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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咬他好狡猾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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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咬他好狡猾一男的

柳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幽暗的山洞中,身下還墊了一層幹凈的絨布。

面前燃著火堆,幹柴在火中劈啪作響,面具男子坐在火堆的另一邊,轉動著手中的鐵器,在烤兔肉。

兔子不大,被烤得亮晶晶油滋滋的,香味盈滿洞中。

柳婉腹中一緊,繼而咕咕亂響,她餓了。

洞中光線幽暗,也不知現在是何時,吃力地挪了挪身子,緩緩坐起來,看他。

那面具確實很嚇人,但畢竟他救了她,是她的恩人,不該懼他的。

“謝謝。”她想站起來行禮。

“你別動。”聲音低沈渾厚,帶著一股壓人的氣勢,“你身上有傷。”

柳婉這才感覺到渾身都在發痛,手臂、腿、背,到處都痛,白皙小手被韁繩勒破了皮,發紅發腫,看上去血肉模糊,嚇人得很。

將小手藏於身側,再次看他,怯怯地問:“請問大俠……這是哪裏?”

呵,竟稱他為大俠。

面具背後的嘴角輕輕揚起,繼而將聲音往下壓:“此乃皇家獵場對面的一座深山,你一直昏迷,在下便只能將你移至此處。”

她不醒,他不放心讓她回去。

“我不在獵場了?”柳婉心頭一驚,“那我得趕緊回去。”聖上都還在呢,她這貿然失蹤,還不知會惹出什麽禍事來。

可身子剛一著力,又整個跌了回去,兩條腿又痛又脹,如兩根樹樁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姑娘,現在是深夜,你怎麽回去?”是戲謔的語氣。

面具男起身,往洞壁上插了個火把,洞中的光驀地亮了許多,隨後,他舉著烤熟的兔肉繞過火堆,走近柳婉。

柳婉還是害怕,半躺的身子往後挪了挪,想躲。

面具後傳來一聲嗤笑,“怎麽,怕我是壞人?”他蹲下來,與她面對面,中間隔著面具,還隔著烤熟的兔肉。

好香。香得柳婉又咽了一下口水。

肚子又在咕咕叫,她用手臂摁住肚子,害怕他聽到那響聲,好丟人。

少年早就聽到了,“如果我是壞人,不用等你醒來,也能做壞事。”他撕下一小塊兔肉,往她面前送。

她扭頭,不吃,心裏隱隱害怕,早前就在話本子裏看過,有些男子以救女子的名義,將女子囚禁。

“難道你不餓嗎?”

他明知故問,聲音低沈,還隔著厚厚的面具,聽上去帶著“嗡嗡”的尾音。

餓,當然餓,哪怕真遇上壞人,也得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去拼命,所以還是得吃。

“我……我自己拿著吃。”不習慣讓別人餵,何況還是個陌生男子。

“你的手受傷了,拿不了。”他仍執著地將撕下的那塊兔肉舉到她面前,讓她吃。

她確實拿不了,兩個手掌又腫又痛。

再次瞄了瞄那塊兔肉,亮晶晶的,看上去很幹凈;男子的手戴著護套,僅露出了白皙手指,看上去也很幹凈。

罷了,只能由著他餵了。

柳婉將頭輕輕扭過來,略略揚起下巴,用嘴去接那塊兔肉。

好尷尬、好別扭,好無所適從。

男子倒是動作幹脆,待她一銜住兔肉,手指便離開了,未碰著她分毫。

“味道還好嗎?”他低聲問她。

柳婉垂眸,尷尬地點了點頭,暗暗地嚼著兔肉,味道確實是不錯的。

“謝謝。”她的聲音也很低,如蚊蚋。

男子沒吭聲,表情全掩藏在面具背後,待她嚼完了,他又撕了一小塊,吹了吹,送到她面前。

竟然還吹了吹。

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吧?

哪怕真是壞人,或許也還未到沒救的地步呢。

她老老實實用嘴去接,銜住後低頭,輕輕地嚼。

兩人面對著面,誰也沒說話,洞內除了火堆裏的劈啪聲,便只剩那低低的咀嚼聲,盡管她已經將那聲音壓到最低了。

所以味道不錯的兔肉,吃起來,還是有點難以下咽呀,氛圍過於尷尬了。

嚼了幾塊肉後,她便搖頭,垂眸,“不吃了,你吃。”

少年晃了晃鐵器上的兔肉:“當真不吃了?”才吃了幾口而已,明明就沒吃飽。

“嗯。”

“我不餓,這個給你留在這兒,待會兒吃。”他拿了幹凈的牛皮紙,將兔肉包起來,放在一旁的石塊上。

小淑女黑幽幽的杏眼擡起來,偷偷瞟他的面具,瞟完又趕緊收回目光。

好好的一個人,幹嘛非得戴面具呢,有什麽不能示人的呢,莫非毀容了?

“將臉擡起來。”他低沈的聲音。

“嗯?”她擡起臉。

他舉起一方白色絲帕,挨近了想給她擦拭嘴角,她往後輕輕一躲,又將臉垂了下去。

好尷尬,她不習慣。

“怎麽,姑娘莫非想頂著這麽一嘴油與我對話?”話說得好不客氣。

柳婉小嘴一抿,擡起頭來,眼裏藏著一股勁兒:“我嘴上沒油。”不過吃幾小塊兔肉而已,哪裏來什麽油。

“我都看到你嘴角的油了,那裏。”他還指了指她,“還有一絲肉沫。”

柳婉:“……”她一張精巧的小臉霎時就紅了,被洞內火把映著,橙紅橙紅的。

她一個名門閨秀,哪受過這等羞辱。

可是,她手痛,洞內也沒鏡子,萬一嘴上有油呢,她也不想頂著一嘴油與人說話。

小淑女的杏眼裏浮起一層水霧,委屈裏藏著倔強,揚起下巴,將嘴擡起來,“你擦吧。”

不就是擦嘴嗎,沒什麽了不起的。

面具背後的少年彎唇一笑,逗這小淑女果然好玩,他將白色絲帕抵到她的嘴角,輕輕擦拭。

少女飽滿潤澤的唇在絲帕間閃爍,白色裏落下了一抹勾人心弦的殷紅。

他也想吃肉了。

但不是兔肉。

擦完了嘴,他將絲帕收入袖兜,“給你擦藥。”又從另一側袖兜掏出一個瓷瓶。

“天亮後我回獵場再擦也行。”不想這人給自己擦,只想早點回獵場。

覆著面具的少年怔怔地看她:“你的傷若是現在不擦藥,明日這兩只手怕是會腫成饅頭,哪怕你回了獵場,估計也沒人想多看你幾眼。”

莫非她相中了某名男子,急著想回獵場讓那男子為自己擦藥?少年有些氣不順了,“你到底要不要擦?”

柳婉收在身側的手臂緊了緊,怯生生地盯著眼前的面具,像盯著一堵密不透風的墻。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連那兩只眼眸也是黑洞洞的,“你……你為何要戴著面具?”

她沒頭沒尾地問出這句話。

話一出口她就囧到了,自己這是魂不附體了麽,嘴怎麽就打滑了呢!

要是這人被毀容了,這麽一問,豈不是捅了人家的傷疤?

少年沒理她,伸手去夠她身側的手臂,繼而將她的手擡起來,將手掌翻過來。

他微微一怔。

平日裏一雙素白柔軟的小手,此時已變得又紅又腫,掌心破皮了,紅肉翻出來,當真讓人心痛。

少年趕緊將藥粉灑到她手上,“那只也伸出來。”是命令的語氣。

語氣裏還隱隱藏著火氣,這是狩的哪門子獵,竟讓自己傷成這樣。

小淑女低下頭,老老實實將另一只手也伸出去,聽話得像書院裏的乖學生。

兩只手都被灑上了藥粉,並被輕輕纏上繃帶,“痛嗎?”他一邊將繃帶打上結,一邊沈聲問。

都傷成這樣了,哪能不痛,只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過於脆弱,“不痛。”

呵,嘴還挺硬的。

少年小心地托著她的手,放回到她身側,繼而起身,俯視她,臉上的面具寒氣森森:“你的腿也得擦藥。”

“腿?”柳婉瞠目結舌,沈默了一瞬。

那些傷在大腿內側,被馬背顛傷的,她一閨秀,怎能讓陌生男子在那一處擦藥呢,“那個……等我回去後再擦。”

面具後又傳來一聲嗤笑:“姑娘此時不擦藥,估計到明日天亮,兩條腿會腫得走不了路,故爾也出不了這個山洞。”語氣戲謔,說完往旁邊的石塊上一靠,手枕著頭,一副“你愛擦不擦”的樣子。

柳婉挪了挪自己的腿,確實又痛又脹,心裏便有些沒底了,“我自己……也可以擦,要不……你回避一下?”

擦藥得脫掉裙子,她總不能當著他的面脫吧?

少年扭頭看她,篝火將面具照得明明暗暗,聲音低沈得像一面大鼓,“你的手受傷了,擦不了。”

說完又扭過頭去,不理她,仍是那副“你愛擦不擦”的樣子。

柳婉好一會兒沒說話,心裏煩得很。

少年也沒說話。

洞內一時又只剩了火堆裏的劈啪聲,還有若隱若現的潺潺流水聲,許是這洞底還有條暗河呢。

好一會兒後,少年翹起了二郎腿,晃蕩著,不緊不慢地開口,“受傷的腿若是不能及時醫治,表面的皮肉會潰爛、發膿,接著便會散發出可怕的惡臭,那臭味粘稠而厚重,繞梁三日,經久不散。”

柳婉一頓,這是故意嚇唬人麽?好氣!

她瞄了一眼那白森森的面具,賭氣一般在絨布上躺下去,背對他,就是不聽他危言聳聽。

“皮肉裏的傷若再往內裏發展,便會傷及骨髓危及性命,當然,若是下得了狠心,敢用斧子砍下那潰爛發臭的肢體,也許能僥幸活命,不過也就是個茍活的廢人了。”他繼續自言自語。

柳婉聽得心頭“呯呯”亂跳,煩他,仍不理他。

背後的男子從石塊前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在下今日救姑娘,滿以為能積德行善造福一人,沒成想姑娘竟想自尋死路自生自滅,那在下就不奉陪了,願姑娘來世能投個好胎,不再遇到此生這等意外。”

說完他便轉身往洞外走。

柳婉一聽這人要走,吃力地支起身體坐起來:“你……你去哪裏?”讓她一個人待在這不知東西南北的洞中,未免也太可怕了。

少年不理她,繼續邁著長腿朝洞外走。

“你……你不準走。”小淑女終於大嚷了一聲。

難得見到她有如此害怕又著急的時候。

面具後的少年彎唇一笑,終於停住了步子,轉過身來:“姑娘這是願意讓我給你擦藥了?”

柳婉:“……”好狡猾一男的。

“怎麽不說話?還是不想讓我給你擦藥?”少年站在洞口,不進也不退,用白森森的面具對著她。

柳婉點不下那個頭。

她怎能讓外男看她的腿呢,且還是……大腿!

“看來姑娘不過是想拉著在下一起於這洞中自生自滅,罷了,在下耗不起,還是走吧。”他說著又轉身往洞外走。

“你別走。”小淑女的聲音裏帶上了乞求,還帶著哭腔。

她哭了,淚珠子成串成串從眼眶裏滾落,又無助又可憐,看得少年心頭微微一揪。

這小淑女也太不經逗了。

“行,我不走,不走,你別哭了。”他終於軟下了口氣,轉身朝洞內走,行至她身側,從袖兜裏拿出帕子,蹲下來,想給她擦淚。

柳婉本能地扭過臉,想躲。

她一躲,他舉著帕子的手便懸在半空。

她怕惹他生氣,將他氣走了,於是明明扭開的臉,又扭了回來,輕輕擡起下額,乖順地將臉湊到他的手掌處。

若是把他氣走了,她就得一個人待在這洞中,估計就真的要自生自滅了,她害怕。

少年拿著絲帕的手一緊,頓了頓後才輕輕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好乖巧呀,伸著脖子,端著小臉,像只貓兒似的,一副任人揉捏的樣子。

當真想捏她,想將她臉上的淚一點點吻幹,“你害怕?”他壓低聲音問她。

“嗯。”她也低低地回著。

“別動。”他擡起她的下頜,從她耳後的發絲裏抽出一根細細的青草。

許是白日裏撿獵物時落在頭上的,她垂眸,“謝謝大俠。”真正該謝的是他的救命之恩。

又開始喊大俠了,好吧,大俠就大俠吧。

少年最後拭了拭她額角的細汗,“我來了你就不怕了?”

他臉上覆著面具,手上也戴著護套,看上去是極為兇悍與粗糲之人,偏偏舉止卻極為輕柔,處處透出細致與矜貴。

譬如隨身攜帶不沾灰的牛皮紙,譬如掏出的絲帕也是上好的面料,譬如還給躺在地上的她墊上軟軟的絨布,當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也定然不是壞人了。

“嗯,你來了……就不怕了。”她坦白承認,只希望他別再將她丟在這洞裏了。

少年收起帕子,往另一側洞壁看了看,“去那邊給你擦藥吧,那邊更亮一些。”

不管小淑女樂不樂意,藥是一定要給她擦的,不然明早她這兩條腿就別想走路了。

“嗯。”柳婉垂下頭,淚花兒又鉆出了眼角,好委屈好無奈啊。

少年知道她委屈著呢,也顧不得其他,誰讓她受傷了呢,眼下醫傷要緊。

他躬下身體,連人帶絨布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小淑女身子一輕,瞬間窩在了少年懷裏,頭勾他肩下,扁起嘴,在偷偷地哭呢。

“又不是要與我洞房,你哭什麽?”少年語氣裏帶著戲謔。

就是因為不洞房卻要看大腿才哭的呀!

小淑女不理他,哭得更厲害了,肩膀也跟著一抖一抖。

他輕輕將她放在一處正對亮光的地上,低頭見她淚津津的樣子,“別哭,我現在是醫官,你是病人,我都沒多想,你何必緊張?”說完又用帕子給她擦淚。

她止了哭,垂眸打了個哭嗝,面色白皙,眼皮卻紅腫,一張臉水潤潤的,不吭聲。

“那我……開始了?”開始脫她裙子了,脫了裙子再脫裏面的褲子。

本來止了哭的小淑女又開始低聲嗚咽了。

“你若是害羞,就把頭藏埋在我懷裏,我一會兒就弄好了。”那語氣,就像出門吃個飯、買個玩意兒那般簡單。

但是那樣簡單的事嗎?這可是在她“貞操”的邊緣打擦邊球。

見柳婉不吭聲,他就當她同意了,手臂一伸,一把將她攬進臂彎裏。

小淑女在他懷裏拱了拱,繼續哭得一抽一抽的。

少年提了口氣,這才將手伸向她的腰際,去解她的裙子。

當他的手觸到她腰間皮膚時,她緊張得脊背拉緊,齒關發力,狠狠地咬向他的肩頭。

“啊……”

少年慌忙收回手,低頭看著肩下的小淑女,“姑娘,你是屬狗嗎,咬得這樣痛。”

柳婉這才猛地松開了齒關,擡起眼皮紅腫的臉,看他。

他也看她。

恍如兩“狗”近距離對視。

只是,她看不清面具背後的眼睛。

片刻後,兩“狗”的視線又飛快彈開。

柳婉繼續扒在少年肩頭抽泣,少年繼續將手探向她的腰際。

才觸到裙子的盤紐,柳婉的身子本能地一緊,齒關再次發力,又要重重地咬下去……

“等等。”少年及時收回了手。

小淑女的齒關也及時收回了力。

空氣安靜了一瞬。

他低頭看她:“你能不能別咬我?”咬痛他是小事,咬得他分心就不對了,下腹處又有火在燒了。

小淑女這次頭也沒擡,像只小狗似的扒到他肩下,好似一切與她無關,帶著幾分慵懶,還帶著幾分任性,不吭聲。

“你能不能別咬我?”他好委屈,又說了一次。

小淑女瑟縮著,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我……我好緊張。”

“姑娘,我不過是想給你治傷而已,又不是上刑場,又不是入洞房,你有什麽好緊張的?”

她一緊張,弄得他也緊張,好歹他也是沒沾過“葷腥”的熱血男兒,眼下這情景,他也是在遭罪。

看得到,吃不到,就是在活活遭罪。

“我……不咬你了。”她聲音“嗡嗡”的,把臉埋在他胸前。

“那你把臉露出來,別抵在我肩膀那兒。”他心緒覆雜,本能地想躲開她的小嘴,本能地又想迎上去。

小嘴看上去潤澤飽滿,像熟透的桃兒一般,且牙口利得很,舍得下力氣咬人。

萬一哪天娶了她,真要洞房了,他會不會被她咬得千瘡百孔?

那畫面他不敢想,可還是很期待是怎麽回事?

“我保證不咬了。”她還是把臉埋在他胸前,不出來。

脾氣倒是倔得很。

她倔,他也倔,“我不信你的保證,你得把臉露出來。”

罷了,露就露,柳婉側轉身,將臉從他懷中擡起來,瞄了一眼白森森的面具,垂眸,“這下可以了吧?”沒說出的下句是“你滿意了吧”。

語氣裏帶著幽怨,眼角眉梢也帶著幽怨。

一張美艷的小臉裏揉進了幽怨,便揉進了煙火氣,這與無憂閣裏那個裝腔作勢端方有度的小淑女完全不同,與她之前在他面前所表現出的樣子也完全不同。

他一時竟有種重新認識她的欣喜。

“嗯,很好,我替你解裙子了,你千萬不要緊張,我只是為了給你擦藥,不會有別的心思。”

這話解釋得有點兒用力,她沒法兒接。

少年一手環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再次伸向她的腰際。

柳婉又開始緊張,想轉頭去嗑他的肩,卻被白森森的面具嚇了回來,淚花兒在眼眶裏打轉。

這次少年加快了速度,想快刀斬亂麻,指尖在她繁覆的衣裳裏摸索了一陣,總算在她的細腰上握住一個系繩,用力一扯。

扯得小淑女的身子也跟著一顫。

可是裙子並沒扯開。

他又摸索了一陣,又扯,裙子還是沒開,越扯越緊,“這帶子是怎麽系的?”他脫不掉。

給他機會讓他脫她的裙子,他竟然脫不掉!

好挫敗,幸好不是洞房。

“婢女系的。”她低低地回應。

白日裏要參與狩獵,冬梅特意給她穿了一層護腰墊,這樣身體會更有力,也不容易疲累,估計此時護腰墊系繩與裙子的系繩纏在一起了。

本來緊張的小淑女被這麽一折騰,倒平靜了許多,反正她手上有傷,也幫不上忙。

“你躺下來,我好好解系繩。”他身上出了汗,面上還覆著面具,好熱。

小淑女乖乖在絨布上躺平,少年則屈膝扒在她腰際。

女子的腰真細,盈盈一握,一掐就斷似的。

女子的衣裳也真繁覆,一層又一層,眼都看花了。

過了好一會兒,“解開了。”他直起了身子,大舒一口氣,頓了頓,“我現在給你脫了?”

“等等。”小淑女朝他伸出胳膊,像個求抱的孩子,“我想坐起來。”

脫衣裳的時候她會害羞,坐著更方便把臉藏起來。

少年伸手握住她的肩,將她從絨布上拉起來,她便順勢用手臂環住少年的脖子,頭擱在了他頸窩裏。

“你別咬我。”他本來就在遭罪,她再一咬,那他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了。

“嗯,我不咬。”

他聽到了她沈重的呼吸聲,還是緊張呀。

他也緊張,呼吸也重了幾分。

手再次伸向她腰間,輕而易舉拿掉了護腰墊,再次伸進去,拿掉了她繁覆的裙子。

她細細的雙腿露出來,上面還穿著一層贄褲。

空氣很安靜,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柳婉很緊張,狠狠控制著自己沒去咬他,但環住他脖子的手臂已如鐵箍一般,纏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咳咳咳,姑娘你……你的胳膊能不能松點兒。”讓他喘口氣。

“你快點……快點擦藥。”別磨蹭了,好丟臉。

“好。”少年扶了扶臉上的面具,繼而去解她腰間的贄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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