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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背道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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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有小李指示方向,但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追蹤果然還是太困難了,她畢竟沒有追蹤的能力,佐助跟鳴人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的話,深夏只能依靠直覺來判斷他們大概的行進位置。

沒有好運讓深夏能一下子就找到佐助跟鳴人,深夏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在森林裏亂轉,只差一點沒有迷路,若不是深夏剛好察覺到某地冒出的大量殺氣,她大概找不到他們。

她朝著散發這駭人氣息的方向前進,越靠近,這不舒服感覺就越強烈,在全速前進下,她終於找到源頭,也看見了散發這氣息的兩個始作俑者,鳴人以及佐助。

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不只參雜著實力,還有內心以及情感上的糾葛,深夏很清楚,現在他們倆人的戰鬥,任何人都無法插足。

於是,深夏小心的掩蓋住她的氣息,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面觀戰,這個位置即使離的有些遠,但兩人的對話,深夏仍然可以聽得很清楚。

鳴人發自內心的吶喊,規勸佐助的話語讓深夏也深深動容,然而佐助的回應卻冷淡殘酷,一字一句,都像一盆盆冰涼透徹的水澆冷了深夏的心。

發展到這裏,再說什麽都已經沒用了,鳴人大概也終於明白了,拚盡全身的力量不熄代價也要打倒佐助。

兩人的戰鬥越看越讓她震驚,那幾乎已經稱不上是人的戰鬥了,可以說是兩個怪物,鳴人的身體被一層紅色的查克拉覆蓋,一條尾巴好像有意識似的在半空中搖曳,而佐助則是背後長出好像大手掌的肉翅,原本被木葉女生們戀慕的那張清晰秀氣的臉蛋,也變得灰黑醜陋。

此時的鳴人和佐助,身手完全超乎深夏所認知的他們,不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叫深夏吃驚。

兩人各自使出自己的大絕招,千鳥以及螺旋丸在半空中相撞,引發的爆炸耀眼的讓深夏忍不住擡起手擋住眼睛,風暴吹亂深夏一身整齊的裝束,被爆炸波擊的瀑布化作雨水般,點點滴滴從天而降。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強光散去,深夏急切的睜開眼睛,卻只看見佐助一人站著,鳴人已經停躺在地,昏迷不醒。

天空中的最後一道光束逐漸聚集在鳴人臉上收縮消失,天色全暗了下來,不久隨即下起了傾盆大雨。

深夏任由大雨打在身上,淋濕一身,頭發跟衣料滴滴答答落下水滴,可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佐助站著,然後吐血跪倒,與最關心他可此時卻被他打的重傷昏迷的朋友對視。

直到佐助搖晃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深夏才緩緩走了出來。

「妳也要來阻止我嗎?」

佐助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露出他現在冷淡又失神的臉龐。

深夏看著他,冷冷地吐出一句:「佐助,你真該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這副失去生氣模樣,還是那個被大批女生愛慕的那個,實力堅強又帥氣的宇智波佐助嗎?

佐助嘲諷的勾起嘴角,說道。

「又是一個來說道理的嗎?那麽好吧,我就把剛剛跟鳴人說的話再說一遍,妳聽好,我和你們木葉村這些人之間已經結束了,你們之間的未來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妳也要阻礙我的話,我就打倒妳!」

佐助看了眼鳴人,擡起下巴。「像鳴人一樣!」

「……你就那麽想得到力量?甚至不惜舍棄我們這些年來一起跟你並肩的夥伴?」深夏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漠然。

佐助冷哼一聲,說:「什麽夥伴啊…夥伴這種東西會讓人變強嗎?他們只會讓人變得軟弱而已,我要去大蛇丸那裏。」

說到這裏,佐助臉上盡是憤恨之意。

「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怎麽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覆仇!只要能夠讓我殺了那個人!」

兩人一時之間沒有任何話語,只有淅瀝雨聲,良久,深夏冷笑了一聲,仿佛自嘲般。

「原本我來這裏就不是為了把你帶回去,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問了。」

「……」佐助微皺起眉,到最後還是抵不過疑惑,問她。「什麽問題?」

深夏直視著佐助的眼眸,一點也不閃躲,然後她開口。

「害死我的夥伴陸院陽一、陸院龍二的元兇就是大蛇丸,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仇人是大蛇丸,卻也還是選擇要去他那裏?」

眼看佐助嘴巴微微挪動就要回答,深夏直接伸出手勢制止了他。

「不過,既然你都說為了達到目的怎麽樣都無所謂,那麽這個答案也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這就表示佐助也認同了這句話,到此,深夏已經是完全心灰意冷。

「我告訴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覆仇,我也是,我也要殺了大蛇丸!」

深夏一提到大蛇丸這個名子臉上盡是厭惡之色,說出口的話語也顯得惡狠狠的。

「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選擇待在村子裏,而且總有一天一定會把打蛇丸給殺了!跟大家一起……。」

沒有夥伴的覆仇根本沒有意義,因為覆仇就是由羈絆產生而來的,深夏知道羈絆比覆仇來得重要多了,覆仇的理由可以很簡單,報仇的方法也有很多,然而一份羈絆的產生卻是天地難求。

覆仇跟夥伴,如果非要擇其一的話,深夏一定還是會選擇前者。

「鳴人真傻……」深夏低頭看著渾身是傷的鳴人,低聲說了這一句,然後很快她又擡頭看向佐助,痛下狠話。

「我沒有非要把你帶回去的意思,在你說出跟我們木葉村已經沒有關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不再把你當作我們的夥伴了,我不需要還把一個心不甘情不願而且視同伴如草芥的人當作我們的一份子!也沒興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在說這些的時候,佐助一直沒什麽表情,深夏不知道佐助是否有為她這些言論動搖過,她只知道佐助又靜靜的凝視了她一陣子,到最後還是轉身一步一步遠離他們。

「宇智波佐助!今天你要是離開,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

深夏激動的往前踏了一步,雖然口口聲聲都說不再當佐助當同伴,但當她看到佐助離開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激動的大喊出來,天知道她心裏多希望佐助能夠回心轉意。

她要向大蛇丸覆仇,而如果佐助決定要站在大蛇丸那裏,那麽從今往後他們就只有兵戎相見這條路而已。

然而佐助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短暫的仿佛錯覺般,深夏就這麽註視著他踉蹌的背影融入森林黑暗之中。

「宇智波佐助你是個混蛋──!!」

失去夥伴這種事,不是當事人無法真正體會這種痛楚。

在丁次的集中治療室外等待的鹿丸如今確切的嚐到了這種感覺,焦慮、自責、懊悔甚至是悲傷,都不足以用來形容。

「你就算在怎麽著急也幫不上忙吧,執行任務難免會有犧牲的,你有接受過精神訓練吧。」

鹿丸看著坐在對面說話的手鞠,突然能夠體會到深夏之前的感受,這種感覺真的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只有經歷過相同經驗的當事人才能了解這種痛楚。

「訓練跟實戰不一樣的吧,我當然知道任務是怎麽一回事,而且我也很清楚忍者的世界就是這麽一回事。」

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那麽淡然,尤其當受傷者是自己越在意的人,就更是無法接受。

之前陸院兄弟死掉的時候,鹿丸雖然有難過有惋惜,卻仍不致於悲痛,但是這次完全不一樣。

「這次的任務是我第一次擔任小隊長的職務,我也因此了解到自己並不適合當忍者。」

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現在想想,也許當初深夏說要放棄做忍者,就是因為知道只要身在這個忍者世界一天,就得不斷承受這種痛苦,想要在自己被弄得渾身是傷再也爬不起來之前,及時抽離。

不過她仍重新勇敢的站起來面對這一切,這也是他最欣賞的地方,想到這一點,鹿丸就不由得讚嘆深夏果然很堅強。

「沒想到你那麽懦弱啊,虧你還是個男人。」

也是,這一次被身為女人的深夏超越了。

對這麽說的手鞠,鹿丸並沒有反駁,他站起身來,回道。

「我以小隊長的身分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相信大家的份而已,是我太天真也是因為我的能力不夠,一切都是我的錯。」

聽了鹿丸的話,手鞠瞇起了眼睛說:「難道你會害怕受傷嗎?」

可是鹿丸並沒有再回答,插著口袋便要離開,不過走了兩步,鹿丸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註視著自己一樣,他不由得擡起頭望了過去,深夏遠遠的站在走廊的另一端,風塵仆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深夏一邊緩緩向鹿丸走近,一邊說道。

「你之前在我的病房裏不是還擺出那麽酷的樣子丟下一個問句就離開了嗎?現在這副樣子是怎麽回事?」

看著逐漸向他靠近的身影,鹿丸也直視著她,低聲回答。

「抱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仔細考慮妳的感受,現在我也感受到了,這種事果然不是當事人就不能體會,我已經明白自己並不適合當忍者。」

「不對。」深夏終於來到了鹿丸的面前,和他面對面站定。「之前的我和現在的你一樣,都只是在逃避而已,可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了這些同伴,自己能夠做什麽、應該做什麽。」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鹿丸緩緩開口:「我已經想好了,這就是我現在所能做的。」

鹿丸側過身,邁開步伐繞過深夏。

「那麽,我也問你一句,這真的是你心裏真正的想法嗎?」

鹿丸腳步一頓,背對著她停了下來。

靜默良久,另一個人慢慢從墻面的另一側走了出來。

「鹿丸呦,你這是說不過女人才嘴硬,還是說這真的是你苦思冥想才得出來的結果?如果是的話,唉…我怎麽會有你這種笨兒子喔……」

鹿久說得一副很感嘆很哀怨的樣子。

「吵死了!老爸。」

「就算你放棄忍者,任務還是會繼續下去,非得有個人出來做不可,你的夥伴還是會在其他隊長下帶領出動而已,而你的夥伴可能會因此喪命也說不定,可是如果那個時候隊長是你的話,說不定你的夥伴就不會喪命了。」

鹿久雙手環胸靠著墻,很認真地繼續說道。

「好好反省這次的任務,活用經驗並且學習的話,或許就可以讓任務的結果變得更完美了,如果你真的重視你的夥伴,再你考慮逃避責任之前,好好想一想為了夥伴該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吧,這麽做才是真正的重視夥伴吧,你這個膽小鬼!」

一片寂靜,在場的沒人再開口,就在這時候急診室的紅燈終於滅了,綱手從集中治療室裏走了出來,舒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微笑說道。

「已經沒事了。」

鹿丸全身震了一下,從背影看起來一抖一抖的。

不久,靜音也傳來了寧次也度過危險還有鳴人平安的消息,不過這之中沒有佐助,這是看到卡卡西出現,先一步回來的深夏早就知道的結果。

綱手嘆了口氣,「鹿丸,看樣子這次任務好像是失敗了,不過,大家都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下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把任務完成。」

帶著哽咽和哭腔的聲音,深夏終於松了口氣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她知道背對著自己的鹿丸現在一定是淚流滿面,她把身子也轉過去背向他。

因為這個平常總是男人女人論的家夥,現在一定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哭泣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你們覺得深夏蘇了、聖母了,那只是我寫失敗了

其實我是想狠狠罵二少一頓,可是我怕二少黨會罵我(掩面

還有,越更收藏越少,是叫我不要更的意思嗎?哼哼哼(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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