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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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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殘月宮中,殘月正坐在一把大椅上,身板挺得筆直。

下面的人跪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說!”

一個字,就像繃緊的琴弦一般,稍有不慎就會崩斷。

“屬下去加炫黑玉石時那血池已經幹了,跟屬下無關啊,求教主饒命!”

男人的聲線震顫,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害怕讓他的聲音抖得不行。

一個淩空的一掌,只見那高臺上的男人微微收回手,神情狠戾。

臺下的男人血漿迸出,雙眼冒了出來,四肢不斷的抖著,看上去十分惡心。

上來兩個人將男人拖了下去,然後換了地毯。

男人的狐貍眼狠狠瞇著,兩手緊攥著。

若不是他回來及時,洛的而身體便會被炫黑玉石的力量擊碎,這怎能不讓他惱火。

“教主,您不要生氣嘛,好在洛兒妹妹有驚無險,那血池不是都續上了嗎,不用擔心了”

若水從身後將男人僵硬的身體摟住,嬌媚的聲音帶著若有似無的誘惑。

男人的戾氣漸漸淡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趁勢將女人拉入懷中。

大手一陣揉搓,女人嬌喘不已,眉眼朦朧的擡眼望著男子,卻見男人眼中不見絲毫***。

原本從體內升起的熱氣無端消了大半,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轉瞬消失不見,男人並沒有望見,心中想的盡是那血池怎麽會突然幹了。

男人的聲音恢覆了以往的柔媚,淡淡問道“那女人怎麽樣了,沒死吧”

若水臉上閃過不滿,卻是無辜的笑了笑“沒事,她很好”

“嗯,明日就將她帶回來,不要讓她進了迷障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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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嗯,明日就將她帶回來,不要讓她進了迷障森林”

迷障森林坐落於蠻荒谷中,由於森林深處長年瘴氣彌漫,在森林裏極其容易迷失方向,在加上瘴氣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所以,到了那裏稍有不慎,就會徹底隕落其中。

北宮曉帶著一一漸漸朝著森林的邊緣進發,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周圍一面白茫茫的,視力所及範圍不過2米,有如下了大霧一般模糊不清丫。

頭越來越沈,視力越來越模糊,就在意識將要昏厥的一剎那,北宮曉拔出尖刀,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左臂上,濺起一道血痕媲。

強烈的刺痛,使她再次恢覆了一絲精神。

看著眼前蒙蒙的瘴氣,北宮曉努力的睜大著雙眼,死死的咬著嘴唇,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她怕自己會睡過去,她知道,如果這一睡,將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噗!”北宮曉再一次將刀***了自己的左肩。

一旁的一一被嚇壞了,望著北宮曉的樣子,“吱吱”叫個不停。

“喝!”揮刀劈開一片藤蔓,一步一步艱難的前行。

樹林越來越密,步履也越來越艱難。

北宮曉視線模糊,竟然在朦朧中望見了龍吟夜,正乘風而來,欲將她帶離黑暗。

“小七”

剛伸出手,卻視線模糊,重重的倒了下去。

北宮曉並沒有看錯,對面來的人正是龍吟夜一行,因為那巨蟒的窮追不舍,一行人非死即傷。

身後的巨蟒窮追不舍,靈活的身子緊緊追逐著,頭上帶著一頂類似於王者的冠。

這森林中的異獸遍布,能抵抗住障氣存活的又怎麽可能會等閑之物。

幾人的功力大減,只能一味的逃竄。

龍吟夜此時視線模糊,望不見前面的事物,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小九”龍吟夜激動的跟身邊的梅青墨說著,一旁護著他的暗影也微微點頭。

身後的巨蟒還在繼續跟追不舍。

龍吟夜雙眼緊閉,透過心眼感知到前方四十五度的地方有著微小的動靜。

“吱吱”一一警惕的望著朝他們靠近的一行人,護在北宮曉身前。

龍吟夜微一拂袖將它掃向一邊,將北宮曉抱在懷中,看見了她臉上的的青紫,迅速的將袖中的玉露丸放進了她的嘴裏。

梅青墨在見著他手中的藥丸時,眉眼一動,閃過一絲無奈。

他就說以龍吟夜的功力雖然現在身體不適也不該會有中迷障的反應,原來是在為她留著。

一一見北宮曉臉上的毒氣少了很多,欣喜不已,也就沒有在糾結龍吟夜的所作所為了。

他們速度的停滯,引得那本就不慢的蟒蛇行了上來,一張嘴就欲襲擊最外圍的兩名暗衛。

卻見一抹雪白突然跳了出來,兩腳站立兩眼淩厲的望著它。

伸出一只爪子朝著身後的方向指,帶著一絲驅逐的意味。

那蟒蛇像是被突然出現的一一嚇住了,後退了一步,身子盤踞起來,隨後沖一一的身後打量,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吱吱”

一連串的叫聲使得那蟒蛇失了先前的氣勢,像是被老師訓斥的學生一般,不甘的望了眾人一眼,最後扭擺著身子走了。

不用說是眾人,就連一向淡定的梅青墨都吃驚的多看了那小東西兩眼。

沒過多久北宮曉便醒轉了,望了身邊的龍吟夜一眼,雙眼中帶著驚喜,而後卻又跨下了臉。

“誰讓你來的,讓我死了你不就高興了,死在你前頭你就不用操心了”

聽著這蠻不講理的話,龍吟夜卻沒有跟他計較,只是笑著搖搖頭。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原諒你”

“出去再說”

男子的聲音很是嘶啞,仿佛喉嚨受了傷,聽起來刺刺的。

北宮曉這才發現自己在他的懷裏,他們還身處於迷障森林中。

見她醒來,一直尾隨著她的一一吱吱的叫了起來,歡快極了。

眾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瘴氣,只有它蹦蹦跳跳活潑得不行。

望著北宮曉被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抱在懷裏,一一吱吱的叫著,一只爪子捂住臉卻睜大了眼,好奇的望著二人的姿勢為什麽別人沒有這樣呢?

在聽龍吟夜說剛才驚險的事情之後,北宮曉看向它的目光也多了一絲深意。

吱吱顛著小屁屁不斷的圍著他們轉著,絲毫沒有看到眾人眼中的不一樣。

“你們是從哪個方向進來的?”北宮曉望著茂密的樹枝突然問道。

龍吟夜擡眸望了她一樣,想了想“西南方”

北宮曉看了一眼周圍的樹,觀察了一下它們那個方向最是濃密,要知道對著太陽長,一般都是枝繁茂盛。

西南方,北宮曉將方位細細把量了一下,確認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這邊是西南方”

卻聽一個暗衛不屑的笑了,“怎麽可能,我們明明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小丫頭不知道瞎說什麽”

北宮曉並不管那人的冷嘲熱諷,而是胸有成竹的望著龍吟夜。

男人精致的輪廓柔和,望向她的眼神帶著寵溺,讓北宮曉有著一種錯覺,好像只要是她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會信。

那龍吟夜,如果你發現,我並不是那個陪你一起悲傷逗你笑的人,你還會這麽信任我嗎?

在這深不可測的深林裏,又是一片光線也照不進來的深林,一行人就像迷路的船只一般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著。

**

血池邊上,男人正背著手註視著血池中沈浮的女子,眸光覆雜。

“教主,那小丫頭已經進了迷障森林,可能已經兇多吉少,進了那迷障森林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

幾個男人跪在地上,面色全是緊張,教主讓他們進去尋找那個小丫頭,進去了就是等於送死。

“那個小丫頭怎麽可以就這樣死。”

殘月眼眸一陣寒光閃過,那個小丫頭可是他抓回來折磨的,如今洛兒還沒有醒來,怎麽能就這麽死了。

突然間,殘月感覺到身體一陣疲倦,揮了揮手。

屬下們心裏不斷竊喜,終於不可以去那鬼森林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幾個人出了門以後便轉向了一旁的側門,那裏,依著一個妖嬈萬分的女人。

“姑娘,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

若水嬌媚的笑了笑,那眼角的媚意徐徐盛開。

**

“主子,前面就是我們之前經過的樹枝,我在這留下了痕跡”

暗影有些激動的沖身後的龍吟夜說道。

龍吟夜淡淡點頭。

眾人望著主子身邊的女人,一身風輕雲淡,不驕不躁,絲毫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姿態。

不禁對面前的女人多了一絲崇敬。

北宮曉立在龍吟夜身側,與龍吟夜風華絕代的氣質與姿容絕色相比,顯得有的寒顫。

與黑皮怪搏鬥,又埋了一只怪獸,還在林中走了一大段路,身上的衣裙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傷口雖然被包紮過,但那衣裙上的血跡卻依舊觸目驚心。

這樣的女人與他們天神般的主子站在一起,他們不喜歡也是正常的,他們並不知道,面前的這位便是主子主子傾盡一生的愛人。

當然龍吟夜也沒有說,想要一個人的臣服並不是施壓,而是心悅誠服。

一行人終於出了迷障林,頓時都有一種九死一生的感覺。

眾人竟然將劍深深的***土地,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擡頭望天,那劫後餘生的活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光輝,不光是為自己的活著,更為了那些死去的同胞。

將那些死去的同胞一個個的平放在地上,眾人心中感慨萬千。

北宮曉一襲長裙翻飛,望著那一張張面無生氣的臉,輕輕走近他們。

在龍吟夜沒有阻止的情況下,在所有人臆想不到的情況下,“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著那些沒了氣息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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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你膽肥了(6000+)

在龍吟夜沒有阻止的情況下,在所有人臆想不到的情況下,北宮曉“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著那些沒了氣息的暗衛。

一襲紛飛的長發遮住了面容,但了肅穆的神情卻深深的震撼了在座的所有暗衛。

一身看不清顏色的衣裙,卻掩藏不了女人那桀驁的脊背丫。

隨後,一聲不急不緩的腳步漸漸靠近了他們,眾人擡頭,卻見陽光下......

男人的面龐看不清情緒,但那俊美入神的輪廓卻深深的震撼著他們的心媲。

身上沒有絲毫的狼狽,一步一步,移步生花,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將一切的動作都做的盡善盡美,完美到不可思議。

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首領,他們的主子,他們心目中的神。

“都給我起來”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僅僅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臣服。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淡入蓮花,可一旦他想,他便可以將指點江山,天下之人莫敢不從。

淡淡的金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嘖嘖瑩潤,銀發宛若披上了一層金光,銀光閃耀,那不怒而威的氣勢,並不因為他略顯蒼白的薄唇有絲毫的消弭。

眾人立起身形,望著面前的男人,等待他的發號施令。

在眾人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男人衣擺一拉,高大的身子便跪在了眾人面前。

“主子”

暗影離得最近便要去扶,卻被龍吟夜制止。

“我龍吟夜這輩子,只跪過天地跪過父母,跪過恩師,跪過心愛的女人,今天,我跪的是隨我出生入死的眾位兄弟,我龍吟夜並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卻有幸能得你們的追隨,在此,謝過”

說著沖那死去的眾位兄弟磕了三個響頭。

其餘的暗衛眼睛血紅,手都帶著顫抖,胸膛的某個地方散著火熱。

望著跪在地上的二人,只覺得此生無憾。

一旁的梅青墨立在一旁滿意且欣慰的點了點頭。

北宮曉起身將龍吟夜扶起,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澎湃著,這個男人,是她的。

將一眾死去的暗衛都埋了之後,一眾人準備起行。

卻見原本在她旁邊的一一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四處尋找卻看見了迷障森林的交界處,一顆茂盛的樹枝上,長著許多紅果,色澤誘人。

一一正立在上面,正在瘋狂吃著這個果子。

一個又一個,吃的不亦樂乎。

北宮曉緩緩走近,一把提起一一,見他四肢腳都抱著樹幹不挪步。

根本沒有管自己被北宮曉提著,吃的十分歡快。

正想松手,一個紅紅的果子出現在眼前。

定眼一看,只見一一舉著果子示意北宮曉吃下。

此時龍吟夜與梅青墨也來到這邊,看著這樹上的紅果。

梅青墨微微憋了眉,突然嘴角微揚。

“按照萬物相生相克的院裏,只要是在毒物生長的地方必定有壓制之法,看來這果子便是解迷障之毒的解藥。”

眾人眼睛一亮,紛紛望著那手中的果子。

在梅青墨鑒定完畢之後眾人便爬山了樹將樹上的果子搖了下來,一一從樹下跑了下來,兩腿站立,叉著小腰吱吱的叫個不停,好像在指揮一般。

正好小爺累了,有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北宮曉接過他們遞來的紅果,也吃了幾個,並沒有別的味道,只感覺體內升起了一團熱氣。

不由得大驚,立馬坐下來,想要將體內這團火壓下去。

擡眼見眾人都坐在原地調息,龍吟夜卻是無事,就那麽擔憂的陪在北宮曉身邊。

夜幕悄悄的降臨了,眾人坐在地上,不斷吸氣,不斷吐氣。

“刷”的一下睜開眼,北宮曉伸出手對著遠處的空地淩空一掌,一陣強大的氣流後,只見掌風對著的空地全都塌陷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甚至地上都開始動搖了幾下。

龍吟夜自然感覺到了北宮曉的變化,暗自為她高興著,一雙丹鳳眸微微愜意的瞇著。

北宮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拉著龍吟夜有些發涼的手“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適?會不會很難受?”

一連串的問話引得男人的嘴角微微彎起,而後搖了搖頭。

北宮曉這才反應了過來,微微皺眉。

“這東西對你沒用?”

龍吟夜有些苦笑,這女人精明起來是沒有半點的迷糊,只得點點頭。

其他人相繼回過神來,在原地休息了起來。

一時間做晚飯的做晚飯,搭棚子的搭棚子,忙得不亦樂乎。

只有北宮曉與龍吟夜二人手牽著手慢慢的踱步到了離他們稍顯遠的地方。

男人身上的梨花氣息淡淡的飄到北宮曉的範圍內,北宮曉這才是真切的感覺到,龍吟夜來了,就在她的身邊。

空曠的地面上,男人的身後便是布滿星辰的夜空,男人的紫眸中散著無數的柔光,像一只網密密的將她包住。

月光輕輕照在他的臉上,將他原本就白皙的臉頰襯得如玉一般,眸深如海。

北宮曉輕輕撫上男人的臉頰,戚戚道“對不起”

這幾日她早就已經想通,若換做是她身患重病,她恐怕也會做出與龍吟夜一樣的決定。

卻見龍吟夜淡淡的搖搖頭,“你是對的,我的做法確實不顧你的感受,將我的想法強加給你,卻忘了你到底能不能接受”

群星璀璨,天幕蒼穹。

在眾星的見證下,年輕的男女冰釋前嫌。

北宮曉倚在龍吟夜的懷中,二人望著遠處的風景,恣意極了。

“小七,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麽辦”

北宮曉剛一說完,便感覺到了龍吟夜環住他的手微微一緊。

就在北宮曉以為他會就此沈默時,龍吟夜淡淡開口“如果騙我對你有利,那就騙吧”

北宮曉眼睛兀自睜大,直起身子與龍吟夜那雙眼睛對視,卻見那雙眼睛沈靜溫和,清澈得不行。

這句話,你是對我說的,還是對北宮曉說的?

這個想法加劇了北宮曉想要回到殘月宮的決心。

將自己整個陷入男人的懷抱。

男人微微挑了眉,丹鳳眼就這麽望著她,修長的手在她的腰際游走著,引得北宮曉一陣輕顫,只覺得男人的氣息正在縈繞著她。

北宮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晚,我要去辦一件事”

“不許去”

又恢覆了那個霸道的龍吟夜。

“可是...”

“不許質疑我的話”男人再次強勢的吐出一句。

山風飛過,拂起那銀色發絲,出塵絕世。

女子微微一笑,快速的將龍吟夜的周身大穴點住,男人立馬不能動彈。

“北宮曉,你膽子肥了”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心中卻是詫異於北宮曉的做法,竟然不顧他的感受。

若不是他沒想到北宮曉會這樣,就算是病痛,也不至於會被她點中,都說溫柔鄉便是英雄椓,果然不錯。

低頭狠狠親了男人一口,“不許生氣”

隨後點了他的啞穴。

夜色沈重,黑得觸目驚心。

北宮曉沈吟了一瞬間,突然飛躍而出,朝著遠處的黑暗就俯沖而去。

眾人只見一道身影朝著遠處射去,擡眼望著自己的主子依舊坐在原地,也就沒有多擔心。

龍吟卻一臉的冷怒,那泛著紫的眼中,開始醞釀起紅烈的火焰。

跑了,居然無視他的話跑了?

而且,什麽意思?她臨走的時候抱著他狠親一口是什麽意思?

那是下定決心的決絕,那是義無反顧的毅然。

什麽事情要她義無反顧?

龍吟夜開始不顧梅青墨的忠告,強行運功。

**

紅果的威力竟然遠遠不止解毒這麽簡單,北宮曉只感覺自己走路都輕盈了很多。

北宮曉抽出剛剛管暗衛要的兩把短刀,望著那深不見底地的深淵,深吸了口氣,短刀***壁口,慢慢的下去。

夜,很黑很黑。

終於在精疲力竭的時候,到達了洞口。

道路反覆,終於進入了宮殿大門。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只感覺今日的守衛少了很多。

擡眼望著那道門,隨後輕輕打開。

血池中,女子依舊泡在血池中,與前兩日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多了一絲生氣。

北宮曉勾唇,朝著血池靠近。

“果然是你!”

身後一道疾風閃過,北宮曉後背一涼,本能的躲過。

男人的眼中閃著殺意,一身長袍翻飛,立在血池前面。

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沒有死,竟然還敢來這裏,看來這一切就是她做得無疑。

“是我又怎樣,我要將她帶走,這是我跟她的事”北宮曉提劍仰頭,無所畏懼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殘月冷笑“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想要殺人滅口,讓眾人都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對吧”

“隨你怎麽說”北宮曉一個山身便朝著男人躍去,她知道男人的武功奇高,但是卻只能一搏了。

男人冷笑一聲,那強勁的力道還沒有施展便將女人震得飛開。

就在北宮曉要撞上石柱時,又被一股吸力吸回,男人眼中的戾氣越深“既然你想要送死,那我就讓你嘗嘗洛兒受過的苦”

說著大力的往後一扔,北宮曉便朝著血池飛去。

就在北宮曉要落到血池中時,只見一道銀光仿佛開天辟地一般,直直的朝著血池擊去。

殘月心中一驚,不顧那道光的傷害,竟然就那麽沖到了血池面前,將血池中的女人撈過抱在懷中。

與此同時,北宮曉也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摟在了懷中。

只見那噗通一聲,那巨大的血池被一分為二,狼藉一片。

北宮曉一楞,而後緩緩擡頭。

銀色飛揚,深沈的紫眸深深的鎖定在她的身上,帶著強烈的冷氣,仿若踏月而來。

“你怎麽跟來了?”垂眸望著男人手中的劍,急紅了眼“你怎麽能動手?你不要命了”

龍吟夜卻是白了她一眼,將她放到了地上。

一旁小心護著女子的妖媚男人剛剛松了口氣,卻聽見一個淡淡的聲音

“殘月宮主,好久不見”

雪白的綢緞漸入眼簾,殘月也呆楞了一下,恢覆了原先的姿態,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龍吟夜“你的徒弟,不錯”

卻見除了北宮曉,其餘的二人都看向殘月懷中的人。

秀挺的鼻梁,滲著蒼白的肌膚,就連了憋眉的幅度都與北宮曉一模一樣。

龍吟夜沈眸望著北宮曉,等著她的解釋。

那個女人是誰,她深夜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

“想要知道一切是怎麽回事嗎?跟我來”

北宮曉心中微怔,見男人朝著大門走去,幾人趕緊跟上。

巨大而厚重的銅花大門屹立在眾人的面前。

張牙舞爪的雕像兇惡的蹲在銅門上,神情猙獰,殺氣騰騰。

直徑幾乎有宮門大小的銅花大門上一個縫隙都沒有,完整的好似一塊跟黑暗融入一體的墻壁。

男人將自己的手指弄破流出猩紅,隨即大門打開。

只感覺裏面的寒氣迎面撲來,北宮曉挺著腰背跟進。

只見他慢慢將裹著厚厚的棉被的女子,平方在一塊千年寒冰上,一束月光正不偏不倚的照射在她的身上。

“你對她做什麽?這樣她會死的”

沖著殘月吼了一句,沖上去將她抱住,往她的鼻息摸去,卻感覺女子早沒了氣息。

“這.....”

男人陰冷的聲音傳來,“就是因為你,當年那一劍傷及了她的心肺,險些喪了她的命,。

雖然之後我將她救回,但她身體孱弱無法練武,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的錯。”

隨後男人轉身望著沈默不語的二人,指著北宮曉“她不是北宮曉,而是當年拓跋冥陽手下養的殺手,她的出現是為了盜取北齊機密”

北宮曉冷吸了一口冷氣,卻是什麽話也沒說,事到如今,真相已經很明確了不是嗎?

就是她傷害了龍吟夜心愛的女人,害的她如今在血池中受盡了折磨。

龍吟夜緩緩上前,蹲到女子身邊,修長的手指拂過女子冰冷的面龐。

將女子肩膀處微微拉開,只見那裏,一個粉紅色的牙印映入眼簾,那是他咬的。

所有的一切已經不言而喻,答案盡在眼前。

殘月冷笑“龍吟夜,你是洛兒最愛的人,面對傷害她的人,你是不是應該果斷一些,為她報仇!”

此時的北宮曉,還能怎麽說,還能如何分辨?

北宮曉一瞬間只覺得語言完全的乏力,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龍吟夜說,有很多很多的解釋想大聲的說出來,有很多很多……

但是,話到嘴邊卻開不了那個口,卻只能無聲的張合嘴角。

北宮曉做的和她做的有何分別?有何分別?

秋風依舊,滿世界卻顛倒了個輪回。

地獄天堂,不過一瞬之間。

龍吟夜緩緩走近北宮曉,她不敢看他的情緒,怕自己會受不了。

男人聲音低道“真的是你做的?”

北宮曉無意識的點點頭,如果龍吟夜要殺她,她也毫無怨言。

龍吟夜沈吟良久,隨後拿起手上的月光,梅青墨微微凝神,喚出聲“夜兒”之後卻是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

北宮曉擡頭,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巧笑嫣兮。

兩人的步子如此之短,之隔了幾步之遙,卻像是千山萬水的距離。

可是就在所有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只見那長長的劍,就在北宮曉由笑轉驚的情況下,沒入了男人的身體。

“小七!”

北宮曉痛側心扉的呼喊,將龍吟夜摟入懷中,梅青墨為他制住周身大穴,從袖中拿出藥丸餵他吃下。

龍吟夜擡眼望著同樣震驚的殘月,笑道“犯錯便要受到懲罰,她是我的女人,那就讓我來替他受懲罰吧”

殘月面上夾雜著覆雜“為了這麽個女人,你打算背叛洛兒!”

卻聽得一聲嬰鈴的聲音輕輕響起。

那躺在寒床的女人竟好似痛苦的翻了下眼皮,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卻足夠在座的所有人欣喜。

“洛兒!”殘月驚呼一聲,是掩不住的喜悅,這是女人三月以來的第一次蘇醒。

連忙抱著女子沖了出去。

北宮曉也扶了龍吟夜趕緊出了這裏,這裏這麽陰寒,不是與龍吟夜的傷。

那殷紅的血已經止住,卻還是讓北宮曉覺得觸目驚心。

剛出來門,便有人上前來迎他們,說是教主吩咐,讓他們到房間先安置下。

**

女人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著只要北宮曉一死,之後再神鬼不知的將洛兒解決,那麽她心目中的男人遲早便會是她的。

早在十年前他便追隨教主,教主無情無愛,有眾多女人,她一直以為教主是沒有心的。

但是卻在他救回一個七歲小女孩時她才發現,原來教主也是會溫柔的。

會在小女孩說痛痛要吹吹的時候,溫柔的低下頭。

會在小女孩生氣摔東西的時候說,摔夠了嗎,沒摔夠我再搬些東西來讓你摔?

他從不在她面前自稱我,這一切都讓她嫉妒得發瘋。

她與她原是最好的姐妹,她大她十歲,將她當做最親愛的妹妹,可是她卻跟她搶男人。

就這麽慢慢回憶著,女人臉上精致的妝容竟然變得扭曲,身下的毛毯被捏變了形。

突然有侍女來報“姑娘,洛兒醒了,吵嚷著要找您呢”

若水心中一怔,難道她所有的一切都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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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

不得不說梅青墨真的是妙手回春,龍吟夜的那一劍若是再偏三寸,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此時他虛弱的躺在床上,北宮曉在旁邊候著,梅青墨為了回避已經出去了。

“給你時間解釋”龍吟夜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不帶半絲感情丫。

暗沈的紫眸鎖住她的每一分表情媲。

“我不知道,所有的事我都已經忘記了,腦海中只有零星的記憶,我確實將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殺了”

北宮曉苦笑,她能說她只是一縷孤魂嗎。

龍吟夜省視了她良久,終於將對她的冷酷收了起來。

微微嘆了口氣,並不算好“過來,我抱抱”

北宮曉踟躕著,“你胸上有傷。”

她怕他疼。

男人板著臉到“死不了,別惹我生氣!”

那表情絕對不帶半點唬人的。

若不是他現在有傷再身,真想就這麽抄著她的小屁屁打去,什麽事都不和她商量就自作主張的來了,她的武功那裏是殘月的對手。

簡直就是找死。

北宮曉聞言趕緊靠了過去,微微避開傷口。

龍吟夜淡淡道“騙我的事就是這個?”

北宮曉點頭“我不是北宮曉,你休了我吧”

語氣裏有些難過,小臉都郁了下去。

龍吟夜聞言真的怒了,連那雙紫眸都開始冒火。

一手扳過北宮曉的身子,照著屁屁就是幾下,沒有半點手軟,感情他剛說的話她都沒聽不成。

北宮曉默默的咬牙承受,不敢叫出聲,頭頂上的男人見此蹙眉“疼不疼”

盛著淚光,北宮曉點頭。

“以後再提什麽休不休的,你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都說過了,多大的事都有我在,你只管玩,只管鬧,多大的簍子我也能為你擺平,你真當我的話當擺設不成”

北宮曉喉嚨有些哽咽,點點頭,又搖搖頭。

龍吟夜望著北宮曉嬌媚的模樣,心中一動,連日來的思念之情就想泉湧一般飛瀉出來。

眸色驟深,心中頓時註入一股暖流,只見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中閃著亮光。

低頭俯身吻住女人玫瑰般的嬌唇,那柔柔的觸感讓他連日來的奔波都得到了慰藉。

北宮曉聞言微微掙紮,臉色更加紅潤,剛想要伸手將橫在腰上的手拿開卻聽他低低的痛吟了一聲。

立時不敢再亂動。

龍吟夜看著她皺起的小臉,微微一笑,從後面含著她的耳垂,輕輕打著旋,靈敏的感覺到北宮曉的身子一僵,然後身子有些軟了下來,呼氣聲漸漸加重。

腰間的手開始伸向腰帶,伸進衣袍中扶著軟軟的肌膚,耳邊的呼氣更加灼熱,唇又吻上那精致小巧的耳垂,慢慢轉移順勢滑下。

“別,你的傷”

北宮曉臉色緋紅的按住男人的手,這男人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啊。

胸口受了傷,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可是十分愛惜的。

一時間,被制住的龍吟夜臉色黑得不行。

一個翻身將北宮曉壓下,臉上的表情竟帶著小孩的別扭,“你別動,乖乖聽話就好”

“你的傷”北宮曉面色不滿的重覆道,自然望見了男人眼中分明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男人吼完這句話,便快速的將女子的兩手拉上,一手開始褪去她的衣衫。

男人身子緊貼,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耳側。

他的唇帶著特有的味道,北宮曉漸漸沈迷。

後背上的手掌,火熱的撫摸著她。

兩人衣衫褪盡,坦誠相對。

北宮曉也學著回應他,兩只手扶著他的後背,情意漸濃,卻突然感覺到一段布料,睜眼一看卻是男人包紮好的傷口。

清醒過來正要拒絕,突然一陣快感沖向她的四肢再到大腦,令她全身酥麻的顫抖。

而後便是歡愉過後的狂潮,那歡愉的快感淹沒了兩人。

男人胸前的白紗被鮮血浸得鮮紅,有些已經滲了出來,卻沒有人去管。

紅紗搖曳,燈紅帳暖。

第二天一早,望著床上血紅一片,男人就像是躺在血泊中一般,臉上卻掛著愜意的微笑。

北宮曉腦海中便閃過了四個字“jingjinr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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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立在殿中,望著後院正玩得歡快的女子,水霧的大眼,純凈的笑容,那絕美的側臉帶著恬靜,若北宮曉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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