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窩在娘親懷裏的白菟菟看到皇帝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倏地就亮了，迫不及待地從娘親懷裏下來就屁顛屁顛地朝著爹爹跑了過去！

皇帝也笑著張開雙臂一把將白菟菟抱在了懷裏。

“菟兒想爹爹了沒有啊？”

皇帝捏捏白菟菟的小臉，稀罕得不得了。

“菟兒想爹爹啦！”

白菟菟小手臂抱著爹爹的脖頸親昵地蹭了蹭。

這一幕，琳妃雖然還沒有到習以為常的地步，但也覺得很正常。

但對於其他五位妃子還有大公主白欣如來說，仿佛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大家楞著都差點忘記給皇帝行禮了。

白欣如看著自家父皇抱著白菟菟那親昵的模樣，眼前總是會閃現出她曾經看到的父皇陰沈可怖地殺人的模樣！

像是上一瞬父皇還能和白菟菟笑著說話，下一瞬父皇那只有力的大手就會一把捏住白菟菟脆弱的脖頸，哢嚓一聲捏斷！

白欣如打了個寒顫，抱著一顆想救皇妹的心大著膽子上前幾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皇帝行了禮。

“父皇，皇妹年紀還小，還沒有經過禮儀嬤嬤的教養，所以不知道見到父皇要行禮，還請父皇不要責怪皇妹！”

白欣如嗓音能聽得出來很明顯的顫抖，但她還是努力地說完了這番話，低著頭等著父皇的回答。

皇帝正在和白菟菟父女情深地說著話，白欣如突然這麽插一句，讓皇帝當即就蹙起了眉頭。

德妃等人也被白欣如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德妃連忙和幾個妃子使了個眼色，幾人起身給皇帝行了禮。

“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掃視了各位妃子一圈，在看到琳妃的時候，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不過這個眼神也只有因為有些無措而擡起頭的琳妃看到。

其他妃子包括白欣如都是低著頭，不敢擡頭和皇帝對視。

“都平身吧。”

皇帝說完，他懷裏的白菟菟掙紮著想要下來。

“菟兒要做什麽？不想讓爹爹抱著嗎？”

皇帝嘴上這麽說著，但還是把白菟菟放在了地上。

“爹爹，姐姐和娘親，還有漂亮噠涼涼們都給爹爹行禮了，菟兒還沒有給爹爹行禮。”

白菟菟仰著小腦袋扯著小奶音一本正經地說道。

皇帝一聽，一把又把白菟菟抱在了懷裏，仰頭大笑了起來。

“菟兒真是可愛，爹爹是特地允許菟兒不用給爹爹行禮的，至於如兒你說的禮儀嬤嬤。”

皇帝說著，目光落在了神情還有些不解的白欣如小臉上。

“菟兒年紀還小，不用這麽早就請禮儀嬤嬤，朕記得你也是七八歲的時候才請禮儀嬤嬤的吧。”

聞言，白欣如也想起來了。

的確，她是七歲那年才請的禮儀嬤嬤，在那之前她的禮儀都是母後和坤寧宮裏的嬤嬤教她的。

白欣如低頭，“是，是如兒太著急了。”

皇帝嗯了一聲就抱著白菟菟來到了主位上坐下。

“你們剛才都在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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