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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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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射手座艾歐羅斯永遠都會陪伴在您左右!”

眼中有什麽悄然改變,娜莎聲音哽咽道:“是嗎……那就好,如果我真的消失了的話,艾歐羅斯,記得你的誓言。”

說完這句話,娜莎轉身往冥想殿的最深處而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看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艾歐羅斯閉上了眼睛。

可以的話,他也希望她不要融合神識啊……

可是他們一個是黃金聖鬥士,一個是戰爭女神雅典娜,事態的發展已經由不得他們去選擇了。

走到冥想殿的最裏面,娜莎仰起頭看著空曠的大廳,恍惚間想起了千年的她。那個時候她獨自步入了虛無之地,是為了分裂神格,而現在……雖說本質上有些許不同,但是做的事情實則和那個時候差不多,她又一次的被迫舍棄她自己。

不能選擇,因為她是雅典娜。

不能逃避,因為她是戰爭女神。

既然這樣的話……

“我們開始吧……最初的我。”

娜莎看著漸漸有了形態漂浮在空中的金發女子,輕輕張開雙臂,對著她說:“融合你的神識。”

“娜莎……”漂浮在空中的身體略帶透明的金發女子面帶哀傷,她飄落到娜莎身後,雙手環住娜莎的頭頸,冰冷的面頰貼著娜莎微涼的臉,柔聲道:“對不起,我什麽都做不到……”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所答應的。

娜莎輕輕側過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雅典娜,你在說什麽呢?”

擡起手,娜莎握住了雅典娜的雙手,輕聲道:“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海皇波塞冬的錯……不是任何人的錯……”

雅典娜凝視著眼前的少女,感到十分的苦澀,她問道:“那麽,娜莎,你覺得到底是誰的錯呢?”

娜莎微楞,輕輕垂下頭,低喃:“是啊,不是任何人的錯……那麽到底是哪裏錯了呢?”

“或許……”娜莎並不算清亮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裏回蕩著:“只是因為我不該存在……我不該以娜莎的身份成為雅典娜……”

人類也好,神明也好,他們需要的並不是帶著人類記憶和人格的雅典娜,他們需要的是能夠為了他們著想而不是自私隨性的雅典娜女神。

既然這樣的話,她消失就好了吧?

“娜莎?”雅典娜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身體開始一點點透明,而她自己的身體則逐漸的有了實質感,她急了,抓住了少女的身體,大叫:“不可以!你不可以否定你自己的存在啊……娜莎!”

“如果連你自己都否定你自己的話……還有誰會去肯定你?”

就像一擊重錘一般,娜莎原本開始透明的身體再度的恢覆了原樣,她不解的看著哭出來的金發女子,眼中流露著茫然道:“可是沒有人希望我存在啊,那我繼續待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

“不會的!射手座不是還等著你嗎?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你明明得到了我所無法得到的東西了!為什麽要這麽輕而易舉的放棄你自己?”

“雅典娜,我啊……好累。”

娜莎,只是一個擁有神明力量和神格的人類而已,她或許可以使用神明的力量,但是她本質是人類,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回想起智慧女神的溫柔和寬容,娜莎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真的是雅典娜?為什麽和智慧女神這麽的不同?她不寬容,她不懂得寬恕,她覺得錯了就是錯了,用再多的話語都無法掩飾。可是智慧女神卻可以原諒別人的錯,不是假裝聖母,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娜莎想,她永遠做不到城戶紗織這樣。

想到這裏,娜莎輕輕閉上眼睛。

“雅典娜,也許有些任性,但是我還是想賭一次……”

金發雅典娜垂眸,輕語:“你想怎麽賭?”

“雅典娜,你還記得當初獲得的兩個預言嗎?”

確認了十二主神之前的那一夜,作為慶祝勝利,每一個神明都能從預言之神那裏獲得一個預言。作為執掌戰爭與智慧的女神的雅典娜,卻從預言之神那裏得到了兩個預言,而預言的內容,無論是雅典娜還是預言之神都沒有說出來。

雅典娜知道,那是不能說的。

一旦說出來的話,很多事情就會發生改變。

“兩個預言兩個未來,雅典娜,你覺得……究竟哪個預言會真正實現呢?”娜莎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道:“是諸神歸位,還是……?”

“不可以說!”雅典娜急忙阻止了娜莎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嗎,如果說出來的話一切可能會變成真實。”

娜莎嘲諷的笑笑:“不說出來就不會發生嗎?在自欺欺人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啊雅典娜……”

既然是預言,就必然會實現一個,只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出兩個預言,如果只是第一個預言的話,沒有人會在意,可是如果是第二個的話,就會涉及太多神明了。

人類會存活下來,這是即便沒有預言也是能夠猜到的結果。

可是神明呢?第二個預言,是否預示著世間再無神明?

“娜莎,該消失的不是你,而是我……”短暫的沈寂之後,金發神明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對娜莎說:“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是你和智慧女神的時代,你們不是我,做你們自己就好。”

雅典娜的全身被金色柔和的光芒給覆蓋住,她額頭抵著娜莎的額頭,垂眸,“我說過不會讓你消失就一定不會讓你消失的,希望我的意識和你融合之後,你能夠擁有我的理智。還有……對你自己、對他人都寬容點吧。”

說完這些話之後,雅典娜化為金色的光屑一點點的融入了娜莎的眉心中,直到娜莎完全的吸收了這些意識為止。

一時間接受了太多神識的娜莎倒在地上進入了昏睡,而就在同時,大地之上的智慧女神燃盡神格隕滅。像是感知到了半身的消失,原本失去了意識的娜莎流淚了。

淚水滑落的瞬間,原本純黑色的頭發被海藍所取代,而那張原本清秀的臉龐也漸漸的發生了改變……

52新生的戰神

“終究沒有趕上嗎……”

波塞冬停下了前進,沈默的站在海邊。

而他身邊的加隆雖然不解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那個令人感到溫暖的小宇宙消失了卻是事實。

那個小宇宙,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智慧女神的。

還沒有等波塞冬從智慧女神消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原本消失的另外一個力量再度蘇醒了過來,這讓波塞冬一驚。

剛剛智慧女神明明已經把這個力量的主人給消滅了啊,難道說燃燒了神格毀滅了自身卻只是消滅了一個替身嗎?

“海皇?”加隆皺眉,雖然墮落神明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於力量的感知。遠方這種充滿了黑暗和絕望的力量絕對就是墮落神明的沒錯了。

“加隆。”波塞冬緩過神,沈聲道:“跟上!智慧女神雖然已經消失,但是那邊還有兩個黃金聖鬥士。”

加隆點頭,跟上了波塞冬。

然而就在波塞冬剛剛準備前進的時候,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沖出了他們從他們身後的海中沖出,化為一道金光筆直的沖向智慧女神隕滅的地方!

“這個力量……”波塞冬沈吟了下,終於松了口氣。他對身邊的加隆說:“可以不用追上去了。”

加隆不解的看向海皇,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說:“剛剛,戰爭女神已經去了,我們去就是多餘的了。”

“剛剛那道金光是戰爭女神?”加隆頓時明白了波塞冬的意思,可是戰爭女神的力量似乎發生了轉變?

波塞冬不語,眺望著遠方。

雅典娜啊雅典娜,你終於完全的蘇醒了啊……

******

站在塵埃之中,勝利女神奈姬皺眉不語,她不是不能理解為什麽智慧女神要這麽做。

智慧女神是這場聖戰之中最高等的祭品,這是奧林匹斯所有神明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會這麽義無反顧的去保護人類,這又是讓人十分震驚的。

女神在他們眼前死亡的事實讓希緒弗斯和卡路狄亞依然無法回過神,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他們無從適應。

他們是黃金聖鬥士,是應該保護雅典娜的存在。

可是現在,他們的女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保護了他們!

“可惡!”希緒弗斯憤憤的咬牙,如果他有艾歐羅斯那樣強勁的力量的話,智慧女神根本不會死!為什麽他會這麽弱!

就在這時,奈姬對兩人說:“趴下!”

話音落下的同時,奈姬使用神力築起了一道屏障,她是雅典娜的從神,會一部分雅典娜的能力,可是她並不是戰爭女神那種戰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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