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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將鼻子湊上去呼呼的聞了幾下,然後似是不滿意,又換了個胳膊再聞了幾下,最終沖著吳開來道,“你聞聞,我這身上酒味可重?”

自家主子向來想到一出是一出,吳開來雖是不明白主子起的什麽心思,但還是理科湊了上去,跟要吃肉骨頭的福分一樣,沖著弘歷轉了一圈,然後才道,“淺淺淡淡一點味,聖上屋裏熏著香,您在禦案前回話,離得也遠,卻是聞不到的。”

他本是好意,誰料這話卻讓弘歷皺了眉頭,吩咐他道,“你速速去找壺酒來,我就在前面拐角處等你。”想了想又吩咐,“悄無聲息的,別讓人發現。”

這是要裝醉?吳開來偷偷瞧了一眼自家主子,不由勸道,“主子,您雖是請了旨出宮,可喝醉了總歸不好,若是皇後娘娘知道了,還不定有什麽話傳出來。”

弘歷算盤打的精得很,他在便宜爹面前已經矜持了半個多月了,瞧著最近便宜爹看他的眼神,八成已經對他有了些什麽不同,這時候,他自然是要裝下去的。可一來剛吊著不行,總要適當的訴訴衷情才能更讓人動容,二來他上次在荷花池總算在便宜爹那裏開了葷,可這都一個多月了,便是那次醉了,他也只伺候了便宜爹,自己半點沒享受到,既然醉了有用,再醉一次又何妨?剛熬著誰受的了。

胤禛此時正在為錢貴銀賤的事兒發愁,因為黃銅產量低,鑄錢數量較少,從前幾年起,便出現了錢貴銀賤的現象,有人毀掉制錢私人鑄制含銅量較低的錢幣,還有人毀掉制錢改鑄銅器,這讓胤禛十分惱火,從今年正月,先是發了明文規定,除了樂部等必須用黃銅制造的器皿外,其他的一律不準用黃銅制造,還令收購民間銅器。九月又發了明令,說是只允許三品官以上方可使用銅器,接著收購民間銅器。但顯然,收效甚微。

剛剛,怡親王便為著此事又來了趟,忍著咳嗽跟他說其中的問題,兩人商量了半日,法子依舊是那些,再次下令收購民間銅器罷了。怡親王回去後,胤禛便在想這事兒,誰料越想越氣。

弘歷便是這時候,帶著一身酒氣,瞇著眼睛,晃著身體,被吳開來扶到了乾清宮的西暖閣門口,吳開來沖著被嚇得瞠目結舌的蘇培盛道,“幹爹,四阿哥出去和林大人家的喜酒,剛回宮,須跟聖上回稟一聲。”

蘇培盛一直對弘歷不錯,聽了此話頓覺不妥,“四阿哥這般樣子,還是先歇歇的好。”而那邊吳開來則沖著蘇培盛擠擠眼,“幹爹,四阿哥等著給聖上請安呢。”

這便是非要進去不可了。蘇培盛論起來也不過是個奴才,盡了心便好,弘歷要堅持,他只能搖搖頭,想著裏面稟告一聲,胤禛正是愁得厲害,聽著弘歷來了,便沒聽下句,直接吩咐讓他進來。

弘歷將吳開來撇在門外,自己掀了厚重的棉簾子進了西暖閣。此時西暖閣內靜悄悄的,連個倒水的丫鬟都沒有,便宜爹穿這身半舊的家常袍子坐在榻上蓋著小被子正在看奏折,他看著眼紅心熱,連停也沒停,便直沖了過去,在胤禛沒反應過來的同時,直接從側面抱住了他。

胤禛倒是被唬了一跳,手中蘸了墨的筆被重重的抖落在案上,這次確實幾本奏折同時遭了秧,被摸的烏黑黑一片。胤禛這幾日被弘歷那股子咱倆除了父子沒別的關系的樣子著實惱著了,此時更是生氣,哼道,“孽子,你喝了多少酒,又醉了嗎?還不放手!”

他聲音本就低沈,發起火來倒是顯得嚴厲的很,朝中不知多少大臣被他嚇破過膽子,可弘歷不怕,這人再兇,也是自己心頭上的寶貝,他仿若根本沒聽見,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又加了三分力氣,將胤禛往自己懷裏按了按,然後嘴裏嘟囔道,“阿瑪只會兇我,卻不知我的心如今日日泡在苦水當中,說不得做不得,遠遠看著,一個人苦的快要挨不下去了。”

這話果然讓胤禛轉移了註意力,他哼道,“你動了不改動的心思,那是活該,還不放手。”

弘歷聽了,似是極為傷心,將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靠在了胤禛的耳邊,竟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還邊道,“阿瑪你怎能如此,便宜也占了,還讓兒子服侍過,怎麽能轉眼便不認了。兒子想著阿瑪在荷花池中的溫柔,那日在乾西二所時的熱情,便覺得心頭有火再燒,撩得兒子靜不下心,做不了事。可一想著事後阿瑪對兒子的淡然冷漠,兒子便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阿瑪,你要殺了兒子嗎?”

這段話可謂肉麻與無賴至極,胤禛乃是當事大儒教出來的學生,縱然在奪嫡的時候用了些手段,可都是權術罷了,這般讓人羞臊的話何曾聽過。他一邊想著那日的事兒紅了臉,一邊則又被人揭破了事實而覺得惱羞成怒,沖著弘歷吼道,“你也知道我是你阿瑪?你怎敢在我面前說這些混賬話,你既然要死,你就……”

這話說到一半,胤禛便再也說不下去,此時的人敬畏鬼神,生死之事從不隨意出口,身後這個可是他自小寵到大的,而且,這些天他也對此事隱隱約約有了些想法,一時間不由停在了那裏。

誰料弘歷正等著他呢,聽見他卡殼了,當即便嘿嘿嘿的傻笑起來,一邊還沖著胤禛的耳朵吹熱氣,說道,“阿瑪怎的不說下去了,是舍不得了嗎?看樣子阿瑪對兒子並非無情。”胤禛聽了又有些惱,還想再罵,弘歷哪裏肯給他機會,他又沒真醉了,直接將人半掰了過來,親了上去。

胤禛被他堵了個正著,因著剛剛想說話,所以唇間並不設防,倒是讓弘歷占了個便宜,直接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了,一時間只聽得見口中兩軍相戰發出的嘖嘖聲,你退我進發出的咕咕聲,膠著之時發出的嘶嘶聲,在靜默的西暖閣裏,倒是響亮清晰的很。

這讓頭腦還有些清醒的胤禛覺得難看,他試圖伸手去推開弘歷,可眼前人的胸膛竟是不知在何時,已然長得如此寬廣,他的那點手勁兒放在上面,卻是半點用處也不頂,倒是讓弘歷在小勝一局的時候,戲謔道,“阿瑪可喜歡?”

胤禛被氣得頭腦發暈,哪裏還顧惜他,當即一個撩陰腿,向著弘歷下身踢去,他雖然武功平平,可終究是個壯年男子,這一腿要是踢上了,弘歷這輩子卻是要當個和尚了。弘歷被嚇了一跳,慌忙向著一邊滾去,可即便如此,兩人也離得太近了,胤禛只覺得自己的小腿碰到個東西,然後弘歷撞向了擱在榻上的小幾,只聽砰的一聲,小幾帶著奏折與硯臺便落了地,而弘歷則窩在了一旁,竟是弓著背身體在發抖。

他嚇了一跳,抹了抹已然有些麻木的嘴唇,也不敢過去,只能沖著那邊微微喊道,“弘歷,弘歷?”

還未等的弘歷回答,西暖閣外守著的蘇培盛便在外面擔憂地問道,“聖上,可有吩咐?”

胤禛瞧著那半日還未起身的弘歷,這事兒實在是太醜了,什麽樣的事情能讓當爹的去踢了兒子的子孫根?便沖著門外吩咐道,“我與弘歷比劃比劃,你們離著遠些,莫讓人進來。”

那邊蘇培盛應了,他看了看弘歷越發抖得厲害的身體,雖是擔心,可也不想被人騙了,便拿著一旁的一根雞毛撣子,去戳了戳弘歷的脊背,可弘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又過了一會兒,胤禛實在是放心不下,便慢慢地靠了過去,靠的進了,他才發現,弘歷竟是在那裏低聲哭呢,八成是因為酒喝多了,體內水多,榻上的錦緞褥子濕了不少。

他不由道,“你三歲都不這麽哭了,如今倒是越活越小了?傷到了沒有?”

沒想到卻聽弘歷壓著腦袋,聲音嗡嗡地回答道,“阿瑪,你恨討厭兒子是不是?明明被你悉心教導,卻是一無是處,反而對自己的阿瑪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常常避而不見,如今便是連兒子傷了,也害怕是兒子故作陷阱,還要試探一番。”他抽了抽鼻子,“阿瑪,怪不得您喜歡弘嘉,便是兒子,也越來越不喜歡自己了。兒子也忍耐了的,兒子這半個多月,也是忍著的,本來都堅持的挺好的,只是一喝酒,頭一昏,才做了這樣的事兒。兒子沒事,沒傷著。”

這話確實讓胤禛聽了心裏難受,原本此時他不該說話的,既然弘歷這般想了,日後八成就會改邪歸正,兩人關系就會回到了正常,弘歷大婚,出宮開府,然後他若有空,可多見見,他若沒空,就十天半個月見一次,逢年節或是他的壽誕,弘歷說不定還會領著自己的兒子來看他,一想到這個,胤禛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他向來是個有決斷的人,甚至有人稱他心狠手辣,既是這般不願意,那唯一只有一個答案,便是願意了。只是他們是父子啊,嘆了口氣,胤禛靠近了弘歷,將他的頭掰過來,看著那孩子眼中通紅、一臉委屈的模樣,沖著他道,“你讓阿瑪怎麽辦?”

77、晉江原創發表42

“你讓阿瑪怎麽辦?”

弘歷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擡起頭來,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嘴,將他後面的話語吞進了肚中。這次的吻與前兩次並不同,前兩次乃是弘歷主動,胤禛被動,或者說胤禛半被強迫,親吻猶如打仗,兩人雖然顧忌著臉面,未敢做出咬破嘴唇的事兒,可那滋味並不甜蜜,反而像是戰鬥,要比個輸贏。而這次,弘歷的動作格外的輕柔,唇與唇相碰,並沒有急躁的深入,反而只是在外徘徊,似是在撩撥,又似是在等待胤禛的回應。

這樣的溫柔卻是讓熟悉了弘歷霸道的胤禛有些吃不消,他的手腕此時還疼著呢,只是感覺著弘歷那輾轉反覆原地踏步的節奏,胤禛知道,這是弘歷等他主動,等著他的首肯呢。不由心中又微微再嘆了口氣,低頭俯身下去,壓在了本就趴在榻上的弘歷身上,微微長開了嘴。

弘歷等的便是這一刻,當即便長舌直入,開始在胤禛口中追逐。沒有牙齒的堅硬,沒有舌頭的阻隔,不多會兒,便是連胤禛也忍不住有了些情動,白皙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弘歷喜歡極了他臉上的顏色,忍不住在他臉龐上親了一口,然後便瞧見了紅的更厲害的耳朵和脖子。

他不由道,“阿瑪的耳朵好紅。”

許是阿瑪兩個字刺激到了胤禛,他慌忙將腦袋瞥向了一旁,想要將耳朵掩住,可弘歷哪裏肯放棄,順著他的動作便親在了另一只露出的耳朵上,然後伸出舌頭,輕輕打著圈舔舐著胤禛的耳廓,這樣敏感的地方,胤禛卻是第一次被人親到,整個人在弘歷碰到他的那一刻,便僵住了,呼吸聲也漸漸地大了起來。

弘歷瞧著眼前人那副滿面情欲的樣子,不由起了壞心,嘴巴一張,便將胤禛的耳垂含在了嘴裏。胤禛人雖然瘦削,但耳垂卻是長得極好,十分寬厚,按著民間的說法,是極為有福的長相。弘歷將口中的耳垂輕輕的碾壓舔弄允吸,時不時的還微微咬上一口,胤禛只覺得似是有萬只螞蟻在骨縫中爬,讓人渾身酸脹難耐,不由去推弘歷,“別,松口。”

他低沈的聲音如今聽來,卻是帶著些許嘶啞,倒是魅惑的很。便宜爹這是第一次,弘歷哪裏敢戲弄的過分,咂摸了一會兒,不多時便惋惜的松了口,只是一雙黑豆仁卻是四處撒看,並不準備放過他,而是轉而又換了個地方,去親咬舔弄胤禛的脖頸,同時,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上次他技術不好,不過只解開了個腰帶,胤禛身上的衣服卻是撕開的,弘歷卻是上了心,自己偷偷練習好幾次,如今卻是駕輕就熟了。胤禛的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弘歷那在他脖子舔弄的舌頭上,這樣私密的接觸,讓胤禛覺得愉快,可背德的想法又一直在腦中出現,兩種感覺摻雜在一起,倒是讓他渾身都戰栗起來,有種往日不曾有的激動。

弘歷的大手拂過他身體時,便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挑開胤禛的外衣,然後又極快的解開他的中衣,胤禛還想阻擋一下,去拉扯自己的衣服,弘歷也不跟他爭鬥,只是低聲在他耳邊道,“阿瑪,你答應了的。”

破罐子破摔,這句俗語卻是最適合胤禛此時的心情,他既是應了又有何可推脫的。想到這兒,胤禛那雙手便松了開,只是他畢竟是個人間帝皇,哪裏有讓人壓著親脫衣服的道理,那雙手反而摸上了弘歷的胸膛,在猶豫片刻後,將弘歷推到在榻上,壓住他去解弘歷的衣扣。

弘歷微微楞了一下,倒是不惱,反而因是便宜爹主動而更加興奮,他躺直了身體,任由胤禛的手在他身上滑動,自己則瞇著眼看著已然衣衫淩亂的胤禛露出的胸膛,褐色的乳首在衣服間時隱時現,這副美景讓他忍不住吞咽口水,可便宜爹顯然不那麽好惹,弘歷想著先讓他占占便宜,日後自己也好說話。

那邊胤禛倒是會解人衣服,將外袍解開後,又將中衣的扣子拉開,面對弘歷光著的上身,一時間,胤禛竟是楞住了。他坐在原地,身體還與弘歷有著糾纏,瞧著那赤裸的因常年練武而變得肌理分明的胸膛,還有腹上經緯分明的腹肌,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親上去嗎?可該親哪裏呢?依著上次的經驗,似是胸膛,弘歷那日把他咬的不輕,足足疼了兩日。他瞥了一眼弘歷那兩顆還算粉嫩的豆豆,可如何親下去呢?

這副呆楞無措的樣子,倒是惹得弘歷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甚至後來弘歷還拍著榻笑得手舞足蹈。胤禛的臉先紅後黑,最後連臉色都冷了,轉身開始穿衣服。弘歷知道這事兒是自己過分,若是讓胤禛就這般穿好了,下次想做,還不定要哄多少次呢。直接起身撲了過來,將胤禛抱在懷裏,一個翻轉,便將他壓在了身下,頭頂在了墻上。

胤禛還想反抗,他卻貼在他耳朵上說道,“阿瑪,讓我來。”

這句話讓胤禛動作略微輕緩了一些,弘歷再次吻住了胤禛,趁機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赤裸的胸膛上,自己的雙手則是抱緊了胤禛的腰身,兩人的身體極度親密,仿若鑲嵌在一起,自然,下身也緊貼在一起。

弘歷用自己完全勃起的小東西貼住了胤禛的下體,那東西有些疲軟,怕是剛剛他大笑所致,不過,這並不算是問題,弘歷一邊輕輕的吻著胤禛,一邊慢慢的左右上下摩擦,同時,那雙覆在胤禛腰間的大手也緩慢向下,摁住了胤禛的屁股,不讓他逃避。

雖然隔著兩層中褲,可那碩大的,略微跳躍的,滾燙的東西,還是讓胤禛禁不住腦袋發麻,他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和自己養了是十年的小東西如今日這般親密接觸。可他並不討厭,只是有些顧慮,有些放不開。

可弘歷卻並不會因為世俗的想法而放棄,他對便宜爹明確心意時間雖然不長,但那若隱若現的情愫卻是早就有了,如今好容易得了便宜爹的首肯,他怎會隨意放棄。感覺到胤禛的下體也開始慢慢勃起,硬了起來,他的動作開始加大並快速起來。大力的搖擺著他的臀部,甚至偶爾會輕微的離開,再撞擊上去。這樣的摩擦,顯然讓兩人都得到了極度的快感,便是胤禛,即便他的身體並不肯隨著弘歷的動作也晃動,可卻緊緊咬住了弘歷的嘴唇,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弘歷能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正在緩慢變軟。

弘歷極為寵溺的親了親他的嘴唇,身體便停止了摩擦的動作,一雙手如條滑膩的小魚兒,拽下了胤禛的中褲,而另一只手,則大力的將自己的中褲退了下來,同時身體一挺,讓兩人的下體來了次親密接觸。這樣的沒有任何隔閡的接觸,讓胤禛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他還未張口說些什麽,弘歷已然用一雙大手握住了兩個已然腫脹的厲害的東西,開始大力的揉搓。

這與在荷花池他幫弘歷不同,也與上次在乾西二所不同,弘歷的大手溫暖而燥熱,指腹和手心內有大量因練武而磨出的繭子,而弘歷的小兄弟他雖沒看,卻能感覺出來,體型巨大,溫度火熱,硬的讓人害怕,這樣的感覺夾雜在一起,讓快感一波一波的沖向了胤禛的腦中,隨著弘歷手上動作加快,胤禛竟也跟著輕輕擺起了跨步,試圖讓接觸面更大一些。

似乎一切都忘了,所有的顧慮,所有的放不開,一切都不記得了,當最大的一撥快感來臨,噴射出來時,胤禛只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胸口中有股熱氣要發散一般,他想也未想,身體擡起,便摟住了弘歷的脖子,將他的頭向下拉回,然後大力的吻了上去。

不再是弘歷的強迫,也不是弘歷的主動,胤禛的舌頭攻城略地,如同弘歷曾經做過的一般,在弘歷的嘴巴裏掠奪著地盤,並留下痕跡,從窗棱處照進的夕陽,將兩人交纏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的,在即便那影子從榻上落到了地上,印上了黃花梨木做的書架,最終落在了墻上,兩人也是極為緊密的挨在一起,中間沒有絲毫的空隙。

……

蘇培盛與吳開來等在外面,開始時先聽著一聲巨響,像是東西跌落在地的聲音,兩人心中便撲騰的跳了一聲,想著四阿哥那副醉鬼樣子進去,別是惹怒了聖上,這是挨砸了。接著又聽見胤禛吩咐他要與四阿哥比劃比劃,吳開來倒還好,蘇培盛不知道弘歷是裝醉,心中更是確定了那個想法。

只是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待到夕陽西下,眼見太陽都快落山了,四阿哥才撩開了厚重的門簾子,沖著蘇培盛道,“送些水進來。”

四阿哥的臉色略微有些紅,但不明顯,只是他的下唇處卻破了兩個口子,如今還有些冒血。蘇培盛已然知道在乾西二所發生的事情,此時見了只是在心中略微驚訝了一下,上次聖上似是不願意,如今瞧著,這兩人算是徹底好了。

只是這都是猜測,未見到胤禛,他也不敢多想。極為快速的將水端了過來,四阿哥直接在門口將水接了過來,然後又閃回了屋子,而蘇培盛卻是仔細的想了起來。

他做了多年的奴才,一切都是以胤禛的想法為主,若是真好了,如何遮掩他卻要拿個主意出來,這事兒瞞不住貼身的太監,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吳開來,知道這小子怕是心中也有了些疑問,還須得好好提示一番啊!還有日後蹤跡的掩蓋,後宮娘娘們的追問,大總管蘇培盛愁悶了。

78、晉江原創發表43

兩人終於進了一步,雖然便宜爹仍舊有些磨不開臉,對動手動腳的事情興趣不大,但弘歷好歹是得償所願,心裏不知有多美滋滋的。每日裏上午在上書房上課,下午跑去壽皇殿同十四切磋一番,到了夜裏,卻是會偷偷地溜進西暖閣,做些愛做的事情。

他功夫好,又臉皮厚,與胤禛那板正性子恰恰相反,兩人倒是有些打是親罵是愛的樂趣。當然,動不動就有些脾氣不讓近身的自然是胤禛,弘歷倒是不管不顧,他就信奉一條,肉已經吃到嘴裏了,別想讓他吐出來。

好在,因著兩人多數時間是在夜裏相會,上次因著方山的事情,乾清宮的奴才們已然被狠狠的清理了一遍,如今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又有蘇培盛和吳開來的打理,這事兒倒是人不知鬼不覺,也瞞過了先是出京辦水利,後又應付胤禛想要西北發兵一事的怡親王。

轉眼間,便過了年,開了春,一件大事兒便提了起來,弘歷該娶親了。按理說皇子娶親便該出宮建府,聖祖爺年間更是如此,唯有兩個例外是廢太子胤礽和十四貝子胤禎,前一個乃是儲君之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住在皇宮理所當然。後一個實在是聖祖爺偏愛,非但住在宮中,兩口子還一直享有支取官物的符權,由大內供給其一家的食用物品。

只是,如今弘歷大婚的日子不過三四個月,眼見就要來臨,身兼數職,平日裏忙得連點喘氣功夫的怡親王才發現這個問題,聖上竟然沒給弘歷賜府邸,不修房子,這兩口子要住在哪裏?何況,怡親王心中,自家四哥對弘歷是有些說不出口的意思的,這種事情他不能多說,只盼著弘歷趕快搬出去,不住在宮中了,他也放心點。

想到這兒,怡親王便坐不住了,顧不得正是大風天,讓人擡了轎子就入了宮,進門卻見自家四哥正在榻上坐著,因為陰著天,屋子裏點著無煙的牛油粗蠟,照的倒是亮亮堂堂,他那四個看著竟是又年輕精神了不少。

此事怡親王開始時也覺得怪異,他明明記得七八年前,四哥雖然看著比他年輕,但也是個中年人的模樣,這幾年倒是越來越年輕了,便是連皮膚也緊繃起來,明明是個日日操勞到半夜的人,看著倒是紅光滿面的。當然,這事兒不少人嘀咕過,可那是當今聖上,誰敢說出一句半句的話來,所以人們只能在心裏猜,許是調養的好,倒是讓幾個太醫忙碌了不少。

胤禛瞧見他進來,不由擡了頭,兄弟倆關系自小就好,胤禛登基後,也沒拿怡親王當外人,那世襲罔替的親王位說給就給,只是怡親王一向是謹守本分,立刻行了個標準的大禮,然後才站起來,聽著胤禛的話,坐在了榻的另一邊上。

胤禛倒是對西北用兵的事兒還沒死心,沖著怡親王道,“朕想著噶爾丹之侄策妄阿拉布坦,就有些食不安寢,有他在,西藏用兵只是早晚罷了,不如如今趁著國庫尚有餘力而早早準備,畢其功於一役,卻也了卻心頭大患。”

這事兒其實在去年年初胤禛便有了想法,讓岳鐘琪詳細列一份用兵計劃,岳鐘琪立時弄好了呈了上去,胤禛也跟幾個臣子討論過了。怡親王那時候出京去巡查水利,一回京聽著這事兒,當即便給否了,胤禛對他又向來相信得很,立時便改了口風,又下了旨意給岳鐘琪,意思是前會兒討論的事兒不算數,這事兒容後再議。沒想到胤禛還沒放下心思。

怡親王想了想便道,“如今戶部倒是有些銀子,只是到底簡薄的很,銅貴銀賤的問題還未解決,供養大軍乃是曠日持久之事,怕是還需再攢攢。何況,離著上次大戰事,如今又有個五六年時間,這兵要練,弓箭也要制造,便是馬匹也要大量購置,這都非一日能成之事。就算軍需軍供都能保證,卻還有一點,這將要用誰?如今朝中能打仗的,卻是少之又少。”

後面這個其實才是最大的問題,年羹堯死了,他身邊的一批人都受到了牽連,大將軍王十四也被關在了壽皇殿,聖祖末年西北戰事時的將領們所剩無幾,如今在朝中扒拉扒拉,真是找不出幾個像樣的。

這些話各個都說到了點子上,胤禛想了想,終究是嘆了口氣,將這事兒又壓了下去。這邊事情議完了,那邊怡親王才提起弘歷的事兒,“四阿哥的婚期定在了七月十八,如今已然三月底,還有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他的府邸定在哪裏,卻是要提前修整了。”

這事兒胤禛其實早就想過,還曾問過弘歷。那時候弘歷剛剛在蘇培盛的掩護下進了他的臥房,聽了這話,便陰陽怪氣地沖著他道,“這自是要看阿瑪,阿瑪想多見我,便找個近點的,若是想少見我,便挑個遠點的,我又怎敢多言?”那股子發酸的味道,卻是熏得胤禛不行,兩人既然已經這樣,他如何又肯讓弘歷遠離他,便沖著怡親王道,“他卻是不用搬了,朕已經吩咐內務府,將他住的乾西二所修整一下,到時候直接在那兒成親就是。”

怡親王聽了不禁楞了,只是太過明顯的話卻不好說出口,只道,“若是這樣,那後面的弘晝卻要如何辦?也在宮中成親嗎?”

胤禛聽了卻道,“弘晝自然也是在宮中。”

怡親王聽了無奈,只得嘆了口氣,他兼著諸多事務,其中諸皇子食物也是由他負責。既是弘歷成親已然定了在了乾西二所,那麽如今時間短暫,他便要立刻動起來。因著乾西二所要裝飾,弘歷自是住不得了,便先搬去了乾西三所,又安排了工部的人過來實地探查,商討方案,一時間倒是忙得不得了。

弘歷的東西確實不少,春分和小雪收拾他的衣服被褥配飾,那邊吳開來和張瑾則收拾他的文房四寶加藏書,另有不少丫鬟太監,則是將一些不緊要的東西打包好,一一封存,弘歷被鬧得休息不了,便擡腿去了乾清宮。

胤禛正在午休,蘇培盛瞧見他,只是叮囑道,“四阿哥,聖上昨夜裏又熬到了四更,如今剛剛歇下,您可是輕點。”

弘歷聽了點點頭,便推門進去。明明碩大的個子,可腳步一踏上屋內的地,動作便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如同一只去偷腥的貓。胤禛在床上瞧著他那模樣,心裏只覺得發暖,便道,“你怎的來了?沒去十四那裏?”

弘歷一回頭,便對上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笑了,“昨日與十四叔多切磋了幾次,他扭著腰了,生了大氣,將我直接趕出了門,別說今日,怕是這半個月都去不成了。”

胤禛卻從未想到,這兩人倒是對了眼,他關著十四,一來是因著皇位繼承,兩人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二來則是因為十四對他動了心思,他容忍不了。如今這樣,十四成了個武癡,日日與弘歷比較,他倒是也放了心,便道,“他總歸是你叔父,歲數又大了,過會兒你找個太醫去一趟,替他瞧瞧。”

這不是什麽大事兒,而且弘歷願意胤禛這般管著他,便點頭應了。接著便說到了修整乾西二所的事兒,“今日十三叔派人過來,說是要將乾西二所定做舉行大婚的地方,要修整一番,讓我搬到乾西三所暫住幾個月。”弘歷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許久後才低聲道,“阿瑪,我能不娶嗎?”

胤禛瞧著他那樣子,倒是心疼的不得了,不由起了身,從後背抱住坐在床沿上的人,輕輕的揉著他的腦袋,嘆道,“便是做戲,也要做下去的。”

弘歷其實也知道結果一定會這樣,只是忍不住再問問而已。聽了這回答,心裏那點小僥幸也熄滅了,心思便用在了別的上面,回頭將胤禛撲住,壓在身下狠狠啃了一口道,“那阿瑪可要補償我,我一換床便睡不著,日後夜裏我便來阿瑪這裏睡。”

弘歷有多能折騰人,胤禛豈會不知道,何況兩人如今在一起幾個月,不過是親吻加相互撫弄,最後一步還沒做到底,若是讓弘歷真住進來,那才是引狼入室呢。胤禛不由拍的一下打了他的後背,怒道,“不行。”

弘歷卻不管,哼哼道,“阿瑪,你不疼我了,那我疼阿瑪好了。”

七月正是酷暑天氣。皇子大婚一向是禮儀繁多,因著皇子身份,在民間頗為廣泛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便多少有了些改變。先是指婚,接旨需在乾清門,宣旨的大臣站在西面,福晉的父親則要穿著官袍跪在北面,宣旨完畢後,福晉父親還需三叩九拜才能退下。這個則不需要皇子親行。

需要弘歷的是在擇吉步驟,他帶著大臣、侍衛去了富察府,當日笑瞇瞇看著他的李榮保穿著官服在門外迎接,進屋後,弘歷需要先給李榮保行禮,李榮保再給弘歷回禮,來回三次,然後再去見李榮保的妻子,弘歷的岳母,也是如是三次,李榮保再將他們送出門外,這事兒就算結束。

隨後還有納彩禮,婚前一日還要送嫁妝,但這些卻都與弘歷無關了。七月十六日一大早,弘歷便穿了吉服,先給胤禛、皇後、鈕鈷祿氏行了禮後,方才帶著鑾轎、內務府大臣、護軍去親迎福晉,隨後到了宮中,卻又不知跪了多少次,磕了多少個頭才算結束,他曾瞧瞧的擡頭看便宜爹,卻見他臉上毫無表情,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只會當他從來都是這副冷面模樣,而弘歷卻知道,此時他的拳頭一定是握著的。

皇子大婚有講究,便是賜宴結束也不會超過午時。待到眾大臣退去後,弘歷便按著規矩,在一群妃子的取笑下,帶著長著蘋果臉,羞答答的福晉給胤禛行了禮後,回了已經修整一新的乾西二所。

富察氏名為慧章,不過是個今年才14歲的小姑娘,長得白白嫩嫩的,一笑有兩個酒窩,在弘歷看來,更加的顯小。倒是並不怯場,一回了起居室,她便湊了上來,接了春分手下的活,要替弘歷寬衣,弘歷對她倒是覆雜的很,一是不喜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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