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試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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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試探一二
郝淩原也不好直接問起下聘禮之事，便轉了個彎，先問問老夫人為何沒有將顧韻再接來短住一段時日。若是當真有下聘禮之事，老夫人自是會提及，若是沒有，想來就會說具體的原因是什麽吧？亦或者是說不方便再來了？
老夫人聞聽此言，還以為郝淩是思念顧韻了，心裏一樂，暗道：原來郝淩之前說不想再納妾只是為了誆騙丁頁子的吧？若是他當真對韻兒無心，為何現在還來詢問韻兒的情況？
她當即一笑，只以為窺破了郝淩的心事，道：“對於韻兒嘛，我是另有安排，暫時不方便她繼續在咱們的府上住著了，便就讓她先回了家去，等事情妥當之後，再叫她過來不遲。”
郝淩好奇的問道：“這二月裏，韻兒表妹回去能有什麽事情？”
原本郝淩這話問的已經是太過奇怪，只可惜老夫人一心琢磨著讓顧韻成為她的孫媳婦，未曾去註意郝淩的心思。
老夫人微微挑眉，故意朝郝淩使了個眼色，笑道：“淩兒，你放心，等這次的事情妥當以後，以後韻兒想在咱們府上住多久就住多久，即便是住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敢說她半個不字！”
郝淩心中愕然，面上卻是不露分毫，難不成當真如頁子所說，老祖宗是正在著手準備下聘？
郝淩眉頭微擰，狀似不解的問道：“老祖宗，韻兒即便是咱們的親戚，但總歸是要嫁人的，怎麽好一直在咱們的府上住著？我這個做表哥的是沒什麽意見，隨便她什麽時候來都歡迎，但她將來的夫君可會同意？”
“那我們不如直接將韻兒變成我們的自家人，不就是沒人會對她說三道四了？”
郝淩瞬時眉頭擰的更緊了，試探性的問道：“老祖宗的意思是？”
老夫人樂呵呵的笑道：“淩兒，既然你今兒個主動問起韻兒了，說明你心裏對韻兒也不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這不，我琢磨著韻兒是那般好的姑娘家，若是你不主動出手的話，只怕她真的就要成為旁人家的媳婦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韻兒這般好的姑娘，為何不能成為我郝家的人？淩兒，這個主祖母就給你做定了！我這就讓人去顧家下聘禮，讓韻兒成為你的媳婦！”
郝淩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也沒辦法讓自己坐在那裏。
“老祖宗，您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老夫人被郝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愕然道：“淩兒，你這是做什麽呢？難道你不是想要韻兒成為你的房中人？”
郝淩堅決的搖頭，“回老祖宗的話，郝淩從未想過要韻兒表妹成為我的什麽人，以前沒有想過，以後也不會想！”
郝淩的語氣和神態都太過堅定，由不得老夫人不懷疑他突然來尋她的意圖。
“淩兒，你實話跟我說，你本來是應該在鋪子裏忙著的，你為何好好的突然來看你祖母我了？”
郝淩正色說道：“老祖宗，孫兒真的是因為今日得閑，所以才來看望老祖宗，順便問問韻兒表妹的情況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老夫人冷哼一聲，“當真如此？”
“當真！”
老夫人不耐煩的甩了他一個白眼，揮手道：“行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鋪子裏忙事情去吧，我這邊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不需要你操心！”
不需要他操心？難道等顧韻都接進門了，才來告訴他，已經幫他又娶了一房媳婦嗎？
他郝淩雖然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輕易不會與人鬧出什麽矛盾，但卻不代表旁人私自幫他做出任何決定他都會答應。
郝淩眸色沈沈的看向老夫人，臉色凝重，正色說道：“老祖宗，孫兒曉得您是一片好心，只是孫兒的意思先前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孫兒此生只想擁有頁子一個妻子，旁人即便是再好，孫兒也不會屑於多看一眼！老祖宗若是執意要將韻兒表妹接入郝府，到時候休怪孫兒不理表妹！”
老祖宗在京城待了多年，整整錯過了十幾年可以與郝淩在一起的時光，她原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裏最大的長輩，不管她做什麽決定，小輩都應該無條件的服從她的命令。可是，現在郝淩就站在她的面前，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好心。
老夫人不由得惱羞成怒，憤然質問道：“淩兒，你的心眼怎麽這麽的死？那個丁頁子好在哪裏了？她不過是一個只會賣豆腐的女子而已，連給韻兒提鞋都不配，憑什麽她能成為郝府的少夫人？我告訴你，我只中意韻兒，也只有韻兒配位郝府的少夫人！也只有她擔得起這個名聲！”
郝淩嘻然一笑，嘴角淺淺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老祖宗，即便頁子之前的確只是一個賣豆腐的，但是，她現在是您的孫媳婦！整個太和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而且，若不是頁子，只怕老祖宗您早就見不到孫兒的面，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老夫人猛的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怨怪的瞪了郝淩一眼，“你這孩子，竟瞎說些胡話，你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呢，說什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胡話！以後可不許你在我的面前提起！”
郝淩苦笑道：“老祖宗，當日爹發書信給您的時候，不是就跟您說過那件事情的嗎？孫兒當日情況危急，非得沖喜不可，而且只有頁子的生辰八字與孫兒的相符，也只有她能救孫兒一命！雖然當日孫兒的命是危在旦夕，可頁子還是不管不顧的就嫁給了我，這樣的恩情我如何能夠報答？難道就是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再找一個人來代替她的位置？回老祖宗的話，孫兒當真做不出這樣無情的事兒。”
老夫人聞言沈默良久，一時沒有回覆郝淩。
郝淩說的事情她都知曉，當日郝老爺也是在書信中很是詳細的敘說了。可是，當日是當日，現在是現在，當日的郝淩危在旦夕，現在的郝淩卻是活蹦亂跳的，難道也能一概論之？
老夫人越想越是不開心，所謂老小老小，她便也悶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只要郝淩不能有效的阻止她，那她回頭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辦。哼！她還就不相信了，等她真的將顧韻給娶進門的時候，郝淩好意思整日裏讓顧韻獨守空房？除非郝淩當真是個無心的人。
郝淩不可能一直看著老夫人，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了，老夫人卻是一個回覆都不給他，叫他該如何辦？
“老祖宗，我這鋪子裏還有事情要辦，孫兒也不好一直在這裏，您就聽孫兒一次，不要再琢磨著將韻兒接進咱們府裏了，她要是來做客，孫兒必定是歡迎，可是這……當真是不行。”
老夫人就是不吭聲！
哼……我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看你能拿我怎麽辦！
僵持了片刻，郝淩無法，只得暫時先離開，以後若是再有事了，見招拆招吧，他也不好真的一直守在這裏。
從老夫人這裏出去，郝淩思量片刻，還是先回了東院。
丁頁子仍舊在床上躺著，小桃小柳站在外面幫她等著郝淩。遠遠的看到郝淩進了東院的大門，小桃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了屋裏，將郝淩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丁頁子。
將屋裏的丫鬟都遣了出去，郝淩方才行到了丁頁子的床前，輕悄坐下，低聲呼喚道：“娘子……”
丁頁子翻了個身，面朝向郝淩，神色間依舊是有些淒惶和無助，兩只眼睛都是紅紅的。
郝淩看的心疼不已，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不舍的說道：“娘子，你這樣子豈不是叫我心疼？”
丁頁子撅著嘴，眼觀鼻，悶聲說道：“我也不想你擔心我，只是一想到老夫人要做的事兒，心裏委實是難受的厲害，也控制不住的就想流眼淚。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從來，她都是一個那麽開心開朗的人；從來，她都會笑著對他說沒事；從來，也是她興高采烈的面對所有打到面前的陣仗。可是，這一次，她居然真的怕了。是因為老夫人嗎？因為她自己知道是沒辦法不聽老夫人的話的？
“娘子，對不起，要你傷心了。”郝淩有些歉疚的想到。
“沒事，只是……”她眸中盈淚的看向郝淩，想知道他去了老夫人那裏一趟，到底得到什麽消息沒有。若是壓根沒有顧韻什麽事兒，她的心情自然立馬就好了，若是顧韻當真要進府，好歹現在要立時想出應對的法子來吧？
郝淩歉疚的對丁頁子點了點頭，“娘子，老夫人的意思是想韻兒表妹進府！”
丁頁子的手心瞬時轉涼，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難道她當真是逃不過這個命嗎？難道她身為古代女子，就一定要與旁人共事一夫？
“娘子，你先別緊張，你聽我慢慢跟你說，你要相信我，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管是誰要打破我對你的承諾都是不可能的！”
郝淩努力的安撫著丁頁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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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淩原也不好直接問起下聘禮之事，便轉了個彎，先問問老夫人為何沒有將顧韻再接來短住一段時日。若是當真有下聘禮之事，老夫人自是會提及，若是沒有，想來就會說具體的原因是什麽吧？亦或者是說不方便再來了？
老夫人聞聽此言，還以為郝淩是思念顧韻了，心裏一樂，暗道：原來郝淩之前說不想再納妾只是為了誆騙丁頁子的吧？若是他當真對韻兒無心，為何現在還來詢問韻兒的情況？
她當即一笑，只以為窺破了郝淩的心事，道：“對於韻兒嘛，我是另有安排，暫時不方便她繼續在咱們的府上住著了，便就讓她先回了家去，等事情妥當之後，再叫她過來不遲。”
郝淩好奇的問道：“這二月裏，韻兒表妹回去能有什麽事情？”
原本郝淩這話問的已經是太過奇怪，只可惜老夫人一心琢磨著讓顧韻成為她的孫媳婦，未曾去註意郝淩的心思。
老夫人微微挑眉，故意朝郝淩使了個眼色，笑道：“淩兒，你放心，等這次的事情妥當以後，以後韻兒想在咱們府上住多久就住多久，即便是住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敢說她半個不字！”
郝淩心中愕然，面上卻是不露分毫，難不成當真如頁子所說，老祖宗是正在著手準備下聘？
郝淩眉頭微擰，狀似不解的問道：“老祖宗，韻兒即便是咱們的親戚，但總歸是要嫁人的，怎麽好一直在咱們的府上住著？我這個做表哥的是沒什麽意見，隨便她什麽時候來都歡迎，但她將來的夫君可會同意？”
“那我們不如直接將韻兒變成我們的自家人，不就是沒人會對她說三道四了？”
郝淩瞬時眉頭擰的更緊了，試探性的問道：“老祖宗的意思是？”
老夫人樂呵呵的笑道：“淩兒，既然你今兒個主動問起韻兒了，說明你心裏對韻兒也不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這不，我琢磨著韻兒是那般好的姑娘家，若是你不主動出手的話，只怕她真的就要成為旁人家的媳婦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韻兒這般好的姑娘，為何不能成為我郝家的人？淩兒，這個主祖母就給你做定了！我這就讓人去顧家下聘禮，讓韻兒成為你的媳婦！”
郝淩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也沒辦法讓自己坐在那裏。
“老祖宗，您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老夫人被郝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愕然道：“淩兒，你這是做什麽呢？難道你不是想要韻兒成為你的房中人？”
郝淩堅決的搖頭，“回老祖宗的話，郝淩從未想過要韻兒表妹成為我的什麽人，以前沒有想過，以後也不會想！”
郝淩的語氣和神態都太過堅定，由不得老夫人不懷疑他突然來尋她的意圖。
“淩兒，你實話跟我說，你本來是應該在鋪子裏忙著的，你為何好好的突然來看你祖母我了？”
郝淩正色說道：“老祖宗，孫兒真的是因為今日得閑，所以才來看望老祖宗，順便問問韻兒表妹的情況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老夫人冷哼一聲，“當真如此？”
“當真！”
老夫人不耐煩的甩了他一個白眼，揮手道：“行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鋪子裏忙事情去吧，我這邊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不需要你操心！”
不需要他操心？難道等顧韻都接進門了，才來告訴他，已經幫他又娶了一房媳婦嗎？
他郝淩雖然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輕易不會與人鬧出什麽矛盾，但卻不代表旁人私自幫他做出任何決定他都會答應。
郝淩眸色沈沈的看向老夫人，臉色凝重，正色說道：“老祖宗，孫兒曉得您是一片好心，只是孫兒的意思先前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孫兒此生只想擁有頁子一個妻子，旁人即便是再好，孫兒也不會屑於多看一眼！老祖宗若是執意要將韻兒表妹接入郝府，到時候休怪孫兒不理表妹！”
老祖宗在京城待了多年，整整錯過了十幾年可以與郝淩在一起的時光，她原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裏最大的長輩，不管她做什麽決定，小輩都應該無條件的服從她的命令。可是，現在郝淩就站在她的面前，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好心。
老夫人不由得惱羞成怒，憤然質問道：“淩兒，你的心眼怎麽這麽的死？那個丁頁子好在哪裏了？她不過是一個只會賣豆腐的女子而已，連給韻兒提鞋都不配，憑什麽她能成為郝府的少夫人？我告訴你，我只中意韻兒，也只有韻兒配位郝府的少夫人！也只有她擔得起這個名聲！”
郝淩嘻然一笑，嘴角淺淺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老祖宗，即便頁子之前的確只是一個賣豆腐的，但是，她現在是您的孫媳婦！整個太和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而且，若不是頁子，只怕老祖宗您早就見不到孫兒的面，早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老夫人猛的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怨怪的瞪了郝淩一眼，“你這孩子，竟瞎說些胡話，你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呢，說什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胡話！以後可不許你在我的面前提起！”
郝淩苦笑道：“老祖宗，當日爹發書信給您的時候，不是就跟您說過那件事情的嗎？孫兒當日情況危急，非得沖喜不可，而且只有頁子的生辰八字與孫兒的相符，也只有她能救孫兒一命！雖然當日孫兒的命是危在旦夕，可頁子還是不管不顧的就嫁給了我，這樣的恩情我如何能夠報答？難道就是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再找一個人來代替她的位置？回老祖宗的話，孫兒當真做不出這樣無情的事兒。”
老夫人聞言沈默良久，一時沒有回覆郝淩。
郝淩說的事情她都知曉，當日郝老爺也是在書信中很是詳細的敘說了。可是，當日是當日，現在是現在，當日的郝淩危在旦夕，現在的郝淩卻是活蹦亂跳的，難道也能一概論之？
老夫人越想越是不開心，所謂老小老小，她便也悶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只要郝淩不能有效的阻止她，那她回頭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辦。哼！她還就不相信了，等她真的將顧韻給娶進門的時候，郝淩好意思整日裏讓顧韻獨守空房？除非郝淩當真是個無心的人。
郝淩不可能一直看著老夫人，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了，老夫人卻是一個回覆都不給他，叫他該如何辦？
“老祖宗，我這鋪子裏還有事情要辦，孫兒也不好一直在這裏，您就聽孫兒一次，不要再琢磨著將韻兒接進咱們府裏了，她要是來做客，孫兒必定是歡迎，可是這……當真是不行。”
老夫人就是不吭聲！
哼……我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看你能拿我怎麽辦！
僵持了片刻，郝淩無法，只得暫時先離開，以後若是再有事了，見招拆招吧，他也不好真的一直守在這裏。
從老夫人這裏出去，郝淩思量片刻，還是先回了東院。
丁頁子仍舊在床上躺著，小桃小柳站在外面幫她等著郝淩。遠遠的看到郝淩進了東院的大門，小桃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了屋裏，將郝淩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丁頁子。
將屋裏的丫鬟都遣了出去，郝淩方才行到了丁頁子的床前，輕悄坐下，低聲呼喚道：“娘子……”
丁頁子翻了個身，面朝向郝淩，神色間依舊是有些淒惶和無助，兩只眼睛都是紅紅的。
郝淩看的心疼不已，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不舍的說道：“娘子，你這樣子豈不是叫我心疼？”
丁頁子撅著嘴，眼觀鼻，悶聲說道：“我也不想你擔心我，只是一想到老夫人要做的事兒，心裏委實是難受的厲害，也控制不住的就想流眼淚。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從來，她都是一個那麽開心開朗的人；從來，她都會笑著對他說沒事；從來，也是她興高采烈的面對所有打到面前的陣仗。可是，這一次，她居然真的怕了。是因為老夫人嗎？因為她自己知道是沒辦法不聽老夫人的話的？
“娘子，對不起，要你傷心了。”郝淩有些歉疚的想到。
“沒事，只是……”她眸中盈淚的看向郝淩，想知道他去了老夫人那裏一趟，到底得到什麽消息沒有。若是壓根沒有顧韻什麽事兒，她的心情自然立馬就好了，若是顧韻當真要進府，好歹現在要立時想出應對的法子來吧？
郝淩歉疚的對丁頁子點了點頭，“娘子，老夫人的意思是想韻兒表妹進府！”
丁頁子的手心瞬時轉涼，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難道她當真是逃不過這個命嗎？難道她身為古代女子，就一定要與旁人共事一夫？
“娘子，你先別緊張，你聽我慢慢跟你說，你要相信我，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管是誰要打破我對你的承諾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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