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攪合在一起。他有什麽好的，除了畫一些賣不出去的畫，還會幹些什麽？”

杜芊芊嘆息道：“媽，若鴻還是很有才氣的，就是沒碰上識貨的人。要是他能開一次畫展，說不定就能名聲大噪，到時候他隨便畫畫都是錢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心疼女兒的方意蓮盤算盤算自己的私房錢，咬咬牙說：“我出錢給他開畫展。”

杜芊芊又驚又喜：“真的嗎？媽媽，要是那樣，若鴻就可能一下子就火了。”

方意蓮見杜芊芊驚喜的表情，伸手捏了捏杜芊芊的小臉，笑了：“傻孩子，媽媽就你一個孩子，還能騙你不成？媽媽可都是為了你啊。”

杜芊芊摟著方意蓮的脖子撒嬌：“我就知道媽媽對我好。”

兩人說笑一陣，方意蓮惦記著要回去取錢，便回了杜家。

等買了東西回到水雲間的梅若鴻聽到杜芊芊說方意蓮願意出錢給自己開畫展，頓時興奮不已，抱著杜芊芊又跳又叫，直喊：“老天終於開眼了，芊芊，你真是我的天使。”

杜芊芊因為興奮臉都紅了：“不，若鴻，你才是我的天使，能夠遇到你是我的福分。”

兩人興奮地吃了梅若鴻買回的食物，傾註了一番，便開始準備畫展所需的東西。

回到杜家的方意蓮，數了又數自己的私房，一時拿出，一時又覺得不舍，幾番思想鬥爭，最後想到杜芊芊那略顯粗糙的手和瘦削的臉，一狠心還是拿出了大半。

有了金錢的支持，梅若鴻很快就與畫廊商定了畫展的時間。

梅若鴻沈溺於作畫中，杜芊芊包攬了所有的家事，她一邊做家務，一邊想著梅若鴻成功之後，自己有了錢，一定要買一個比杜家還大的公館，雇上比杜家還多的傭人，這樣想著，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有了希望，也沒再像以前那樣覺得苦。

等到畫展開始的那天，梅若鴻、杜芊芊、方意蓮心裏惴惴不安，不知道效果到底會怎樣。

一如原著，這次畫展很不成功，來看畫的人寥寥無幾，肯買畫的人更是稀少，連報紙上都刊登了批評指責的評論，三人心裏都明白，這次畫展是徹底失敗了。

畫展的最後一天，三人無精打采地硬撐著。居然真有人高價買了畫，三人一陣激動，結果最後這些畫都被汪子默當著梅若鴻的面給燒了，梅若鴻沖上去搶畫，手受了傷。

損失了自己私房的方意蓮顧不上管杜芊芊，一個人失落地回了杜家。

得知方意蓮投資失敗的素卿自然又是挖苦諷刺了她幾句，林安安則是繼續無視她，方意蓮既心疼自己的私房錢，又生氣於杜世全對自己的態度和對素卿的縱容，氣的飯也吃不下就睡了。然而，她如何睡得著，看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私房錢，再想想從前的幸福日子，方意蓮當天夜裏就發起了高燒，要是在以前，早有丫鬟發現了，可現在，杜家的下人都是盡量避免和方意蓮打交道，只有春蘭次日見方意蓮遲遲不起，壯著膽子叫了幾聲，見無人應聲，她只當方意蓮還沒醒，又下去了。等到午後，方意蓮還沒起床，連素卿都覺得不對勁了，她叫了幾個丫鬟跟著，去方意蓮屋裏看是怎麽回事，看見方意蓮燒的通紅的臉，嚇了一跳，急忙叫下人請了大夫來看，大夫給方意蓮號了脈，開了藥方，便告辭離去。素卿著了下人去煎藥，又留了春蘭、夏荷照看方意蓮，自己去給杜世全打電話報告方意蓮得病，接到電話的林安安對此並不關心，只是讓她派幾個丫鬟照看著。

素卿掛了電話後，心裏沈沈的，這要擱以前，她肯定幸災樂禍，可如今看著方意蓮的情形，她卻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方意蓮這個正房太太還給杜世全生了個女兒也被這樣不放在心上，自己這個一無所出的姨太太在杜世全心裏能有什麽地位？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等到自己人老珠黃了，會有什麽下場？

素卿對方意蓮起了同情之心，自然不再處處和方意蓮作對，反而對方意蓮的病情十分上心，下人都是跟紅頂白的，照顧起方意蓮來也肯花費心思，奈何方意蓮燒了一夜，人又受了打擊，恢覆起來十分緩慢。

（水雲間）穿越杜世全（十一）

受了打擊的梅若鴻情緒大變，脾氣更為暴躁，對杜芊芊也惡聲惡氣的，任性慣了的杜芊芊心裏如何不後悔，然而事情鬧得這樣大，又把母親的私房賠了個幹凈，想起父親杜世全冷酷的表現，母親方意蓮失望的表情，她實在是沒臉就這麽回杜家去，只好盼著梅若鴻真有一天能名聲大噪，到時候自己還能過上以前那樣揮金如土的生活，現在也只能接著忍耐。

誰知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

手受了傷的梅若鴻不再作畫，每日喝的醉醺醺的呆坐在水雲間，哀嘆自己生不逢時，世人沒有欣賞眼光，全都嫉賢妒能，竟無人欣賞自己的曠世畫作，致使汪子默這樣的豎子都能成名，而年近三十的自己卻一敗塗地，喝醉了的他扔了酒瓶，砸了畫架，瘋狂地撕扯自己的畫作，杜芊芊上前阻攔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等杜芊芊爬起來去扶時他卻大吐特吐，弄得杜芊芊身上全是嘔吐物，整個屋子裏都是嘔吐物那令人作嘔的氣味，杜芊芊只能捂著鼻子忍耐著收拾。

杜芊芊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粗茶淡飯地過一輩子，然而她卻管不住梅若鴻，初時她還想著過幾天就好，還給梅若鴻買酒喝，給梅若鴻弄個小菜下酒，後來見梅若鴻只知道喝酒、撒酒瘋，就不肯再給梅若鴻買酒喝了，梅若鴻在水雲間找不到酒就跑到小酒館裏去喝，每天傍晚了才回去，到家倒頭就睡，也不理苦等了一天的杜芊芊。

這天眼見天都黑透了，梅若鴻還不著家，杜芊芊邊等邊想著梅若鴻喝醉了的醜態，擔心再弄出什麽事，權衡一番還是去了小酒館找人。

到了小酒館，只見梅若鴻坐在一群滿臉通紅的男人中間，吹噓自己是個天才，連杜家小姐這樣的女人都愛慕自己的才華，她沖上前去奪過梅若鴻手裏的酒瓶：“不，若鴻，你不能再這樣喝了，我們回去吧。”

梅若鴻滿嘴酒氣：“我就要喝，反正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麽？”

“不，你會好起來的，你的畫會有人欣賞的，你起來，我們回去，接著畫，你會成名的。”

梅若鴻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我還畫什麽？畫展沒人來看，得到的都是批評和羞辱，我不會再畫了。”

杜芊芊也不管小酒館裏正在喝酒的男人們，一把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的胸房：“不，若鴻，你還可以畫我，你不是說過嗎，我胸前的紅梅花會帶給你無窮無盡的靈感，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不是就想畫我嗎？畫我，畫吧。”

梅若鴻盯著杜芊芊□的胸脯，伸手摸了過去。

小酒館裏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已經有思想不純潔的人在貪婪地吞咽口水了，胖胖的老板娘惡狠狠地瞪著杜芊芊和梅若鴻，罵道：“你這女人不知道廉恥嗎？還有你這個男的，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這樣，趕緊給老娘滾，別弄臟了老娘的地方。”

喝醉了的梅若鴻咆哮功力大增：“你懂什麽叫藝術嗎？這是真正的藝術，用自己的身體來展現美的力量。”

肥胖彪悍的老板娘面對強大的咆哮功毫不畏懼：“啥叫藝術我不懂，可我知道啥叫廉恥，當著別的男人敞胸露乳的，也不知道啥叫丟人現眼，當著別人的面，撫摸女人的胸脯，也不知道啥叫人渣，看著長得人模狗樣的，一肚子男盜女娼。”

杜芊芊狼狽地理理衣裳，艱難地扶住腳步踉蹌的梅若鴻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老板娘還在身後罵道：“什麽玩意啊，傷風敗俗的東西。”

酒鬼甲砸著嘴說：“這就是梅若鴻嘴裏說的那杜家的小姐？長的倒是挺標致的，可我不信，杜家那是什麽樣的人家啊，這個小娘們剛才那舉動，便是窯子裏的膽子大的姑娘都不敢幹，哪有大家小姐做這樣的事情的，不過她的胸脯真是白嫩，可惜了呀……”

酒鬼乙眼紅心熱地說：“哎呀，那可是白花花的一片呀，真是誘人，我都想摸兩下，看著梅若鴻的爪子，我真想把他給剁了。瞧梅若鴻長的那個慫樣，咋就有這樣的艷福啊。”

酒鬼丙嘆息著說：“這樣的女人要是肯嫁我，我還喝什麽酒啊，肯定洗心革面，賣苦力掙錢養她我都認了，哪會天天呆在酒館裏呀，這梅若鴻是個啥東西啊，天天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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