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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明天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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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皇宮,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他的病......”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是蠱毒,又不像是蠱毒,是一種完全違背了我們這個大陸的醫學理論的東西,我完全素手無策”

風月讚擰著眉頭十分嚴肅

“他的這種毒,會讓人變成白癡,就像你之前看到的一樣,性格錯亂沒有半點理智,晚上會變成正常的但是那樣太傷身體,原本用皇後的血給他解了一半,我原以為是解了可是沒想到只是暫緩”

“那他現在怎麽樣,還會變成白癡?”

“那是早期的,現在毒已經進入五臟六腑,他現在只是用功力將毒延伸至了右腿,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毒發”

北宮曉的腦海中已經一片嗡嗡。

什麽大陸什麽毒所有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原以為能夠與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原來竟是這麽坎坷,特別是在聽到他不知道多久可能隨時都會沒命的時候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為今之計便是他每日服一顆藥丸暫緩那毒的擴張,並且不要使用武功,這樣或許能延緩他自己的壽命”

風月讚望著一臉魂不守舍的女人,只覺得龍吟夜真是腹黑,自己不忍心告訴北宮曉這一切,卻讓他來當這個惡人。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北宮曉輕輕的問,在空寂的房間中顯得蒼白無力。

“至少在這個大陸,如果我師父都無法救治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這個大陸!對啊,北宮曉靈光一閃,竟然沖到風月讚面前,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風月讚吃驚的看著北宮曉,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卻聽得北宮曉問道“這個大陸醫不好,別個大陸會有辦法的吧?”

風月讚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怎麽可能,咱們整個大陸國土浩瀚,雖然只有四個大國,但還是有不少小國在互相割據土地,不說人家會不會吧你當做間諜抓起來,那看不清邊際的浩海也是咱們出不去的”

“就算出去了你能保證你就一定能找到這麽一個大陸?而且難說別的大陸又是一個什麽情況”

聽著風月讚理智的分析北宮曉只覺得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就渺茫了起來。

“不過我聽說藥老善於醫治奇毒,而且手法跟我們這的完全不同,已經四下派人去了,但都沒有找到”

風月讚暗暗扶額,也心急不已。

卻見北宮曉不知從那裏拿了本書進來,扔給風月讚“看看這個有用嗎?”

只見一本破舊的書卷上,書頁上寫著《醫典》二字,好奇的翻開看了看,而後茫然的看了北宮曉一眼“怎麽沒有字?”

“什麽?”北宮曉搶過拿來一看,只見一個個象形文字在上面端端正正的排列著,懷疑的看了男人一眼。

“你看不見?”

“你能看見?”

風月讚又過來看了看,每一個頁都翻遍了卻沒有發現什麽。

“這是藥老給我的,應該是他的著作,我念給你聽聽看看有沒有用”

北宮曉翻開第一頁,念了一段,剛聽完就見風月讚激動的站了起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跟夜的毒的配制屬於同宗”

“真的,那能治嗎?”

“現在還不知道,這樣吧,你既然能看到那你將這上面說都寫下來我去研究”

“好,我這就去寫”

**

北宮曉抱著書回來的時候龍吟夜靜靜地躺在床上,因為喝了安神茶,臉上的表情滿是靜謐,安靜而又祥和。

將龍吟夜的褲腿向上卷起,只見一條腿上盡是青黑,一看便是中毒至深,而且上面還有一些血洞,應該是就是風月讚用的針灸留下的。

拂過那沒有溫度甚至是冰涼的皮膚,手上的白皙與腿上的青黑完全成了分界線。

為龍吟夜掖了掖被角便向著屋子的另一角走去,今夜她就要將這本《藥典》摘抄下來。

龍吟夜的病情已經耽擱不得了。

散著紅暈的房間內,隔著一道屏風,一人在書桌上奮書疾筆,一人正躺在床上透過紗帳望著那嬌小卻又桀驁的身影。

**

清明日升

北宮曉突然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卻是紅色的珠簾幔帳。

她昨晚不是在書桌上嗎。怎麽會到了床上。

淡淡的梨花香氣襲來,掃向身邊卻沒有見著那道身影,心下一慌......

直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衣服也已經換成了睡衣。

匆忙張望,正要出聲卻透過屏風望見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紫色的袍子上繡著朵朵蓮花,金色的絲線描摹著邊緣,透過屏風只覺得朦朧一片。

男人背過身子立在桌邊不知在做些什麽,偶爾擡起頭望向窗外思忖一番,而覆又低下頭。

“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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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事

“在做什麽?”

聲音低濃透著一聲幹剛睡醒的啞音,在一片給暖陽照射的屋中響起。

男人聽得眉梢微挑,揚起了頭,望著正往桌臺湊得黑色腦袋,狹長的丹鳳眸中散著璀璨的光芒。

溢滿的柔光淡淡傾瀉而出,將女子深深的包裹住媲。

“這是什麽,房子嗎?丫”

北宮曉擡頭問他,眼神中滿是好奇。

晨露未綃,餘音繞梁。

二人的發絲均未梳洗,都任其披散在床頭,男人一手握筆,一手拉著執筆的衣袖,就這麽將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

北宮曉一手支著下顎,半倚在桌角,長發飛揚,發絲落在那還沒有幹透的宣紙上,灑下一紙迤邐之光。

龍吟夜微微凝神,竟分不清紙上的何處是發何處是墨,只覺得所有的線條都交織在了一起。

“嗯”

男人輕輕應著,放下手中的筆。

輕輕將北宮曉被風吹亂的發握在手中,以手為梳將那淩亂的發絲理順,從懷中拿過一條緞帶為她紮上。

白皙的小臉立馬顯露了出來,看著格外精神。

北宮曉甜甜的笑了笑,呶呶嘴,指著桌上的紙“畫這個做什麽?”

“咱們過段時間就要去湘南那邊受封地了,自然要將住的地方安置好”

龍吟夜淡淡答道,而後抱著北宮曉坐到了身後的搖椅上,看著悠閑而又自在。

北宮曉摟住龍吟夜的脖頸,有些難過的說道“咱們真的要去嗎?那麽遠,我舍不得爹娘還有哥哥們”

龍吟夜挑了挑眉,“那你就舍得我?那你在這裏好了,我自己去”

北宮曉作勢捶了他一下,嬌嗔道,“討厭,我當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要是我實在想他們,以後也可以將他們接過來”

龍吟夜聞言卻是憋了眉頭“雞,狗?我是不是該謝謝娘子的不離不棄?”

北宮曉點了點頭,而後從桌上將那張紙拿了下來,打量了半響。

看向龍吟夜,有些糾結道“會不會太大了?”

“那你想怎麽弄?”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要在後院弄一個大大的花田,上面的種滿了紅色的玫瑰話,不要別人種,就我們自己來”

北宮曉一臉的向往,那安靜美好的日子讓她臉上的笑容都顯著聖潔。

“玫瑰花,長什麽樣?”男人一臉認真的問道。

“是那種紅色的就像鮮血一樣,她象征著,關於她有這麽一個故事‘

北宮曉靜靜回想著,男人沒有半點不耐煩,嘴角依舊掛著和煦的笑。

“古希臘,女神阿芙羅狄蒂愛上了美少年阿多尼斯神.

一天,阿多尼斯出外打獵被野豬咬傷,阿芙羅狄蒂聞訊後急忙趕去。

路上的白玫瑰把女神的腳刺傷。

後來,在女神鮮血滴落的地方,長出了一叢叢鮮紅欲滴的美麗的紅玫瑰。

從此,紅玫瑰就成為了堅貞不虞的的象征。

但是,紅玫瑰卻總是帶刺。

的路上也並不總是一帆風順,希望大家都能珍惜彼此之間的感情。”

北宮曉說完後一臉的向往,古希臘裏面的都能讓她為之傾倒。

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羨慕別人,因為現在的她就已經很幸福很幸福。

有一句歌詞是這麽唱的,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現在他們坐著搖椅暢想著未來的幸福,那就是最浪漫的事。

**

將摘抄下來的《藥典》給了風月瑾,二人出門去了。

原本北宮曉是不希望龍吟夜胡亂走動的,不想讓他又發了病。

龍吟夜卻說是給父母帶點東西,去置辦一下,北宮曉也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坐在車上,北宮曉尤其覺得可氣,她知道了龍吟夜的病有多重,自然是不敢太累著他。

偏生男人自己不註意,竟然趁他不註意便將她攔腰抱起一直拖著一條病腿將他抱上了馬車。嘴裏還一個勁得嚷嚷“王妃大人出門咯”

**

興許是那一路有些累了,在車上時龍吟夜並沒有多說話,只是靠在北宮曉的懷裏玩著她的頭發。

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孩子氣的舉動,北宮曉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見過一個正常的男人將自己的發絲和別人的混在一起然後十分認真的比對的嗎?

你以為是游戲裏面的《大家來找茬》啊?

拜托那白花花的頭發跟她黑色的發絲放一起估計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偏偏他自己渾然未覺玩得興起。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

北宮曉望著那條富人街,遲遲沒有下車。

“怎麽不下車?”

龍吟夜疑惑的聲音淡淡傳來,北宮曉僵硬的轉過身子,臉色難看的笑了笑。

“你確定咱們要在這裏下車?”

上次她陪著嫂子來便見識過了這裏的消費水平,依王府的財政狀況,恐怕在這裏買不了幾件就要破產了。

到時候到了湘南那邊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她不想太過破費。

龍吟夜調笑道“沒關系,你相公我有錢,不用想著替我省錢,等會挑中自己喜歡的,拿走便是”

北宮曉詫異的望著跳下馬車的龍吟夜,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右腿的不便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遺世獨立。

頭上的玉冠高高豎起,卻不顯得沈悶反而多了一絲風流,衣抉飄飄,像是神祗一般的存在。

不止是四周來采購的男男女女朝他望去,就連北宮曉都不自覺的為他的風華氣度所傾倒。

龍吟夜輕輕回過頭,鳳眸映著淡淡的笑意,星目流轉間,恰似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潔,卻又冷冽如寒霜。

整條大街,只見那一身紫衣的男人,一身的王者之氣,輕輕執起女子的手,輕柔優雅的動作,給在座的所有人描繪了一副唯美動人的畫面。

**

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不疾不徐,絲毫不受四面來人的視線影響。

男子兩排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下,深邃的眸底轉瞬之間,黝暗無邊。

北宮曉呆呆的望著面前豪華的裝飾,北宮曉只覺得仿佛就身在皇宮一般。

一個個小廝帶著職業化的微笑,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個的財大氣粗的首富或是一看便知哪家的小姐。

北宮曉楞楞的望著立在他們面前一臉嬰兒臉的少年,跟她差不多的年紀,卻與旁人的穿著明顯不同。

龍吟夜對此並沒有多加關註,而是望向北宮曉,嘴角輕揚“喜歡什麽,自己去挑,全部帶回去都沒關系”

身邊的少年彎了彎腰,微微示意“夫人請隨我從這邊來”

北宮曉臉上一紅,望了龍吟夜一眼朝著那些東西走去。

茶香裊裊,淡淡升溫,男人的面龐映在蒸汽中,不似凡人。

原本就不算少的人見男人在此紛紛圍了過來。

卻因男子的氣質和那眼底的清冷而望而卻步。

這間店是整條富人街最貴也是生意最好的店面,來往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還有一些富家商販的妻女,有的人是見過龍吟夜的,有的人卻是不十分熟悉。

“那個男人怎麽看上去病怏怏的,是不是病了呀”

一個好奇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一時間便引得所有人的瞪視,成為了公敵。

原本官商的關系就不好,已經視同水火,當官的看不起商人身上的銅臭味,商人也看不上官家的惺惺作態。

是以兒女間的攀比就成了比劃的高低。

這會見說話的真是北齊首富家的庶女,於是紛紛同仇敵愾像她開火了。

“都說商家人沒有見識,果真如此,連北齊俊美如神的七王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們商家人是怎麽教育自己子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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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爭吵(一)

“就是,都說是庶是嫡一看就知道,看看商家大小姐明顯就比二小姐有見識”

商家,是北齊的第一富家,這條富人街有近一半是商家的財產。

每年他們都會有眾多的金銀流失到商家人手裏,所以大家對他們是又恨又喜丫。

恨的自然不用說,喜的嘛就是有眾多花樣可供這些小姐挑選媲。

只是自從出了這間店面以後,商家已經每況日下。

那被眾人譏諷的小姑娘被說得滿臉通紅,恨不得鉆進地縫裏。

一直在選東西的北宮曉聽見聲音便回過了身,見著那看著十分討喜的小姑娘正被一群珠光寶氣的小姐們一通指責。

少女身上的服侍精美,只是比那些鑲鉆帶著鏈子的小姐們還是樸素了一些。

圓圓的大眼睛這會泛著紅,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龍吟夜在聽見“商家女”時下意識從女子臉上掃過一眼,淡淡搖了搖頭。

原來是她,不知道自己家那個小女人知道這個就是她為尋找的女人是會有什麽反應。

“這幾位小姐,這裏是私人的地方,還請你們去別處去吧”

原本站在北宮曉旁邊的少年不卑不亢的走過去,有禮謙和的將她們勸走。

北宮曉卻是好奇的瞅著門前還沒有走的小姑娘,低著頭望著地面,沒有說話。

忽然她擡頭沖龍吟夜的方向深深施了下禮,有些惶然“對不起,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扭頭就跑了。

北宮曉走過他的身邊,扶著他的肩望著那跑遠的女子,“真是冒冒失失的”

龍吟夜一笑,“和你一樣”

北宮曉瞪眼,“去你的”

卻清晰的聽到身後傳來捂嘴偷笑聲,有些窘迫。

“看中什麽了?”

卻見北宮曉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沒有什麽,我都不喜歡,太悶了,咱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隨後挽著男人的手臂就要出去。

龍吟夜點點頭,任由她拉著,對著身後的少年不慌不忙的說道“將夫人剛才看過的東西都包起來,送到七王府”

“是”少年眼中並沒有過多幸喜,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一張娃娃臉上的笑容並沒有半絲變化。

北宮曉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珠,拽拽男人的袍子,湊近道“你瘋了,咱們那裏有這麽多錢,而且那些東西我真的不喜歡”

望著四周一臉艷羨的目光北宮曉只感覺亞歷山大,怎麽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傍上大款的情婦似的,她是正妻好不好。

“恩恩,都不喜歡,那就都送給岳父岳母吧”

說著就拉著北宮曉上了馬車。

第三天新婚回門,北宮曉感覺就跟平日差不多,只是原本呆在府中的大哥也帶著嫂子過來了,說了一些為人妻子之類的,倒沒有別的什麽。

因為龍吟夜的傷勢,並沒有敢在府中留宿,當天夜裏便回去了。

自昨天知道了龍吟夜便是那個商鋪的幕後老板北宮曉只覺得十分郁悶,當時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看上的時候這廝肯定是在心裏笑她。

早上回門的時候她將禮物分給眾人時,明顯看到了男人嘴角的揶揄。

坐在軟榻上,北宮曉就是不搭理龍吟夜,支著手臂看著手中自己另外又抄了一本的《藥典》。

只是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掃向坐在床上拿著本棋譜悠閑自在的男子,那模樣比她還淡定。

“小九,過來”

龍吟夜淡淡喚道。

北宮曉不語,怎麽就跟叫小狗似的。

“呃”

突然男人似有些痛苦的叫了一聲,便見女人就像飛一樣的沖了過來,將男子上下打量,“怎麽了,是哪裏疼?我叫人“

還沒說完卻見男人一臉神色自然的握著她的手,眸光異彩,哪裏有半點不適。

北宮曉這才驚覺自己上了當,將手狠狠收回。

惡狠狠的說了一聲“大騙子”

“果真在為我沒將那事告訴你生氣,你想想若是我不想告訴你,我會將你帶到那裏去嗎,而且如果我不說,多半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北宮曉冷哼,“你還打算瞞我一輩子?”

龍吟夜搖了搖頭,“我的一輩子,並不長,我希望以後就算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衣食無憂”

男人的眼睛裏滿是認真,靜靜地註視著她,眸底湧動著暗黑的色澤。

北宮曉的身體明顯緊繃了下,一抹尖銳的精芒在眼底乍閃後,突然笑了,隨後以掩耳不及之勢狠狠的抽了龍吟夜一個耳光。

一聲脆響在原本溫情的房間響開。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北宮曉冷冷的問,那雙清亮的眸子的一片陰冷,就這麽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側臉上是一個五個手指印,因為太過大力,臉被打得側過去好多,那張精致的臉被隱在黑暗裏,不辨喜怒。

原本拿著《醫典》興高采烈進來的風月讚這聲巨響,被這情景嚇楞了。

因為北宮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沒有看清,見兩人都沈默著。

便想當然的認為是龍吟夜打了北宮曉,於是開口慢慢的調節道

“夜你是幹什麽呢,就算媳婦再有什麽錯你也不能打她啊,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雖然她昨天買的東西確實是有點多了,說說就得了你怎麽還動上手了?”

二人頓時一臉黑線的轉過頭望向他,只覺得他是外太空來的。

風月讚這也才看見了龍吟夜那白皙的臉上竟然有五條橫杠。

“這......”他正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恨不得立馬消失在這裏。

兩口子在一起他湊什麽熱鬧。

北宮曉突然扯出了一抹笑,笑得水漾清淺,出塵的容顏上,光華綻放。

掃了風月讚一眼便出了房間,步履匆匆。

身後風月讚跺腳的聲音傳來“你又怎麽氣著她了,哎呦真是的”

風月讚追到門口的時候北宮曉已經不知去向,忙又回了房間。

見龍吟夜一臉漠然的坐在床上,姿勢沒有半點的改變,臉上的橫杠已經暈開了。

顯得紅腫不堪。

“她跑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風月讚一邊為男人消炎一邊說道,心裏暗暗嘖嘖道,這手下的夠重的。

龍吟夜卻只是懶懶的撐了下眼皮,並不打算理睬風月讚,只是擡頭望了望窗外,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會去了哪裏?

他知道她在生氣什麽。她一天到晚為他的事忙上忙下,為他做營養餐,早早的便起來看那本《藥典》。

這些都是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但是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已經是神仙難救。

他自私的不想讓她被人奪走,所以在明知他可能陪不了她多久的情況下也娶了她,留給她數不盡的財產希望能夠讓她一生無憂。

他錯了嗎?

龍吟夜平白的心裏一慌。

長長地羽睫覆下,遮蓋了一切的情緒。

**

北宮曉出了王府便直奔帝皇閣。

她真想撬開龍吟夜的腦子看看,裏面都裝了什麽東西。

他哪只眼睛看見她想要過得衣食無憂了,要是她真想這樣,一開始就不會喜歡他了。

到了帝皇閣,門徒們見他們的閣主怒氣沖沖的趕來,向她行禮她也不理,直接進了瀑布。

二人面面相覷,問道

“閣主怎麽了?”

“女人嘛,總有那麽幾天,理解一下”

另一個已經娶親的男子一臉理解的點點頭。

北宮曉若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估計得吐血身亡。

晚上躺在帝皇閣的房間,北宮曉來回翻著身,擔憂著龍吟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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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真敢打啊

晚上躺在帝皇閣的房間,北宮曉來回翻著身,擔憂著龍吟夜的身體。

這一夜,每個人都在心底消化著今夜之事,各有所思。

**

翌日,帝皇閣臨時召開了一個大會丫。

整個大殿已經被北宮曉換成了現代風格,一張長長桌子,上面坐著各部門的負責人媲。

她一人坐在老板椅上正支著下巴精神不濟的望著一頭出神,接近天明才睡的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

“閣主,你覺得這事怎麽樣?”

長老再一次發問,望著魂不守舍的女人只得提高了聲音。

北宮曉這才回了神,凝了凝神作思考狀,半響後說道“就先按長老的意思辦”

“另外,將這些銀子都挪去建立一個整個大陸的情報站,記住,是整個大陸”

北宮曉一邊說一邊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圖,為在座的人解釋著,一個情報站需要囊括海量的信息,她知道並不是一朝一夕,但是她能等,龍吟夜已經等不了了。

“閣主,這情報是要哪方面的?”

一個部下疑問道,這個大陸這麽大,而且小國眾多,又怎麽能夠輕易的捕捉到信息?

北宮曉沈聲說道“所有的,他們的風土人情,他們的皇室關系,所有的一切”

“一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信息,一件事只有你知道,那就是先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我們占住先機,那麽也就離走先巔峰不遠了,慢慢的淡出殺手界,咱們還有更輝煌的未來”

“是!”

北宮曉說完,最後將手上的圖紙交到追風手上,煞有其事。

“另外,追風,最近你不要出任務了,你去找幾個工匠,看看造這樣一只船需要多長時間”

追風望著紙上的東西,撓了撓頭皮,一副看不懂的模樣。

北宮曉無語,這個大陸竟然沒有船,只有那種十分簡單的木筏,就連那些楊柳岸上的畫舫也不過是建在水上的房子,果然跟她理解的世界有代溝。

**

尋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北宮曉去到後山的時候,他正拿著劍比劃著,動作有些遲緩。

“傷的這麽重,就該好好休息,別一天想著舞刀弄劍的”

北宮曉說完便將男人手中的劍一把奪了過去,隨後進了房間。

追風一臉得意的駕著尋的肩膀跟著進去,瞅見正在擺弄碗筷的北宮曉一身素淡的衣裙輕輕搖曳著。

纖細的手腕一雙雙的擺弄著筷子,看上去很有居家女人的味道。

尋看得微微失神,一旁的追風卻是已經放開了男人自己坐下了。

“冥音你真是個好女人啊,長得又好看,還會做飯,雖然脾氣不好,但總歸是不錯的,你男人娶你是不虧了”

雖然已經告訴他她叫北宮曉,但是追風還是習慣叫她冥音,只是手上已經規矩了很多,畢竟面前的女人與其他女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北宮曉微微頓住,望向追風“長得好看會做飯你就覺得是好女人?那你不是早就該成家了”

顯然是不滿追風這樣的拍馬屁。

追風搖搖頭,義正言辭,“那可不一定,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真正想要我下定決心娶她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她”

飯桌上,除了追風時不時為了調節氣氛說了幾句冷笑話,便再沒有人說話了,尋一向沈默寡言,這次任務的失敗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差勁透了,雖然那人是曾經殺手榜排行第一名。

為什麽是曾經呢,因為從三年前開始,煞便已經消失在江湖視線中。

他沒有任何組織,只是孤身一人,所以他的蹤跡甚至是他的長相都讓人覺得非常神秘。

追風見二人都不說話,最後只好說起了最近的最熱門話題“聽說南冥王死了”

拋出這麽一句,卻見二人毫無反應,只是對著一碗米飯發呆,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好吧,他還是說冷笑話吧,最起碼能看見二人的眉頭皺一皺。

正這麽懊惱的想著,卻見二人異口同聲“什麽!”

追風被二人嚇了一跳,扶了扶胸口瞪著二人“又不是死了爹媽,這麽吃驚做什麽”

“怎麽死的”北宮曉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胸口兀地一疼,她知道,那是有關拓跋冥陽的記憶在作祟。

追風詫異的望著北宮曉,好像上次聽他提到這個南冥王時她便是這麽一副表情,他覺得她是了解冥音的,怎麽可能會為了兒女私情變得婆婆媽媽。

但是因為有了龍吟夜的存在,更加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個女人。

他不敢肯定了,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會讓茹毛飲血的冥音變了臉色的?

“南冥王不會是你的...情人吧?”追風試探的說道。

但是這麽一想,立馬腦海中出現一張寒氣十足的臉,自己都覺得腳底發涼。

北宮曉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煞氣逼人,讓他自覺地噤了聲,不敢再多問。他很確定,倘若他再問一句,她說不定就要有殺人的沖動了。

好可怕!蟄伏的母老虎千萬不能惹!

看著她如此戒備和煞氣逼人的態勢,對於心中的猜測,他更加確定了。

難道殺了南冥王的就是龍吟夜?

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丞相家的小姐與七王爺新婚燕爾,才過了三天就氣匆匆的離府了。

要知道,當日王府門前的一曲情歌還有那驚天的一跪,可算是一段佳話啊。

追風頭腦一熱問了出來“不會是他將你休了吧?”

北宮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思緒很是煩亂,直接不理會追風的話。

這一舉動卻是讓在座的二人以為事情如此,尋直接默不作聲的提劍而起,一身的冷氣突然漲開。

他用心呵護的女子,怎麽能容得他人的踐踏。

追風也跟著站起,“我也陪你去,什麽玩意啊,以為長得帥就可以這樣目中無人嗎?”

磨肩擦掌的就朝著房外走去,卻被一聲冷喝叫住。

“誰說我被休了”

二人對視一眼覆又回來,等著北宮曉解開謎底,她要是今日說不出來個二三四五,他們還得上一趟王府。

北宮曉再心裏嘀咕了一下,我們兩口子的事,幹嘛跟你們說啊。

但是此時的她確實是急於找個人傾訴的,所以她試探的開口“如果自己喜歡的人當著別人的面給了你一個耳光,你們會怎麽樣?”

那表情,要有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那顆腦袋險些就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尋意味深長的望了北宮曉一眼,手上的劍卻是不動聲色的放了回去,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他跟了北宮曉這麽多年,怎能不知道她的微表情,一副心虛的樣子,怕是昨晚受辱的人並不是她吧,突然有些同情起那個男人了。

追風卻是長大了嘴,往北宮曉臉上瞅,因為望不見臉有些急“你擡頭讓我看看嚴不嚴重啊”

北宮曉頭上立馬降下三根冷線。

低著頭悠悠的說了一句“不是我挨打”

龍吟夜在他們的形象中是有多壞,怎麽都覺得是自己被他打了。

追風瞪大了眼看著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指著北宮曉“你....他....臉!”

半響後卻是長嘆出一句“你倒是真敢打啊!”

那個渾身散著冷氣的男人那裏是那麽簡單,在沒有用盡全力的情況下都將他打敗的男人,眸子裏面一片清冷,望向北宮曉目光時占有欲極強的男人......竟然被北宮曉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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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覺得,最好的朋友就是知道你受欺負便一頭腦熱的要為你出頭,明知是你錯了,卻還是會在你面前指責對方的不,那流露出的真心讓人覺得暖暖的。

暖最近失戀被好多朋友罵過安慰過,但是覺得,人的一生中,好像都要經歷過失戀,人生才算是完整的吧。

殘月教主

那個渾身散著冷氣的男人那裏是那麽簡單,在沒有用盡全力的情況下都將他打敗的男人,眸子裏面一片清冷,望向北宮曉目光時占有欲極強的男人......竟然被北宮曉打了。

“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了你跟南冥王的...熟識,對熟識,然後一怒之下將男人殺了然後被你發現,最後你將他休了自己跑了出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都跟人家成親了,雖然他殺了他是他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休了他啊”

追風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聽得北宮曉眼角抽搐丫。

怎麽每個人的想象都那麽豐富,昨夜風月讚以為她是因為花錢,現在追風又以為她是有跟別人有事被發現。

就不能想點好的媲!

北宮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

追風嘖嘖一嘆“冥音,你這做法吧....”

北宮曉微微提高了聲音“追風!”

追風訕訕一笑,忙道“咱們繼續繼續啊,南冥王一死,據說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然後便是他的貼身侍衛回國,所以南冥不日便要攻打北齊了,這天下恐怕又要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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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北宮曉站在窗前,望著從屋檐下淅淅瀝瀝打濕下來的雨點。

她無法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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