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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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也許是死到臨頭，朗姆話也變多。
“那位先生可太想要你作為他的實驗樣品了，畢竟你是當年津島家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
顯然，朗姆對那位先生寧可與港口黑手黨作對，也要得到津島千枝子的想法不滿。
“但是現在的警察與港口黑手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代的東西了。”
那位先生還活躍的時候，港口黑手黨還只是個以暴制暴、內亂不斷的橫濱組織，算不得大體。警察也都是一群廢物。
但是現在，港口黑手黨首領兩代交疊，警察也是新人換舊人，人才輩出啊。
這次行動，不光是為了貝爾摩德跟富村先生，還是為了津島千枝子。如果得不到，那就把他們全部毀掉，把一切都清零，回到最初的起點。
如果可以順手殺掉太宰治，那簡直更棒。
津島千枝子被縫隙裏傳來的煙給熏到了，低聲咳嗽。
她背後的電梯摁鈕在漏電，不得已，她只能不去依靠任何地方，簡單地站直著。
朗姆畢竟年紀大了，熬不過津島千枝子。
他想自殺給自己一個痛快，卻沒能拿到任何兇器。
千枝子把黑衣人的兩把槍都拆成碎片，隨意地丟到地上。
“咳咳……你是案件的重要證人，禁止自殺。”
她擡頭看向電梯頂部，墊腳去擠壓那塊板，試圖找一個出口。但是很可惜，就算她比尋常女性要高，要去頂開那塊板還是困難了些。
千枝子沒辦法跳起來，生怕隨便亂動，待會兒把電梯門口震開了，那他們兩個人會一起被火給燒成幹。
她瞅了一眼這個老人家，思考了一下拿他做跳板的話，能不能上去。
朗姆還是比年輕人經驗豐富。
“不建議你去電梯井裏。”
他道。
“那樣你只會死的更快。”
如果火從上往下蔓延，速度也不會慢。現在還有個金屬頂遮擋一下，如果人直接在電梯井中，怕不是直接被燒死。
千枝子咬牙：“那就什麽都不做？”
朗姆哈哈一笑：“是啊。”
什麽都做不了。
等死吧。
-
關押富村先生的拘留所是在警視廳獨立的地下室，尾崎唯繼與太宰治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回到地面。
沐浴在陽光下，尾崎唯繼覺得有些微妙。
“感覺順利地不可思議。”
不過，太宰治一直是運籌帷幄的模樣，只不過越靠近警察廳，他臉色就越凝重。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尾崎唯繼同樣停下來，看他。
“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下意識展開了扇子，形成防守的姿勢。
上次太宰治突兀地停下，他就遭到了暗殺，這次呢？
“不符合我的計劃。”
太宰治道。
“我要引的人沒引出來。”
尾崎唯繼以為對方是失落了，於是安慰他：“這世界上不是事事如願的嘛。”
“不對。”太宰治轉身往回走，“一定有哪裏錯了。”
他出行只帶了尾崎唯繼，除了幫他偽裝坐鎮本部的芥川銀，無人跟他一起，但他不在橫濱的消息早早就放了出去。
烏鴉的行動不應當只有在拘留室的那一撥。
除非，中間有誰影響到了它。
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東京都的警視廳本部燃起熊熊大火。巨響一聲接著一聲，高樓的玻璃大量碎裂，像雪花一樣飄落。
地下的震動就更明顯，不是地震就是炸彈。
太宰治瞬間反應過來，除了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他以外有誰更有資格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排面”。
“千枝子！”
自從上位多年以外，太宰治就再也沒有去過前線，當初的“雙黑”早就成了往事。
而他現在，為了自己的妹妹，幾乎拿出了幾年前的本事，快得連尾崎唯繼都差點沒跟上。
“什麽、千枝子？”
尾崎唯繼也著急了起來。
“這是針對千枝子的？”
“轟炸警視廳，算他們狠。”
太宰治眼神幽暗。
明明炸彈波及的範圍有樓上，但是大量人員流動都是往地下室走，尤其是搜查一課的人，更加著急。
千枝子在地下車庫！
“中也今天在東京出任務。”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中原中也安排在了與他近的地方，哪怕對方並不知道今天太宰是要來東京。
“還有你那兩個拆彈的朋友，都給我叫過來。”
太宰治下完命令，立刻前往地下車庫，朝著爆炸被波及後最有可能死路一條的地方奔跑，遇上救火的人海，他甚至不在乎暴露自身，直接以他們的肩膀為踏板進行跳躍。
“如果千枝子出事……”
如果千枝子出事，誰都不要想好好過日子。
津島修治內心這麽陰暗地想著。
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剛拿到“書”的那一刻。那種只有他獨自一人、寂靜地看著所有世界的孤獨感一擁而上，掐緊了他的喉嚨，令他窒息。
“你……”
尾崎唯繼穿著和服，步伐邁不了那麽大。
他依照對方的安排打了電話，這才匆匆跟上。
快一點、再快一點。
-
異能力【天衣無縫】，能預知接下來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比津島千枝子出門晚，等千枝子進入電梯的時候，他跟佐藤美和子只能等下一輛。也就是晚的這幾秒鐘，讓他提前預知了電梯失事、火災爆炸等事件。
“地下車庫。”
織田作之助判斷了電梯失事最可能發生的位置，轉身就跑向樓梯。
“電梯頂層是控制室，最後一層就是地下車庫。”
既然電梯有問題，那自然不能坐電梯下去。
“餵！”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你要去哪？”
但是她來不及思考，沒一會兒，這邊樓層的炸彈也開始被引爆。
而地下車庫的電梯口，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幾乎是同時到達。
兩個無論在任何世界都有緣分的男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千枝子呢？”
“津島警官在裏面！”
太宰治來不及多看織田作之助兩眼，立刻打量因為爆炸與火焰導致變形的電梯門。
他腦海中能分析出破壞這扇門的各種方式，卻沒有一種是他這個體能差生所做得到的。
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太宰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織田作之助伸手抓住了他。
“你沒事吧？”
織田作之助皺眉。
“這裏到底有多少炸彈。”
太宰治怔怔地看著他被織田作之助抓緊的手。
“……沒必要救吧，我。”
他感覺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救千枝子，就可以。”
“你是津島警官的兄長吧。”
織田作之助的語調平靜，目光仿佛看穿了一切，但是並不對此有所在乎。
“不能把津島警官救回來了，結果把她兄長弄丟了吧。”
“雖然跟津島警官也沒有那麽熟絡。”
織田作之助摸出槍支打去太宰治腦袋上的一塊落石。
“但是她對兄長有多麽愛護，這一點我很清楚。”
就因為芥川龍之介的一句話，沒什麽情緒的津島千枝子可差點動怒。
太宰治眨了眨眼，覺得眼眶有些幹澀。
“嗯。”
他還分得清虛幻與現實。
“千枝子還在裏面。”
“這是爆炸與車輛引起的連鎖反應，不是新的炸彈。”
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
“右上角豎線斜切三十五度三公分，對準那裏開槍，應該可以把鐵門打開一個角。除此之外，子彈可能會引發電線短路而著火。”
織田作之助楞了楞：“這個角度，我不知道。”
這哪裏聽得出來要對準哪裏。
他槍法是很好，但是不代表他眼睛是把尺啊！
太宰治皺眉。
他就算跳上去給織田作指明位置，但也不能保證對方不會打偏。
尾崎唯繼這時候才匆匆來遲。
“松田他們已經在滅火了，消防隊也通知了。中也先生他說……”
他的和服上都是灰塵，發髻也有些散亂，虛假的貴公子又重歸凡塵。
“不用轉達了。”
中原中也的速度能與音速比肩，一個小跳就躍到了尾崎唯繼面前。
“我正巧就在附近，運氣不錯啊！”
他剛結束了自己在東京的出差任務，開車返程的路上接到的尾崎唯繼的電話。警視廳亂成這樣，門口警衛也沒有空來排查進出人員的身份。
尾崎唯繼雙手扶著膝蓋喘氣。
“你們異能力者都會飛嗎？”
這比他當年警校時期跑步被千枝子套圈還丟人啊。
“畢竟忽視了重力，身輕如燕吧。”
織田作之助雖然警惕，但依然讓開了最佳救援的方向。
“港口黑手黨幹部之一，重力使，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瞇眼。
“哦，你啊，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織田作之助。”
他看到對方與太宰治之間的距離，緊鎖眉頭。
自家首領搞什麽！
就帶了個公安偷跑出來不說，還跟港口黑手黨的勁敵走那麽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哦對，這家夥本來就喜歡尋死來著，嘖。
大意了。
雖然中原中也在胡思亂想，但動作可一點都沒閑的。
他隨意地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重量。
“中也！”
太宰治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僅僅是隨手一指。
“給我打開它！”
“啰嗦，我知道打哪裏！”
中原中也可是戰鬥的天才，擡頭朝著對方指向用力扔出石塊。
“回去之後可得好好給我說明情況啊！”
不光是把他調離崗位，自己偷跑的事情，還有居然讓千枝子遇險的事情，都得給我解釋清楚！
混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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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可太想要你作為他的實驗樣品了，畢竟你是當年津島家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
顯然，朗姆對那位先生寧可與港口黑手黨作對，也要得到津島千枝子的想法不滿。
“但是現在的警察與港口黑手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代的東西了。”
那位先生還活躍的時候，港口黑手黨還只是個以暴制暴、內亂不斷的橫濱組織，算不得大體。警察也都是一群廢物。
但是現在，港口黑手黨首領兩代交疊，警察也是新人換舊人，人才輩出啊。
這次行動，不光是為了貝爾摩德跟富村先生，還是為了津島千枝子。如果得不到，那就把他們全部毀掉，把一切都清零，回到最初的起點。
如果可以順手殺掉太宰治，那簡直更棒。
津島千枝子被縫隙裏傳來的煙給熏到了，低聲咳嗽。
她背後的電梯摁鈕在漏電，不得已，她只能不去依靠任何地方，簡單地站直著。
朗姆畢竟年紀大了，熬不過津島千枝子。
他想自殺給自己一個痛快，卻沒能拿到任何兇器。
千枝子把黑衣人的兩把槍都拆成碎片，隨意地丟到地上。
“咳咳……你是案件的重要證人，禁止自殺。”
她擡頭看向電梯頂部，墊腳去擠壓那塊板，試圖找一個出口。但是很可惜，就算她比尋常女性要高，要去頂開那塊板還是困難了些。
千枝子沒辦法跳起來，生怕隨便亂動，待會兒把電梯門口震開了，那他們兩個人會一起被火給燒成幹。
她瞅了一眼這個老人家，思考了一下拿他做跳板的話，能不能上去。
朗姆還是比年輕人經驗豐富。
“不建議你去電梯井裏。”
他道。
“那樣你只會死的更快。”
如果火從上往下蔓延，速度也不會慢。現在還有個金屬頂遮擋一下，如果人直接在電梯井中，怕不是直接被燒死。
千枝子咬牙：“那就什麽都不做？”
朗姆哈哈一笑：“是啊。”
什麽都做不了。
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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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富村先生的拘留所是在警視廳獨立的地下室，尾崎唯繼與太宰治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了走樓梯回到地面。
沐浴在陽光下，尾崎唯繼覺得有些微妙。
“感覺順利地不可思議。”
不過，太宰治一直是運籌帷幄的模樣，只不過越靠近警察廳，他臉色就越凝重。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尾崎唯繼同樣停下來，看他。
“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下意識展開了扇子，形成防守的姿勢。
上次太宰治突兀地停下，他就遭到了暗殺，這次呢？
“不符合我的計劃。”
太宰治道。
“我要引的人沒引出來。”
尾崎唯繼以為對方是失落了，於是安慰他：“這世界上不是事事如願的嘛。”
“不對。”太宰治轉身往回走，“一定有哪裏錯了。”
他出行只帶了尾崎唯繼，除了幫他偽裝坐鎮本部的芥川銀，無人跟他一起，但他不在橫濱的消息早早就放了出去。
烏鴉的行動不應當只有在拘留室的那一撥。
除非，中間有誰影響到了它。
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東京都的警視廳本部燃起熊熊大火。巨響一聲接著一聲，高樓的玻璃大量碎裂，像雪花一樣飄落。
地下的震動就更明顯，不是地震就是炸彈。
太宰治瞬間反應過來，除了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他以外有誰更有資格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排面”。
“千枝子！”
自從上位多年以外，太宰治就再也沒有去過前線，當初的“雙黑”早就成了往事。
而他現在，為了自己的妹妹，幾乎拿出了幾年前的本事，快得連尾崎唯繼都差點沒跟上。
“什麽、千枝子？”
尾崎唯繼也著急了起來。
“這是針對千枝子的？”
“轟炸警視廳，算他們狠。”
太宰治眼神幽暗。
明明炸彈波及的範圍有樓上，但是大量人員流動都是往地下室走，尤其是搜查一課的人，更加著急。
千枝子在地下車庫！
“中也今天在東京出任務。”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中原中也安排在了與他近的地方，哪怕對方並不知道今天太宰是要來東京。
“還有你那兩個拆彈的朋友，都給我叫過來。”
太宰治下完命令，立刻前往地下車庫，朝著爆炸被波及後最有可能死路一條的地方奔跑，遇上救火的人海，他甚至不在乎暴露自身，直接以他們的肩膀為踏板進行跳躍。
“如果千枝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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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尾崎唯繼穿著和服，步伐邁不了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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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再快一點。
-
異能力【天衣無縫】，能預知接下來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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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
織田作之助判斷了電梯失事最可能發生的位置，轉身就跑向樓梯。
“電梯頂層是控制室，最後一層就是地下車庫。”
既然電梯有問題，那自然不能坐電梯下去。
“餵！”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你要去哪？”
但是她來不及思考，沒一會兒，這邊樓層的炸彈也開始被引爆。
而地下車庫的電梯口，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幾乎是同時到達。
兩個無論在任何世界都有緣分的男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
“千枝子呢？”
“津島警官在裏面！”
太宰治來不及多看織田作之助兩眼，立刻打量因為爆炸與火焰導致變形的電梯門。
他腦海中能分析出破壞這扇門的各種方式，卻沒有一種是他這個體能差生所做得到的。
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太宰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織田作之助伸手抓住了他。
“你沒事吧？”
織田作之助皺眉。
“這裏到底有多少炸彈。”
太宰治怔怔地看著他被織田作之助抓緊的手。
“……沒必要救吧，我。”
他感覺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救千枝子，就可以。”
“你是津島警官的兄長吧。”
織田作之助的語調平靜，目光仿佛看穿了一切，但是並不對此有所在乎。
“不能把津島警官救回來了，結果把她兄長弄丟了吧。”
“雖然跟津島警官也沒有那麽熟絡。”
織田作之助摸出槍支打去太宰治腦袋上的一塊落石。
“但是她對兄長有多麽愛護，這一點我很清楚。”
就因為芥川龍之介的一句話，沒什麽情緒的津島千枝子可差點動怒。
太宰治眨了眨眼，覺得眼眶有些幹澀。
“嗯。”
他還分得清虛幻與現實。
“千枝子還在裏面。”
“這是爆炸與車輛引起的連鎖反應，不是新的炸彈。”
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
“右上角豎線斜切三十五度三公分，對準那裏開槍，應該可以把鐵門打開一個角。除此之外，子彈可能會引發電線短路而著火。”
織田作之助楞了楞：“這個角度，我不知道。”
這哪裏聽得出來要對準哪裏。
他槍法是很好，但是不代表他眼睛是把尺啊！
太宰治皺眉。
他就算跳上去給織田作指明位置，但也不能保證對方不會打偏。
尾崎唯繼這時候才匆匆來遲。
“松田他們已經在滅火了，消防隊也通知了。中也先生他說……”
他的和服上都是灰塵，發髻也有些散亂，虛假的貴公子又重歸凡塵。
“不用轉達了。”
中原中也的速度能與音速比肩，一個小跳就躍到了尾崎唯繼面前。
“我正巧就在附近，運氣不錯啊！”
他剛結束了自己在東京的出差任務，開車返程的路上接到的尾崎唯繼的電話。警視廳亂成這樣，門口警衛也沒有空來排查進出人員的身份。
尾崎唯繼雙手扶著膝蓋喘氣。
“你們異能力者都會飛嗎？”
這比他當年警校時期跑步被千枝子套圈還丟人啊。
“畢竟忽視了重力，身輕如燕吧。”
織田作之助雖然警惕，但依然讓開了最佳救援的方向。
“港口黑手黨幹部之一，重力使，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瞇眼。
“哦，你啊，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織田作之助。”
他看到對方與太宰治之間的距離，緊鎖眉頭。
自家首領搞什麽！
就帶了個公安偷跑出來不說，還跟港口黑手黨的勁敵走那麽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哦對，這家夥本來就喜歡尋死來著，嘖。
大意了。
雖然中原中也在胡思亂想，但動作可一點都沒閑的。
他隨意地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重量。
“中也！”
太宰治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僅僅是隨手一指。
“給我打開它！”
“啰嗦，我知道打哪裏！”
中原中也可是戰鬥的天才，擡頭朝著對方指向用力扔出石塊。
“回去之後可得好好給我說明情況啊！”
不光是把他調離崗位，自己偷跑的事情，還有居然讓千枝子遇險的事情，都得給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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