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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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導演定的飯店又是在一個離上海市中心較遠的地方，但卻依然別有韻致。一個由英國人設計的英式小鎮，面積不小，滿眼盡是綺麗夢幻的英倫風情，各個時代的建築畢現，仿佛穿越到了中世紀。
“上次我和魏萊偶遇秦導也是在一個比較偏遠的飯店。看來這些當領導的很喜歡來這種地方以避人耳目啊。其實他們應該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大家都往這些遠的地方紮堆，反而更能遇上熟人。”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說，他們帶著一個美女，路途遠的話那就可以增加相處的時間。上海的周邊都別有景致，既能向美女展示自己的品味，又能多點時間和美女在車裏增進感情，花前月下，何樂而不為呢？”王博壞壞地意淫著。
聶小圖哈哈大笑：“是‘花錢’月下吧？”
車開到了秦導訂的那家西菜館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西菜館旁是郁郁蔥蔥的小樹林，樹林下面就是幽靜的停車場。聶小圖去停車的時候，發現上次見過的那輛黑色奧迪已經停在那裏，正是導演的車。聶小圖記憶力不差，當時又多留了心眼，車牌都是記著的。
“王博，我們快點，我看秦導已經到了，別讓人家等太久。”聶小圖趕緊停好車，催促王博。等兩人下了車，鎖了車門正往店裏走的時候，卻聽到了秦導在遠處打電話的聲音。
“好像是秦導。”聶小圖看樹後面那個身影，基本確認是他。
“偷聽一會兒。”王博使了個眼神兒，示意小聲點。
“這樣不好吧？”聶小圖覺得不妥：“被發現了多尷尬，而且偷聽人講電話很不道德的。”
“被發現了，就假裝在接電話。你到底聽不聽？”
“不聽！”聶小圖說。但王博堅持要聽，他也走不開。
王博拿起手中的電話，假裝在拔號碼，一邊豎耳聽那邊人講電話。那邊的聲音因為有點激動而大了些，這邊便聽個清清楚楚了。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這個我不再追究了，我犯不著跟你追究，對吧？你這樣的毛頭小夥子我見多了，很沖動，也很無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和你講道理，那好，讓我告訴你什麽才是道理！你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你卻跑來和我理論，那你怎麽不問問她為什麽不喜歡你呢？就你這麽幼稚這麽沖動的男人，沒有女人會喜歡的。如果她要是喜歡你，還會有我的事嗎？你怎麽就繞不過這個彎來呢？再說了，你能給崔希帶來什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還在上海租房子住呢吧？就算你東湊西借買了房子了，你的生活質量也提高不到哪裏去，女人們要名牌服裝，汽車洋房，你又能帶給她什麽希望？偶像劇看多了，跑到我這兒搶女朋友來了，小夥子，我實話跟你說吧，你這純粹是白費心機。”
語畢，秦導演又語重心長地說：“崔希又不是個傻子，她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你還幼稚地提醒我說，我給不了她承諾，那你問問她，她要承諾嗎？她要承諾來幹什麽？她只不過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罷了，她是想上節目，想來電視臺工作，知道了嗎？你以後別再打來電話了，否則我告你騷擾。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和崔希說。”
樹下的身影挪動了一下，聶小圖趕緊拉王博離開，裝著若無其事地向餐廳的方向走去。王博興奮難捺，激動地說：“崔希真是有本事啊，找了個電視臺導演。”
聶小圖聽到的重點卻不是這個，他無奈地說：“秦導剛才說的那番話好現實，你說電話裏那個年輕人聽了會作何感想？是會因此而奮發圖強，把自己的女人追回來呢，還是會更加自暴自棄，就此認命了呢？你要知道有的男人比女人還不堪一擊。”
王博搖搖頭表示惋惜：“就沖那‘年輕人’打電話這麽幼稚的舉動，就知道情商不怎麽樣了。算了，我們還是不操心別人的事了。餵，小圖，什麽時候變這麽感傷？”
“請叫我聶總！”聶小圖一本正經地說，說完自己先揚起眉毛笑了，“我不是感傷，只不過覺得秦導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也是現實。”
果然不出所料，秦導演是主動提出來幫忙介紹客戶的，而且正是聶小圖心心念念想的那一家公司。導演先是說了一番諸如“年輕人創業就要多鼓勵”這類的客套話，毫不吝嗇地讚美了聶小圖的工作能力，隨後就說願意為年輕人創業添把力。
“可是，導演，”聶小圖有些不解：“這家公司一直都是麥克錫那邊在談的，我這樣插手不知道合不合適。我畢竟是麥克錫出來的，不管怎麽樣都不願意把關系再僵下去了，這對他們不好，對我個人以及公司的發展更不好。”
“還不夠僵麽？呵呵。”秦導演說：“其實你和顧深的事，業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的，只不過大家都統一噤聲了，你也知道這社會上的人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小圖，你不覺得委屈嗎？其實無論這家公司跟誰合作，對我來說都沒什麽利益，我就是出點綿薄之力希望能幫上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謝謝秦導。”聶小圖端起酒杯致謝，“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好了。你知道我們公司剛起步，這一單要是做下來，可解決生死存亡的問題呢！”
“哈哈，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何必言謝，本就是互相幫忙嘛。我還要感謝你以前經常派一些專員來協助我們一個節目的宣傳工作呢。加油，聶總，我一直很看好你。”秦導加重了“聶總”二字的語氣。
朋友這兩個字，幾時變得如此容易？
“謝謝你的鼓勵。”王博也舉起杯敬秦導。
“合作愉快！”
輕脆的酒杯碰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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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和魏萊偶遇秦導也是在一個比較偏遠的飯店。看來這些當領導的很喜歡來這種地方以避人耳目啊。其實他們應該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大家都往這些遠的地方紮堆，反而更能遇上熟人。”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說，他們帶著一個美女，路途遠的話那就可以增加相處的時間。上海的周邊都別有景致，既能向美女展示自己的品味，又能多點時間和美女在車裏增進感情，花前月下，何樂而不為呢？”王博壞壞地意淫著。
聶小圖哈哈大笑：“是‘花錢’月下吧？”
車開到了秦導訂的那家西菜館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西菜館旁是郁郁蔥蔥的小樹林，樹林下面就是幽靜的停車場。聶小圖去停車的時候，發現上次見過的那輛黑色奧迪已經停在那裏，正是導演的車。聶小圖記憶力不差，當時又多留了心眼，車牌都是記著的。
“王博，我們快點，我看秦導已經到了，別讓人家等太久。”聶小圖趕緊停好車，催促王博。等兩人下了車，鎖了車門正往店裏走的時候，卻聽到了秦導在遠處打電話的聲音。
“好像是秦導。”聶小圖看樹後面那個身影，基本確認是他。
“偷聽一會兒。”王博使了個眼神兒，示意小聲點。
“這樣不好吧？”聶小圖覺得不妥：“被發現了多尷尬，而且偷聽人講電話很不道德的。”
“被發現了，就假裝在接電話。你到底聽不聽？”
“不聽！”聶小圖說。但王博堅持要聽，他也走不開。
王博拿起手中的電話，假裝在拔號碼，一邊豎耳聽那邊人講電話。那邊的聲音因為有點激動而大了些，這邊便聽個清清楚楚了。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這個我不再追究了，我犯不著跟你追究，對吧？你這樣的毛頭小夥子我見多了，很沖動，也很無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和你講道理，那好，讓我告訴你什麽才是道理！你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你卻跑來和我理論，那你怎麽不問問她為什麽不喜歡你呢？就你這麽幼稚這麽沖動的男人，沒有女人會喜歡的。如果她要是喜歡你，還會有我的事嗎？你怎麽就繞不過這個彎來呢？再說了，你能給崔希帶來什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還在上海租房子住呢吧？就算你東湊西借買了房子了，你的生活質量也提高不到哪裏去，女人們要名牌服裝，汽車洋房，你又能帶給她什麽希望？偶像劇看多了，跑到我這兒搶女朋友來了，小夥子，我實話跟你說吧，你這純粹是白費心機。”
語畢，秦導演又語重心長地說：“崔希又不是個傻子，她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你還幼稚地提醒我說，我給不了她承諾，那你問問她，她要承諾嗎？她要承諾來幹什麽？她只不過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她想要的東西罷了，她是想上節目，想來電視臺工作，知道了嗎？你以後別再打來電話了，否則我告你騷擾。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和崔希說。”
樹下的身影挪動了一下，聶小圖趕緊拉王博離開，裝著若無其事地向餐廳的方向走去。王博興奮難捺，激動地說：“崔希真是有本事啊，找了個電視臺導演。”
聶小圖聽到的重點卻不是這個，他無奈地說：“秦導剛才說的那番話好現實，你說電話裏那個年輕人聽了會作何感想？是會因此而奮發圖強，把自己的女人追回來呢，還是會更加自暴自棄，就此認命了呢？你要知道有的男人比女人還不堪一擊。”
王博搖搖頭表示惋惜：“就沖那‘年輕人’打電話這麽幼稚的舉動，就知道情商不怎麽樣了。算了，我們還是不操心別人的事了。餵，小圖，什麽時候變這麽感傷？”
“請叫我聶總！”聶小圖一本正經地說，說完自己先揚起眉毛笑了，“我不是感傷，只不過覺得秦導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也是現實。”
果然不出所料，秦導演是主動提出來幫忙介紹客戶的，而且正是聶小圖心心念念想的那一家公司。導演先是說了一番諸如“年輕人創業就要多鼓勵”這類的客套話，毫不吝嗇地讚美了聶小圖的工作能力，隨後就說願意為年輕人創業添把力。
“可是，導演，”聶小圖有些不解：“這家公司一直都是麥克錫那邊在談的，我這樣插手不知道合不合適。我畢竟是麥克錫出來的，不管怎麽樣都不願意把關系再僵下去了，這對他們不好，對我個人以及公司的發展更不好。”
“還不夠僵麽？呵呵。”秦導演說：“其實你和顧深的事，業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的，只不過大家都統一噤聲了，你也知道這社會上的人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小圖，你不覺得委屈嗎？其實無論這家公司跟誰合作，對我來說都沒什麽利益，我就是出點綿薄之力希望能幫上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謝謝秦導。”聶小圖端起酒杯致謝，“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好了。你知道我們公司剛起步，這一單要是做下來，可解決生死存亡的問題呢！”
“哈哈，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何必言謝，本就是互相幫忙嘛。我還要感謝你以前經常派一些專員來協助我們一個節目的宣傳工作呢。加油，聶總，我一直很看好你。”秦導加重了“聶總”二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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