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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虐渣宋墨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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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虐渣宋墨以牙還牙

柳婉雖在外流落一晚,回到宿營地卻並沒引來多大關註。

主要得力於魯子恒遮掩得好,再加之侯爺魯寬的助力,大家也就真的信了兩人是為獵野豬才一夜未歸。

只是天不遂人願,拼盡全力也沒獵到一頭野豬而已。

聖上為了安撫失望而歸的二人,還特賞了兩盒鹿茸,以獎勵他們在狩獵途中堅強不屈的毅力。

另一頂氈帳下的朱巧巧都要氣瘋了,將小雪逼到墻角:“你到底有沒有跟馬夫交代清楚,她怎麽又好好的回來了?”

人既沒死,也沒殘,她好失望。

本來昨日柳婉未歸她還高興了一陣子,尋思著總算將這幸福路上的絆腳石給搬開了。

在魯家極力掩蓋事實的時候,她卻在極力偷著樂,懷著看戲時的舒坦,就等著柳婉的死訊傳來、魯家的謊言被揭穿。

但沒想到,人,真的被那世子找回來了。

“小姐,那馬夫確實按咱們的吩咐辦的事,那馬也確實在獵場旁的懸崖下找到了,已經被摔死了,只是奴婢也不知,為何……為何郡主會活著回來。”

朱巧巧面色發白,吊眼裏戾氣翻湧,“指不定又是哪個野男人幫了她呢。”她攥緊手裏的帕子,咬牙切齒:“下一次,她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那吊眼裏的戾氣,讓一旁的小雪都感覺到渾身發冷。

只是,朱巧巧還沒來得及謀劃她的下一次害人計劃,卓承志就出事了。

卓承志與幾個公子哥在林中策馬,結果那馬卻突然發狂,瘋狂地往前沖,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將幾個公子哥遠遠拋在身後。

公子哥們還以為卓承志想炫耀騎術呢,紛紛大聲調笑:“小公爺這是情場失意,馬場得意麽?”

“小公爺騎術這樣好,要不要喊郡主小姐過來瞧瞧,好仰慕仰慕你呀?”

繼而是一陣哈哈大笑。

卓承志來不及應聲,牢牢抓住手中的韁繩,哪怕他騎術再好,此刻也儼然控制不了身下的馬。

那馬如獲神力,矯健的身子一直往前沖,往前沖,直楞楞沖向懸崖。

卓承志看到那懸崖時就傻了眼,大聲喊著“馭、馭、馭”,但馬兒根本停不下來,一往無前沖下懸崖。

一人、一馬,落崖。

卓承志因驚嚇過度大聲呼喊,那喊聲很快被風吹散。

懸崖對面,面具少年席地而坐,一條腿屈起來,支著胳膊,手腕輕輕轉動,鐵鏈閃出寒光,在他的袖間忽隱忽現。

呵,小淑女受的那些罪,他得以牙還牙,數百倍奉還。

喪命枯,一種讓馬自殺的毒藥,朱巧巧能讓小淑女的馬服用,他也能讓卓承志的馬服用。

他雖不殺女人,但他可以讓朱巧巧比死還痛苦。

她不是最在意那個男人嗎,那他就奪走他。

少年舔了舔牙,確認馬落崖後,這才收起袖中的鐵鏈,從地上站了起來,陰冷一笑,眸中的光如鬼火一般躍動。

日影西斜,將少年的背影拉出一條細長的影子,山風襲來,掀起他的衣擺,翩翩兒郎飄如游雲,矯如驚龍,當真是世無其雙。

最終,馬摔死了,卓承志摔成了半死。

朱巧巧乍一聽這消息,差點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小雪趕忙攙扶住主子:“小姐,您得挺住啊。”

卓承志就是她的天,他一倒,她也就倒了,哪還有挺不挺住的事兒。

朱巧巧看著被擡回來的血肉模糊的卓承志,發猛一頓痛哭,長一聲短一聲,聲聲悲痛。

哭得連國公爺也煩了:“眼下聖上也在,承志又沒死,你哭得這麽驚天動地的,丟不丟人。”果然是小家小戶出身,上不得臺面。

朱巧巧淚眼婆娑,這才堪堪止了哭聲。

隨行的禦醫都被叫過來,一個個給卓承志診治,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命可保住,但下半身廢了。

往後怕是得靠輪椅出行,至於子嗣方面,那就得隨緣了。

被隨緣的朱巧巧:“隨緣是啥意思?”

老太醫無奈一嘆,幹脆把話挑明了:“行房……怕是還有難度,需待一些時日。”

這是把命根子都摔壞了呀。

旁邊站著的國公爺終於忍不住抹了一把淚,他一把年紀,可就這麽一個嫡子。

朱巧巧失魂落魄,看了床榻上不醒人事的卓承志一眼,拉住立於門口的一位公子哥,質問:“卓哥哥怎麽會從懸崖上掉下去的?”

無辜的公子哥嚇得身子一顫:“我……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那馬,那馬瘋狂朝懸崖沖下去的。”

“馬?”朱巧巧蹙起一雙吊眼,身子瑟縮了一下,猛然間想到了柳婉。

喪命枯?她霎時目瞪口呆。

卓承志被摔殘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獵場,連聖上都打發李德表示了慰問,柳婉覺得自己也要去探望下。

好歹,兩家是表面上的親戚,哪怕心裏再不喜那兩人,也不能讓自個兒失了禮數。

她讓冬梅提了些補品,用完晚膳,便準備去卓承志養病的氈帳。

“小姐,您的腿還傷著呢,要不就讓奴婢替您跑一趟。”冬梅心疼主子。

“無礙,已經好了許多了,走慢些便是。”可不能讓人瞧出端倪來。

朱巧巧一整日滴水未沾,也未梳洗,發髻蓬松,面容倦怠,不眠不休地守在卓承志床前。

床上的卓承志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自摔落懸崖,他還未曾睜開過眼眸。

柳婉走近氈帳時,朱巧巧正用濕巾子給卓承志擦臉,見了她,嚇得身子一顫,濕巾子上的水滴到了床沿上也渾然不覺。

“你……你來做什麽?”

柳婉微微一笑,帶著表面的客套:“得知姐夫出了意外,我特意帶了些補品過來探望,希望他早日康覆。”

朱巧巧往後退了兩步,退到床沿處,面色泛白,雙唇緊繃,她害怕。

“表姐這是怎麽了?”莫非卓承志一摔,她就變傻了?

朱巧巧將那濕巾子緊緊攥在手中,水珠滴滴下落,落到了褥單上,“是你,對吧?”

一定是她,她知道自己的馬被動過手腳,所以將報覆的矛頭指向了卓哥哥。

朱巧巧的吊眼裏如有火在燒,卻又不敢直接將話說穿。

一來她不能承認自己害過這小蹄子,否則便是授人以柄;二來她也不知道這小蹄子究竟有何手段。

柳婉微挑眉頭,不懂她在胡言亂語什麽,但也沒興趣知曉,“表姐,你將褥單弄濕了。”她指了指巾子下濕了的床沿。

朱巧巧卻壓根沒接她的話頭,一雙吊眼恨不能將她盯出洞來:“我知道,一定是你。”她咬牙切齒,整個身體都在瑟縮發抖,“你會遭報應的,我要看著老天爺如何報應你。”

柳婉覺得朱巧巧簡直不可理喻:“我今日只是來探望病人,不知哪裏又惹到了表姐,若是表姐不歡迎我,我現在走便是。”

說完示意冬梅放下補品,轉頭便走。

身後,朱巧巧壓低了聲音,站在床前惡狠狠地詛咒:“柳婉,你會遭報應的。”

出了氈帳,冬梅滿臉不解:“郡主,您覺得表小姐這是怎麽了?”怎的就這麽一副潑婦的樣子。

“她能怎麽了,不過是恨極了我而已。”

但為什麽恨呢?柳婉神色微斂,想到卓承志摔下懸崖後人事不醒的樣子,又聯想到自己也差那麽一點摔下懸崖,她隱隱覺得這兩件事必然有聯系。

究竟是馬的原因,還是人為呢?她想不通。

但她一向謹慎,哪怕心有疑惑,也不好貿然去查探,畢竟自己在外流落一晚,還是世子爺用謊言遮掩了過去。

若是自己說出險些墜崖之事,豈不是要揭穿世子善意的謊言,陷他於不義。

罷了,這事就這麽翻過去了。

幾日後終於從獵場回來,無憂閣裏一片喜慶,關嬤嬤與春杏領著各婢子小廝站在門口迎接。

見到郡主出現,遠遠地就喊著:“郡主,您回來啦。”

幾日不見,當真有些想念大家了,柳婉讓冬梅分發了禮物,四下裏掃了幾眼,“小墨呢?”

春杏壓低了聲音:“公子自您出門後,一連幾日情緒都不高呢,成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人影子也不見,給他送去的膳食,有兩日動也未動,依奴婢看,公子好似是生您的氣了。”

“我知道了。”她料定他會生氣的,得哄,“冬梅,你將那兩塊上好的毛皮拿出來。”她得拿到北閣哄人去。

宋墨早算準了她回府的時辰,此時正在屋內故作平靜地在案前畫畫呢,柳婉推門進去,他頭也沒擡。

“小墨。”

不理人。

“小墨,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禮物。”

仍在低頭作畫,不理人。

得讓小淑女知道他是個有脾氣的人,不然下次又不打招呼就消失了。

“你生氣了?”她抱著兩塊毛皮站在案桌的另一側,正對著他,毛皮又寬又大,遮去了她整條胳膊,“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那天我走得急,沒來得及與你說。”

其實沒真生氣,就是想她在乎他。

“你站那麽遠,我怎麽能拿到你給的禮物。”他眼也沒擡,語氣不善,但話卻軟了下來。

小淑女抿嘴竊喜,趕忙從案桌的對面繞到少年身側,將毛皮從胳膊上取下來,“你看,這毛皮又軟又長,冬天來了,給你做兩個護膝,定能讓你的腿暖暖的,不受凍。”

他心頭微動,從來沒人關心過他的腿冬天是否受凍。

終於擡眼看她,“姐姐,我還以為你去外面找了別的男子,不要小墨了呢。”

怨念十足的語氣。

柳婉:“……”他這究竟是生哪門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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