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言沒理那女人，直接走出了人事部。

童小小跟在身後，受寵若驚。

“你……真的不開除她了？”

“不開除啊。”

“可你剛才，還氣勢洶洶地說要開除她，現在怎麽說不開除就不開除了呢？”

陸堇言看看她：“因為，你說不開除啊。”

“我說不開除，你就不開除了，我也就是說說。”

“那我現在回去開除她。”

“別別別……我也沒說讓你開除她啊。”

“你們女人，真是矛盾。”

“我……”

“走吧。”

“去哪裏？”

“除了總經理辦公室，你還想去哪裏？”

“額，那我應該做點什麽嗎？還有，你讓我幹了秘書的話，董事長他會不會生氣？”

“我還沒想好要你幹什麽，所以你現在什麽都不用幹，只要跟在我身邊，等著我吩咐就可以了，記住是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

“沒錯。”

童小小不服氣地跟在他身後，在心裏小聲埋怨，囂張的家夥，冷血的家夥，當初你掉進海裏的時候，季音姐姐就不應該救你，就應該讓你死在海裏，哼哼噠。不過，季音姐姐怎麽就那麽有良心，季音姐姐怎麽就那麽善良呢，竟然救了你，真是不可思議。

說起來，當初我也救過一個落海的小男生，算起來的話年紀應該跟你相仿。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他一定是個比你優秀比你溫柔的人，記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盯著我的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把他給救回岸上。

後來，我真的把他救到了岸上，但是因為那時候的我還太小，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剛剛把他放到岸上，就不得不回到水裏補充能量了。不知道，後來的他，長大成了什麽樣子，成為了什麽樣的人，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不過，我想，他一定是個很善良，很溫暖，像是太陽辦般閃閃發光，又溫暖著每一個人的人吧。

她跟在他的身後，他進了辦公室，她還沒進去，站在門口，聽見了外面的人議論紛紛。

“看，那個暑假工，總經理竟然沒有開除她。”

“那是總經理心疼他秘書，心疼季家的大小姐，不想讓季家的大小姐累著，所以連秘書的活都讓那個暑假工幹了。”

“是啊，看來八九不離十，季家大小姐真是咱們總經理的未婚妻啊。”

“什麽八九不離十啊，肯定就是啊。”

“那個暑假工也是蠻可憐的，拿著死工資又沒有提成，還要幹兩個人的活。”

“那是她活該。”

“也對，一個暑假工，昨天還敢跟我們那麽橫。”

她們討論這些話的時候，季音就站在暗處，嘴角上揚。

童小小沒有看見季音姐姐，對她們的議論更是不想理會。她當做沒聽見般的關上了門，總不能沖上去告訴她們，自己才是陸堇言的女朋友吧？那樣，季音姐姐會很沒面子的，所以童小小沒有這麽做，也壓根沒有想這麽做。

門關上之後，陸堇言卻突然問她：“剛才外面的人，在議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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