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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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去宮裏求賈元春,能不能接尤二姐入宮養胎直到生孩子。賈元春原本是不同意的,並且這也是賈璉王熙鳳的家事,讓賈寶玉不要管。
可賈寶玉說已經答應過巧姐了。這話讓剛剛路過的十四爺正好聽到了。
十四爺此時還只有十五歲,剛剛從學堂放學回來,那天,巧姐不告而別,十四爺也派人跟蹤了,知道是賈府的小姐,只是不知道是王熙鳳的女兒。
此時見賈寶玉說是一個叫巧姐的丫頭,想要父親的姨娘進宮生孩子,不由地好奇。
“難道是個沒心思的?不知道那是姨娘的護身符嗎?”十四爺覺得這個巧姐很有意思,一定是被家裏的姨娘騙了去對付自己的嫡母,“想不到賈家那麽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何不幫幫她?”
於是,十四爺讓丫鬟進去和賈元春說,如今皇上最重皇妃的賢良淑德,百事孝為先,如果讓那個尤二姐進宮待產,則可以體現賈元春的善良仁孝,就可以讓皇上更加刮目相看了。
果然,十四爺就是十四爺,聰明絕頂。
先皇後逝世以後,後位一直空懸,貴妃倒是出了兩個。可是,皇上都是只給名分,不給真心的,只因皇上心太小,只能住下一個人,那就是先皇後。
賈元春的競爭對手還有很多呢。不管是論才貌論家世,賈元春都不是最拔尖的。貴妃之位,賈元春是隨時都有被換下來的可能。
本就是走在鋼絲上,聽十四爺說,如此這般可以增加皇上對賈元春的好感,賈元春又怎麽會不做呢?更何況這本也是對賈府有利的事。
賈府的年輕一代本就是參差不齊,賈璉又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如果能多幾個兒子,那對賈家就等於多了幾分希望。
娘家翅膀硬了,賈元春在宮裏的後臺也就堅固,這對賈元春也是有好處的。
消息傳來的時候,巧姐正在荷花池邊看魚呢,小紅手裏裝著個盤子,盤子裏都是魚食,巧姐拿了一掌魚食,對著池塘扔了過去。
頓時,錦鯉們趕了過來。水波被攪動,紅蓮搖擺,蜻蜓低飛,看起來好不壯觀!
巧姐嘆了口氣說:“不知道幾年後,賈府是不是還能看到這麽美好平靜的風景。”
小紅笑道:“當然能了,小姑娘你怎麽會想法那麽悲觀呢?”
巧姐搖了搖頭說:“很多事,你是看不到的。”
小紅嘆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麽,聽小姑娘你這麽說,心裏會埋沒來由的傷感。”
“悲傷也會傳染的。”巧姐苦笑道。
賈寶玉過來了,看賈寶玉臉上的欣喜,巧姐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七八分了,於是把丫鬟們都稟退了,單獨跟賈寶玉問起這件事。
賈寶玉笑道:“這事也真奇怪,我姐姐原先是不同意的,可是我前腳剛剛踏出大門,我姐姐又把我叫了回來,竟然答應了,還讓我務必去告訴老太太,特意讓老太太知道這件事,恐怕我姐姐也是怕你母親不同意吧。所以才讓老太太……”
巧姐尷尬地說:“這件事我母親肯定是不高興的,但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我母親也是很關心尤姨娘的腹中骨肉,只是她擔心的是到宮裏反而不能得到好好的照顧。畢竟,宮裏要服侍的主子實在太多,那好資源也都會留給更尊貴的人,尤姨娘又算得了什麽呢?”
賈寶玉自知失言,吐了下舌頭笑道:“是我說錯了。我急著要把好消息告訴你,所以也沒想著要怎樣說話才好。”
巧姐笑道:“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寶玉叔叔,這個人情我記住了,往後有需要我幫忙之處,我一定盡力幫忙。”
“說的我好像我是為了你這個小孩子幫忙一樣。”賈寶玉搖搖頭笑道。
“我當然知道寶玉叔叔你天生善良,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可我也是當你是朋友才這麽說的嘛。”巧姐心裏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說話都顯得輕松多了。
賈寶玉笑道:“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個面子嗎?”
“知道,我的面子很大的,在寶玉叔叔心裏。”巧姐抱住了賈寶玉的脖子笑道。
賈寶玉身上很香,有一股胭脂香。這男人身上有汗味也不足為奇,如果有別的香藥香茶葉香都是有的,但有股煙之香是只有賈寶玉獨有的。難怪說賈寶玉是混在胭脂蟲中的男人。
“你的小嘴巴現在變得那麽甜,看來不需要我再給你冰糖葫蘆了,要不然你的嘴更甜起來,就甜膩了。”賈寶玉把手往後一放,似乎藏了什麽。
“是不是有冰糖葫蘆?快給我嘛,給我嘛。”巧姐跳了起來說,“我最愛吃冰糖葫蘆了,你可不許不給我,要不然,你帶過來幹嘛?”
賈寶玉馬上就妥協了,“我帶著過來當然是為了給你吃的,小丫頭。”
“那還不拿給我?”巧姐把雙手攤開,放在賈寶玉面前,瞇起眼睛笑道。
賈寶玉緩緩地把手伸回來,忽然在巧姐的手心上拍了一下,巧姐仔細一看,賈寶玉的手上竟然是空的,搖搖頭笑道:“哈,你又騙我了,寶玉叔叔。”
“我沒有騙你啊,可是我會魔法呀,我已經把冰糖葫蘆變到你後面了。”賈寶玉笑道。
“我才不相信你呢。”巧姐撅起來嘴巴。
“你轉過頭看看嘛。”
“我才不轉過頭,我要是轉過頭我就上當了。”巧姐撅起來嘴巴笑道。
“可我這次真沒騙你,你轉過頭就看到了。”賈寶玉神秘地說。
巧姐半信半疑,賈寶玉笑道:“你要是不轉過身去,那我就把冰糖葫蘆帶走吃掉了。”
“別。”巧姐急了,“好,那我轉過身去。”
可是,巧姐轉身,的的確確沒有看到什麽冰糖葫蘆,轉身,看到賈寶玉正對巧姐笑得很開心呢,“原來我真的中計了,哼,寶玉叔叔,你果真是在騙人,我不理你了。”
賈寶玉笑道:“別急啊,我可沒有在騙你,我說的認真的,因為,我的確給你帶了冰糖葫蘆了,你看。”
這回,賈寶玉一伸手,兩只手上都是滿滿的冰糖葫蘆。
“給你。”賈寶玉真誠地說,“小丫頭,我不許你生氣哦。”
“不生氣不生氣。”巧姐笑道,伸手就把冰糖葫蘆拿了過來,“只要你下次還給我帶冰糖葫蘆,我早就忘了今天的事了。”
“真乖。”賈寶玉摸了摸巧姐的臉頰,“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也是。”巧姐覺得賈寶玉不過就是個大孩子罷了。
很快,王熙鳳就知道賈寶玉入了宮,去求了賈元春,馬上要把尤二姐給接走了。
而給賈寶玉出這個主意的正是巧姐。
“我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哪怕把你關起來都關不住,把你腳關住了,還關不住你的心和你的嘴,我當然想不到,你讓你的寶玉叔叔過來,不是陪你玩,而是替你出謀劃策的,我也斷然沒想到,最後贏我的不是我的情敵,而是我的女兒,最後在我背後捅刀的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最相信的人。”王熙鳳過來說了這一系列的排比,表達了她內心強烈的悲痛和氣憤。
王熙鳳自然是難以理解,巧姐為什麽要這樣做,哪怕巧姐再解釋,王熙鳳也是不會聽的,所以巧姐只好嘆了口氣說:“母親,以後一定會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王熙鳳苦笑道:“我該怎麽說你呢?我只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誰都鬥不過我,可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栽在自己女兒的手裏,可我又怎麽能對付自己的女兒呢?這或者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也是我一輩子的軟肋吧。”
巧姐哽咽道:“母親,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我會難過的。”
“你也會為我難過嗎?我還以為,你只會為你的尤姨娘難過呢。”王熙鳳苦笑道。
“母親,我跟尤姨娘非親非故,我又怎麽會為她難過呢?我這麽做有我的原因的。也許現在你不會懂,可是以後,你一定會明白的。”巧姐哭著,把頭埋在王熙鳳的大腿上。
王熙鳳流下眼淚來,“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我曾經跟你說過那個夢……”
王熙鳳卻打斷了巧姐的話,“一個夢而已,你當什麽真?你現在做這些,你知道以後你我的地位都會不保嗎?”
“想要你我的地位保得住,首先,賈府的地位得先保住,爹爹的地位得先保住,還有一個重要的是,你跟爹爹不要成為仇人,要不然,最後我還不是會被賣到青樓裏去?”巧姐哽咽道,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以後會死,現在卻無能為力,抗拒這個命運。
“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你是大家閨秀,是獨一獨二的,你爹的心頭肉,又怎麽會……”王熙鳳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還小,做個夢都能當真,可你為了保住你的尤姨娘,這次也太用力了,我現在當真拿尤二姐沒辦法了……”
巧姐哽咽道:“那就順其自然,讓尤姨娘生下爹爹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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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賈寶玉說已經答應過巧姐了。這話讓剛剛路過的十四爺正好聽到了。
十四爺此時還只有十五歲,剛剛從學堂放學回來,那天,巧姐不告而別,十四爺也派人跟蹤了,知道是賈府的小姐,只是不知道是王熙鳳的女兒。
此時見賈寶玉說是一個叫巧姐的丫頭,想要父親的姨娘進宮生孩子,不由地好奇。
“難道是個沒心思的?不知道那是姨娘的護身符嗎?”十四爺覺得這個巧姐很有意思,一定是被家裏的姨娘騙了去對付自己的嫡母,“想不到賈家那麽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何不幫幫她?”
於是,十四爺讓丫鬟進去和賈元春說,如今皇上最重皇妃的賢良淑德,百事孝為先,如果讓那個尤二姐進宮待產,則可以體現賈元春的善良仁孝,就可以讓皇上更加刮目相看了。
果然,十四爺就是十四爺,聰明絕頂。
先皇後逝世以後,後位一直空懸,貴妃倒是出了兩個。可是,皇上都是只給名分,不給真心的,只因皇上心太小,只能住下一個人,那就是先皇後。
賈元春的競爭對手還有很多呢。不管是論才貌論家世,賈元春都不是最拔尖的。貴妃之位,賈元春是隨時都有被換下來的可能。
本就是走在鋼絲上,聽十四爺說,如此這般可以增加皇上對賈元春的好感,賈元春又怎麽會不做呢?更何況這本也是對賈府有利的事。
賈府的年輕一代本就是參差不齊,賈璉又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如果能多幾個兒子,那對賈家就等於多了幾分希望。
娘家翅膀硬了,賈元春在宮裏的後臺也就堅固,這對賈元春也是有好處的。
消息傳來的時候,巧姐正在荷花池邊看魚呢,小紅手裏裝著個盤子,盤子裏都是魚食,巧姐拿了一掌魚食,對著池塘扔了過去。
頓時,錦鯉們趕了過來。水波被攪動,紅蓮搖擺,蜻蜓低飛,看起來好不壯觀!
巧姐嘆了口氣說:“不知道幾年後,賈府是不是還能看到這麽美好平靜的風景。”
小紅笑道:“當然能了,小姑娘你怎麽會想法那麽悲觀呢?”
巧姐搖了搖頭說:“很多事,你是看不到的。”
小紅嘆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麽,聽小姑娘你這麽說,心裏會埋沒來由的傷感。”
“悲傷也會傳染的。”巧姐苦笑道。
賈寶玉過來了,看賈寶玉臉上的欣喜,巧姐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七八分了,於是把丫鬟們都稟退了,單獨跟賈寶玉問起這件事。
賈寶玉笑道:“這事也真奇怪,我姐姐原先是不同意的,可是我前腳剛剛踏出大門,我姐姐又把我叫了回來,竟然答應了,還讓我務必去告訴老太太,特意讓老太太知道這件事,恐怕我姐姐也是怕你母親不同意吧。所以才讓老太太……”
巧姐尷尬地說:“這件事我母親肯定是不高興的,但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我母親也是很關心尤姨娘的腹中骨肉,只是她擔心的是到宮裏反而不能得到好好的照顧。畢竟,宮裏要服侍的主子實在太多,那好資源也都會留給更尊貴的人,尤姨娘又算得了什麽呢?”
賈寶玉自知失言,吐了下舌頭笑道:“是我說錯了。我急著要把好消息告訴你,所以也沒想著要怎樣說話才好。”
巧姐笑道:“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寶玉叔叔,這個人情我記住了,往後有需要我幫忙之處,我一定盡力幫忙。”
“說的我好像我是為了你這個小孩子幫忙一樣。”賈寶玉搖搖頭笑道。
“我當然知道寶玉叔叔你天生善良,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可我也是當你是朋友才這麽說的嘛。”巧姐心裏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說話都顯得輕松多了。
賈寶玉笑道:“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個面子嗎?”
“知道,我的面子很大的,在寶玉叔叔心裏。”巧姐抱住了賈寶玉的脖子笑道。
賈寶玉身上很香,有一股胭脂香。這男人身上有汗味也不足為奇,如果有別的香藥香茶葉香都是有的,但有股煙之香是只有賈寶玉獨有的。難怪說賈寶玉是混在胭脂蟲中的男人。
“你的小嘴巴現在變得那麽甜,看來不需要我再給你冰糖葫蘆了,要不然你的嘴更甜起來,就甜膩了。”賈寶玉把手往後一放,似乎藏了什麽。
“是不是有冰糖葫蘆?快給我嘛,給我嘛。”巧姐跳了起來說,“我最愛吃冰糖葫蘆了,你可不許不給我,要不然,你帶過來幹嘛?”
賈寶玉馬上就妥協了,“我帶著過來當然是為了給你吃的,小丫頭。”
“那還不拿給我?”巧姐把雙手攤開,放在賈寶玉面前,瞇起眼睛笑道。
賈寶玉緩緩地把手伸回來,忽然在巧姐的手心上拍了一下,巧姐仔細一看,賈寶玉的手上竟然是空的,搖搖頭笑道:“哈,你又騙我了,寶玉叔叔。”
“我沒有騙你啊,可是我會魔法呀,我已經把冰糖葫蘆變到你後面了。”賈寶玉笑道。
“我才不相信你呢。”巧姐撅起來嘴巴。
“你轉過頭看看嘛。”
“我才不轉過頭,我要是轉過頭我就上當了。”巧姐撅起來嘴巴笑道。
“可我這次真沒騙你,你轉過頭就看到了。”賈寶玉神秘地說。
巧姐半信半疑,賈寶玉笑道:“你要是不轉過身去,那我就把冰糖葫蘆帶走吃掉了。”
“別。”巧姐急了,“好,那我轉過身去。”
可是,巧姐轉身,的的確確沒有看到什麽冰糖葫蘆,轉身,看到賈寶玉正對巧姐笑得很開心呢,“原來我真的中計了,哼,寶玉叔叔,你果真是在騙人,我不理你了。”
賈寶玉笑道:“別急啊,我可沒有在騙你,我說的認真的,因為,我的確給你帶了冰糖葫蘆了,你看。”
這回,賈寶玉一伸手,兩只手上都是滿滿的冰糖葫蘆。
“給你。”賈寶玉真誠地說,“小丫頭,我不許你生氣哦。”
“不生氣不生氣。”巧姐笑道,伸手就把冰糖葫蘆拿了過來,“只要你下次還給我帶冰糖葫蘆,我早就忘了今天的事了。”
“真乖。”賈寶玉摸了摸巧姐的臉頰,“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也是。”巧姐覺得賈寶玉不過就是個大孩子罷了。
很快,王熙鳳就知道賈寶玉入了宮,去求了賈元春,馬上要把尤二姐給接走了。
而給賈寶玉出這個主意的正是巧姐。
“我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哪怕把你關起來都關不住,把你腳關住了,還關不住你的心和你的嘴,我當然想不到,你讓你的寶玉叔叔過來,不是陪你玩,而是替你出謀劃策的,我也斷然沒想到,最後贏我的不是我的情敵,而是我的女兒,最後在我背後捅刀的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最相信的人。”王熙鳳過來說了這一系列的排比,表達了她內心強烈的悲痛和氣憤。
王熙鳳自然是難以理解,巧姐為什麽要這樣做,哪怕巧姐再解釋,王熙鳳也是不會聽的,所以巧姐只好嘆了口氣說:“母親,以後一定會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王熙鳳苦笑道:“我該怎麽說你呢?我只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誰都鬥不過我,可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栽在自己女兒的手裏,可我又怎麽能對付自己的女兒呢?這或者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也是我一輩子的軟肋吧。”
巧姐哽咽道:“母親,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我會難過的。”
“你也會為我難過嗎?我還以為,你只會為你的尤姨娘難過呢。”王熙鳳苦笑道。
“母親,我跟尤姨娘非親非故,我又怎麽會為她難過呢?我這麽做有我的原因的。也許現在你不會懂,可是以後,你一定會明白的。”巧姐哭著,把頭埋在王熙鳳的大腿上。
王熙鳳流下眼淚來,“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我曾經跟你說過那個夢……”
王熙鳳卻打斷了巧姐的話,“一個夢而已,你當什麽真?你現在做這些,你知道以後你我的地位都會不保嗎?”
“想要你我的地位保得住,首先,賈府的地位得先保住,爹爹的地位得先保住,還有一個重要的是,你跟爹爹不要成為仇人,要不然,最後我還不是會被賣到青樓裏去?”巧姐哽咽道,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以後會死,現在卻無能為力,抗拒這個命運。
“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你是大家閨秀,是獨一獨二的,你爹的心頭肉,又怎麽會……”王熙鳳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還小,做個夢都能當真,可你為了保住你的尤姨娘,這次也太用力了,我現在當真拿尤二姐沒辦法了……”
巧姐哽咽道:“那就順其自然,讓尤姨娘生下爹爹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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