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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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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器的尋找陷入了僵局,那只能靠推理了。

高木涉問:“你們在報警之前,沒有人知道索橋斷了是嗎?”

工藤新一點頭:“宴會開始吧,大門就被關上了。窗簾合著,外面下著大雨,割斷索橋這種聲響聽不見。”

“六點半關的門。”安室透比較清楚具體時間,“客人都到齊了。”

“不能排除服務生偷溜出去切斷索橋的可能性。”工藤新一提出一個假設,“而且如果是醫藥箱都被扔了,買通了服務生幫忙或者保潔幫忙,可能性最大。”

諸星大走了過來:“六點四十幾分的時候,索橋還是完好的。”

工藤新一瞇眼:“你怎麽知道?”

“一點私事,那段時間出去了一趟。”

諸星大並未正面回答。

千枝子瞅了諸星大一眼。

“那時間確定在六點四十到七點間。”

時間被縮短了。

工藤新一倒吸一口氣:“你還真的信他。”

安室透也就算了,這個諸星大又是誰啊?

千枝子歪頭:“反正你們會替我破案的對吧?如果最後查出來是他,我會讓他知道騙我的下場。”

她歪著腦袋眨著大眼睛的時候一向是可可愛愛的,但是這句話卻別有深意,讓人背上止不住地犯涼氣。

諸星大面不改色:“放心。”

我還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想法。

只有安室透覺得哪裏不對。

他看向那邊,只見千枝子伸手戳了一下萊伊的心口,似乎在提醒他什麽。而萊伊也只能無奈地偏頭看她,舉手投降。

……

很好奇,他們到底單獨談了什麽。

不對,這個相處方式,千枝子之前面對波本不也是如此嗎?

安室透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暗示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他擡起眼分析。

“既然這麽晚才切斷索橋,那說明兇手知道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他一定上樓註意過情況。而且大雨中外出,不可能什麽痕跡都沒留下。”

高木涉搖頭:“外面綠化做的很好,就算是後門的小路也並無泥濘。出去再回來,頂多帶點水。”

然而那些水拿塊帕子隨便一下就擦幹凈了。

千枝子難得用了用腦:“那可以排除田藤美穂了。她只有一身禮服吧,看起來也蠻貴的,不方便做這種事。……除非,池山雅房間有可以換的衣服?”

池山晴身材不符,而且也不太可能跟池山雅的情人合作。

高木涉回答:“池山雅那沒有女裝。”

其他房間也沒有合適的禮服。

“不能排除合夥作案。”工藤新一卻是這麽認為。

他心裏更偏向於服務生有內鬼。

安室透對千枝子提議:“再取證一次每個人的時間線吧。”

他們在這裏做排除法也沒有意義。

千枝子點頭,瞅了高木涉一眼。

高木涉抽了抽嘴角:“……我一個人啊?”

千枝子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加油!”

她最不擅長詢問證詞了。

高木涉艱難地拿出筆記本,打斷了那邊的豪門聚會。

諸星大走到千枝子身後的吧臺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還真輕松。”

取證交給後輩、推理交給偵探,自己萬事大吉。

時針逐漸越過數字12,千枝子打了個哈欠。

“快點把案子破了,才是真正的輕松。”

她想早點睡覺。

安室透伸手壓住她沒有拉直而微微翹起的發尾。

“怎麽這麽困?”

這女人屬於熬夜大戶,難得見她有些疲憊。

“來了個油鹽不進的犯人。”千枝子嘆氣,“審了兩天了,就算是我也受不住啊。”

她不能明說,暗示地很含蓄。

“有人看著我,審訊就很慢。”

安室透盲猜應該是伊達航摁住了千枝子想要動手的心。

諸星大看著這兩人親密的有些荒謬。

以他對波本的了解程度,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隱情。

他腦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該不會三瓶威士忌,沒一瓶純的吧。

不過仔細一想,比起朗姆、琴酒這樣的高度數,威士忌還真的算是淳樸的了。

諸星大搖了搖頭,一邊喝水一邊把自己腦中的小劇場丟出去。

工藤新一畢竟年紀還小,這個點了也忍不住打哈欠。

“說起來,池山財團雖然旗下公司囊括各個方面,但是今天來的似乎都是與醫療、藥物等方面相關的會社啊。”

工藤新一似乎找到了個奇怪的關註點。

“你看,他們睡不著就開始給各自攬生意。”

如果不是互相之間業務共同,恐怕是不會這麽做的吧。

“尤其是你兄長那邊,快被人給包圍了。”

千枝子摸了摸下巴:“唯繼哥還有這天賦啊。”

安室透沒接話。但是他心裏默念:確實奇觀。

“說起來,尾崎這個姓氏我好耳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工藤新一皺眉。

“是在橫濱嗎……”

還是他父親的案子裏?

千枝子果斷打斷了對方的回憶。

“工藤,你去幫幫高木唄。”

她指著那邊又差點吵起來的“名流”,以及被夾在中間無法調停的高木涉。

工藤新一無語:“你這樣使喚一個國中生,真的好嗎?”

他才十四歲。

千枝子歪頭:“這案子交給你嘛?你要不要破嘛?”

“要。”自大且沖動的小鬼果斷轉身沖了上去。

安室透好笑地看她:“這就放棄了?”

不考慮一下自己動腦?

千枝子扭頭:“人要學會放棄。”

他可比她專業多了。

“你們有想法了嗎?”

她指的是安室透跟諸星大:“從專業人士的角度來說。”

一語雙關。

“從兇器來說,藥物過量這種事是說不準的。要確保死者一定死亡,就必然需要留出比一般劑量還要多的藥物。”

安室透道。

“所以,我們現在所有的藥物中必然有與死者死因相同的東西。只要明天一早去送檢就可以了。”

千枝子挑眉:“不用明天,待會兒雨小一點我就走。”

以她的速度,騎車回警局也就半個小時,就算她跑回去也就一個多小時,算不得大行程。

安室透笑:“我是怕你感冒。”

千枝子眨了眨眼:“不會。”

“就是擔心麽。”安室透低聲道,“沒有小瞧你的意思。”

千枝子耳根紅了:“……哦。”

她也不說什麽自誇的話了,聽降谷的就好。

安室透滿意了,一轉頭發現萊伊在不遠處一臉覆雜地看著他。

他估算了一下,對方的眼神應該是說“沒想到你是這種靠臉吃飯的波本”。

波本回了一個輕飄飄的目光。

萊伊判斷了一下,對方的眼神應該是說“你出任務的時候跟宮野明美打情侶電話我也沒嫌棄過你”。

雙方進行了一次“友好”且“平等”的目光交流。

閑聊間,那邊高木涉跟工藤新一的詢問應該到一段落了。

只見兩人互相交談了一下,工藤新一便轉身上樓去了死者的房間。

千枝子轉而看向走近的高木涉,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備忘錄。

“來吧。”

寫字也太累了。

“根據證詞,自安室先生五點看見池山晴與池山繁吵架後,池山繁便獨自一人回到臥室,讓安室先生七點去喊他。自六點宴會開始後,有人目睹池山繁的親屬三人都有上樓,但是時間不明。田藤美穂則一直在與客人間交談,沒有奇怪的舉止。”

可以完全排除田藤美穂的嫌疑了。

千枝子歪頭:“工藤去幹嘛?”

“他說推理出了兇手的行動軌跡,現在在樓上找證據。”高木涉問,“要上去嗎?”

千枝子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諸星大。

諸星大跟她對視,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

千枝子:“……幫我看著點樓下?”

諸星大:“……行。”

但,為什麽他也變成了千枝子的人手?

離譜。

幾人上樓的時候,正好遇見工藤新一從洗衣房走出,手上的手套濕噠噠的。

“哦!來得正好。”

他領著人走到死者臥室,窗戶大開,屋外大雨逐漸轉小,風聲卻是嚇人,依然聲勢浩大。

“雖然這是在二樓,但是外面有排水管道與樹木。我在洗衣房死者的衣服上發現了相應的痕跡。”

工藤新一略微比劃了一下。

“對方應該是確保人死後,穿著死者的衣服從窗戶爬下去,然後從後門進來,把衣服換掉。”

千枝子掃了一眼:“普通人做得到嗎?”

安室透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一向比同齡人強勢一些。

三人鼓勵的目光落到了高木涉身上。

高木沈默了一下:“我、要試一遍?”

工藤新一攤手:“我還是個孩子。”

不然他就自己來了。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千枝子鼓掌,“加油!我回去給你承包感冒藥!”

“需要的話,我現在可以準備一碗姜湯。”安室透道,“辣一點的能接受嗎?”

高木涉:“我覺得我體質還沒有那麽虛。”

何至於斯!

安室透點下了手機的計時器。

“不是正好合腳的鞋子,做到這一點就很困難。能排除大小姐的嫌疑。”

洗衣房的臟鞋是死者的鞋碼,只有可能是兩位男士的成果。

二十分鐘內要做完“把死者逼出心臟病、餵藥、下樓、割斷橋索、換衣服整理儀容、混入人群”的一系列操作,並不容易。

幾人來到洗衣房,等高木涉跑上樓換衣服。

“實際上操作應該更加需要時間。”千枝子記錄下來,“八分多鐘吧。”

“差不多,破案了。”

從動機來說,池山雅既然已經做好了外界收購池山家的準備,那他就沒有迫切到需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實施犯罪計劃。

因為,就算池山繁宣布的繼承人不是他,他也可以照樣利用手裏的資源把池山家吃下。

池山誠為了女兒,他更需要在這個宴會進入高潮之前把池山繁給幹掉。

而從兇器上來說,池山雅有跟池山繁一樣的心臟病。如果兇手是他,隨身攜帶可能會導致藥物過量的膠囊,對他來說不是安全的選擇。

萬一他自己吃了呢?

而且池山誠跟他兄長身形相仿,穿著對方的衣物也不會突兀。

所以,嫌疑人已鎖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後那句話可以很播音腔

“嫌疑人已鎖定,就在你們幾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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