
小路皮笑肉不笑說：“你前幾天能吃上一頓火鍋，已經是我哥大發慈悲了，在對待跟工作有關的事情上，他其實比你想象中還要嚴格，所以你就知足吧。”
蘇橙陽不滿地坐回去，病懨懨地“哦”了一聲。
蘇橙陽點進微博裏，她的名字出現在的熱搜上面，還是頭一次不是因為被罵，所以有點好奇他們會說什麽。
她點進自己的微博話題，第一個微博是商行語，下面緊接著就是韓松雪他們。
@韓松雪：#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四張】
@蔣姍琦：#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兩張】
@宋鳴安：#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兩張】
@齊甫：#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九張】
……
他們的配圖，幾乎全是各種肉類食物，看得蘇橙陽哈喇子險些流出來了。
再往下翻，所有看熱鬧的網友，都在@蘇橙陽，給她發一大堆食物的圖片，風格十分整齊，乍一看仿佛全部都是營銷號。
回來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晚上吃了頓沒有味道的火鍋，蘇橙陽的飲食又恢覆了平常的瓜果蔬菜外加沒什麽味道的雞胸肉和蝦仁，她從微博翻下來，看得眼睛發酸，也沒舍得把手機關上。
片刻後，蘇橙陽發出一條微博：
@星芒娛樂官方微博@薄霧#快給蘇橙陽吃肉#
然後配了一張自己的
“差一秒就要餓死”的表情包。
@薄霧就是林予的微博，不知道他常不常登錄。
蘇橙陽微博發出去，評論區瞬間湧入許多人，一股腦地給她甩了許多食物的圖片，幾乎一點不帶重樣的。
蘇橙陽發微博本是一時沖動，沒想過會得到回應，看沒過幾分鐘，她點進自己的評論區，準備再看看食物的圖片時，突然發現自己的熱評變了一個人。
@薄霧：少上網，早點休息，明天錄節目。
“我哥給你留言了？我哥平常很少使用微博，也不怎麽給別人的留言的。”小路把腦袋湊到她面前來。
蘇橙陽努嘴，默默回覆一句：“哦……”
剛好評論發出去的時候，節目播出到他們抵達望井山下，蘇橙陽將頭探出車窗外看松鼠。
鏡頭懟到後面，小路從天窗裏面鉆出來，對蘇橙陽喊：“林總他讓你把腦袋收回去。”
蘇橙陽回覆完評論，擡起頭來，看見投影儀上飄過幾個彈幕：
“有點好磕怎麽肥事……”
“剛從微博回來，林總跟陽寶說話好寵溺的感覺”
“姐妹們，真的有點好磕”
“哈哈哈……”
小路看見彈幕上飄過的幾個字眼，大笑一聲，轉頭對蘇橙陽說：“有人說你和我哥般配欸。”
蘇橙陽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打開微博，點進主頁，非常利索地把自己第一條微博刪除，動作一氣呵成。
她倒是不怕自己越過林總的安全距離被他逐出公司，就是有點怕在逐出公司之前，還得賠一大堆錢。
刪完微博，蘇橙陽進入節目播放頁面，拖動進度條，停在小路說那句話的時間，點開彈幕編輯“一點都不配，蘇橙陽啥也不是”“別胡說，蘇橙陽和林總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總和她一看私底下就沒有交集”。
小路在旁邊觀看到全過程，黑著臉推了她一下，“大可不必這樣吧。”
蘇橙陽一本正經地說：“你錯了，我這是在緊急避險。”
就在這時，蘇橙陽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林總：“怎麽把微博刪了？”
蘇橙陽：“我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上網了。”
林總：“不至於。”
“當地旅游局發了你的照片給望井山做宣傳，你去轉發一下吧。”
蘇橙陽：“發我的照片？”
林總：“嗯，望井山旅游業不發達，想通過節目組做宣傳，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難怪導演讓人給她拍照片的時候，林總要提條件。
蘇橙陽回覆一個“好的”，就重新點進微博，轉發了旅游局發的宣傳微博。
宣傳照片不止有她單獨的照片，還有她和星宿的合照。
《旅行》第一期節目三個小時，節目播出過程中，非但沒有人因為時長不耐煩，反而熱度越來越高，觀看的人越來越多，討論度也越來越大。
原本只是好奇蘇橙陽插畫來由的觀眾完全被內容吸引，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目標。
節目播出不到半個小時，#旅行首播#詞條成功進入熱搜榜前三，蘇橙陽的詞條緊隨其後，勢如破竹。
包括節目組和嘉賓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節目播出後會有這高的反響，這屬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估。
雖然蘇橙陽並不想看到自己丟臉的一面，可最終她還是和小路一起看到了最後一分鐘。
直到節目結束，響起了音樂，蘇橙陽還意猶未盡。
即使電視裏的一切都是蘇橙陽經歷過的，可是用不同的視角來看待，就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就比如在村口，節目組要求查他們行李的時候，蘇橙陽當時自己沒什麽感
覺，只想盡量能藏一點是一點，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用別人的視角來看時，她當時的表現有多麽慘不忍睹。
一屏幕的“哈哈哈”深刻沈重地打擊到了蘇橙陽為數不多的自尊心，特別是到了後面，她為了一口雞肉，只身闖進雞圈的時候，不止彈幕上笑瘋了，小路也笑瘋了。
她摟住蘇橙陽的脖子，笑得聲音沙啞，“小橙陽，我真沒想到你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再怎麽說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啊。”
蘇橙陽洩氣一般地說：“公眾人物怎麽了？公眾人物也得吃飯，民以食為天。”
小路聽後更是笑得停不下來，“我哥真是撿到寶了！橙陽，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你一定會火，我相信你。”
“我不想火！”蘇橙陽氣急敗壞地說。
她現在就想混滿一年光榮退圈，她還怕紅了以後耽誤她開書店呢。
盡管第一期時長三個小時，到後面所有觀眾幾乎都已經忘記時間，所以當節目進入尾聲後，大部分觀眾都沒有反應過來。
“？？”
“這就結束了？就這？”
“三個小時太短了吧，不是錄了兩天嗎？”
“舉報後期老師劃水，錄了兩天居然才剪三個小時出來。”
“一人血書求會員加長版，把蘇橙陽所有鏡頭都剪進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之前怎麽會說預告就是一期節目的精華，這部綜藝節目，預告一點沒有正片吸引人！”
“下期別出預告了，多來兩個小時正片吧。”
“期待下期！”
看著翻滾的彈幕，蘇橙陽內心不禁有點感慨。
她曾經兢兢業業近八年，卻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大肆討論過，而她現在偏偏什麽都沒做，甚至抱著一種躺平擺爛的心態參加節目，得到的反響卻比她以前每一次還要好。
小路關掉投影儀，對蘇橙陽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蘇橙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她打開床頭昏黃的燈光，解開手機，點進了微博。
#旅行首播#和#快給蘇橙陽吃肉#兩個詞條緊挨在一起，占據熱搜榜的前幾個，再往下翻一點，望井村的詞條也出現在熱搜榜上。
節目播出的三個小時中，和《旅行》相關的詞條，有五個出現在熱搜上，毫無疑問，《旅行》這檔綜藝節目，第一期爆了。
真正意義上的爆，韓松雪他們在微信群裏高興得跟過年一樣。
蘇橙陽點進#旅行首播#的話題中，下面實時更新的微博瘋狂刷新，蘇橙陽反正沒有睡意，就拿著手機側躺下來，一一往下刷。
一顆小橘子：啊啊啊啊啊啊啊三個小時太短了！這檔綜藝在我心裏絕對是top，蘇橙陽、韓松雪、宋鳴安、蔣姍琦、齊甫……我都好喜歡，他們的相處模式太可愛了，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樣。
半拉山：如果不是有視頻為證據，我絕對不會相信蘇橙陽畫那組插畫僅僅是因為老鼠偷吃了她最後一根火腿腸。
浮雲空香：蘇橙陽就像一塊萬能膠，和誰站在一起都格外地合適。一開始蔣姍琦明顯對她有意見（蔣姍琦和某小花旦一個公司），後面她們相處起來感覺特別好玩，蔣姍琦傲嬌，蘇橙陽佛系，走錯路那一段我簡直要被她們可愛死！對，還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聽去晚了早茶就沒好東西留給她們，蘇橙陽動作一下子就麻溜了，蔣姍琦追上去的時候甚至面霜都沒抹幹凈！
歲月如歌：貓狗視頻快給我做會員加長版，別逼我跪下來求你！還有後面和蘇橙陽一起的小哥哥，這是我見過最帥的素人小哥，真的太帥了！和蘇橙陽站在一起好般配。
長河落日：齊甫小哥哥也好可愛，居然喜歡穿
小裙子！我要去二刷找細節了各位！
……
話題裏面，蘇橙陽幾乎沒有翻到過罵她的人，大部分網友都在激烈討論著節目內容，發表他們看後的感想，在這些微博裏面，蘇橙陽還看到很多用自己做成的表情包。
蘇橙陽逛了沒多久，睡意隴上心頭，漸漸睡了過去。
這晚，蘇橙陽做了個很甜美的夢。
第二天一早，蘇橙陽醒了過來。
下意識從床邊摸出手機，上面有好幾位朋友發來了祝福微信，蘇橙陽一一回覆。
昨天節目播出以後，網上關於蘇橙陽的罵聲少了許多，她的微博粉絲一夜之間漲了將近五十萬，而且還在持續上升當中，再過幾個小時就能突破一百萬了。
“咚——”
小路敲響她的房門，“橙陽，醒了嗎？徐助理說今晚照常在那家酒店集合。”
“起了，我知道了。”
蘇橙陽應了一聲，從柔軟的棉被裏坐起身來。
蘇橙陽起床去洗漱，因為錄制的時間僅有兩天，她不用收拾什麽行李，洗漱完吃過早飯，就和小路在三樓健身房待了幾個小時。
期間微信群組又嗡嗡響了起來。
休息時間，蘇橙陽坐在瑜伽墊上，打開手機看消息。
韓松雪：“我偷聽到了經紀人和大胡子邋遢編劇打電話！聽說過兩期咱們節目就要請飛行嘉賓了。”
蔣姍琦：“那又怎麽樣？”
韓松雪：“搶鏡頭啊。”
蔣姍琦：“你是小學生嗎？”
蘇橙陽翻看兩眼，在群裏打了聲招呼，說晚上見。
韓松雪：“@蘇橙陽橙陽，你發現沒有，我們的後期大哥特別喜歡剪你的鏡頭，下期你就跟我粘在一起，讓我多混一點鏡頭。你知道嗎，昨晚節目播出以後，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我在你面前嘴欠的時候，像蠢不像壞，說我跟別人在一起就像沒腦子的惡毒女配一樣。”
蘇橙陽：“……”
“你大可不必對自己這麽狠。”
韓松雪：“是不是能理解我嘴為什麽這麽欠兒了？因為我老爸嘴比我還欠兒，都是遺傳。”
蔣姍琦：“你很驕傲？”
韓松雪：“那必須的。”
蘇橙陽失笑，正想收起手機的時候，蔣姍琦突然給她發了條消息。
蔣姍琦：“我回來之後，田蓉師姐找過我。”
蘇橙陽楞住，“誰？”
蔣姍琦：“……”
“田蓉，楊修已女朋友。”
時隔這麽久，在從別人口中聽到楊修已的名字，蘇橙陽心中依舊泛著一絲厭惡。
蘇橙陽：“她找我有事？”
雖然她不喜歡楊修已，甚至說得上討厭，但是對這位田蓉，並沒有多深刻的印象。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將近兩分鐘之後，蘇橙陽才收到回覆：“她說想跟你見一面。”
蘇橙陽楞住了，她的手指懸在屏幕上，一時間沒有動作。
田蓉想見她？因為楊修已？
可還沒等蘇橙陽想好怎麽回覆，蔣姍琦又發來一條消息：“我幫你拒絕了。”
蘇橙陽心中詫異，“為什麽？”
蔣姍琦：“她找你無非是因為楊修已，楊修已被幾十家代言品牌起訴，賠償金額超過十億，但是大部分品牌起訴他是因為星芒娛樂率先起訴，如果這種時候星芒娛樂能夠撤訴，許多代言品牌也會一起撤訴。”
“楊修已背上官司是因為你，田蓉師姐應該是想幫他求情，十幾億的賠償金額楊修已不可能拿得出來嗎，星芒娛樂又鐵了心的起訴他，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蘇橙陽看著她發來的消息
，神情怔楞，楊修已居然會因此賠上十幾億？太可怕了吧，這麽多錢，蘇橙陽感覺自己八百輩子都掙不回來。
對話框安靜片刻，蔣姍琦又發來消息：“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能心軟，不要有任何負擔，這一切都是楊修已咎由自取。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沒有同意田蓉師姐轉告你這件事，她恐怕會用別的方法聯系到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蘇橙陽看著她占滿對話框的話，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似乎交到了一些很好的朋友，認識一些很好的人。
蘇橙陽這樣想著，幹脆給她播了語音電話過去。
蔣姍琦很快接起電話，別別扭扭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幹嘛打電話？發消息就行了啊。”
蘇橙陽笑說：“我覺得親口跟你說聲謝謝比較好。”
蔣姍琦嘟囔道：“謝我幹嘛，我又沒有在幫你。”
蘇橙陽順著她的話說：“我知道你沒有想幫我，但是你無心的行為的確幫到了我。”
“哦，那你說吧。”
“謝謝你幫我拒絕她，也謝謝你的提醒，我的確不會對他產生同情，田蓉小姐就算找到我答案也是一樣的，楊修已自作自受，我不會有任何負擔。”
“……哦。”蔣姍琦幹巴巴地應了一聲，“沒別的事我掛了。”
“好，晚上見。”
說完，蔣姍琦沒有回應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小路不知何時來到蘇橙陽身後，見她掛斷電話後，調侃道：“橙陽，我真沒想到，你和蔣姍琦的關系會變得那麽好，她一開始挺看不慣你的。”
蘇橙陽說：“我知道。但是畢竟還要一起錄節目，我不想讓關系太僵硬。”
“所以就發展成朋友了？”
蘇橙陽笑了笑，沒有否認。
小路看著蘇橙陽表情，心中不禁覺得嘆息。
蘇橙陽身上就是有這種魅力，她成熟、寬容，感覺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在乎，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又會變得十分孩子氣，如此巨大的反差給別人眼中的她蒙上一層迷霧，格外地讓人想要接近，想要更加了解她。
就像一件神秘的藝術品。
正午時分，兩人在家中隨便吃了點東西。
傍晚在酒店集合並不在錄制時間裏面，所以不需要穿得太隆重，她洗了個澡，隨便裝上兩件換洗衣物，就在家中等林總的通知。
“林總還跟我們一起去？”蘇橙陽問道。
其實一般情況下，經紀人頂多是把藝人送到拍攝地點，更何況林總事務繁忙，蘇橙陽不想耽誤他的時間，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他在，蘇橙陽總覺得心虛，放不開。
小路喝了口果汁，點頭道：“反正錄制時間不長，他換一個地方也能處理工作，不耽誤事兒。”
“哦。”蘇橙陽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在等待通知的過程中，蘇橙陽抱起平板做自己的老本行，因為她的微博小號已經暴露，許多找她下單，但是蘇橙陽一個都沒有接，基本上也沒有再登過小號。她本來想換一個號重新接單，為以後的退圈生活做準備，但是她的插畫風格非常明顯，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她只能畫著自娛自樂。
下午四點，林予打來電話，讓小路帶蘇橙陽去公司，和他們一起前往酒店。
到公司樓下後，蘇橙陽坐在副駕駛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公司門口堵著許多人，其中有架著器材的記者，也有一些普通人。
蘇橙陽隱約看見他們手中還舉著立牌，她把墨鏡往下壓了一點，隨後看過去，發現立牌上居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小路將車停在離公司十幾米遠的路邊，降下一邊車窗，嘴裏嚼著口香糖，將一只手搭在窗戶上，對蘇橙陽說：
“橙陽，想不想下去和你的粉絲朋友打聲招呼。”
昨晚節目第一期播出後，蘇橙陽在網上小小火了一把，再加上前段時間熱搜詞條裏面頻繁出現她的名字，吸了一波死忠粉，她的知名度也變高了，有了知名度，自然就有采訪的價值。
蘇橙陽往那邊看了一眼，來的人不少，如果蘇橙陽不出現他們就都白等了。
蘇橙陽思忖片刻，說：“我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吧，一會兒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經歷之前在地下停車場被襲擊的事件，小路基本不會將車停在地下車庫。
聞言，小路點頭，“行，反正坐我哥的車去。”
小路將車停好，給林予發了條消息，說她們已經到了，先去地下停車場等他們，隨後就和蘇橙陽一起下了車。
臨下車前，小路還往褲兜裏塞了把小刀，避免出現什麽事故。
“來了來了！”
“蘇橙陽在後面！”
圍在門口的人群中一陣騷亂，架著器材和舉著立牌的人全部向蘇橙陽圍了過來。
蘇橙陽今天穿得非常簡單，上身一件白色襯衣，下面一條淺色牛仔褲，一頭橘黃色頭發松垮地挽在腦後，垂落在臉上的頭發，修飾著她明艷的五官，周身的氣氛看起來十分隨和。
“蘇小姐，請問……”
“請問你……”
圍上來的記者幾乎把收音器懟到蘇橙陽臉上，蘇橙陽後退半步，小路立刻上前替她將記者擋開。
“橙陽！你好漂亮！”
“老婆看看我！”
“啊啊啊別看我我受不了！”
“我看到本人了！媽媽我看到本人！”
粉絲看到蘇橙陽後，變現得非常激動，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錄像，時而爆發出驚嘆地尖叫。
“橙陽我給你吃肉我家開肉鋪的！”
“我家在西藏，有好多好多羊，你想吃嗎？我給你寄！”
“你穿的那件衣服真的好好看，跟你搭檔的男生是誰啊？”
“我也想知道！你們和村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到背景裏他好像在陪你說話。”
“橙陽……橙陽……你好漂亮！”
蘇橙陽算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雖然以前她去什麽地方，粉絲提前知道行程後也會安排接機，但是來的人基本不多，也不像他們這麽激動。
蘇橙陽往說家裏開肉鋪和家裏有羊的兩位女生多看了幾眼，心裏琢磨著不知道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
“抱歉。”蘇橙陽看著周圍拿著收音器和攝像機躍躍欲試的記者，微微彎腰，“今天不接受任何采訪，只是過來和大家打聲招呼。”
“蘇小姐，對於楊修已官司纏身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你在節目裏的表現是否是節目效果？”
“你的插畫究竟是因為食物還是影後商行語？”
……
盡管蘇橙陽把話說得很明白，各種問題仍舊接踵而來。
“你們……”小路擰眉看向一位記者，正想懟上去的時候，感覺蘇橙陽用手拽了下她的衣服。
小路脾氣直爽容易沖動，蘇橙陽擔心她和記者起沖突，畢竟只要內容吸睛，他們什麽都寫得出來。
“抱歉，今天不接受采訪，我只是過來和大家打聲招呼。”蘇橙陽冷靜地說。
記者怎麽可能輕易罷休，依舊堵在蘇橙陽面前，窮追不舍地問：“蘇小姐，你不接受采訪是因為無言以對嗎？你……”
“她都說了不接受采訪，你們有沒有一點底線？”
“別在我姐面前提某流量，真惡心。”
“姐姐別管他們，我們見到你啦！你趕緊進去吧！”
“
你晚上還要去錄節目，快走吧。”
“天氣涼了，你多穿點兒，註意身體，你感冒了我會心疼噠！”
粉絲們用手中的立牌擋住記者的攝像機，笑吟吟地對蘇橙陽說。
蘇橙陽微微一笑，“你們也回去吧，路上註意安全。”
粉絲們自覺將路讓開，小路將蘇橙陽護在身後，穿過幾名記者，走進了公司的旋轉大門。
進入公司後，蘇橙陽松了一口氣，和小路來到電梯旁，打算乘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你的粉絲還挺懂事兒的。”小路感嘆道，“我之前有幸見過一位頂流和粉絲見面的時候，他在前面跑，粉絲跟瘋了一樣在後面追，我都感覺他們不是在追星，他們是在追殺。”
蘇橙陽說：“粉絲沒那麽可怕。他們從各個地方聚集在一起，只是為了見喜歡的藝人一面，並不是想做什麽，如果藝人躲躲藏藏，他們當然會追上去，畢竟來都來了，連人都沒見到太虧了，好好跟他們見一面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大部分其實很容易滿足的。”
小路笑了笑，“有道理，看不出來你還懂得挺多的。”
兩人談話間，電梯到達一樓。
電梯門漸漸打開，蘇橙陽擡頭一看，林總和徐助理正站在裏面。
“林總。”蘇橙陽向林予微微點頭
林予目光從兩人臉上停留一瞬，身體往後面靠了一點，說：“進來吧。”
蘇橙陽和小路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封閉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四人。
“橙陽，恭喜你，節目的收視率很好。”徐助理道。
蘇橙陽朝他彎了彎眼睛，說：“謝謝。”
“我老婆看完節目之後很喜歡你，等有時間能幫她簽個名嗎？”
“好啊。”蘇橙陽答應下來。
說了兩句，來到地下一層，四人陸續走出電梯。
四人坐進車中，一路上林予沒有開過口。
蘇橙陽坐在駕駛位後方，時不時將眼神看向副駕駛的林總。
她有點忐忑，但是見林總似乎沒有註意到自己，一時間不敢先開口。
等離開地下停車場，到光線充足的室外，蘇橙陽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林予，發現林予側著頭，目光看向車船外，她下意識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猝不及防地在後視鏡中迎上了林予意味不明的眸子。
蘇橙陽一整個楞住了。
等……等等……
林總在後視鏡裏看到了她一系列行為？？
蘇橙陽慌忙地移開視線，鹹魚心翻了一翻，臉頰莫名燒了起來，“我……我……”
我什麽？她想說什麽來著？
小路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
蘇橙陽有種做壞事後發現全過程都被別人看在眼裏的窘迫，她悶聲搖頭，“沒什麽。”
說完，蘇橙陽就低下頭，沒敢再擡起來過。
她本來想問林總昨晚看節目沒有，想看看自己私藏那麽多零食的事有沒有敗露在他面前，可是林總一直沒提過這件事，蘇橙陽又不敢主動問，擔心他本來沒發現，被自己提醒後就有看一看的興趣了，那她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車廂中安靜片刻，林予忽然想起什麽，轉頭看向蘇橙陽，“把包拿來。”
“啊……”蘇橙陽迷茫地擡起頭來。
“檢查一下，你有沒有私藏什麽東西。”
蘇橙陽：“……”
蘇橙陽幹笑一聲，小心翼翼地說：“您昨晚看節目了啊？”
“嗯。”林予點頭，隨後又問：“你從上車就開始糾結，只是想問我這個？”
蘇橙陽神情尷尬，點頭，“是想問你這個。”
林予突然不說
話，盯著蘇橙陽看了幾秒鐘。
“怎、怎麽……”
“私藏一包零食，罰款一百。”
蘇橙陽一怔，“罰五十行嗎？”
林予看著她沒說話，無聲笑了笑。
蘇橙陽這次出門帶著一個小的手提行李箱，因為不占地方，她就放在了座位下面。
她不情不願地將手提箱拿起來，期間還不斷看向林總，希望他能及時改變註意。
“路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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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蘇橙陽堅信，丟臉的肯定不會只有自己一個。
畫面中, 譚琪無奈地笑了一下, 說可以把食物分給她, 蘇橙陽激動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正要往譚琪的方向走去時，她似乎看到了什麽害怕的東西，身形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也就形成了出場時忽然跳轉的畫面。
“噗哈哈哈原來如此”
“美女姐姐哭唧唧原來是因為沒吃上肉”
“我的天，她真的好可愛……”
“救命！把朕的急速救心丸拿出來”
與此同時, 鏡頭順著蘇橙陽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臉上打著“經紀人”特效的身影出現在鏡頭中。
“我笑死, 經紀人來了”
“經紀人身材好好哦”
“燙知識：蘇橙陽的經紀人是林予”
“哈哈哈看我寶的表情, 心虛得一批”
“還是算了。”
經紀人出現，蘇橙陽立刻規矩地坐了回去。
“蘇橙陽好好玩”
“某經紀人我承認你的身材是很棒, 但是不可以虧待我寶！”
“#快給蘇橙陽吃肉#”
“孩子饞哭了都！”
鏡頭外, 蘇橙陽神情麻木，轉頭看向身邊的小路，說：“我們還是別看了吧。”
小路正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播出來的畫面小路都親眼見過，但是經過後期剪輯，以及屏幕上滾動的彈幕, 有種很新鮮的感覺。哪怕她曾經親眼見過，也不得不承認的確很有趣。
她伸手拉住蘇橙陽, 眼睛一點舍不得從屏幕上挪開, “別啊, 再看看，挺好看的。”
隨著節目的播出，觀眾逐漸忘記了初衷。
他們大部分人最初點進視頻裏，只是想搞清楚蘇橙陽為什麽會畫那組插畫，結果不知不覺就被前面的內容所吸引。
當播到蘇橙陽和韓松雪腦袋湊到一起說小話的時候，彈幕被滿屏的“哈哈哈”蓋住，蘇橙陽快要不認識這個字了。
“我不是剛拍完一部戲嗎，有記者問我覺得劇情怎麽樣。”
“你說什麽了。”
“我就說劇情老套啊，編劇還有進步的空間，我又沒有撒謊，劇情本來就很老套，都是十幾年前的套路了。”
蘇橙陽：“……”
彈幕觀眾笑作一團：
“哈哈哈我懷疑韓松雪當初從女團退出就是嘴太欠了”
“我看過她的采訪，回答得非常認真”
“快被我陽寶的表情笑死了”
“她們在一起好好玩啊”
緊接著，蘇橙陽就問道：“我冒昧地問一下，你當初為什麽和原公司解約？”
韓松雪直言：“你問的問題確實有點冒昧。”
彈幕：
“哈哈哈哈”
“蘇橙陽問出了我想問的”
所有人都以為蘇橙陽會追問，結果她點頭：“那算了。”
韓松雪：“……”
彈幕：
“韓松雪：我他媽話到嘴邊了，你說算了？”
“寶，你好歹堅持一下啊”
“哈哈哈哈好可愛怎麽辦”
“救命我要被萌死了！”
韓松雪朝她翻了個白眼，“你有好奇心，但是不多。”
蘇橙陽悄悄指了指鏡頭的方向，“你信不信，節目預告的時候一定會把你白眼剪進去。”
“……”
“大預言家！”
“還真剪進去了”
“看見預告的時候，我還想她怎麽這麽牛，當著鏡頭翻白眼，原來
如此”
“我發誓，這是我近兩年來看過最真實的綜藝節目”
“如果這是節目效果，編劇給爺紅！”
韓松雪好奇問道：“他們會不會把你哭著找肉吃的鏡頭剪進去？”
“會，還會營造出一種我是因為楊修已的事情，才在節目上哭訴的氛圍。”
彈幕：
“我宣布，蘇橙陽就是新一代預言家！”
“真神了，一開始我真的以為她是想賣慘，結果是我狹隘了。”
“哈哈哈我不想粉她，但是她真的好可愛”
不多時，鏡頭就轉移到其他嘉賓身上，彈幕也隨之變得少了許多。
畢竟是第一期節目，觀眾對幾位嘉賓並不了解，他們身上也沒有那麽像蘇橙陽這樣的討論點，所以冷下來很正常。
在這個過程中，蘇橙陽的名字偶爾會在彈幕上飄過。
“女鵝上熱搜了”
“大家快去看微博#快給蘇橙陽吃肉#”
小路看到彈幕，扭頭對蘇橙陽說：“你上熱搜了？”
蘇橙陽迷茫地擡起頭，“什麽？”
“熱搜，我看看。”
小路點開微博，在熱搜上滑動，不一會兒就找到蘇橙陽的名字。
“話題名字就叫‘快給蘇橙陽吃肉’，橙陽你看看。”
蘇橙陽瞄了一眼，說：“你轉發給林總，讓林總看看。”
小路：“……”
正好節目播放到嘉賓散場，小路就點進了詞條。
商行語：#快給蘇橙陽吃肉#@星芒娛樂官方微博你們能不能對旗下的藝人好一點？看給孩子饞成什麽樣了？@蘇橙陽乖，雖然你暫時吃不到，但是可以望梅止渴。
下面是幾張烤肉的配圖，還有一張蘇橙陽的表情包，是她看著食物雙眼放光的模樣，上面還有一行字“差一秒就要餓死了”。
小路把手機舉到蘇橙陽面前，“喏，商女士發微博cue你了，難怪這麽快就上熱搜了。”
蘇橙陽眼睛一下子定格在前面幾張烤肉的圖片上。
看著油滋滋的烤肉，肥美的色澤，蘇橙陽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問道：“小路，你說林總看到這個微博熱搜，有沒有可能會大發善心，讓我去吃一頓烤肉。”
小路皮笑肉不笑說：“你前幾天能吃上一頓火鍋，已經是我哥大發慈悲了，在對待跟工作有關的事情上，他其實比你想象中還要嚴格，所以你就知足吧。”
蘇橙陽不滿地坐回去，病懨懨地“哦”了一聲。
蘇橙陽點進微博裏，她的名字出現在的熱搜上面，還是頭一次不是因為被罵，所以有點好奇他們會說什麽。
她點進自己的微博話題，第一個微博是商行語，下面緊接著就是韓松雪他們。
@韓松雪：#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四張】
@蔣姍琦：#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兩張】
@宋鳴安：#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兩張】
@齊甫：#快給蘇橙陽吃肉#【配圖九張】
……
他們的配圖，幾乎全是各種肉類食物，看得蘇橙陽哈喇子險些流出來了。
再往下翻，所有看熱鬧的網友，都在@蘇橙陽，給她發一大堆食物的圖片，風格十分整齊，乍一看仿佛全部都是營銷號。
回來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晚上吃了頓沒有味道的火鍋，蘇橙陽的飲食又恢覆了平常的瓜果蔬菜外加沒什麽味道的雞胸肉和蝦仁，她從微博翻下來，看得眼睛發酸，也沒舍得把手機關上。
片刻後，蘇橙陽發出一條微博：
@星芒娛樂官方微博@薄霧#快給蘇橙陽吃肉#
然後配了一張自己的
“差一秒就要餓死”的表情包。
@薄霧就是林予的微博，不知道他常不常登錄。
蘇橙陽微博發出去，評論區瞬間湧入許多人，一股腦地給她甩了許多食物的圖片，幾乎一點不帶重樣的。
蘇橙陽發微博本是一時沖動，沒想過會得到回應，看沒過幾分鐘，她點進自己的評論區，準備再看看食物的圖片時，突然發現自己的熱評變了一個人。
@薄霧：少上網，早點休息，明天錄節目。
“我哥給你留言了？我哥平常很少使用微博，也不怎麽給別人的留言的。”小路把腦袋湊到她面前來。
蘇橙陽努嘴，默默回覆一句：“哦……”
剛好評論發出去的時候，節目播出到他們抵達望井山下，蘇橙陽將頭探出車窗外看松鼠。
鏡頭懟到後面，小路從天窗裏面鉆出來，對蘇橙陽喊：“林總他讓你把腦袋收回去。”
蘇橙陽回覆完評論，擡起頭來，看見投影儀上飄過幾個彈幕：
“有點好磕怎麽肥事……”
“剛從微博回來，林總跟陽寶說話好寵溺的感覺”
“姐妹們，真的有點好磕”
“哈哈哈……”
小路看見彈幕上飄過的幾個字眼，大笑一聲，轉頭對蘇橙陽說：“有人說你和我哥般配欸。”
蘇橙陽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打開微博，點進主頁，非常利索地把自己第一條微博刪除，動作一氣呵成。
她倒是不怕自己越過林總的安全距離被他逐出公司，就是有點怕在逐出公司之前，還得賠一大堆錢。
刪完微博，蘇橙陽進入節目播放頁面，拖動進度條，停在小路說那句話的時間，點開彈幕編輯“一點都不配，蘇橙陽啥也不是”“別胡說，蘇橙陽和林總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總和她一看私底下就沒有交集”。
小路在旁邊觀看到全過程，黑著臉推了她一下，“大可不必這樣吧。”
蘇橙陽一本正經地說：“你錯了，我這是在緊急避險。”
就在這時，蘇橙陽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林總：“怎麽把微博刪了？”
蘇橙陽：“我決定從今以後再也不上網了。”
林總：“不至於。”
“當地旅游局發了你的照片給望井山做宣傳，你去轉發一下吧。”
蘇橙陽：“發我的照片？”
林總：“嗯，望井山旅游業不發達，想通過節目組做宣傳，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難怪導演讓人給她拍照片的時候，林總要提條件。
蘇橙陽回覆一個“好的”，就重新點進微博，轉發了旅游局發的宣傳微博。
宣傳照片不止有她單獨的照片，還有她和星宿的合照。
《旅行》第一期節目三個小時，節目播出過程中，非但沒有人因為時長不耐煩，反而熱度越來越高，觀看的人越來越多，討論度也越來越大。
原本只是好奇蘇橙陽插畫來由的觀眾完全被內容吸引，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目標。
節目播出不到半個小時，#旅行首播#詞條成功進入熱搜榜前三，蘇橙陽的詞條緊隨其後，勢如破竹。
包括節目組和嘉賓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節目播出後會有這高的反響，這屬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估。
雖然蘇橙陽並不想看到自己丟臉的一面，可最終她還是和小路一起看到了最後一分鐘。
直到節目結束，響起了音樂，蘇橙陽還意猶未盡。
即使電視裏的一切都是蘇橙陽經歷過的，可是用不同的視角來看待，就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就比如在村口，節目組要求查他們行李的時候，蘇橙陽當時自己沒什麽感
覺，只想盡量能藏一點是一點，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用別人的視角來看時，她當時的表現有多麽慘不忍睹。
一屏幕的“哈哈哈”深刻沈重地打擊到了蘇橙陽為數不多的自尊心，特別是到了後面，她為了一口雞肉，只身闖進雞圈的時候，不止彈幕上笑瘋了，小路也笑瘋了。
她摟住蘇橙陽的脖子，笑得聲音沙啞，“小橙陽，我真沒想到你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再怎麽說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啊。”
蘇橙陽洩氣一般地說：“公眾人物怎麽了？公眾人物也得吃飯，民以食為天。”
小路聽後更是笑得停不下來，“我哥真是撿到寶了！橙陽，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你一定會火，我相信你。”
“我不想火！”蘇橙陽氣急敗壞地說。
她現在就想混滿一年光榮退圈，她還怕紅了以後耽誤她開書店呢。
盡管第一期時長三個小時，到後面所有觀眾幾乎都已經忘記時間，所以當節目進入尾聲後，大部分觀眾都沒有反應過來。
“？？”
“這就結束了？就這？”
“三個小時太短了吧，不是錄了兩天嗎？”
“舉報後期老師劃水，錄了兩天居然才剪三個小時出來。”
“一人血書求會員加長版，把蘇橙陽所有鏡頭都剪進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之前怎麽會說預告就是一期節目的精華，這部綜藝節目，預告一點沒有正片吸引人！”
“下期別出預告了，多來兩個小時正片吧。”
“期待下期！”
看著翻滾的彈幕，蘇橙陽內心不禁有點感慨。
她曾經兢兢業業近八年，卻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大肆討論過，而她現在偏偏什麽都沒做，甚至抱著一種躺平擺爛的心態參加節目，得到的反響卻比她以前每一次還要好。
小路關掉投影儀，對蘇橙陽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蘇橙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她打開床頭昏黃的燈光，解開手機，點進了微博。
#旅行首播#和#快給蘇橙陽吃肉#兩個詞條緊挨在一起，占據熱搜榜的前幾個，再往下翻一點，望井村的詞條也出現在熱搜榜上。
節目播出的三個小時中，和《旅行》相關的詞條，有五個出現在熱搜上，毫無疑問，《旅行》這檔綜藝節目，第一期爆了。
真正意義上的爆，韓松雪他們在微信群裏高興得跟過年一樣。
蘇橙陽點進#旅行首播#的話題中，下面實時更新的微博瘋狂刷新，蘇橙陽反正沒有睡意，就拿著手機側躺下來，一一往下刷。
一顆小橘子：啊啊啊啊啊啊啊三個小時太短了！這檔綜藝在我心裏絕對是top，蘇橙陽、韓松雪、宋鳴安、蔣姍琦、齊甫……我都好喜歡，他們的相處模式太可愛了，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樣。
半拉山：如果不是有視頻為證據，我絕對不會相信蘇橙陽畫那組插畫僅僅是因為老鼠偷吃了她最後一根火腿腸。
浮雲空香：蘇橙陽就像一塊萬能膠，和誰站在一起都格外地合適。一開始蔣姍琦明顯對她有意見（蔣姍琦和某小花旦一個公司），後面她們相處起來感覺特別好玩，蔣姍琦傲嬌，蘇橙陽佛系，走錯路那一段我簡直要被她們可愛死！對，還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聽去晚了早茶就沒好東西留給她們，蘇橙陽動作一下子就麻溜了，蔣姍琦追上去的時候甚至面霜都沒抹幹凈！
歲月如歌：貓狗視頻快給我做會員加長版，別逼我跪下來求你！還有後面和蘇橙陽一起的小哥哥，這是我見過最帥的素人小哥，真的太帥了！和蘇橙陽站在一起好般配。
長河落日：齊甫小哥哥也好可愛，居然喜歡穿
小裙子！我要去二刷找細節了各位！
……
話題裏面，蘇橙陽幾乎沒有翻到過罵她的人，大部分網友都在激烈討論著節目內容，發表他們看後的感想，在這些微博裏面，蘇橙陽還看到很多用自己做成的表情包。
蘇橙陽逛了沒多久，睡意隴上心頭，漸漸睡了過去。
這晚，蘇橙陽做了個很甜美的夢。
第二天一早，蘇橙陽醒了過來。
下意識從床邊摸出手機，上面有好幾位朋友發來了祝福微信，蘇橙陽一一回覆。
昨天節目播出以後，網上關於蘇橙陽的罵聲少了許多，她的微博粉絲一夜之間漲了將近五十萬，而且還在持續上升當中，再過幾個小時就能突破一百萬了。
“咚——”
小路敲響她的房門，“橙陽，醒了嗎？徐助理說今晚照常在那家酒店集合。”
“起了，我知道了。”
蘇橙陽應了一聲，從柔軟的棉被裏坐起身來。
蘇橙陽起床去洗漱，因為錄制的時間僅有兩天，她不用收拾什麽行李，洗漱完吃過早飯，就和小路在三樓健身房待了幾個小時。
期間微信群組又嗡嗡響了起來。
休息時間，蘇橙陽坐在瑜伽墊上，打開手機看消息。
韓松雪：“我偷聽到了經紀人和大胡子邋遢編劇打電話！聽說過兩期咱們節目就要請飛行嘉賓了。”
蔣姍琦：“那又怎麽樣？”
韓松雪：“搶鏡頭啊。”
蔣姍琦：“你是小學生嗎？”
蘇橙陽翻看兩眼，在群裏打了聲招呼，說晚上見。
韓松雪：“@蘇橙陽橙陽，你發現沒有，我們的後期大哥特別喜歡剪你的鏡頭，下期你就跟我粘在一起，讓我多混一點鏡頭。你知道嗎，昨晚節目播出以後，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我在你面前嘴欠的時候，像蠢不像壞，說我跟別人在一起就像沒腦子的惡毒女配一樣。”
蘇橙陽：“……”
“你大可不必對自己這麽狠。”
韓松雪：“是不是能理解我嘴為什麽這麽欠兒了？因為我老爸嘴比我還欠兒，都是遺傳。”
蔣姍琦：“你很驕傲？”
韓松雪：“那必須的。”
蘇橙陽失笑，正想收起手機的時候，蔣姍琦突然給她發了條消息。
蔣姍琦：“我回來之後，田蓉師姐找過我。”
蘇橙陽楞住，“誰？”
蔣姍琦：“……”
“田蓉，楊修已女朋友。”
時隔這麽久，在從別人口中聽到楊修已的名字，蘇橙陽心中依舊泛著一絲厭惡。
蘇橙陽：“她找我有事？”
雖然她不喜歡楊修已，甚至說得上討厭，但是對這位田蓉，並沒有多深刻的印象。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將近兩分鐘之後，蘇橙陽才收到回覆：“她說想跟你見一面。”
蘇橙陽楞住了，她的手指懸在屏幕上，一時間沒有動作。
田蓉想見她？因為楊修已？
可還沒等蘇橙陽想好怎麽回覆，蔣姍琦又發來一條消息：“我幫你拒絕了。”
蘇橙陽心中詫異，“為什麽？”
蔣姍琦：“她找你無非是因為楊修已，楊修已被幾十家代言品牌起訴，賠償金額超過十億，但是大部分品牌起訴他是因為星芒娛樂率先起訴，如果這種時候星芒娛樂能夠撤訴，許多代言品牌也會一起撤訴。”
“楊修已背上官司是因為你，田蓉師姐應該是想幫他求情，十幾億的賠償金額楊修已不可能拿得出來嗎，星芒娛樂又鐵了心的起訴他，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
蘇橙陽看著她發來的消息
，神情怔楞，楊修已居然會因此賠上十幾億？太可怕了吧，這麽多錢，蘇橙陽感覺自己八百輩子都掙不回來。
對話框安靜片刻，蔣姍琦又發來消息：“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能心軟，不要有任何負擔，這一切都是楊修已咎由自取。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沒有同意田蓉師姐轉告你這件事，她恐怕會用別的方法聯系到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蘇橙陽看著她占滿對話框的話，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似乎交到了一些很好的朋友，認識一些很好的人。
蘇橙陽這樣想著，幹脆給她播了語音電話過去。
蔣姍琦很快接起電話，別別扭扭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幹嘛打電話？發消息就行了啊。”
蘇橙陽笑說：“我覺得親口跟你說聲謝謝比較好。”
蔣姍琦嘟囔道：“謝我幹嘛，我又沒有在幫你。”
蘇橙陽順著她的話說：“我知道你沒有想幫我，但是你無心的行為的確幫到了我。”
“哦，那你說吧。”
“謝謝你幫我拒絕她，也謝謝你的提醒，我的確不會對他產生同情，田蓉小姐就算找到我答案也是一樣的，楊修已自作自受，我不會有任何負擔。”
“……哦。”蔣姍琦幹巴巴地應了一聲，“沒別的事我掛了。”
“好，晚上見。”
說完，蔣姍琦沒有回應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小路不知何時來到蘇橙陽身後，見她掛斷電話後，調侃道：“橙陽，我真沒想到，你和蔣姍琦的關系會變得那麽好，她一開始挺看不慣你的。”
蘇橙陽說：“我知道。但是畢竟還要一起錄節目，我不想讓關系太僵硬。”
“所以就發展成朋友了？”
蘇橙陽笑了笑，沒有否認。
小路看著蘇橙陽表情，心中不禁覺得嘆息。
蘇橙陽身上就是有這種魅力，她成熟、寬容，感覺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在乎，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又會變得十分孩子氣，如此巨大的反差給別人眼中的她蒙上一層迷霧，格外地讓人想要接近，想要更加了解她。
就像一件神秘的藝術品。
正午時分，兩人在家中隨便吃了點東西。
傍晚在酒店集合並不在錄制時間裏面，所以不需要穿得太隆重，她洗了個澡，隨便裝上兩件換洗衣物，就在家中等林總的通知。
“林總還跟我們一起去？”蘇橙陽問道。
其實一般情況下，經紀人頂多是把藝人送到拍攝地點，更何況林總事務繁忙，蘇橙陽不想耽誤他的時間，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他在，蘇橙陽總覺得心虛，放不開。
小路喝了口果汁，點頭道：“反正錄制時間不長，他換一個地方也能處理工作，不耽誤事兒。”
“哦。”蘇橙陽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在等待通知的過程中，蘇橙陽抱起平板做自己的老本行，因為她的微博小號已經暴露，許多找她下單，但是蘇橙陽一個都沒有接，基本上也沒有再登過小號。她本來想換一個號重新接單，為以後的退圈生活做準備，但是她的插畫風格非常明顯，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她只能畫著自娛自樂。
下午四點，林予打來電話，讓小路帶蘇橙陽去公司，和他們一起前往酒店。
到公司樓下後，蘇橙陽坐在副駕駛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公司門口堵著許多人，其中有架著器材的記者，也有一些普通人。
蘇橙陽隱約看見他們手中還舉著立牌，她把墨鏡往下壓了一點，隨後看過去，發現立牌上居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小路將車停在離公司十幾米遠的路邊，降下一邊車窗，嘴裏嚼著口香糖，將一只手搭在窗戶上，對蘇橙陽說：
“橙陽，想不想下去和你的粉絲朋友打聲招呼。”
昨晚節目第一期播出後，蘇橙陽在網上小小火了一把，再加上前段時間熱搜詞條裏面頻繁出現她的名字，吸了一波死忠粉，她的知名度也變高了，有了知名度，自然就有采訪的價值。
蘇橙陽往那邊看了一眼，來的人不少，如果蘇橙陽不出現他們就都白等了。
蘇橙陽思忖片刻，說：“我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吧，一會兒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經歷之前在地下停車場被襲擊的事件，小路基本不會將車停在地下車庫。
聞言，小路點頭，“行，反正坐我哥的車去。”
小路將車停好，給林予發了條消息，說她們已經到了，先去地下停車場等他們，隨後就和蘇橙陽一起下了車。
臨下車前，小路還往褲兜裏塞了把小刀，避免出現什麽事故。
“來了來了！”
“蘇橙陽在後面！”
圍在門口的人群中一陣騷亂，架著器材和舉著立牌的人全部向蘇橙陽圍了過來。
蘇橙陽今天穿得非常簡單，上身一件白色襯衣，下面一條淺色牛仔褲，一頭橘黃色頭發松垮地挽在腦後，垂落在臉上的頭發，修飾著她明艷的五官，周身的氣氛看起來十分隨和。
“蘇小姐，請問……”
“請問你……”
圍上來的記者幾乎把收音器懟到蘇橙陽臉上，蘇橙陽後退半步，小路立刻上前替她將記者擋開。
“橙陽！你好漂亮！”
“老婆看看我！”
“啊啊啊別看我我受不了！”
“我看到本人了！媽媽我看到本人！”
粉絲看到蘇橙陽後，變現得非常激動，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錄像，時而爆發出驚嘆地尖叫。
“橙陽我給你吃肉我家開肉鋪的！”
“我家在西藏，有好多好多羊，你想吃嗎？我給你寄！”
“你穿的那件衣服真的好好看，跟你搭檔的男生是誰啊？”
“我也想知道！你們和村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到背景裏他好像在陪你說話。”
“橙陽……橙陽……你好漂亮！”
蘇橙陽算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雖然以前她去什麽地方，粉絲提前知道行程後也會安排接機，但是來的人基本不多，也不像他們這麽激動。
蘇橙陽往說家裏開肉鋪和家裏有羊的兩位女生多看了幾眼，心裏琢磨著不知道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
“抱歉。”蘇橙陽看著周圍拿著收音器和攝像機躍躍欲試的記者，微微彎腰，“今天不接受任何采訪，只是過來和大家打聲招呼。”
“蘇小姐，對於楊修已官司纏身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你在節目裏的表現是否是節目效果？”
“你的插畫究竟是因為食物還是影後商行語？”
……
盡管蘇橙陽把話說得很明白，各種問題仍舊接踵而來。
“你們……”小路擰眉看向一位記者，正想懟上去的時候，感覺蘇橙陽用手拽了下她的衣服。
小路脾氣直爽容易沖動，蘇橙陽擔心她和記者起沖突，畢竟只要內容吸睛，他們什麽都寫得出來。
“抱歉，今天不接受采訪，我只是過來和大家打聲招呼。”蘇橙陽冷靜地說。
記者怎麽可能輕易罷休，依舊堵在蘇橙陽面前，窮追不舍地問：“蘇小姐，你不接受采訪是因為無言以對嗎？你……”
“她都說了不接受采訪，你們有沒有一點底線？”
“別在我姐面前提某流量，真惡心。”
“姐姐別管他們，我們見到你啦！你趕緊進去吧！”
“
你晚上還要去錄節目，快走吧。”
“天氣涼了，你多穿點兒，註意身體，你感冒了我會心疼噠！”
粉絲們用手中的立牌擋住記者的攝像機，笑吟吟地對蘇橙陽說。
蘇橙陽微微一笑，“你們也回去吧，路上註意安全。”
粉絲們自覺將路讓開，小路將蘇橙陽護在身後，穿過幾名記者，走進了公司的旋轉大門。
進入公司後，蘇橙陽松了一口氣，和小路來到電梯旁，打算乘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你的粉絲還挺懂事兒的。”小路感嘆道，“我之前有幸見過一位頂流和粉絲見面的時候，他在前面跑，粉絲跟瘋了一樣在後面追，我都感覺他們不是在追星，他們是在追殺。”
蘇橙陽說：“粉絲沒那麽可怕。他們從各個地方聚集在一起，只是為了見喜歡的藝人一面，並不是想做什麽，如果藝人躲躲藏藏，他們當然會追上去，畢竟來都來了，連人都沒見到太虧了，好好跟他們見一面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大部分其實很容易滿足的。”
小路笑了笑，“有道理，看不出來你還懂得挺多的。”
兩人談話間，電梯到達一樓。
電梯門漸漸打開，蘇橙陽擡頭一看，林總和徐助理正站在裏面。
“林總。”蘇橙陽向林予微微點頭
林予目光從兩人臉上停留一瞬，身體往後面靠了一點，說：“進來吧。”
蘇橙陽和小路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封閉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四人。
“橙陽，恭喜你，節目的收視率很好。”徐助理道。
蘇橙陽朝他彎了彎眼睛，說：“謝謝。”
“我老婆看完節目之後很喜歡你，等有時間能幫她簽個名嗎？”
“好啊。”蘇橙陽答應下來。
說了兩句，來到地下一層，四人陸續走出電梯。
四人坐進車中，一路上林予沒有開過口。
蘇橙陽坐在駕駛位後方，時不時將眼神看向副駕駛的林總。
她有點忐忑，但是見林總似乎沒有註意到自己，一時間不敢先開口。
等離開地下停車場，到光線充足的室外，蘇橙陽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林予，發現林予側著頭，目光看向車船外，她下意識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猝不及防地在後視鏡中迎上了林予意味不明的眸子。
蘇橙陽一整個楞住了。
等……等等……
林總在後視鏡裏看到了她一系列行為？？
蘇橙陽慌忙地移開視線，鹹魚心翻了一翻，臉頰莫名燒了起來，“我……我……”
我什麽？她想說什麽來著？
小路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
蘇橙陽有種做壞事後發現全過程都被別人看在眼裏的窘迫，她悶聲搖頭，“沒什麽。”
說完，蘇橙陽就低下頭，沒敢再擡起來過。
她本來想問林總昨晚看節目沒有，想看看自己私藏那麽多零食的事有沒有敗露在他面前，可是林總一直沒提過這件事，蘇橙陽又不敢主動問，擔心他本來沒發現，被自己提醒後就有看一看的興趣了，那她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車廂中安靜片刻，林予忽然想起什麽，轉頭看向蘇橙陽，“把包拿來。”
“啊……”蘇橙陽迷茫地擡起頭來。
“檢查一下，你有沒有私藏什麽東西。”
蘇橙陽：“……”
蘇橙陽幹笑一聲，小心翼翼地說：“您昨晚看節目了啊？”
“嗯。”林予點頭，隨後又問：“你從上車就開始糾結，只是想問我這個？”
蘇橙陽神情尷尬，點頭，“是想問你這個。”
林予突然不說
話，盯著蘇橙陽看了幾秒鐘。
“怎、怎麽……”
“私藏一包零食，罰款一百。”
蘇橙陽一怔，“罰五十行嗎？”
林予看著她沒說話，無聲笑了笑。
蘇橙陽這次出門帶著一個小的手提行李箱，因為不占地方，她就放在了座位下面。
她不情不願地將手提箱拿起來，期間還不斷看向林總，希望他能及時改變註意。
“路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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