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突變

來到魔界素日以來，我一直少言寡語，顧石峰也與往常不同 ，變得冷漠無情，兇狠殘暴，當然他對我 ，還是有些不同的。 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柔情 ……我從來沒有走出過房門，在這裏沒有黑天白天之說 ，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感覺 ，顧石峰一天比一天忙 ，也很少來這裏看我 ，大都是這裏的下人 ，送一些吃食給我，但是我卻重來沒有吃過，那一盤一盤血粼粼的東西，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我始終還是按耐不住性子 ，想要看看 ，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出去，好擔心師父，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雖然很想見他 ，可是又希望他不會來。.

尋思許久後我悄悄把門打開，探出頭，天空是灰色的 ，漂浮著大片的血雲，偶爾還會有陰風吹來，寒氣入骨，我順著房門一旁，輕輕挪動著步子，以免被魔看到 。走了一會兒，我竟覺得 ，有什麽地方不對 ，平時在房間裏都能聽到有，鬼哭狼嚎的聲音，今天竟然如此肅靜，真是奇事一樁 。而且今天我都走了這麽久，怎麽一個魔物都沒見到 ，出了什麽事嗎？正在遐想的時候，突然一聲嘩然，引了我的註意力 ，我悄然過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在一旁 ，偷看 。我心中一駭，漠然道：這裏至少聚集了上萬只魔物 ，都整齊的跪在地上 ，高呼魔君一統天下 。我擡高臉 ，看向高臺 ，原來還真是魔君啊。 顧石峰此時面如冰山的坐在高臺上 ，手中不停的擺弄著兩個圓球，一個紅色一個綠色 ，嘴中冷言道：如今血魔大伯已經返回魔界 ，而且除了我界聖血珠以外，我們又得到還陽珠，統一天下此乃指日可待。…… 統一天下統一天下一陣喧嘩之後 ，一個老者在高臺的側面，向前兩步 ，小心翼翼道：秦某有事要說。 顧石峰冷眼看他一眼，又開始玩弄手中的圓球道：怎麽還有什麽不服之處麽？還是你覺得本王得到還陽珠，只是巧合。…… 只見那老者，屈膝跪地 ，低著頭聲音激動：屬下不敢，只是有一件，事關成敗的事情不得不說 ，如今魔界氣勢旺盛，其它三界也願輔佐，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但是大家不要忘了 ，梅花血種依然存活，若不產出，恐怕後患無窮。……臺下噓聲一片……

顧石峰收起冷意，淺笑著看著下面說道：這點大家盡管放心，梅花血種的後人，現如今就在我們魔界中做客。 而且不久他將下嫁於我 ，成為我魔界的魔姬。……秦玄冥驚訝擡眉，急呼道：可是魔君，此事雖好 ，不過萬一被其它三界知道，恐怕此說法難以服眾。……

顧石峰高喊一聲， ：秦玄冥你…… 然後立時擊碎身邊石椅，手中紅色的圓球，艷麗飛轉，嚇得所有人 ，鴉雀無聲，突然他又一記冷笑，停止了圓球的轉動 ，看著跪在地上的老者 ，譏諷道：秦玄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魔姬之位 ，就是沒有冷曉然，也不會輪到她 。他的手指向自己的身後，我這才看清 ，他身後站立的紫衣女子，原來是秦紫然。 ……秦紫然雙手握緊，藏於雲袖裏面 ，已經有血流出 ，可是她依然，沒有講話 。我很詫然，他們之間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生冷了，他們不是已經，已經在一起了嗎？……

秦玄冥輕輕站起，雙手奉承，克制情緒解釋道：魔君誤解了，屬下並無他意，若是提到小女與魔君的關系 ，那是不用質疑的，你們二人早就有婚約，現如今你父魔王已經歸隱， 便只有你大伯血魔知道此事。……

顧石峰側過臉，並沒有理會他話語 ，散漫的說：如今血魔大伯 閉關期間,不得打擾,至於婚約一事,等以後再說吧. ……然後轉過頭,看著魔兵高呼：眾魔兵聽著，明日大擺宴席 ，我要與冷姑娘成婚。……臺下馬上沸騰了，可是我怎麽能接受這個事情 ，首先我心中所愛之人乃是師父，不會嫁給他。 其二我是仙他是魔，我更不會嫁給他。 我一緊張一激動 ，楞然站出來，開口道：不行我不嫁。……突然我發現 ，自己做了一件 ，後悔莫及的事情。 所有魔兵見我如同蚊子見了血一般 ，個個眼珠子都紅了，突然我只覺一陣陰風吹來，我身子一輕，既然到了顧石峰懷裏 。他抱著我 ，將嘴唇貼近我耳邊，笑盈盈道：想活命就給我乖點，這麽多魔兵把你拆了都不夠分。……我一股氣，靠在他肩頭，用眼神秒殺他 。心中罵道：哼乖點就乖點，有何不可，先保命再說。 可是他竟然得寸進尺，*手*伸*進*我*的*衣*裙*中*，我真是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咬牙切齒的，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他卻賊笑著，親了親我的額頭，調戲道：我要看看你 ，是不是真的乖了。 我把臉別過去，不看他 ，從牙縫裏冒出一句：不用試驗，我沒那麽傻。 他突然笑開了說：那好，順手拉下我的長衫，露出我雪白的肩頭，他眉眼一挑，***低*頭***含*住*我*胸*前*的*蓓**蕾* 。我身體一僵，險些發出聲音 ，然後謹慎小聲的說：顧石峰，我恨你，你竟然……他擡頭看見我滿臉的紅暈，更加興奮的 ，大笑狂言：本王今日抱得美人歸，它日勢得天下。 血魔出關之時便是我魔界，血染三界之時。……然後他抱著我 飛走 ，身後傳來一聲一聲齊呼魔君武功蓋世 ，勢得天下，血染三界。……………與此同時 那遠處的紫衣女子，手中長鞭已經鮮血淋漓， 憤恨的眼中帶著殺氣 ，恨不得將其吞之。……

他將我抱回原來的房間，問我：為什麽出去。 我也沒逃避，推開他些距離，然後握緊他的衣襟：我要走，你放我走好不好 。他的眉頭緊鎖著看著我，半響道：為什麽非要離開……我慚愧的低著頭，我不能嫁給你 ，我不要入魔，我是仙。 我我不能入魔。 他嘴角微翹 ，單手捏著我的下巴，略微有些吃痛，然後低頭吻我一下道：你會嫁給我， 而且你不能選擇。我打掉他的手; 你這話什麽意思？他淺笑: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墨子雲,他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他應該還不知道,你為他剔仙骨的事情吧我叫人給他傳了話，不知道他會不會難過呢？我頓時心亂如麻，師父要是來了，豈不是久死一生嗎？我憤恨的看著他道：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非要這樣？他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睛呆洩的望著我，唇瓣微動：得不到你的心， 便要得到你的人，如若誰要和我爭 ，我必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他預要走 ，我上前攔住門 ，淒涼地看著他：所以你殺了他 ，你殺了石錦？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無辜 ，他只是愛上了我啊，我的淚已經流到了嘴裏，苦澀的難以下咽。顧石峰你怎麽變得這麽狠啊，石錦他一心想要給我幸福，他一直那麽孤單，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呢？顧石峰擡起手，輕輕拂去了我眼角的淚 ，停留在我臉頰的手一抖：然兒你了解過我的心嗎？我又何嘗不是孤獨的。 ………你可知道？

擇日我獨自坐在高高的喜臺上，眼望著，周遭紅色的喜簾從高處垂下。 顧石峰一身艷紅的長袍，在下面，忙來忙去 ，時不時的看向我， 而我眼中竟如空洞，既不心酸，也不欣喜，到如今我依然沒有真正的恨過他，我說過他的愛沒有錯 ，錯在他不該愛我 ，低頭看看手中的短刀 ，我默然的 ，很冷靜 ，嘴角微微淺笑 。但願你可以幫到我 ，偷偷藏進雲袖中。 ……

突然天空一季鶴鳴 ，震得所有魔兵，雙手掩住耳朵 ，望向高空 ，我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是痛苦還是喜悅 ，我做夢的時候 ，有曾想過 ，師父有一天，會坐著仙鶴 ，腳踏青雲 ，手持青竹劍 ，來接我 ，但這只是夢 ，我並不想 ，他真的來 ，但當他傲立魔界上空之時，我的心被打動了，他又恢覆成以前 ，玉樹臨風的竹仙君了。 我剛要上前呼喚他，突然顧石峰 ，飛身站在我面前 ，低下頭 ，在我耳邊說，看看血雲的後面是什麽？我心一慌血雲大陣 ？師父？我無奈的搖著頭，漠然，不行不行 ，我不能 ，我焦急的望著師父。 他長劍一揮清除了眼前的障礙也看著我 ，暖暖一笑道：梅兒師父來晚了，師父這就來接你回去。 顧石峰，我真是悔不當初 ，為什麽沒有了結你。……

顧石峰將我抱進他懷裏，狂笑著：竹仙君說笑了，你我很快就要是一家人了 ，何必這麽見外。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 ，理應我還要換你一聲師父，既然來了，就下來喝一杯喜酒，何必劍雨相見呢？

師父揮動著手中的劍，冷赫：魔頭少在那裏裝腔作勢，快快還我徒兒 ，不然我便要上告天帝，派兵滅了你魔界。……

顧石峰像是越來越興奮了：哈哈哈 放了她？那我可說的不算，因為是她甘願嫁給我的，我可沒強取啊 ，不信你自己問？……

師父雙眼迷茫看向我的時候，我心抽痛不已，我真的很想要對他說，我沒有嫁給別人 ，我至始至終愛的人是你，我不止一次幻想著師父有一天 ，會像凡人一樣 ，將我用花轎迎娶進門，不止一次的想要依偎在他懷裏，可是此時 ，十多萬魔兵埋伏於此，他若在上前一步， 便就會被強大的血雲陣所困，我實在沒有辦法告知他離開，只能忍著痛苦說道：墨子雲，你請回去吧 。我現在名為冷曉然，已經不是你的徒弟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你請回吧。……

只感覺他手中劍一抖，從高空落下，魔兵見他手中沒了劍 ，長槍筆直向他 ，他翻身躲過，重新站好 ，換回青竹劍，眼睛哀傷的望著我，啞然道：梅兒，是否還在氣為師，為師已經知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新開始。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看到他眼中無奈的神色，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低求著我。我緊握著胸口眼淚不自知的絲絲流下，強忍著痛楚，側過臉不看他，冷冷道：墨子雲你難道沒有聽清我的話嗎？我我不要再做你的徒弟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快走吧，最後一句，我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笑容僵在臉上，半響道：其實在我心裏，早已不把你當做徒兒了，在我心裏，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愛的女人 ，我不會走的，我在也不要做懦夫，我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但惟獨不能 ，不在乎你。……

聽到他這般話，我心中萬分歡喜，千分悲傷，眼中卻是淚流雨下，眼看他輕身向下， 奔我而來，我突然掙開了顧石峰的懷抱，險些跌倒，心中急切漠然，不可以 ，不可以 ，我不可以讓你因我而死，你可以沒有我的，但是你不能沒有天下蒼生，天下蒼生也不能沒有你，我含住淚道：墨子雲 ，不要再假情假意了，當日懸崖上 ，你殺我那時 ，我已說過了 ，我不會再愛你，我已經放棄你 ，忘記你了 。就算是有來生 ，我也不會再愛你 ，你快走吧 。我說過的話不會再重覆，這是最後一次，你走吧 。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轉過頭 ，不敢看他【心碎的絲絲作響：師父，快走啊 ，求求你了，我給你帶來的痛苦已經夠多的了，不要再為我傷心難過了，忘了我，徹底的忘了我吧。 師父我 愛你。梅兒好愛好愛你，可是我已經不再有勇氣。】

突然他，欲似瘋狂的，沖下來 ，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可憐，咬著唇道：梅兒，原來你竟如此恨我？為師知道錯了，可是讓我離開，是萬萬不能的，我已經愛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不如你殺了我吧 。也好免去我疼痛，沒有你，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已經找不到活著的理由，殺了我吧，讓我停留於此，停留在這有你的愛殤裏面，我不要在痛了 ……

遠遠的看著他，急速向我而來 ，一幅即將要神形俱滅的樣子 。我痛徹心扉的喊出 ：師父不要。 顧石峰迎面沖出去，陰風一呼道：找死我成全你 。師父淺笑著，並沒有躲開，那一掌狠狠打在他肩上，他口中鮮血一噴 ，染上了他的白衣 ，但他沒有倒下，眼中依然堅定的看著我。 ……

我剛要喊出一聲：顧石峰不要。 只聽身後一人，驚訝的呼喊 ：然然小心，我猛然回頭 ，一個黑衣人站立在我面前 ，他的背影向著我 。

突然連續兩把刀劍 ，從他後背露出 ，我擡頭一看，秦紫然 ？我猛地向後倒去 ，緊接著，秦紫然提步向我走來，眼中充滿了恨意。 那黑衣人 ，反手抱著秦紫然的腿 ，他的臉用面紗 ，當著嘴裏說著：快走快和你師父離開。 突然秦紫然的長劍，又一次刺向他的身體，我拼命的喊著：不要 不要 不要再傷害他了。 ……

我那撕心裂肺的呼喚終於換回了顧石峰，他單手掐住秦紫然的脖子，惡狠狠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不止一次，不僅原諒你一次，可你還要如此？ ……秦紫然落著淚道：因為恨她， 都是因為她，你才不愛我的，我這一切都為了你。……

我此時懷裏抱著那個黑衣男子 ，雖然他面紗遮面，但是當他 ，呼喚然然的時候 ，我就已經猜到他是誰。 我揭開他面紗，他雙眼含笑著看著我 ，嘴角溢出鮮血，他顫抖著手， 伏向我臉頰，擦去我淚水，笑容還是那麽溫暖，讓我幸福，這一生他只對我笑。他輕咳著血道：然然不哭，我回來了。 讓你久等了，咳咳 對不起

。我猛然的將他抱緊，石錦…… 恩石錦…… 恩石錦…… 恩，我緊咬著下唇 ，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控制著沙啞道：石錦然然我好想你啊，我擡起頭 ，雙手捧著他的臉，吻在他的唇上 。他一直笑著,告訴我: 然然我也想你，能夠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要許你一世幸福這是我最大的心願，只可惜我恐怕，再也做不到了 ，再也不能陪你，看月亮數星星，也不能抓螢火蟲給你，再也不能背著你走夜路，咳咳 。我的手依然緊緊捧著他的臉 ，眼看著他身體近似透明，我急切的搖著頭，他說：然然你終於找回記憶了，恭喜你，好好生活吧，和你愛的人。 突然他的身體，像是數萬個螢火蟲，向上飛去 ，回蕩著他最後一句：然然，石錦愛你，然然可曾愛過石錦 ？……我的回答是愛，我愛過的，在那一段，歲月裏，那份愛真實的存在著。……從未消減過

我仰天看著遠方，聽著自己心寸寸撕裂的聲音，石錦死了 ，他沒有元丹留在這裏，那麽他是不是有靈魂也許是他的元神悄悄去了別的地方.……回過頭來,看見師父， 被困在血雲陣中，奄奄一息，顧石峰與秦玄冥周旋在半空中 ，他們一邊應付對手，卻時不時的，擔憂著看向我 ，我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我愛的人 ，為我肝腸寸斷， 愛我的人 ，為我死的死傷的傷。

突然我感覺，撕裂的心 ，千瘡百孔的劇痛，一瞬間自我身體裏開出的梅花，飄向整個魔界 ，香氣迷人心境 ，所有人停止了爭鬥，渾渾噩噩中，仙鶴帶我們回了竹仙林。……

回到竹仙林 ，三日了 。師父依然昏迷不醒，我找來藥君，為師父診斷，藥君搖著頭告訴我 ，師父中了血毒 ，只有魔君才有這種解藥，若是得不到解藥，慢慢師父會一點點真氣耗盡而死。 ……

正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給了我希望，同時也給我留下深深的痛。

那日我雙手， 放在琴弦上 ，並沒有浮動，心想這樣平靜的日子不多了，聽著 耳邊 ，輕輕飄過的風聲，陣陣微涼 ，想不到 ，曾經 繁榮似景的 ，鳳凰山十萬年的鎖妖塔 ，都毀於一旦 。曾經 溫潤如玉的師父，也再也尋不回 ，當時的神情。…

突然一陣黑雲，降臨在竹林裏，我並不想驚動屋內的師父，轉身離開，引她到別的地方 ，冷冷道：現身吧，你能找到這裏來殺我，還真是不容易，看來顧石峰，依然沒有殺你，他又原諒你了，你還真是有辦法啊。 那一身紫衣 ，呈現在我眼前 ，眼中依然那樣憎恨 ，冷笑著開口：想保住自己的命還不容易，有我爹為我去死還輪不到我。我驚訝看她，半響道：難道你的心是黑的嗎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出賣？她突然開懷大笑，眼中看不出神色道：那又如何，但至少石峰哥哥留下了我。而且我還可以殺了你，都是你造成的，我今天就了結了你，說著長鞭直直延展開。我雙眼一閉，微微一笑：你殺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她手頓了頓，道: 我是要殺你,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想你死的太快. ……

我很詫異的,看她 : 不必多言,你直說便是.……:好既然你這麽爽快,那我就不客氣,我帶來了解你師父血毒的解藥.……聽到這樣的話 ,我心中一顫,嚴肅道：什麽條件我換。不過你的藥是不是真的拿什麽證明，……她突然大笑，道：真是個 ，是事物的人，好很好 ，這是血毒 ，這是解藥 ，我喝給你看 ，不過我要你的心。……我心中一涼，淺笑著說：先給我解藥，三天之後 ，我把心送上。……她散漫著搖頭：我現在就要。 ……猶豫了半響，我道：好吧，藥給我 ，你動手吧。……一場突如其來的交易很快結束

一陣戳心灌髓的疼痛過後，我雙手 ，捂著流血的胸口 ，手中緊緊捂著解藥，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爬回竹林，師父依然 ，靜靜的躺在床榻上 ，我把解藥給師父餵進去，然後一個人，悄悄走開，整理好傷口，處理了地面的血印，才敢回來。 如今我單手扶向胸口，那裏空蕩蕩的，再也感受不到 ，所謂的砰然心跳，所謂的痛苦、 悲傷。……我突然笑了，但是 ，心口處已經沒有了感覺 ，手中握著，石錦留下的戒指，然後帶到脖子上，這樣也好。 沒了心就再也不會心痛，陪伴師父， 把曾經我們弄丟的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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