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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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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睡衣嘴裏忽然自動的哼起了某個曲調。

洗好澡吃掉今天店裏送的蛋糕,就當做是晚飯了,然後就直接睡覺了。

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這一天的澤野沙羅,夢到了很久以前,美好的片段。

“媽媽,漂亮嗎?”自己做了花圈戴在頭上,湊到母親的跟前,趴在難得一天休息而而一起出門帶著她田野裏玩的坐著的母親身上。

“漂亮極了。”頭上是被溫柔撫摸的觸感,一下一下的,原本就平靜的心沈澱的更加安詳,小小的澤野沙羅就這麽趴著,春季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非常的溫暖。

“沙羅。”聽到輕喚聲,她擡頭看到母親美麗的臉上是慈愛而柔和的表情。

“嗯?”

“沙羅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是嗎?”她歪著頭。

“當然。這是帶著媽媽力量的祝福哦。啊,爸爸來了,我們要吃野餐咯!”

“好誒好誒!野餐野餐!”一下站起來,歡快的蹦了幾下,淡金頭發的小小澤野沙羅一張肉嘟嘟的娃娃臉帶著滿滿的單純笑意。

“爸爸,今天你做了什麽吃的?”

“今天啊,做了很多哦。都是沙羅愛吃的,有炸蝦、小肉包子……”

……

“媽媽,……沙羅睡一會兒”嘟囔著,吃完午飯玩了會兒覺得累了,一下困困的趴在母親懷裏。

旁邊坐著男子勾著婦人的肩,“嗯,睡吧。”婦人哼著悠緩的曲調,回響在田野間。

那樣的畫面,如同一幅畫般。

一瞬間,似乎出現在了天空中,澤野沙羅以另外的視角看到如此的畫面,此刻的她不覺得這是夢,也意識不到這是夢,只是覺得溫馨而美好,情不自禁的,跟著婦人的曲子一起哼唱起來。

而現實中,安然沈睡女子和夢中睡著的兒時的自己一樣,臉上都帶著甜甜的笑意。

而在廣島縣某醫院的福田真太君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呼了口氣,似乎一下輕松了不少,呵,普通的女人,京野花子才算是吧,澤野的話,認識之後真的很難和普通掛鉤。聽著那段自白,也讓他了解到了什麽叫存在心中的黑暗,而那些話也肯定只是澤野心中展露出的一點。

——有點想全部知道啊——這樣的想法剎那出現又消失。

“真太,剛才是和女朋友打電話?”

“哈?不是,是我的助手。”

“女助手?”和福田未亞一樣的話,果然是母女。

福田看著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的母親,扶起要做起來的婦人,嘴裏說道:“啊,只是女助手。媽,……未亞決定不要那個孩子了?”他們一家人都是不會遮掩的,直話直說。

“未亞那孩子,哎,……我知道了。既然是她自己的決定,作為家人,當然是支持了。”福田的母親柔和一笑。

福田看向窗外的月光,淡淡應聲:“啊。”

Chapter、14 記憶(一)

How far are you from me, O Fruit

I am hidden in your heart, O Flower.

“你離我有多遠呢,果實呀?”

“我藏在你心裏呢,花呀。”

——泰戈爾

十一月十八日,學校放假,奇跡四葉草蛋糕屋也輪休。早前澤野沙羅以為這天會是無所事事的一天,但是後來福田真太的一通電話告訴她,鶴田便利店員工抽獎活動就是今天。清晨七點她就醒了,畢竟晚上九點睡覺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七點八的時候接到福田的催覺電話,當然是沒有讓他得逞。

“是放在書架旁邊的架子上的嗎?嗯,我看到了。……黑木巖太的畫像。”澤野拿起架子上的畫紙,手機放在左耳旁。

黑木巖太是福田真太最新一部短篇作品中的男主角。

“澤野,鶴田老板的性格有點那什麽……到時候你記得……”

“我知道,我一直去那邊購物會不知道。”

“他喜歡亂八卦一下東西,上次……算了,九點開始,應該很快就結束的。麻煩你了。”澤野聽得出福田的語氣裏確實的帶著謝意。

“你多拍些你家鄉的照片就行了。”將畫紙放入包裏,走出房門。

“澤野……怎麽我覺得你對我家鄉有很深的執念一樣了,到現在為止拍照片的事情你一共提起了不下三次。對我家鄉很感興趣嗎?下次要不來旅游一下?”

“……”澤野沒有說話,清淺的呼吸聲在清晨中尤為清晰的傳入到手機的另一邊,然後福田聽到自行車的鈴聲,然後是女子帶著笑意的聲音,“旅游啊,好啊,下次一起去看看吧。”

他沒想到澤野沙羅會答應,一早就覺得女子應該會決斷性的否決,……這一刻,福田覺得,原本讓人覺得深有距離感帶著假面般的澤野,脫掉了面具……完成了一次脫變。一剎那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沒來記得說什麽就聽到,“福田,我騎車了,掛了。”

“啊。”

“嘟嘟嘟——”的忙音響徹在耳邊,福田看著手中的手機,呼了口氣,聳聳肩。挺好的,這樣的澤野沙羅不是挺好的嗎?戴著頭巾的銀發男子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笑的欣慰。

迎面而來的風已經帶著冬天冷冽,呼出的白色以可見的速度向後飄去,到了十二月份就快要下雪了,澤野擡頭看了眼碧澈的天空,原本平直的薄唇忽然抿出了一個弧度,沒有理由,只是想這一刻以這樣的姿態。

鶴田便利店的老板叫鶴田以藏,現年三十四歲,未婚,據傳聞感情生活混亂,男女通吃,不過真實的情況是什麽,沒有幾個人見過。但引起這些傳聞也不是沒根據的,很多去便利店的顧客有多次看到老板會和不同的男男女女打情罵俏狀,那些言辭也是深深地讓人誤會的暧昧。

澤野在便利店外面就看到了穿著花俏和服,悠著點胡渣的黑發男子以極其風騷的姿態店門口,澤野朝著鶴田以藏頷首,“鶴田老板……”沒等她說完就聽到男子用磁性微帶沙啞的嗓音道:“澤野君,你和福田那小子相處的怎麽樣?那小子我可是知道性格的,感情方面如果他暴躁了也可千萬不要放低姿態,直接強勢對待,完全可以把他壓得死死的……”

“鶴田老板,我是作為福田的助手代替他抽獎的。”澤野沙羅從包裏拿出畫紙,很簡單的一句話,不像解釋,但是卻也讓聽的人沒了那種暧昧的感覺。或許最大的原因,至少在鶴田這個一向以八卦別人為樂的人眼中,眼前淺金頭發的女子的表情雖然怡然微笑著,但其中強硬自我的姿態很難再讓人用開玩笑的口吻繼續說下去。——不過這些都只是普通人的感覺,鶴田以藏卻不會,但他也不就此調侃下去,拿過畫紙,看了一眼便疊起來放在寬袖裏,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澤野一早就看到營業中的牌子今天掛著休息中,福田也說了,抽獎活動結束後,員工和老板會一起去飯局。

鶴田便利店的店面不算小,員工的數量有六人,分為早中晚三班次,抽獎活動其實只是好聽的說法。澤野沙羅走到站在抽獎箱前的五人那邊,那些人都投來驚訝的眼神,她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後看向站到前面的鶴田以藏。

“人都來齊了,開始吧。”男子竟然不說什麽多餘的話,直奔主題。“按照順序,從左到右。”

澤野沙羅排最後,看著一張張興奮→激動,興奮→沮喪,興奮→震驚,忐忑→哀然,忐忑→歡呼的臉,就這樣到了她,看到現在她也知道最後的大獎——筆記本——已經被第五人摸到了,本來就沒啥激動的心情這下更氣定神閑了,走過去,手在箱子裏拿了一張紙,還沒打開已經被人先一步搶去了

“嗯,我看看,澤野君,你幫福田抽到了……嗯,一條圍巾呢。真遺憾,三等獎移動硬盤沒人抽到,老板我也來試試看吧。”說著已經將手中的紙撕了丟垃圾筒,遞給澤野的同時手已經伸到了箱子裏,那那叫一個速度,拿出來的時候大聲的讀道:“移動硬盤!……呵呵,老板我的運氣很不錯呢,那麽,下面的時間我們先紓解一下情緒,十點半我們一起去麥樂餐廳。”

“好誒!!!——”

響亮的歡呼聲讓澤野從接過圍巾後僵硬的緩解了下來,她低著頭,手卻是緊緊地抓著橘色的物品,“澤野君,怎麽樣?這條圍巾的質量很不錯哦,雖然是八年前的東西了,現在看起來有些老土,但是……咳咳,你要相信,歷史越悠久的東西越有價值,制作的質量也越好。”

鶴田以藏似乎沒註意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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