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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相互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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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我頸脖之上的刀子一點一點深入到‘我’的皮膚,只要認真看看就會發現‘我’頸脖那頭似是有出血的征兆。

不知道怎麽的,大家都很緊張的時候我卻有點幸災樂禍,我居然會在想這樣也好,這樣我與那個‘我’也許就會不再見了吧。

“在說什麽傻話。”

鳩怒斥我,爾後警惕地盯著劫持者我的應天看。

我鼻子一酸,也沖他回到:“這麽怕她受傷的話用法術不就好了憋,用法術把時間停止了然後把應天摔個稀巴爛不就可以把她救回來了。”

“什麽她她她的,那可是……”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鳩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扭過頭不再理會我,忽而又回過頭來解釋道:“法術用不了,不可以用法術,反噬的後果很嚴重聽到沒有。”

我剛還想要出手的手給停了下來,看著鳩的雙眸有點懵。

他還是真的知道了,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不清楚,只知道這幾天鳩對我的態度明顯有部分原因就是知道了我靈魂的異變——被分享了某人的能力。

偷瞄了眼鳩,他早已全神貫註把視線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收回了手,也把視線重新集中在那裏,有點後悔剛剛想要出手的沖動,若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道鳩早已知道我靈魂的變化。

也不知道他現在知不知道司勞爾的存在……

“雜音……餵女人別再想東想西的吵死了。”

啥?

鳩單手蓋了蓋耳朵瞪我一眼卻沒有解釋任何,我也單純地覺得他現在的心情煩躁不安反駁道:“我知道救人要緊但你就不可以不要這麽粗暴麽。”

“勞資哪裏粗暴了,現在就不可以安靜一點麽,那身體你不著緊的麽!”

不著緊。

反正現在又不是我的……

我慪氣地踢了他一腳,本來鳩還想要回吼我的,只見另一個身影從層層大臣的頭上飛出落在了應天的身旁。

不再是丫鬟打扮的小蝶高傲地藐視著臺下的大臣還有在一旁故作鎮定的康熙,靠近應天的時候居然向應天行了個禮。

“這女的怎麽回事!”

康熙皺眉有了點反應,看那樣子似乎是絲毫想不起小蝶是這裏皇宮的侍女,也對,這皇宮這麽大要記住一個小小的侍女的樣子根本就是難於上青天。

小蝶也不甚在意康熙沒有認出她的事,依舊恭恭敬敬地候著應天。

應天此時原本清秀的臉有了點妖嬈之感,鳳眼彎彎像極了寧靜的明月,與之相反的是應天現在整體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崩壞了的流星群。

“你們這些滿清之人居然敢在本殿下面前張狂,還把本殿下的王妃當作是侍女般對待,呼呼呼,本殿下要把你們肅清幹凈血流成河以前誓不罷休!”

頭發飄蕩起來張狂地飛舞空中,神態嗜血而張狂,那張精致的臉卻沒有因此而扭曲多少,說著他抱起半膝跪著的小蝶在眾人的視線下帶著‘我’貧空消失了。

“到……到哪了?!”

“是輕功!”

“前朝開始消失的輕功怎麽會……”

“他叫我們為滿清,還自稱‘殿下’這麽說來莫非他是……”

“別亂說,明朝早已……”

大臣們亂作一片,雖然在場是有武將在,但是那些能夠使用的兵器早已在進入大殿之前上繳,沒有了屋企這些武將就什麽都做不了。

鳩反而沒有怎樣緊張,只是捏著自己的下巴緊皺著沒有苦思冥想著什麽。

本來還想多管閑事說一下這個‘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卻什麽都不幹’的男人的,可是我卻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更讓我在意。

一顆顆閃爍在半空中的赤紅色的顆粒。

應天他們瞬身離開後,一顆顆閃耀在天空中漂浮著,似乎是什麽人都沒有註意到它們,細長地排列著從殿內飄浮出外圍去。

這赤紅色的感觀似曾相識,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容許我多想些什麽,雖說被擄走的是那個‘我’,但怎麽說那個‘我’也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有難我怎麽可以不幫。

“餵,你要去哪。”

孟白眼尖拉住了我的衣袍,卷卷頭也尾隨其後,那頭卷發讓其他人側目若果我再耗在這裏的話估計會真的被拖住,而那些赤紅色的顆粒就不知道會存在到什麽時候。

“跟我來。”

脫不掉就帶著吧。在猜疑的神色下孟白帶著卷卷頭趁著混亂閃到了角落,我瞄了眼仍舊站在原地冥想的鳩深深呼了口氣。

這裏用力量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我這麽想著打了個響指,根本就沒有過幾秒,我們眼前的景色就轉換了一番,孟白與卷卷頭嘆聲連連:“我勒個擦!你什麽時候會這些的!好厲害!是不是蘇神給你的啊!我去也太強了下次教教我!”

司勞爾願意的話。

“你太沖動了。”

剛一提到司勞爾司勞爾便冒了出來,不過他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雖說語音語速沒什麽變化但是我仍然能夠感受到他心情的變化。

“正常,不能感受到我才困擾。”心情似乎是放緩了點,司勞爾重呼吸了一下再次無奈地道:“記住千萬不要再在那家夥面前使用能力……哪怕是附近也不行。”

為什麽?

想問這個很久了,即使是再討厭對方也未必要躲躲藏藏的。

是的,我感覺司勞爾這不太像是避開鳩,反而比較像是躲藏。

司勞爾?

司勞爾沒有回應我,也許又再隱藏在那片光亮之中或者潛伏在那條漆黑的道路上,我帶著孟白與卷卷頭跟隨著那條赤紅的顆粒星條前進,左拐右蕩來到了死胡同。

“餵你一直一言不發地帶我們來這裏幹嘛。”

“是死胡同呢,走不了了。”

孟白與卷卷頭抱怨道,我的註意力卻不在那裏,伸手伏在了那個胡同的墻上面:“在這麽大的皇宮裏面有這麽個小小的胡同不覺得很奇怪麽。

被我這麽一說孟白與卷卷頭也開始找這胡同的‘機關’,這個胡同就這麽大,一眼就能看光,即便如此我們也是找了大半天,最後卻仍是什麽都找不著。

“什麽都沒有呢,真是的我最討厭累人的活了,早知道今天就呆在屋子裏看耽美好了。”

卷卷頭蹲坐在地上,本來她就是陪著孟白來的,現在什麽都沒有找到讓她怨聲連連。

孟白也開始沒什麽幹勁了,蹲在地上鼓著腮。

“讓開。”

厲聲從我們身後傳來,身穿朋克裝的櫻發女孩拽拽地叉著腰凝視著我們,我們相互看了眼然後讓了道。

‘春野櫻’作勢敲了敲墻壁一塊一塊地足一摸了一遍,最後在某一個磚塊前停了下來。

“是這裏了。”

她說著做了個結印的手勢,說時遲那時快在我們還在研究那一塊有什麽的時候,她早已完結了結印的前奏一舉破了我們眼前的結界。

“得到了忍者的力量也算是件好事吧。”

拍拍手掌甚是滿足,還沖我眨了眨眼睛,我笑笑看著眼前的胡同一下子消失不見。

可是普通得不得了——我們面前的景象。

只不過是花園的一部分被結界擋住了形成了胡同而已,現在結界消失了也就不過是把原本的那一部分與花園重新連接回來,而我剛剛看到的赤色沙礫也在胡同消失時同時消失,什麽也沒留下來。

“被誤導了。”

“啥?”

孟白問道,我卻沒什麽心情解釋,怪不得鳩不為所動,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得到了司勞爾的力量後會比起鳩還要厲害,所以我才看到而鳩‘看不到’。

原來不過是瞎想而已。

“找到您了琴秫小姐。”

帶著藍玉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對我彬彬有禮的土豆君,那身條紋服飾真的就是他的標志一樣,我一眼就能夠把他給認出來。

藍玉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應該不是因為要趕過來的原因——有土豆君跟著的話估計也是瞬移過來的,他苦著一張臉緊緊握著腰間上的那把劍。

“我們先回去吧琴秫小姐。”

土豆君雖說也是有註意到藍玉的臉色的變化,但是卻選擇去忽視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不要叫我做琴秫……”現在對那個稱呼有點排斥,在我還沒有搞清楚那個‘我’到底是誰之前,這個名字只會讓我更加的不安,土豆君不解道:“你是誰有那麽重要麽?”

很重要,你們這些神明高高在上永遠不會懂。

“正是因為是神明所以才會懂啊。”土豆君少有地臉色陰沈,“走吧……小姐”確實是乖乖的連名字也省去了。

孟白她們有點興奮在後面催促著我,我回頭看了眼花園最後也跟上了土豆他們。

“喵嘻嘻,真危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怪誰呢……不過她居然真的能夠看到,看來就像是那位大人說的一樣看來離玉弓歸位不遠了……”

我們離去後,身後出現了兩重黑影,說完又立馬消失不見了。

我們借助土豆的力量隱身回到了鳩所在的宮殿,就在剛剛的事件之後眾大臣被帶到了不同的大殿內接受審問,不知道雲雀和二花現在在哪裏,這個殿內就只有鳩被安排到了這裏。

孟白他們被土豆君帶到了更裏面的房間裏休息,本來我也想跟著去的,最後雙腳不聽使喚地留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鳩右腳翹到左腳上,認真地看著手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尖端的儀器連我們進來也沒有發現。

“早發現了,把你該死的手刀放下來。”

放下了尖端的觸屏儀器響指把其收了起來,然後對於身後的我有沒有真的把手刀給收起來也不甚在意閉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氣。

手支在眼睛上面,重重的吸氣許久才把氣呼出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那個‘我’應該比我來要省心的來著。

“那是……”

敲死你哦。

我作勢真的擡手敲在他的掌上,看著他真的很累的樣子最後卻又於心不忍地輕輕放在了他的手上,剛一放下就立馬被他緊緊捉住。

“給我說說你的力量來源吧。”

小小的手掌被鳩死死捉在他的大手掌裏頭,我想要拉開卻一直都拉扯不出來。

明明就是知道的還裝什麽。

會讀心的你明明就什麽都知道……包括我和‘我’的真正的……

“你是誰重要麽。”

和土豆君說出了同樣的說話,我依樣畫葫蘆再問了一次:“很重要,你們這些神明高高在上永遠不會懂。”

會和土豆君一樣說‘正是因為是神明所以才會懂啊’呢,還是會裝模作樣地說什麽‘不重要’呢,莫名地開始緊張了起來期待著鳩的回答。

鳩重重地又吐了口氣,沈著聲音道:“是啊……重要呢,還是不重要呢……其實這個問題才是最沒有必要的……人類失去了神明的庇佑或許就會消亡,所以神明才會顯得高高在上,但是……”

但是?

鳩說到這裏居然禁了聲,雙眼被手臂覆蓋著我無法去揣測他的心情,但可以聽得出來他很痛苦。

鳩……

“神明沒有人類也是活不下去的。”他挪開了手臂,果不其然鳩的雙眸確實是有點紅紅的,“神明的食糧便是人類的信仰,沒有人類的信仰神明依舊是

無法存活太久……於是,戰爭爆發了。”

戰爭?

“驕傲的神明一直認為自己高高在上便開始對人類指手畫腳,而人類也開始認為沒有神明也依舊能夠生存下去,想要脫離神明,於是神明撒手不管人類讓疾病等鬼族有機會入侵,人類開始不相信神讓神明的力量衰弱……最後得到好處的就只有鬼族而已,而我也失去了……”

“鳩……你失去了重要的……麽……”

重要的人或是神這些字眼我說不出口,說出的時候心口會痛,我也老大不小了當然不會好像那些小孩子一樣裝傻去問‘這是因為什麽’,但是我死活也不想要去承認我內心的變化。

“我說話的時候就不可以別想其他事情麽。”鳩苦笑道,把我抱起來放到了膝蓋上,下巴抵著我的頭頂,痛得我超想打他,“確實是失去了,是個人類的女孩子,從小看到大……現在,又回來了……餵,快給我說一下那個力量,每一次那力量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

“說你個頭!”

我一把推開他跑向裏庭,邊跑邊覺得百般的不甘心,鳩失去的女孩現在回來了,現在才告訴我也就是說那女孩最近才回來的,按時間點的話確確實實還是那個‘我’。

不甘心,不甘心,最後還是不甘心,可是我卻什麽都不可以做,做了就對誰都不公平了。

跑著跑著就早已穿過了裏庭來到了裏頭的小院,坐在階級之上的就只有一位滄桑的男人,他緊緊握著寶劍,眼神空蕩蕩地探視著那湖水的平靜。

那是藍玉,從剛剛開始就不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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