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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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怎麽都不說一聲？”陸姑媽問自己的兒媳婦，“陸家人不說，你也不說？”
“跟您說做什麽？”孫二嫂問, “讓您跑過去說她，說為什麽不早點生孩子, 為什麽不對婆婆好點？為什麽還要婆婆帶孩子？”
孫二嫂打聽過, 徐琴去進修的那個醫院主任還想留下她, 可是徐琴沒有答應。
人家的醫術那麽好，能救治更多人, 幹嘛要回家生孩子。人家又不是沒有生孩子, 已經有了一個小浩然了。
“一個孩子頂什麽用，萬一孩子有問題, 他們怎麽辦？”陸姑媽道，“等到年紀大了, 就不好生孩子。”
“……”孫二嫂覺得婆婆說的話真難聽, 幸好徐琴他們沒有在這邊。
孫二嫂真想說公公都已經沒了, 婆婆還是多註意一點。可她現在看來，這位婆婆絕對不可能多註意，婆婆只會繼續說更多的話, 因為公公不在，就沒有人聽婆婆說，婆婆就得找別人說。
真是倒黴啊！
孫二嫂一點都不想擁有這樣的婆婆, 卻又無能為力，就只能忍著了。
“你們就知道說我，我都是為你們好。我是過來人, 你們這些人還年輕, 哪裏懂得這些事情。”陸姑媽道, “等到以後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您開心就好。”孫二嫂道，“就是有的話在家裏說說就行，別出去說。”
孫二嫂還朝著陸姑媽翻白眼，陸姑媽看到孫二嫂的表情，她很不高興。而孫二嫂哪裏可能多管婆婆高興不高興，婆婆那麽能得罪人，又有幾個人覺得婆婆好呢。
在徐琴沒有回來的時候，陸建澤寫了好幾封給她的信，卻又沒有寄出去。
陸建澤和徐琴躺在床鋪上的時候，他還給妻子讀信。
“怎麽寫這麽多封？”徐琴問。
“沒有見到你，又沒有在訓練，換了工作，輕松很多。”陸建澤道，“想你，又不好總是打電話給你，就寫信。就是你很快就回來，寄信出去，就怕你還沒有收到就回來，就放著了。”
“可以啊。”徐琴沒有想到陸建澤還會這樣，這些人還真是喜歡寫信。
徐琴前世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愛寫信了，大家都直接在網上聊天，隨時隨刻，非常方便。而這個時代，很多人寫信，還有寫信成為筆友成為夫妻的，這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媽媽。”還沒有等徐琴多說，小浩然就抱著他的小枕頭過來。
“……”陸建澤盯著兒子，怎麽兒子又過來了呢，“不是說上學了，就要自己睡嗎？”
“獎勵媽媽的，媽媽才回來。”小浩然爬到床鋪上。
“你怎麽不獎勵爸爸？”陸建澤問。
“獎勵爸爸，我就不能過來，爸爸一定會讓我滾回去的。”小浩然表示自己都懂得，爸爸就是一個不想要孩子的人！
像他這麽可愛的小寶貝，爸爸竟然還總是讓他一個人睡。
就算媽媽沒有在家的時候，爸爸還說讓他一個人睡，爸爸也沒有想著跟他一起睡。
小浩然認為爸爸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跟媽媽在一起，自己這個小寶貝跟媽媽在一起，那才合適。
“你這小嘴還真能說。”陸建澤捏捏兒子的臉蛋，“是不是真的應該給你要給弟弟妹妹，讓你照顧弟弟妹妹？”
“不要。”小浩然點頭，“等我大一點，大一點就能照顧弟弟妹妹了。”
陸建澤倒也沒有想著現在要孩子，他們還可以再等兩年，等孩子再長大一點。
“聽到了嗎？”陸建澤轉頭看向徐琴，“還是得等等。”
“等吧。”徐琴道。
第二天，徐琴回去醫院的時候，她就聽說有幾個病人找她，可惜她沒有在醫院。徐琴也沒有辦法，醫生有時候就是需要出去進修，需要大家多交流交流，不能閉門造車。
雖然說他們經常遇見各種各樣的病人，他們的水平也有提升，但是他們走出去，還是會發現很多神奇的事情。
“我讓他們先去別的醫院，有的人就非得等你過來。”卓如君道，“說什麽聽人說你在這一方面很厲害，成功率特別高，就非得過來。”
“緊急的病人等不得的。”徐琴道。
“對啊。”卓如君道，“我也說了，可是人家就是想等著你。說實在的，我們跟著你學了一段時間，但是……”
卓如君等人還是不敢單獨上手術臺，他們覺得他們的技術還不到家，有自知之明。心臟那樣的地方，一不小心，病人就沒有了性命。
每次到這樣的時候，卓如君都很佩服徐琴，徐琴竟然真敢給那些病人動心臟手術，特別是最開始的時候。最開始來找徐琴的那兩個心臟病人，他們都只是聽說徐琴給人治手治腳的，心臟和手腳完全是不同的部位，他們也敢讓徐琴動手。
要是卓如君，她就不敢。
“慢慢來，心臟手術是非常難的。”徐琴道，“就是得多學，有機會。”
“你在旁邊會好很多。”卓如君認為這樣就有人兜底，他們就能安心很多。
“遲早能獨當一面。”徐琴道，卓如君是真的很努力在學習。
這一次過年，因為陸姑丈沒有了，所以陸父給陸姑媽寄了更多東西。孫大哥就是按照他所說的，他沒有再去孫家，沒有在陸姑媽面前晃。
當陸姑媽看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她總是忍不住往旁邊看，她的丈夫沒有在。
陸姑媽就想著要是她丈夫在的時候，兒媳婦這些人哪裏敢跟她翻白眼，那些人還會有所收斂。當她的丈夫沒了，這些人對她就沒有以前那般好，一個個都在敷衍她。
飯菜煮得那麽硬，她懷疑那些人就是希望她吃不下飯，就想著她早早沒有了。
“別總是把飯煮得那麽硬，都要咬不動了。”陸姑媽道。
“昨天煮軟了，您又說太軟。”孫二嫂都不知道陸姑媽到底要吃什麽樣的飯，她覺得婆婆就是在為難她，“讓您自己做一次讓我看看，您也不願意。”
孫二嫂從來沒有遇見要求這麽多的人，婆母根本就不想好好吃飯。
“你是兒媳婦，還是我是兒媳婦。”陸姑媽道，“你給人當兒媳婦，就該懂事一點。”
“……”孫二嫂嗤笑，自己還不夠懂事麽。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甩手不幹，直接帶著人回去娘家。
孫二嫂想要不是丈夫對自己還算好，誰能忍受這樣的婆母呢。
“您吃就吃，不吃就算了。”孫二嫂道，“家裏還有一些面條，您要吃面條也可以。”
“天天吃面條，嘴巴都要淡了。”陸姑媽道。
孫二嫂嘴角微扯，他們又不是沒有在面條裏放青菜放肉，家裏就屬婆婆吃的最好。他們其他人都不能吃那麽好，都得省著一點。
婆婆才沒有了丈夫，他們這些人就得多哄著她一點。
“那就別吃了！”孫二嫂道，“您的孫子孫女都還沒得吃這些。”
孫二嫂想婆婆不吃正好，她就把東西給自己的孩子吃。
“給您的孫子孫女吃，也不算浪費。”孫二嫂道。
“……”陸姑媽看著孫二嫂直接把東西端走，她睜大眼睛，兒媳婦也不哄一哄她。
以前，陸姑丈在的時候，他還會哄一哄妻子。而如今，他沒有在了，孫二嫂這些人也不可能慣著她。
這讓陸姑媽很不滿意，她幹脆就收拾東西直接去火車站，也沒有跟其他人說。
等孫二嫂發現陸姑媽不見的時候，她就去陸大嫂那邊，還是沒有見到陸姑媽。孫二嫂就覺得很可氣，他們每天都要做那麽多事情，婆婆還給他們添亂。
孫二嫂等人就只能去找陸姑媽，他們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人，就只能去派出所報案，讓其他人幫著一起找陸姑媽。
當陸父得知陸姑媽不見了的時候，他就皺起眉頭。
“別回去。”陸母道，“你這個妹妹就喜歡作，指不定她就是在親戚家，也可能在火車上。放心，出不了事情，她舍不得死的。”
當初，在辦陸姑丈的喪事的時候，陸姑媽說要從樓上跳下去，到最後也沒有跳。
陸母不希望丈夫再跑回去，他們跑回去也沒有什麽用。
“等幾天。”陸父道。
“你們就是把她保護得太好了。”陸母道，“該讓她自己過過生活。她的丈夫沒了，也該讓她自己感受一下。其他人不是她的丈夫，不可能總是包容她。她遲早要明白這一點的，你就別總是當她沒長大。”
陸母不希望丈夫卷入過去，“要是你要回去，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去，你跟你妹妹過日子去。”
“這不是怕她出事嘛。”陸父道。
徐琴聽到陸父和陸母說的一些話，她就看向陸建澤。陸姑媽還真敢做，離家出走……
樓上房間，陸建澤和徐琴也就是在屋子裏說一說。
“要是姑媽還沒有找到，你們要回去首都幫著找？”徐琴問。
徐琴真心覺得陸姑媽太能折騰，讓人大老遠地都得趕回去。
“真要是一直沒有找到，是要回去。”陸建澤無奈，“讓爸回去就行，我不用回去。大哥還在那邊，我過去做什麽。”
陸建澤不希望自己一家子的人都圍繞陸姑媽轉，他們這些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哪裏能總是跑去首都。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放下工作，沒了工作，他們去喝西北風麽。
“姑媽這一次要是知道那麽多人去找她，我們還大老遠趕回去，她下一次就更能作了。”陸建澤道。
“也對。”徐琴點點頭。
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他們不能太過縱容陸姑媽。
像陸建澤兄弟姐妹幾個，他們基本都不縱容陸姑媽，陸母也不縱容。就是陸父有時候還是會縱容陸姑媽一點，再加上陸姑丈以前對妻子的縱容，這才導致陸姑媽現在的性子。
陸姑媽嫁人之後，除了孫大哥這一件事情，她就沒有受什麽委屈。即便有了孫大哥這一件事情，陸姑丈覺得他對妻子有虧欠，他就對妻子更好。
“就怕真要是有什麽事情……”徐琴可不希望那些人怪罪陸家，“說起來，你們都各自成家，姑媽也有她自己的兒女，也不該怪到我們的頭上。”
“真要有事情，那也沒有辦法。”陸建澤道，“我們又不可能為她一個人活。”
陸建澤又不傻，陸姑媽就是喜歡折騰，他們不能讓她得逞，絕對不能回去。
孫家人接連找了幾天陸姑媽，都沒有找到。
陸姑媽原本想去陸建澤的家裏，但是她又想到她之前過去，那些人讓她第二天就走。她幹脆就沒有過去，而是去找孫敏。
當孫敏看到她媽的時候，她十分震驚。她前兩天才知道親媽不見了，還想著親媽是不是在首都的某個親戚家，她就沒有想到親媽竟然跑到她這邊來。
“媽，您怎麽來了？”孫敏問。
“我不能過來嗎？”陸姑媽反問。
“能，能的。”孫敏道，“您過來，怎麽不跟二哥二嫂他們說一聲，他們還在四處找你。等一會兒，我跟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您在我這邊。”
“別打。”陸姑媽還想讓他們著急一下。
“這麽多天，夠了。”孫敏道，“都驚動派出所了。”
“他們報警了？”陸姑媽真沒有想到他們會報警。
“一直找不到你，可不就是得報警。”孫敏道，“媽，您真是……下一次，您要是不想跟他們說，就跟我說一聲。您也不怕我沒有在家，你跑空了。”
孫敏真不知道她媽到底在想什麽，突然間跑過來，大家都不知道。她媽到底知不知道別人在擔心她呢，孫敏有預感以後還會經常發生類似的事情，她爸不在了，就只能她多關心媽媽。
“跑空了就……找個地方住，打電話給你。”陸姑媽道，“實在不行，就去你舅舅那邊。”
“你……”孫敏揉眉，她真不知道怎麽說，“舅舅他們也不願意多見你啊。”
“……”陸姑媽沈默了一會兒，“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我的哥哥嫂嫂。你不用擔心這些，我都這樣了，他們哪裏可能趕我走。要是你不想我留下來，我就去找他。”
“別。”孫敏道，“您還是待在我這邊。”
孫敏可不想跟陸家人的關系鬧得太僵，一次兩次的，次數多了，讓陸家人怎麽看他們。他們這些當兒女安慰不了他們的媽媽，還得讓他們媽媽跑去陸家。
他們到底不是一個姓氏，還是得多註意一點。
當陸父得知陸姑媽跑去孫敏那邊的時候，他也很無語，好在自己沒有直接就重回首都去。
“看吧，你妹妹哪裏可能出事。”陸母道，“她自己坐火車去孫敏那邊，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害得大家到處走。指不定她還不想說，是孫敏怕我們擔心，這才肯說的。”
“……”陸父仔細想想，他覺得妻子的想法可能是對的。
“她這樣作……誰能忍受得了呢。”陸母道，“我可不想跟她在一個屋檐下。告訴你，要是她過來，我不可能讓她多住在這邊。她覺得她難過，我們也不想受委屈啊。”
陸母提前把話說好，免得陸父讓陸姑媽過來。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個家遲早要散咯。
“街頭的那家人，就是因為婆家人事多，最後就離婚了。”陸母道，“你要是想兒子和兒媳婦也那樣，你就讓她過來。”
“不讓她過來，不讓她過來。”陸父連連道。
“這就對了。”陸母道，“我們過來幫著他們小兩口帶孩子，本身就是讓他們能安安心心去做事情的，而不是給他們添麻煩。”
“知道，知道。”陸父想要是自己讓妹妹過來，他這個家也得散了。
按照妻子說的話，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他這個老頭子沒有什麽大用處。
陸父當然不希望年老了還跟老伴鬧矛盾，老伴說的確實也沒有錯。
“我們能管得了你妹妹一時，能管得了一輩子嗎？”陸母道，“到時候，是你走在她前頭，還是她走在你前頭，這都不一定。你走在她前頭，沒有你給她做主，她到時候怎麽過？你還得在活著的時候，過得差點？”
“不是……”陸父道，“不管了。”
“別就只是嘴巴上說一說。”陸母道。
而孫二嫂夫妻得知陸姑媽去了孫敏那邊，他們兩個人都很生氣。陸姑媽不告訴他們一聲就直接離開，害得他們到處找她。他們不找她，要是真發生什麽事情，那又怎麽辦。
孫二嫂氣極了，她還跟陸大嫂說了一些話。他們之前還讓陸大嫂這些人幫著找人，大家浪費了那麽多時間，還都很擔心。
結果呢，陸姑媽去了孫敏那邊。
“真真不知道她到底要我們做才可以。”孫二嫂道，“這些年來，我們做的還不夠嗎？她稍微有點不滿意，就要折騰，這一次還直接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她是不是要我們去接她回來？”
孫二嫂紅著眼睛，婆母真的不懂得為他們這些人考慮。
“這……”陸大嫂不好說，她又不是陸姑媽，這都是孫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管那麽多做什麽。
“她過去了，也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孫二嫂道。
“……”陸大嫂就是聽著。
“她這樣，我們以後都不好意思找大家幫忙，讓大家白白辛苦。”孫二嫂道，“你說，要是我們不找人找她，那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是吧。”陸大嫂點頭，“找一找就是，沒有什麽的。人找到了就好，不用擔心。”
孫二嫂就是非常生氣，這是消耗人情的事情。一次兩次，等到以後，誰願意幫忙呢。
徐琴倒是沒有什麽想法，她沒有在首都，也沒有去找人。在她知道陸姑媽失蹤之後，也沒有多擔心，可能是因為陸姑媽總是說她的不是，所以她真的擔心不起來陸姑媽，還有就是她覺得陸姑媽不可能出事。
像陸姑媽那麽能搞事的人，那就是一個禍害啊。
“姑媽找到了，大家就安心。”徐琴聽到陸建澤說，她就這麽說，“就是作為她的兒女，可能就比較難一點。”
“表姐還在電話裏跟爸媽賠罪，說讓他們擔心了。”陸建澤道。
最近天氣比較冷，陸建澤把薄一點的被子抱走，又從櫃子裏拿出厚一點的被子。
“小浩然在爸媽屋子裏睡。”陸建澤道，“爸媽擔心他踹被子，怕他凍著。”
“是擔心我們晚上不知道去給孩子蓋被子吧。”徐琴道。
“可能是。”陸建澤點頭，“你白天那麽辛苦，就不用擔心這一件事情。爸媽說他們起夜多，他們就幫著小浩然蓋蓋被子。說是改天還是得把儲物間給收拾出來，米面那些東西放在廚房就行了，再不行，就放在他們屋子裏。”
陸父和陸母就是想著小浩然長大了，小床就顯得太小，還是得讓小浩然睡大一點的床。小浩然要是在樓下睡，他們也能多照顧孫子。
“他們還真是關心小浩然。”徐琴想自己做的事情就太少，“我們晚上也能起來的。”
“他們不放心。”陸建澤道，“前兩天，小浩然打了一個噴嚏，他們就說是不是我沒有給他蓋好被子。說什麽，我晚上睡得太死了。”
徐琴噗嗤一笑，“是可能。”
“你呢？”陸建澤朝徐琴挑眉。
“……”算了，徐琴想她還是不要說這一件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倩沒有少在外面得意的，沒有達到她所預期的沒有關系，反正別人都知道她還不錯了。
秦夫人瞧著上官倩得意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不過就是上高校，又不是非得值得得意的事情，非得讓大家都知道。
好在秦楓沒有在南山醫院，秦夫人安心許多。她就覺得秦楓不應該待在南山醫院，也就是上官倩能折騰，把人折騰去了其他醫院。
秦夫人的兒女都有上高校，她不覺得這有什麽。
“你侄子回去過年了？”秦夫人問。
“是回去了。”秦院長道。
“回去也好，這一次，也算是有臉面了吧。”秦夫人道。
“什麽臉面……”秦院長可不覺得有什麽大臉面。
當上官倩和秦楓回去秦楓家裏的時候，秦母依舊對上官倩很不滿意，“別丟人了，考了一個破學校，還好意思在外面多說。”
“可是……”
“可是什麽？”秦母道，“多的是人考得比你好的，就別想那些考得不如你的。真是一點事情都不懂得，還在那邊說，周圍的人，家裏多的是厲害的人，別人都不說。還有，麗娜還結婚了，麗娜比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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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說做什麽？”孫二嫂問, “讓您跑過去說她，說為什麽不早點生孩子, 為什麽不對婆婆好點？為什麽還要婆婆帶孩子？”
孫二嫂打聽過, 徐琴去進修的那個醫院主任還想留下她, 可是徐琴沒有答應。
人家的醫術那麽好，能救治更多人, 幹嘛要回家生孩子。人家又不是沒有生孩子, 已經有了一個小浩然了。
“一個孩子頂什麽用，萬一孩子有問題, 他們怎麽辦？”陸姑媽道，“等到年紀大了, 就不好生孩子。”
“……”孫二嫂覺得婆婆說的話真難聽, 幸好徐琴他們沒有在這邊。
孫二嫂真想說公公都已經沒了, 婆婆還是多註意一點。可她現在看來，這位婆婆絕對不可能多註意，婆婆只會繼續說更多的話, 因為公公不在，就沒有人聽婆婆說，婆婆就得找別人說。
真是倒黴啊！
孫二嫂一點都不想擁有這樣的婆婆, 卻又無能為力，就只能忍著了。
“你們就知道說我，我都是為你們好。我是過來人, 你們這些人還年輕, 哪裏懂得這些事情。”陸姑媽道, “等到以後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您開心就好。”孫二嫂道，“就是有的話在家裏說說就行，別出去說。”
孫二嫂還朝著陸姑媽翻白眼，陸姑媽看到孫二嫂的表情，她很不高興。而孫二嫂哪裏可能多管婆婆高興不高興，婆婆那麽能得罪人，又有幾個人覺得婆婆好呢。
在徐琴沒有回來的時候，陸建澤寫了好幾封給她的信，卻又沒有寄出去。
陸建澤和徐琴躺在床鋪上的時候，他還給妻子讀信。
“怎麽寫這麽多封？”徐琴問。
“沒有見到你，又沒有在訓練，換了工作，輕松很多。”陸建澤道，“想你，又不好總是打電話給你，就寫信。就是你很快就回來，寄信出去，就怕你還沒有收到就回來，就放著了。”
“可以啊。”徐琴沒有想到陸建澤還會這樣，這些人還真是喜歡寫信。
徐琴前世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愛寫信了，大家都直接在網上聊天，隨時隨刻，非常方便。而這個時代，很多人寫信，還有寫信成為筆友成為夫妻的，這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媽媽。”還沒有等徐琴多說，小浩然就抱著他的小枕頭過來。
“……”陸建澤盯著兒子，怎麽兒子又過來了呢，“不是說上學了，就要自己睡嗎？”
“獎勵媽媽的，媽媽才回來。”小浩然爬到床鋪上。
“你怎麽不獎勵爸爸？”陸建澤問。
“獎勵爸爸，我就不能過來，爸爸一定會讓我滾回去的。”小浩然表示自己都懂得，爸爸就是一個不想要孩子的人！
像他這麽可愛的小寶貝，爸爸竟然還總是讓他一個人睡。
就算媽媽沒有在家的時候，爸爸還說讓他一個人睡，爸爸也沒有想著跟他一起睡。
小浩然認為爸爸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跟媽媽在一起，自己這個小寶貝跟媽媽在一起，那才合適。
“你這小嘴還真能說。”陸建澤捏捏兒子的臉蛋，“是不是真的應該給你要給弟弟妹妹，讓你照顧弟弟妹妹？”
“不要。”小浩然點頭，“等我大一點，大一點就能照顧弟弟妹妹了。”
陸建澤倒也沒有想著現在要孩子，他們還可以再等兩年，等孩子再長大一點。
“聽到了嗎？”陸建澤轉頭看向徐琴，“還是得等等。”
“等吧。”徐琴道。
第二天，徐琴回去醫院的時候，她就聽說有幾個病人找她，可惜她沒有在醫院。徐琴也沒有辦法，醫生有時候就是需要出去進修，需要大家多交流交流，不能閉門造車。
雖然說他們經常遇見各種各樣的病人，他們的水平也有提升，但是他們走出去，還是會發現很多神奇的事情。
“我讓他們先去別的醫院，有的人就非得等你過來。”卓如君道，“說什麽聽人說你在這一方面很厲害，成功率特別高，就非得過來。”
“緊急的病人等不得的。”徐琴道。
“對啊。”卓如君道，“我也說了，可是人家就是想等著你。說實在的，我們跟著你學了一段時間，但是……”
卓如君等人還是不敢單獨上手術臺，他們覺得他們的技術還不到家，有自知之明。心臟那樣的地方，一不小心，病人就沒有了性命。
每次到這樣的時候，卓如君都很佩服徐琴，徐琴竟然真敢給那些病人動心臟手術，特別是最開始的時候。最開始來找徐琴的那兩個心臟病人，他們都只是聽說徐琴給人治手治腳的，心臟和手腳完全是不同的部位，他們也敢讓徐琴動手。
要是卓如君，她就不敢。
“慢慢來，心臟手術是非常難的。”徐琴道，“就是得多學，有機會。”
“你在旁邊會好很多。”卓如君認為這樣就有人兜底，他們就能安心很多。
“遲早能獨當一面。”徐琴道，卓如君是真的很努力在學習。
這一次過年，因為陸姑丈沒有了，所以陸父給陸姑媽寄了更多東西。孫大哥就是按照他所說的，他沒有再去孫家，沒有在陸姑媽面前晃。
當陸姑媽看著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她總是忍不住往旁邊看，她的丈夫沒有在。
陸姑媽就想著要是她丈夫在的時候，兒媳婦這些人哪裏敢跟她翻白眼，那些人還會有所收斂。當她的丈夫沒了，這些人對她就沒有以前那般好，一個個都在敷衍她。
飯菜煮得那麽硬，她懷疑那些人就是希望她吃不下飯，就想著她早早沒有了。
“別總是把飯煮得那麽硬，都要咬不動了。”陸姑媽道。
“昨天煮軟了，您又說太軟。”孫二嫂都不知道陸姑媽到底要吃什麽樣的飯，她覺得婆婆就是在為難她，“讓您自己做一次讓我看看，您也不願意。”
孫二嫂從來沒有遇見要求這麽多的人，婆母根本就不想好好吃飯。
“你是兒媳婦，還是我是兒媳婦。”陸姑媽道，“你給人當兒媳婦，就該懂事一點。”
“……”孫二嫂嗤笑，自己還不夠懂事麽。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甩手不幹，直接帶著人回去娘家。
孫二嫂想要不是丈夫對自己還算好，誰能忍受這樣的婆母呢。
“您吃就吃，不吃就算了。”孫二嫂道，“家裏還有一些面條，您要吃面條也可以。”
“天天吃面條，嘴巴都要淡了。”陸姑媽道。
孫二嫂嘴角微扯，他們又不是沒有在面條裏放青菜放肉，家裏就屬婆婆吃的最好。他們其他人都不能吃那麽好，都得省著一點。
婆婆才沒有了丈夫，他們這些人就得多哄著她一點。
“那就別吃了！”孫二嫂道，“您的孫子孫女都還沒得吃這些。”
孫二嫂想婆婆不吃正好，她就把東西給自己的孩子吃。
“給您的孫子孫女吃，也不算浪費。”孫二嫂道。
“……”陸姑媽看著孫二嫂直接把東西端走，她睜大眼睛，兒媳婦也不哄一哄她。
以前，陸姑丈在的時候，他還會哄一哄妻子。而如今，他沒有在了，孫二嫂這些人也不可能慣著她。
這讓陸姑媽很不滿意，她幹脆就收拾東西直接去火車站，也沒有跟其他人說。
等孫二嫂發現陸姑媽不見的時候，她就去陸大嫂那邊，還是沒有見到陸姑媽。孫二嫂就覺得很可氣，他們每天都要做那麽多事情，婆婆還給他們添亂。
孫二嫂等人就只能去找陸姑媽，他們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人，就只能去派出所報案，讓其他人幫著一起找陸姑媽。
當陸父得知陸姑媽不見了的時候，他就皺起眉頭。
“別回去。”陸母道，“你這個妹妹就喜歡作，指不定她就是在親戚家，也可能在火車上。放心，出不了事情，她舍不得死的。”
當初，在辦陸姑丈的喪事的時候，陸姑媽說要從樓上跳下去，到最後也沒有跳。
陸母不希望丈夫再跑回去，他們跑回去也沒有什麽用。
“等幾天。”陸父道。
“你們就是把她保護得太好了。”陸母道，“該讓她自己過過生活。她的丈夫沒了，也該讓她自己感受一下。其他人不是她的丈夫，不可能總是包容她。她遲早要明白這一點的，你就別總是當她沒長大。”
陸母不希望丈夫卷入過去，“要是你要回去，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去，你跟你妹妹過日子去。”
“這不是怕她出事嘛。”陸父道。
徐琴聽到陸父和陸母說的一些話，她就看向陸建澤。陸姑媽還真敢做，離家出走……
樓上房間，陸建澤和徐琴也就是在屋子裏說一說。
“要是姑媽還沒有找到，你們要回去首都幫著找？”徐琴問。
徐琴真心覺得陸姑媽太能折騰，讓人大老遠地都得趕回去。
“真要是一直沒有找到，是要回去。”陸建澤無奈，“讓爸回去就行，我不用回去。大哥還在那邊，我過去做什麽。”
陸建澤不希望自己一家子的人都圍繞陸姑媽轉，他們這些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哪裏能總是跑去首都。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放下工作，沒了工作，他們去喝西北風麽。
“姑媽這一次要是知道那麽多人去找她，我們還大老遠趕回去，她下一次就更能作了。”陸建澤道。
“也對。”徐琴點點頭。
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他們不能太過縱容陸姑媽。
像陸建澤兄弟姐妹幾個，他們基本都不縱容陸姑媽，陸母也不縱容。就是陸父有時候還是會縱容陸姑媽一點，再加上陸姑丈以前對妻子的縱容，這才導致陸姑媽現在的性子。
陸姑媽嫁人之後，除了孫大哥這一件事情，她就沒有受什麽委屈。即便有了孫大哥這一件事情，陸姑丈覺得他對妻子有虧欠，他就對妻子更好。
“就怕真要是有什麽事情……”徐琴可不希望那些人怪罪陸家，“說起來，你們都各自成家，姑媽也有她自己的兒女，也不該怪到我們的頭上。”
“真要有事情，那也沒有辦法。”陸建澤道，“我們又不可能為她一個人活。”
陸建澤又不傻，陸姑媽就是喜歡折騰，他們不能讓她得逞，絕對不能回去。
孫家人接連找了幾天陸姑媽，都沒有找到。
陸姑媽原本想去陸建澤的家裏，但是她又想到她之前過去，那些人讓她第二天就走。她幹脆就沒有過去，而是去找孫敏。
當孫敏看到她媽的時候，她十分震驚。她前兩天才知道親媽不見了，還想著親媽是不是在首都的某個親戚家，她就沒有想到親媽竟然跑到她這邊來。
“媽，您怎麽來了？”孫敏問。
“我不能過來嗎？”陸姑媽反問。
“能，能的。”孫敏道，“您過來，怎麽不跟二哥二嫂他們說一聲，他們還在四處找你。等一會兒，我跟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您在我這邊。”
“別打。”陸姑媽還想讓他們著急一下。
“這麽多天，夠了。”孫敏道，“都驚動派出所了。”
“他們報警了？”陸姑媽真沒有想到他們會報警。
“一直找不到你，可不就是得報警。”孫敏道，“媽，您真是……下一次，您要是不想跟他們說，就跟我說一聲。您也不怕我沒有在家，你跑空了。”
孫敏真不知道她媽到底在想什麽，突然間跑過來，大家都不知道。她媽到底知不知道別人在擔心她呢，孫敏有預感以後還會經常發生類似的事情，她爸不在了，就只能她多關心媽媽。
“跑空了就……找個地方住，打電話給你。”陸姑媽道，“實在不行，就去你舅舅那邊。”
“你……”孫敏揉眉，她真不知道怎麽說，“舅舅他們也不願意多見你啊。”
“……”陸姑媽沈默了一會兒，“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我的哥哥嫂嫂。你不用擔心這些，我都這樣了，他們哪裏可能趕我走。要是你不想我留下來，我就去找他。”
“別。”孫敏道，“您還是待在我這邊。”
孫敏可不想跟陸家人的關系鬧得太僵，一次兩次的，次數多了，讓陸家人怎麽看他們。他們這些當兒女安慰不了他們的媽媽，還得讓他們媽媽跑去陸家。
他們到底不是一個姓氏，還是得多註意一點。
當陸父得知陸姑媽跑去孫敏那邊的時候，他也很無語，好在自己沒有直接就重回首都去。
“看吧，你妹妹哪裏可能出事。”陸母道，“她自己坐火車去孫敏那邊，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害得大家到處走。指不定她還不想說，是孫敏怕我們擔心，這才肯說的。”
“……”陸父仔細想想，他覺得妻子的想法可能是對的。
“她這樣作……誰能忍受得了呢。”陸母道，“我可不想跟她在一個屋檐下。告訴你，要是她過來，我不可能讓她多住在這邊。她覺得她難過，我們也不想受委屈啊。”
陸母提前把話說好，免得陸父讓陸姑媽過來。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個家遲早要散咯。
“街頭的那家人，就是因為婆家人事多，最後就離婚了。”陸母道，“你要是想兒子和兒媳婦也那樣，你就讓她過來。”
“不讓她過來，不讓她過來。”陸父連連道。
“這就對了。”陸母道，“我們過來幫著他們小兩口帶孩子，本身就是讓他們能安安心心去做事情的，而不是給他們添麻煩。”
“知道，知道。”陸父想要是自己讓妹妹過來，他這個家也得散了。
按照妻子說的話，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他這個老頭子沒有什麽大用處。
陸父當然不希望年老了還跟老伴鬧矛盾，老伴說的確實也沒有錯。
“我們能管得了你妹妹一時，能管得了一輩子嗎？”陸母道，“到時候，是你走在她前頭，還是她走在你前頭，這都不一定。你走在她前頭，沒有你給她做主，她到時候怎麽過？你還得在活著的時候，過得差點？”
“不是……”陸父道，“不管了。”
“別就只是嘴巴上說一說。”陸母道。
而孫二嫂夫妻得知陸姑媽去了孫敏那邊，他們兩個人都很生氣。陸姑媽不告訴他們一聲就直接離開，害得他們到處找她。他們不找她，要是真發生什麽事情，那又怎麽辦。
孫二嫂氣極了，她還跟陸大嫂說了一些話。他們之前還讓陸大嫂這些人幫著找人，大家浪費了那麽多時間，還都很擔心。
結果呢，陸姑媽去了孫敏那邊。
“真真不知道她到底要我們做才可以。”孫二嫂道，“這些年來，我們做的還不夠嗎？她稍微有點不滿意，就要折騰，這一次還直接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她是不是要我們去接她回來？”
孫二嫂紅著眼睛，婆母真的不懂得為他們這些人考慮。
“這……”陸大嫂不好說，她又不是陸姑媽，這都是孫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管那麽多做什麽。
“她過去了，也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孫二嫂道。
“……”陸大嫂就是聽著。
“她這樣，我們以後都不好意思找大家幫忙，讓大家白白辛苦。”孫二嫂道，“你說，要是我們不找人找她，那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是吧。”陸大嫂點頭，“找一找就是，沒有什麽的。人找到了就好，不用擔心。”
孫二嫂就是非常生氣，這是消耗人情的事情。一次兩次，等到以後，誰願意幫忙呢。
徐琴倒是沒有什麽想法，她沒有在首都，也沒有去找人。在她知道陸姑媽失蹤之後，也沒有多擔心，可能是因為陸姑媽總是說她的不是，所以她真的擔心不起來陸姑媽，還有就是她覺得陸姑媽不可能出事。
像陸姑媽那麽能搞事的人，那就是一個禍害啊。
“姑媽找到了，大家就安心。”徐琴聽到陸建澤說，她就這麽說，“就是作為她的兒女，可能就比較難一點。”
“表姐還在電話裏跟爸媽賠罪，說讓他們擔心了。”陸建澤道。
最近天氣比較冷，陸建澤把薄一點的被子抱走，又從櫃子裏拿出厚一點的被子。
“小浩然在爸媽屋子裏睡。”陸建澤道，“爸媽擔心他踹被子，怕他凍著。”
“是擔心我們晚上不知道去給孩子蓋被子吧。”徐琴道。
“可能是。”陸建澤點頭，“你白天那麽辛苦，就不用擔心這一件事情。爸媽說他們起夜多，他們就幫著小浩然蓋蓋被子。說是改天還是得把儲物間給收拾出來，米面那些東西放在廚房就行了，再不行，就放在他們屋子裏。”
陸父和陸母就是想著小浩然長大了，小床就顯得太小，還是得讓小浩然睡大一點的床。小浩然要是在樓下睡，他們也能多照顧孫子。
“他們還真是關心小浩然。”徐琴想自己做的事情就太少，“我們晚上也能起來的。”
“他們不放心。”陸建澤道，“前兩天，小浩然打了一個噴嚏，他們就說是不是我沒有給他蓋好被子。說什麽，我晚上睡得太死了。”
徐琴噗嗤一笑，“是可能。”
“你呢？”陸建澤朝徐琴挑眉。
“……”算了，徐琴想她還是不要說這一件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倩沒有少在外面得意的，沒有達到她所預期的沒有關系，反正別人都知道她還不錯了。
秦夫人瞧著上官倩得意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不過就是上高校，又不是非得值得得意的事情，非得讓大家都知道。
好在秦楓沒有在南山醫院，秦夫人安心許多。她就覺得秦楓不應該待在南山醫院，也就是上官倩能折騰，把人折騰去了其他醫院。
秦夫人的兒女都有上高校，她不覺得這有什麽。
“你侄子回去過年了？”秦夫人問。
“是回去了。”秦院長道。
“回去也好，這一次，也算是有臉面了吧。”秦夫人道。
“什麽臉面……”秦院長可不覺得有什麽大臉面。
當上官倩和秦楓回去秦楓家裏的時候，秦母依舊對上官倩很不滿意，“別丟人了，考了一個破學校，還好意思在外面多說。”
“可是……”
“可是什麽？”秦母道，“多的是人考得比你好的，就別想那些考得不如你的。真是一點事情都不懂得，還在那邊說，周圍的人，家裏多的是厲害的人，別人都不說。還有，麗娜還結婚了，麗娜比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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