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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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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星停在太平殿前,宇文邵也不看他,徑直往交班的地方走。

男人的背影挺拔修長,藍翎侍衛服嚴絲合縫穿戴在他身上,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林殊星摸摸腰間的真龍玉佩,追上去說:“宇文邵,你討厭朕?”

宇文邵定住腳步,口吻冷漠,“陛下何出此言。”林殊星站在原地張了張嘴,他不知道如何說。

自他成為林殊星以來,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明目張膽的冷淡態度對他,倒也談不上傷心失意,畢竟是他殺了宇文紹全家,難道還指望對方面對仇人笑臉相迎不成?

想開了,這點男兒心事也就翻篇了。

林殊星湊到宇文邵眼前,墊腳拍拍男人的肩,“當朕沒說過吧。你還要守夜,朕就不打擾了。”

宇文邵看著林殊星遠去的背影,黑金色的龍袍在夜裏格外奪目,晃眼。

手掌輕拂過右肩,宇文邵撣了撣被小皇帝摸過的地方,邁開長腿也離開了。

37、不瘋魔4

作者:獅子歌歌;

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不滅星(快穿);

不瘋魔4:臨幸;

初春的天氣漸暖,林殊星收到喜報,長期幹旱的幾個地區終於下雨了。

大臣們在朝堂上紛紛跪拜林殊星,說新帝登基的消息剛傳到幹旱地域,那些地方便突然迎來了傾盆大雨,實在是天佑大源。

林殊星這個皇帝被大家瘋狂拍馬屁,群臣誇他實乃真龍天子,有通天濟世之大能;

民間百姓讚他為真龍轉世,恩惠福澤於天下。

林殊星不明白這是什麽公開處刑,好羞恥……你們別這樣啊餵!

總之,某位小皇帝被誇的臉都紅了,好幾天沒緩過神來。

不過幹旱之事好歹是解決了,之前下撥的救濟錢糧也十分及時,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林殊星吐出一口濁氣,重壓之下疼了好幾天的腦闊終於減輕了些。

這時候,逍遙王林決的信遞進了宮。

先皇在世時,林決便時常從皇宮偷跑出去游山玩水,大源的一草一木早被他摸了個透,故被封逍遙王之後,林決沒在大源國多呆,一人一劍去往九洲異鄉,仿佛骨子裏就帶了風。

黃金美人不愛,偏愛秀麗山河。

林決與林殊星是兩個極端。

林殊星除了還是太子時陪同先皇微服私訪而出宮過,再從未私自踏出過宮墻城門一步。

林決就像林殊星的眼睛,他在外面遇到的一切奇聞逸事,總會通過書信與弟弟分享。

林殊星開心而感激著。

這次的信比以往都長些。

林決說,他去了一個美麗的部落,那裏的人非常在意血統的純粹,不知是什麽原因,他們的眼珠都是銀色的。

又說,他在旅途中偶遇了二人已經出嫁的四皇姐林菱,但林菱似乎病了,出宮是想親自拜訪脾氣古怪的神醫無名,以求治病康覆。

信寫到中段,林殊星耐著性子看完了兩個短篇鬼故事,心中冷笑:九哥,你幼稚!直到最後,信的內容才逐漸嚴肅起來,林決在信中說,他被人追殺了。

非常專業的殺手,前後兩批人共計十餘名。

林決說,他是在處理掉那些殺手後才給林殊星寫的信。

林決逼問殺手從何處知曉他的行蹤,殺手雖未明說,但言辭間卻表露出消息是從宮內流瀉出來的意思,如果是江湖殺手組織和宮內奸細裏應外合,那他們刺殺林決的行為,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意外了。

畢竟在經歷逼宮之亂後,大源國內無人不知,當今陛下之所以能安坐於龍椅之上,正是因為有逍遙王林決和琊王林琊的存在。

林決的劍威懾著想要推翻林氏江山的狼子野心,林琊的謀震懾著想要坐上那把龍椅的反骨之血——想要傾覆林殊星的統治,至少得先跨過這兩座大山。

【儼兒,切勿輕信身邊之人。守好了,這是你的江山。】

信的末尾落款一個九字。

林殊星一手拿著信,一手摸腰間掛著的真龍玉佩,片刻後,親手將信燒毀。

沈寧……

林殊星思及宇文邵提過的這個名字,第一次把先皇留給他的暗衛叫了出來。

他下令:“去查查侍衛沈寧最近的行蹤日常。”

暗衛在黑暗中告訴林殊星,他們已經查過了,還附帶沈寧和柳貴人的醬醬釀釀……愛情往事。

林殊星:??

這年頭,感覺暗衛都比他這個皇帝盡忠職守啊。

林殊星聽完暗衛的報告,信息量之大,讓他足足消化了一刻鐘。

“你是說,沈寧早就計劃著要殺朕,甚至是在柳貴人還未入宮的時候他就準備動手了?”

“陛下明鑒。”

林殊星深吸一口氣,“還有什麽?”

暗衛瞧瞧小皇帝的臉色,繼續道:“陛下之前去普陀山祭祖,沈寧便提前向宮外洩漏了陛下的出行時間,讓刺客埋伏在那邊。不過陛下有神靈庇佑,儀仗遲行,殺手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那時候……林殊星回憶,他好像忙著找狗呢……

暗衛話語停頓,他欲言又止,止言有欲,好像還想補充什麽。

林殊星瞪他,“你閉嘴。”

……暗衛只好貓回房梁上。

林殊星正猶豫要怎麽處理沈寧,他不是什麽仁慈的人,對待想要謀殺自己且已經付諸行動的敵人,林殊星只懂得斬草除根。

殺掉沈寧對身份是皇帝的林殊星來說不算困難,他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會有人讓沈寧死得自然,甚至是悄聲無息,但林殊星有更好的主意,他要借沈寧之事擋卻那些幹擾他做任務的存在,比如說,後宮。

當晚翻牌子,小皇帝翻了柳貴人。

太後高興地合不攏嘴,懿旨一傳,禁止任何人打擾準備的小兒子。

宇文邵站在殿內,他看著把自己叫來卻一言不發的林殊星,閑來無事,撩起眼皮打量那人身旁的太監。

奴奴被宇文邵這一眼看得是渾身發毛,挪著小碎步,往自己主子身邊靠了靠。

奴才倒比主子還膽小,宇文邵漫不經心地想,正巧被擡頭的林殊星捕捉到唇邊一抹笑意,他納悶道:“你笑什麽?”

宇文邵並不答話,只問林殊星宣他進殿所謂何事,他依舊沒有對皇帝行禮,而林殊星也像是習慣了,站起身說:“朕要臨幸柳貴人。”

宇文邵看著他,語氣不冷不熱,“陛下好興致。”

林殊星活生生聽出兩分嘲諷的意味,他走下階梯,仰著腦袋看看宇文邵,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說:“你也要去。”

宇文邵楞了兩秒,“陛下……口味真重。”

林殊星:“?”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突然被拽上高速的乘客林殊星慌得一批,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心中怒罵:說好的大源第一公子呢?!宇文邵你個假君子真流氓!放老子下車!!

林殊星去了柳貴人的含柳殿,女子盛裝迎接,稚嫩的臉龐被胭脂水粉侵占,滿頭珠翠,看著比初見時成熟許多。

貴人攙著天子進殿,奴奴守在門外,宇文邵和比熊則在院子裏玩——其實是比熊在單方面咬人靴子。

這要是林殊星看見了,又得感嘆一句狗子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

但不臭嗎?

不,帥哥的鞋是不會臭的。

冬日已去,宮內不燒碳火很久了。

林殊星一進內殿便感覺到熱烘烘的暖氣,果不其然,正殿中間擺著銅制的炭爐。

炭爐周圍用硬藤隔著,以防被不小心燙傷。柳貴人註意到林殊星的視線,笑著解釋了幾句,她自小便體弱多病,受不得寒,如今宮中雖已停了炭火供應,但柳父愛女心切,還是會時不時地托人送些煤炭進宮,擔心女兒寒著。

林殊星並未責問,他坐上首座,說這些東西宮中並不短缺,如果實在是需要的,叫內務府支出便是,算不得什麽。柳貴人頷首稱是。

兩人聊了會兒,太後送來的合歡酒擺在一邊,從溫到冷,林殊星沒伸手碰過一下。

柳貴人見他如此,就更不敢碰了。

林殊星道:“這碳很好,燒了這麽久也不見半點煙霧,想來你父親是真心愛護你。”

柳貴人掩著唇笑,“父親年邁,又只得臣妾一女,在家中時也是這般寵著小女子,如今入宮……倒讓陛下見笑了。”

窗外傳來犬吠,夾雜著窸窸窣窣的低語聲,林殊星放下筷子,喚奴奴進來,問外面什麽事。

奴奴回林殊星:比熊又上樹了。

紅窗掀開,殿外院子的大樹下果然圍了一群太監,眾人諂媚著哄勸小狗下樹,人比狗子還像奴才。

林殊星掃視一圈,問:“宇文邵呢?”

奴奴擦著汗,訕訕道:“陛下,宇文侍衛就坐在樹根底下呢。”

林殊星冷著臉出去,太監們跪在兩旁,原本喧鬧的地方瞬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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