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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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仁！”劉藍娣連忙走上去, “該吃飯了。”
劉藍娣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幕刺眼，不喜歡看著她的丈夫跟別人走在一處。
關鍵是他們都來到海島了，為什麽徐立仁還會遇到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徐立仁前世再娶的妻子, 這個人怎麽會在這邊？
“孩子在家裏等著你吃飯。”劉藍娣笑著道，“這位是……”
“新來的老師。”徐立仁道, “走吧。”
劉藍娣見徐立仁沒有做進一步的介紹, 她也沒問, 她知道關於那個女子的一些信息。自己今生沒有跟徐立仁離婚，徐立仁就不能跟別的女子在一起。
“吃完飯後, 我去給大妹打電話。”劉藍娣道, “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劉藍娣不好自己親自打電話給徐琴要藥膏的方子，那就找徐麗君去找徐琴。
“也行。”徐立仁道, 只要不是他去打電話給徐麗君就可以。
吃完飯之後，劉藍娣就去打電話徐麗君, 她就是問大姑子是不是知道徐琴藥膏的方子。
“孩子被蚊蟲咬得都睡不著。”劉藍娣道, “要不是為了孩子, 我也不找你。小妹好像還在生我們的氣，上一次，她到島上義診, 我們讓她來家裏吃飯，她都不來。”
“沒有方子。”徐麗君道，“之前, 我們都是直接拿小妹制作好的藥膏的。她都是把藥膏放在儲物間的架子上的，有需要就去拿。”
徐琴沒有把藥膏都藏在房間裏，而是會把一些量大的東西放在儲物間, 家裏的人也能用。徐琴當初那麽做, 也是免得劉藍娣在那邊說她的不是。
劉藍娣整天就喜歡說徐琴對她這個大嫂不好, 說小姑子不滿意她。
徐琴聽多了，她也就懶得理會，就把金貴的東西藏起來。她又不傻，哪裏可能把好東西都給劉藍娣，她把那些藥膏放在外面，也是考慮到侄子侄女，她二哥二嫂在家的時候也有用。
“那你……你能不能問問小妹？”劉藍娣道，“你問的時候，千萬別說是我問的。”
“這……”徐麗君遲疑。
“我們大人還好，小孩子受不住。不瞞你說，我還學著小妹配制藥膏，可我分辨不出那些藥草，還出了問題。”劉藍娣抽噎，“我表妹用了藥膏，她就……她就流產了。”
“什麽？這麽嚴重？”徐麗君真沒有想到會這樣。
“對。”劉藍娣道，“我表妹還不肯原諒我，我跟她一起制作的藥膏，她也是信任，可現在……”
“行，我問問小妹。”徐麗君聽到劉藍娣賣慘的話，她就覺得小妹過分了，“就幾瓶藥膏，她怎麽就不給你們帶呢。”
“可能是她不知道我們就是在那個島上吧。”劉藍娣道，“之前，也就是跟她提過一嘴，她可能就忘了。”
“大嫂，你別慌，我去問問。”徐麗君道，“我這就給小妹打電話。”
“好。”劉藍娣想徐琴總會給徐麗君一點面子吧。
徐麗君確實給徐琴打電話了，但是徐琴沒在，有人去徐琴的家裏找人，也沒找到人。
“怎麽沒在呢？”徐麗君無語。
這是徐琴給的電話號碼，那些人還去叫徐琴了，說明小妹就是住在那邊，沒有錯的。
徐琴早就知道徐麗君這些人的性子了，她本身就沒有在家。郵局是在小區旁邊的，距離南山醫院有點距離，騎自行車都要十多分鐘，總不能還指望別人走半個小時去，人家走半個小時，也是說一聲，看看人家過後回撥過去不。
郵局的人去找了徐琴，徐琴沒在家，那就沒有辦法，他們又不知道徐琴在南山醫院哪個科室，萬一有同名同姓的人呢。
徐麗君無法，她就只能先回到家裏。
夜裏，徐麗君還跟姚大力說她大哥大嫂的事情。
“小妹也是，幾瓶藥膏而已，要是她早早給了，又哪裏有那麽多事情。”徐麗君蓋著薄薄的毯子，“她以前一次就配制好多瓶藥膏，左右鄰居覺得好，她也有送人的。怎麽到自己的親人這邊，她就這麽吝嗇。”
“可能是因為手裏沒錢了吧。”姚大力道。
“她手裏哪裏會沒有錢，她是醫生，她男人還是軍人。”徐麗君認為徐琴現在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滋潤，他們家就小妹過得最好。
“那你也沒有辦法。”姚大力道，“你大哥大嫂他們的事情，他們不去問你妹妹，就讓你去問。你就去問了，還好人沒在，人真要是在，你們兩個人也是鬧崩的份。”
“怎麽會？”徐麗君道，“她有時候還是會聽我的話，就是一個藥膏方子而已，又不值幾個錢的，她自己弄的。”
“她自己弄的，幹嘛要給你。”姚大力問，“你也知道她跟你大嫂關系不好，你就少摻和。”
姚大力認為這一件事情沒有什麽好處，他們家參與了，就很容易弄得裏外不是人。
“你二哥二嫂他們呢，就讓你去問啊。”姚大力道。
“二哥二嫂一向不管這些事情的。”徐麗君道，“就是一些簡單的藥膏，真沒有什麽。我們家的孩子……今年也沒得用了，你們往年用著，不是覺得很好嗎？”
“那你就問問。”姚大力道，“就是別鬧得太僵了。”
姚大力認為徐琴到底是嫁給了軍人，他們還是別跟徐琴鬧翻了，兩家以後還得有來往，也許還能有一些好處呢。要是現在就鬧翻了，以後就更別說好處，連名頭都不好用。
“就只能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了。”徐麗君道，“你說，要不，讓人去醫院找？可醫院也挺大的。”
“隨便你。”姚大力沒有意見。
差不多晚上九點，徐琴從醫院離開，她就在樓梯口看到了阿珠。
“徐醫生，我們一起回去吧。”阿珠特意等徐琴。
徐琴今天陪著他們一塊兒坐公交過來，又沒有騎自行車，阿珠想這麽晚了一個人回去，到底不大安全。阿珠就想陪著徐琴一塊兒走，兩個人也有伴。
阿珠以前經常一個人山上，她的力氣有大，曾經還殺過一頭野豬。她倒是不害怕，就想著都是因為自家的問題才如此麻煩徐醫生的。
“怎麽還沒走？”徐琴疑惑。
“陪著我男人一會兒。”阿珠道，“這不，現在回去。”
徐琴稍微一想，她就知道阿珠是故意等她的，“下一次，不用等我回去，我有時候沒回去，就是住在醫院。有沒有回去，我自己都不確定呢。”
“沒關系的。”阿珠道，“我力氣大，認路，一個人可以回去。”
“……也行吧。”徐琴點頭。
“等我男人手術了，我是不是就得多照顧他，在醫院多住幾天？”阿珠問。
“手術後，再有三天，就可以出院。”徐琴道，“醫院的人也多，沒有必要一直住在醫院。”
“之前，他都是在醫院住很多天的。”阿珠疑惑。
“是在醫院掛點滴吧。”徐琴知道後世有的小醫院就是讓病人住醫院多天，讓他們每天都掛點滴。而大醫院，基本就是讓人住兩三天，就讓病人出院，除了手術當天掛點滴外，其他天除非必要就不給掛。
根據科學研究，掛瓶太多對人的身體沒有好處。
“不用掛那麽多。”徐琴道，“身體沒有大問題，就可以回去。”
“嗯。”阿珠點頭，“我們相信你，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就試一試。”
徐琴見阿珠沒有問更多的話，她倒是松了一口氣。不是她不懂得跟病人家屬解釋，而是解釋太多，那也麻煩。
“徐醫生，你不用怕，我們都相信你。”阿珠再一次強調。
“不用緊張。”徐琴認為阿珠比自己還要緊張。
“這麽多次了，應該是不緊張的，可是……”阿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都很緊張，每一次都希望丈夫能真的好起來。
他們有時候住在醫院幾天，最後，醫院的醫生卻跟他們說沒有辦法，這讓他們大失所望。
阿珠和徐琴走出了醫院，兩個人一同回到家裏。
到了家裏後，阿珠又道，“弟妹，我給你煮碗面吧。”
“你吃過了嗎？”徐琴問，她擔心阿珠為了等她回來沒吃。
有的病人家屬給病人買了吃的，他們自己就沒有買吃的，就是想省著點。
張鵬飛的手裏頭是有一些錢，可徐琴看阿珠是一個比較節約的人。
“吃過了。”阿珠道。
“我不會生火，得你自己來。”徐琴道，“煮面的話就多煮一點，我們一起吃。”
“好咧。”阿珠笑著點頭。
此時，劉藍娣睡不著，她想到了她在郵局等了那麽久，徐麗君竟然告訴她徐琴沒有在家，徐琴沒接到電話，說什麽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
劉藍娣懷疑徐琴就是故意讓留家裏的地址，也不跟他們說她在南山醫院的哪個科室，也不說南山醫院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徐琴就是不想他們輕易能找到她，就算她知道他們打電話過去了，她不一定就會回電話。
“你這個小妹還真的很有心眼。”劉藍娣道。
“什麽心眼？”徐立仁問。
“她經常待在醫院，給家裏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做什麽？”劉藍娣道，“他們那個小區那麽多人，小區裏頭是不是也有裝電話？”
“能聯系上就可以。”徐立仁道。
“今天就沒有聯系上。”劉藍娣不高興。
“那她就是在醫院。”徐立仁道。
“天天待在醫院，也不知道她都在醫院做什麽。她才畢業多久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神醫呢。”劉藍娣嘲諷，“也不知道你二弟他們有沒有聯系你小妹。”
“不知道。”徐立仁和他二弟是一母同胞的不同，可是兩個人在不同的人跟前長大，兩個人表面看上去和氣，實則有隱藏著的矛盾。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就顯得無足輕重。大家都在尋求更好地法子活下來，都不想發生意外。
“小妹有沒有把藥膏的方子給你二弟？”劉藍娣問，“二弟和二弟妹也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用小妹配制的藥膏的。”
“他們走的時候，就把家裏剩餘的藥膏帶了不少去了。”徐立仁當時就看到，他沒有說話。一來是那些藥膏是徐琴配制的，二來是那些藥膏又不值幾個錢，他哪裏好在二弟一家子要去窮苦的地方的時候，還說不給他們那些東西。
“他們都懂得帶，你呢。”劉藍娣道。
“你收拾的那些東西。”徐立仁道。
“……”劉藍娣當時確實有看到儲物間裏的幾瓶藥膏，她都沒有拿來，還想著徐琴護不會在藥膏裏動手腳，她幹脆就把那些東西都送給別人了，就沒有帶過來。
“東西太多，帶不了。”劉藍娣又給了一個理由，“原本以為海島上的蚊蟲不多，誰能想到這邊還有蚊蟲呢。”
“是。”徐立仁道，“是帶不了。”
劉藍娣見丈夫敷衍她，她心塞，就不能給她多一點反應嗎？
這一個晚上，阿珠睡得很晚，她想著丈夫明天就要手術了，難免就緊張，怕丈夫又得再一次失望。他們嘴巴上說相信徐醫生，可他們也知道張鵬飛的情況有多麽覆雜。
一早，徐琴下樓的時候，她就見到阿珠做好早飯。
“弟妹，吃吧。”阿珠道。
徐琴看看手表的時間，“很早就起床了？”
她還看到了饅頭，饅頭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好的。
“夜裏睡不著，就起來和面。”阿珠道，“以前，在老家的時候，還有早早起來去山上采菌子的。”
“菌子，得註意，有的有毒。”徐琴道。
“可不就是這樣。”阿珠道，“有的人吃菌子還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樣還好，有的人直接口吐白沫，人就沒了。”
徐琴前世今生都沒有采摘過野生的菌子，她去店裏直接吃熟的還可以，自己弄就不行。她聽說在雲省吃菌子還有講究，有的人店一開始還不給客人筷子，得等鍋裏的菌子煮了一段時間，他們才給客人筷子。
“嫂子是哪個省份的？”徐琴聽不出所有的口音來。
“雲省的。”阿珠笑著道，“我們那邊的菌子特別多，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送一些給你。”
“雲省？”徐琴驚奇，“張三哥不是首都的嗎？”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阿珠也覺得她和張鵬飛特別有緣分，“他到雲省執行任務，機緣巧合，我們就遇見了。”
阿珠沒有說過多她和丈夫的事情，不是不能說，而是內容太長。她們吃早餐的時間短，無法說完。
“弟妹，你一會兒就騎自行車吧。”阿珠道，“我自己去坐公交。”
阿珠想的是如果她丈夫晚點動手術，她就走著去，還能省點錢。
“我們一起坐公交。”徐琴道，她本來想自己載著阿珠想，但想想自己騎車的水平，騎自行車還得用力踩，那還是算了。
她們一起坐公交去醫院，阿珠也能安心一點，她就不用擔心徐琴在路上有沒有發生意外，會不會延誤手術。有的人緊張起來，就會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等徐琴到了醫院之後，她就先查房，查房結束之後，她就去了手術室。
阿珠坐在手術室外等著，她看著手術室的門，手心都出了汗。她知道就只是腿腳的問題，要不了性命，大不了就是繼續跛腳，可是她是緊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上官倩還過來瞧過，她見阿珠那麽緊張，她想等那個張鵬飛手術失敗，阿珠他們一定更加失望。
“秦醫生。”上官倩見秦楓過來，問，“您要進手術室嗎？”
“他們不讓我進。”秦楓倒是想進去，他跟他叔叔跟常主任都提出來，他們都果斷拒絕他。他們認為秦楓的心理有些問題，秦楓就是覺得徐琴做不好。
當然，秦院長也曾想著讓秦楓看看徐琴怎麽做手術，讓秦楓學習學習，可他就怕秦楓到了手術室裏面就亂來，秦楓就非得主刀。真要是那樣的話，事情一團亂。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秦院長直接拒絕。常主任可不管秦楓是不是秦院長的侄子，他只知道秦楓話裏話外貶低徐琴，秦楓進了手術室，指不定秦楓就在那邊瞎胡說影響徐琴給張鵬飛動手術。
手術整整進行了七個多小時，這還不包括麻醉和麻藥過去的時間。
徐琴在後世做手術的時候有高精密的儀器，而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儀器，她就得設法在手術室裏看到更多的內容。她在張鵬飛的腿上發現了一個極為細碎的碎片，一個將近一毫米的碎片，她給張鵬飛重新清理了曾經的傷口，重新做手術。
做完手術之後，徐琴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她才來南山醫院時間不長，她也不是每天都給病人動手術，基本上就是五天給病人動兩天手術或者是三天，有天把就是一臺手術。
醫院還要讓徐琴鍛煉一下，要是醫院一下子就讓徐琴挑大梁，這讓比她更早進醫院且畢業更多年的人怎麽辦。
“手術還算順利。”徐琴道，“也多虧了第一次給他動手術的人，第一次的手術就做得很不錯。”
徐琴看過張鵬飛的病歷，病歷上清清楚楚地寫了張鵬飛當時的傷有多重。她就沒有跟阿珠說碎片不碎片的事情，免得阿珠他誤會前頭的人沒有把手術做好，最開始給張鵬飛做手術的人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撇開時代，撇開精密儀器，撇開新的醫學知識，撇開這些內容去說這個時代的醫生不好，那都是對這個時代的醫生的侮辱。
徐琴不能因為自己來自後世，就讓別人覺得其他醫生有問題。
“日後，就看他的恢覆程度了。”徐琴道。
“是能好的意思嗎？”阿珠激動地問。
“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吧。”徐琴沒有把話說絕對，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腿上的筋脈也重新連接。
過了一會兒，張鵬飛就被推出手術室。徐琴走得稍微快點，她才能先來跟阿珠說幾句話。
阿珠見到她丈夫被推出手術室之後，她連忙去看她的丈夫。
常主任走到徐琴的身邊，他今天跟著徐琴一起進手術室，還想著要是她不能做，有他在，至少也算是有個能頂事的人。常主任的年紀比徐琴大，他的女兒也就是比徐琴小幾歲，他可不想看到這麽年輕優秀的醫生出問題。
“那麽小的碎片都被你找到了。”常主任伸出大拇指，“不錯。”
“換成其他人，可能也能發現。”徐琴道。
“那得看那個人細心不細心。”常主任道，“我看了你做的手術，動作很流暢，行雲流水啊。”
“還有得學習。”徐琴沒有自誇，醫學在不斷前進，她不能因為自己來自後世，就覺得自己的醫術非常棒。要是她不去學習，那就只能止步於前，遲早要被人超越。
“行。”常主任道，“接下來也沒有手術、門診，就在宿舍休息一下。”
“還是過來一下，晚上早點回去就好。”徐琴回答。
徐琴打算吃過飯之後，再去病房看一看。她想著阿珠今天中午可能沒有去買飯，她幹脆就去食堂多買了一份飯，親自送到病房裏。
“嫂子，先吃飯吧。”徐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隨便打了一點。”
徐琴打了一份紅燒肉、一份青菜、兩個饅頭給阿珠，她早上也沒註意阿珠的飯量，“要是不夠，我再去買點。”
“夠了，夠了。”阿珠連忙道，“我不一定就能吃完的。”
阿珠現在沒有心情吃飯，哪怕她知道這一次的手術很成功，但她看著還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就有些吃不下飯。
“我就在這邊的值班室休息。”徐琴道，“下午晚點就在辦公室，有問題可以隨時去找我。”
“好嘞。”阿珠點頭，“你吃了嗎？要不，還是你吃。”
“我吃過了。”徐琴道，“飯盒不用帶回去，就放在醫院。”
“好，好。”阿珠道，徐醫生真的是太好了。
另一邊，常主任從秦院長的辦公室走了之後，秦院長就叫來了秦楓。
“手術很順利。”秦院長道，“不出意外，張鵬飛的腿應該能恢覆好。能恢覆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覆健的情況。常主任也說了情況，要是你，怕是你根本就做不到徐醫生那麽好。”
“她是我學妹。”秦楓道。
“難道人家就不能後來者居上嗎？”秦院長道，“你也該好好反思反思，聽說你之前還去找了徐醫生，說徐醫生的醫術不如你？”
“我也不是說她不如我，只是她……”
“只是她是你的學妹，你就覺得她應該不如你。”秦院長嘆息搖頭，自己的這個侄子思想有些問題，“你怕她超越你吧。”
“不，不是，我就是怕她出問題。”秦楓解釋，“二叔……院長，你知道她的成分不好。她現在也是因為她嫁好，別人才不去說她的成分。要是她沒有給人做好手術……”
“手術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再厲害的醫生，也有失敗的手術。”秦院長道，“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就算她這一次失敗，你就不相信我這個院長，你覺得我為把她扔出去，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
“不是……”
“醫院需要優秀的醫生，醫院也要保護他們。”秦院長道，“真要有事情，她的科室主任會頂著，我這個院長也會頂著！”
“我知道了。”秦楓微微點頭。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秦院長道，“你從小到大就是過於順暢了，根本就沒有經歷真正的苦。以後，你也別找你師妹，別想著搶什麽病人，病人都說相信徐醫生了，你也想搶。”
“院長，我真的……”
“不用解釋了。”秦院長又打斷秦楓的話，“要不是你是我的親侄子，你當我願意管你嗎？”
秦院長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親侄子走錯路，“今天，本來是想讓你去看徐醫生做手術的，就是怕你脾氣一上來就出差錯。你以後還是多想想，別太過小瞧別人。”
“是。”秦楓只能再一次點頭。
當秦楓回去科室的時候，他的精神就不是很好。
上官倩連忙走上去，笑著道，“秦醫生，秦醫生，有人專門說要找你做手術，說你的醫術特別棒呢。”
“棒……”秦楓有氣無力。
“對啊。”上官倩點頭，她還豎起大拇指，“您是這個，頂呱呱的。”
“也就你說。”秦楓來到南山醫院，還沒有聽別人說他的醫術特別厲害，也就是上官倩會嘰嘰喳喳地說他好。
“不只是我說，還有其他人說，病人說，病人家屬也說。”上官倩道，“我剛剛聽到徐醫生叫那個張鵬飛的妻子嫂子，徐醫生還給她帶飯，他們之前應該就是認識的。”
“他們之前認識？”秦楓皺眉。
“應該是，我還聽說她們昨天晚上還一起走回去呢。”上官倩道，“她們今天早上也是一起來醫院的。”
秦楓臉色微變，徐琴根本就沒有跟他說這一個情況，他以為張鵬飛背後有權有勢，還害怕徐琴給張鵬飛做手術失敗，怕她出事。
結果呢，師妹明明早就知道了情況，也早就做好了安排，在自己去找師妹的時候，師妹還不說。
秦楓不禁在想師妹是不是等著看她的笑話，師妹是不是覺得他的醫術沒有她的好？
“她們的關系那麽好，手術要是真失敗了，病人也不會怪徐醫生吧。”上官倩道，“真好啊，這就是等於白得來的實驗體啊。”
秦楓快步離開，他想要去找徐琴。
“秦醫生……”上官倩見秦楓走了，唇角微勾，秦楓遲早會忘了徐琴這個白月光，那就是一個陰狠惡毒的黑月光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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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藍娣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幕刺眼，不喜歡看著她的丈夫跟別人走在一處。
關鍵是他們都來到海島了，為什麽徐立仁還會遇到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徐立仁前世再娶的妻子, 這個人怎麽會在這邊？
“孩子在家裏等著你吃飯。”劉藍娣笑著道，“這位是……”
“新來的老師。”徐立仁道, “走吧。”
劉藍娣見徐立仁沒有做進一步的介紹, 她也沒問, 她知道關於那個女子的一些信息。自己今生沒有跟徐立仁離婚，徐立仁就不能跟別的女子在一起。
“吃完飯後, 我去給大妹打電話。”劉藍娣道, “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劉藍娣不好自己親自打電話給徐琴要藥膏的方子，那就找徐麗君去找徐琴。
“也行。”徐立仁道, 只要不是他去打電話給徐麗君就可以。
吃完飯之後，劉藍娣就去打電話徐麗君, 她就是問大姑子是不是知道徐琴藥膏的方子。
“孩子被蚊蟲咬得都睡不著。”劉藍娣道, “要不是為了孩子, 我也不找你。小妹好像還在生我們的氣，上一次，她到島上義診, 我們讓她來家裏吃飯，她都不來。”
“沒有方子。”徐麗君道，“之前, 我們都是直接拿小妹制作好的藥膏的。她都是把藥膏放在儲物間的架子上的，有需要就去拿。”
徐琴沒有把藥膏都藏在房間裏，而是會把一些量大的東西放在儲物間, 家裏的人也能用。徐琴當初那麽做, 也是免得劉藍娣在那邊說她的不是。
劉藍娣整天就喜歡說徐琴對她這個大嫂不好, 說小姑子不滿意她。
徐琴聽多了，她也就懶得理會，就把金貴的東西藏起來。她又不傻，哪裏可能把好東西都給劉藍娣，她把那些藥膏放在外面，也是考慮到侄子侄女，她二哥二嫂在家的時候也有用。
“那你……你能不能問問小妹？”劉藍娣道，“你問的時候，千萬別說是我問的。”
“這……”徐麗君遲疑。
“我們大人還好，小孩子受不住。不瞞你說，我還學著小妹配制藥膏，可我分辨不出那些藥草，還出了問題。”劉藍娣抽噎，“我表妹用了藥膏，她就……她就流產了。”
“什麽？這麽嚴重？”徐麗君真沒有想到會這樣。
“對。”劉藍娣道，“我表妹還不肯原諒我，我跟她一起制作的藥膏，她也是信任，可現在……”
“行，我問問小妹。”徐麗君聽到劉藍娣賣慘的話，她就覺得小妹過分了，“就幾瓶藥膏，她怎麽就不給你們帶呢。”
“可能是她不知道我們就是在那個島上吧。”劉藍娣道，“之前，也就是跟她提過一嘴，她可能就忘了。”
“大嫂，你別慌，我去問問。”徐麗君道，“我這就給小妹打電話。”
“好。”劉藍娣想徐琴總會給徐麗君一點面子吧。
徐麗君確實給徐琴打電話了，但是徐琴沒在，有人去徐琴的家裏找人，也沒找到人。
“怎麽沒在呢？”徐麗君無語。
這是徐琴給的電話號碼，那些人還去叫徐琴了，說明小妹就是住在那邊，沒有錯的。
徐琴早就知道徐麗君這些人的性子了，她本身就沒有在家。郵局是在小區旁邊的，距離南山醫院有點距離，騎自行車都要十多分鐘，總不能還指望別人走半個小時去，人家走半個小時，也是說一聲，看看人家過後回撥過去不。
郵局的人去找了徐琴，徐琴沒在家，那就沒有辦法，他們又不知道徐琴在南山醫院哪個科室，萬一有同名同姓的人呢。
徐麗君無法，她就只能先回到家裏。
夜裏，徐麗君還跟姚大力說她大哥大嫂的事情。
“小妹也是，幾瓶藥膏而已，要是她早早給了，又哪裏有那麽多事情。”徐麗君蓋著薄薄的毯子，“她以前一次就配制好多瓶藥膏，左右鄰居覺得好，她也有送人的。怎麽到自己的親人這邊，她就這麽吝嗇。”
“可能是因為手裏沒錢了吧。”姚大力道。
“她手裏哪裏會沒有錢，她是醫生，她男人還是軍人。”徐麗君認為徐琴現在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滋潤，他們家就小妹過得最好。
“那你也沒有辦法。”姚大力道，“你大哥大嫂他們的事情，他們不去問你妹妹，就讓你去問。你就去問了，還好人沒在，人真要是在，你們兩個人也是鬧崩的份。”
“怎麽會？”徐麗君道，“她有時候還是會聽我的話，就是一個藥膏方子而已，又不值幾個錢的，她自己弄的。”
“她自己弄的，幹嘛要給你。”姚大力問，“你也知道她跟你大嫂關系不好，你就少摻和。”
姚大力認為這一件事情沒有什麽好處，他們家參與了，就很容易弄得裏外不是人。
“你二哥二嫂他們呢，就讓你去問啊。”姚大力道。
“二哥二嫂一向不管這些事情的。”徐麗君道，“就是一些簡單的藥膏，真沒有什麽。我們家的孩子……今年也沒得用了，你們往年用著，不是覺得很好嗎？”
“那你就問問。”姚大力道，“就是別鬧得太僵了。”
姚大力認為徐琴到底是嫁給了軍人，他們還是別跟徐琴鬧翻了，兩家以後還得有來往，也許還能有一些好處呢。要是現在就鬧翻了，以後就更別說好處，連名頭都不好用。
“就只能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了。”徐麗君道，“你說，要不，讓人去醫院找？可醫院也挺大的。”
“隨便你。”姚大力沒有意見。
差不多晚上九點，徐琴從醫院離開，她就在樓梯口看到了阿珠。
“徐醫生，我們一起回去吧。”阿珠特意等徐琴。
徐琴今天陪著他們一塊兒坐公交過來，又沒有騎自行車，阿珠想這麽晚了一個人回去，到底不大安全。阿珠就想陪著徐琴一塊兒走，兩個人也有伴。
阿珠以前經常一個人山上，她的力氣有大，曾經還殺過一頭野豬。她倒是不害怕，就想著都是因為自家的問題才如此麻煩徐醫生的。
“怎麽還沒走？”徐琴疑惑。
“陪著我男人一會兒。”阿珠道，“這不，現在回去。”
徐琴稍微一想，她就知道阿珠是故意等她的，“下一次，不用等我回去，我有時候沒回去，就是住在醫院。有沒有回去，我自己都不確定呢。”
“沒關系的。”阿珠道，“我力氣大，認路，一個人可以回去。”
“……也行吧。”徐琴點頭。
“等我男人手術了，我是不是就得多照顧他，在醫院多住幾天？”阿珠問。
“手術後，再有三天，就可以出院。”徐琴道，“醫院的人也多，沒有必要一直住在醫院。”
“之前，他都是在醫院住很多天的。”阿珠疑惑。
“是在醫院掛點滴吧。”徐琴知道後世有的小醫院就是讓病人住醫院多天，讓他們每天都掛點滴。而大醫院，基本就是讓人住兩三天，就讓病人出院，除了手術當天掛點滴外，其他天除非必要就不給掛。
根據科學研究，掛瓶太多對人的身體沒有好處。
“不用掛那麽多。”徐琴道，“身體沒有大問題，就可以回去。”
“嗯。”阿珠點頭，“我們相信你，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就試一試。”
徐琴見阿珠沒有問更多的話，她倒是松了一口氣。不是她不懂得跟病人家屬解釋，而是解釋太多，那也麻煩。
“徐醫生，你不用怕，我們都相信你。”阿珠再一次強調。
“不用緊張。”徐琴認為阿珠比自己還要緊張。
“這麽多次了，應該是不緊張的，可是……”阿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都很緊張，每一次都希望丈夫能真的好起來。
他們有時候住在醫院幾天，最後，醫院的醫生卻跟他們說沒有辦法，這讓他們大失所望。
阿珠和徐琴走出了醫院，兩個人一同回到家裏。
到了家裏後，阿珠又道，“弟妹，我給你煮碗面吧。”
“你吃過了嗎？”徐琴問，她擔心阿珠為了等她回來沒吃。
有的病人家屬給病人買了吃的，他們自己就沒有買吃的，就是想省著點。
張鵬飛的手裏頭是有一些錢，可徐琴看阿珠是一個比較節約的人。
“吃過了。”阿珠道。
“我不會生火，得你自己來。”徐琴道，“煮面的話就多煮一點，我們一起吃。”
“好咧。”阿珠笑著點頭。
此時，劉藍娣睡不著，她想到了她在郵局等了那麽久，徐麗君竟然告訴她徐琴沒有在家，徐琴沒接到電話，說什麽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
劉藍娣懷疑徐琴就是故意讓留家裏的地址，也不跟他們說她在南山醫院的哪個科室，也不說南山醫院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徐琴就是不想他們輕易能找到她，就算她知道他們打電話過去了，她不一定就會回電話。
“你這個小妹還真的很有心眼。”劉藍娣道。
“什麽心眼？”徐立仁問。
“她經常待在醫院，給家裏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做什麽？”劉藍娣道，“他們那個小區那麽多人，小區裏頭是不是也有裝電話？”
“能聯系上就可以。”徐立仁道。
“今天就沒有聯系上。”劉藍娣不高興。
“那她就是在醫院。”徐立仁道。
“天天待在醫院，也不知道她都在醫院做什麽。她才畢業多久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神醫呢。”劉藍娣嘲諷，“也不知道你二弟他們有沒有聯系你小妹。”
“不知道。”徐立仁和他二弟是一母同胞的不同，可是兩個人在不同的人跟前長大，兩個人表面看上去和氣，實則有隱藏著的矛盾。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就顯得無足輕重。大家都在尋求更好地法子活下來，都不想發生意外。
“小妹有沒有把藥膏的方子給你二弟？”劉藍娣問，“二弟和二弟妹也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用小妹配制的藥膏的。”
“他們走的時候，就把家裏剩餘的藥膏帶了不少去了。”徐立仁當時就看到，他沒有說話。一來是那些藥膏是徐琴配制的，二來是那些藥膏又不值幾個錢，他哪裏好在二弟一家子要去窮苦的地方的時候，還說不給他們那些東西。
“他們都懂得帶，你呢。”劉藍娣道。
“你收拾的那些東西。”徐立仁道。
“……”劉藍娣當時確實有看到儲物間裏的幾瓶藥膏，她都沒有拿來，還想著徐琴護不會在藥膏裏動手腳，她幹脆就把那些東西都送給別人了，就沒有帶過來。
“東西太多，帶不了。”劉藍娣又給了一個理由，“原本以為海島上的蚊蟲不多，誰能想到這邊還有蚊蟲呢。”
“是。”徐立仁道，“是帶不了。”
劉藍娣見丈夫敷衍她，她心塞，就不能給她多一點反應嗎？
這一個晚上，阿珠睡得很晚，她想著丈夫明天就要手術了，難免就緊張，怕丈夫又得再一次失望。他們嘴巴上說相信徐醫生，可他們也知道張鵬飛的情況有多麽覆雜。
一早，徐琴下樓的時候，她就見到阿珠做好早飯。
“弟妹，吃吧。”阿珠道。
徐琴看看手表的時間，“很早就起床了？”
她還看到了饅頭，饅頭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好的。
“夜裏睡不著，就起來和面。”阿珠道，“以前，在老家的時候，還有早早起來去山上采菌子的。”
“菌子，得註意，有的有毒。”徐琴道。
“可不就是這樣。”阿珠道，“有的人吃菌子還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樣還好，有的人直接口吐白沫，人就沒了。”
徐琴前世今生都沒有采摘過野生的菌子，她去店裏直接吃熟的還可以，自己弄就不行。她聽說在雲省吃菌子還有講究，有的人店一開始還不給客人筷子，得等鍋裏的菌子煮了一段時間，他們才給客人筷子。
“嫂子是哪個省份的？”徐琴聽不出所有的口音來。
“雲省的。”阿珠笑著道，“我們那邊的菌子特別多，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送一些給你。”
“雲省？”徐琴驚奇，“張三哥不是首都的嗎？”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阿珠也覺得她和張鵬飛特別有緣分，“他到雲省執行任務，機緣巧合，我們就遇見了。”
阿珠沒有說過多她和丈夫的事情，不是不能說，而是內容太長。她們吃早餐的時間短，無法說完。
“弟妹，你一會兒就騎自行車吧。”阿珠道，“我自己去坐公交。”
阿珠想的是如果她丈夫晚點動手術，她就走著去，還能省點錢。
“我們一起坐公交。”徐琴道，她本來想自己載著阿珠想，但想想自己騎車的水平，騎自行車還得用力踩，那還是算了。
她們一起坐公交去醫院，阿珠也能安心一點，她就不用擔心徐琴在路上有沒有發生意外，會不會延誤手術。有的人緊張起來，就會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等徐琴到了醫院之後，她就先查房，查房結束之後，她就去了手術室。
阿珠坐在手術室外等著，她看著手術室的門，手心都出了汗。她知道就只是腿腳的問題，要不了性命，大不了就是繼續跛腳，可是她是緊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上官倩還過來瞧過，她見阿珠那麽緊張，她想等那個張鵬飛手術失敗，阿珠他們一定更加失望。
“秦醫生。”上官倩見秦楓過來，問，“您要進手術室嗎？”
“他們不讓我進。”秦楓倒是想進去，他跟他叔叔跟常主任都提出來，他們都果斷拒絕他。他們認為秦楓的心理有些問題，秦楓就是覺得徐琴做不好。
當然，秦院長也曾想著讓秦楓看看徐琴怎麽做手術，讓秦楓學習學習，可他就怕秦楓到了手術室裏面就亂來，秦楓就非得主刀。真要是那樣的話，事情一團亂。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秦院長直接拒絕。常主任可不管秦楓是不是秦院長的侄子，他只知道秦楓話裏話外貶低徐琴，秦楓進了手術室，指不定秦楓就在那邊瞎胡說影響徐琴給張鵬飛動手術。
手術整整進行了七個多小時，這還不包括麻醉和麻藥過去的時間。
徐琴在後世做手術的時候有高精密的儀器，而這個時代沒有那麽多儀器，她就得設法在手術室裏看到更多的內容。她在張鵬飛的腿上發現了一個極為細碎的碎片，一個將近一毫米的碎片，她給張鵬飛重新清理了曾經的傷口，重新做手術。
做完手術之後，徐琴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她才來南山醫院時間不長，她也不是每天都給病人動手術，基本上就是五天給病人動兩天手術或者是三天，有天把就是一臺手術。
醫院還要讓徐琴鍛煉一下，要是醫院一下子就讓徐琴挑大梁，這讓比她更早進醫院且畢業更多年的人怎麽辦。
“手術還算順利。”徐琴道，“也多虧了第一次給他動手術的人，第一次的手術就做得很不錯。”
徐琴看過張鵬飛的病歷，病歷上清清楚楚地寫了張鵬飛當時的傷有多重。她就沒有跟阿珠說碎片不碎片的事情，免得阿珠他誤會前頭的人沒有把手術做好，最開始給張鵬飛做手術的人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撇開時代，撇開精密儀器，撇開新的醫學知識，撇開這些內容去說這個時代的醫生不好，那都是對這個時代的醫生的侮辱。
徐琴不能因為自己來自後世，就讓別人覺得其他醫生有問題。
“日後，就看他的恢覆程度了。”徐琴道。
“是能好的意思嗎？”阿珠激動地問。
“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吧。”徐琴沒有把話說絕對，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腿上的筋脈也重新連接。
過了一會兒，張鵬飛就被推出手術室。徐琴走得稍微快點，她才能先來跟阿珠說幾句話。
阿珠見到她丈夫被推出手術室之後，她連忙去看她的丈夫。
常主任走到徐琴的身邊，他今天跟著徐琴一起進手術室，還想著要是她不能做，有他在，至少也算是有個能頂事的人。常主任的年紀比徐琴大，他的女兒也就是比徐琴小幾歲，他可不想看到這麽年輕優秀的醫生出問題。
“那麽小的碎片都被你找到了。”常主任伸出大拇指，“不錯。”
“換成其他人，可能也能發現。”徐琴道。
“那得看那個人細心不細心。”常主任道，“我看了你做的手術，動作很流暢，行雲流水啊。”
“還有得學習。”徐琴沒有自誇，醫學在不斷前進，她不能因為自己來自後世，就覺得自己的醫術非常棒。要是她不去學習，那就只能止步於前，遲早要被人超越。
“行。”常主任道，“接下來也沒有手術、門診，就在宿舍休息一下。”
“還是過來一下，晚上早點回去就好。”徐琴回答。
徐琴打算吃過飯之後，再去病房看一看。她想著阿珠今天中午可能沒有去買飯，她幹脆就去食堂多買了一份飯，親自送到病房裏。
“嫂子，先吃飯吧。”徐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隨便打了一點。”
徐琴打了一份紅燒肉、一份青菜、兩個饅頭給阿珠，她早上也沒註意阿珠的飯量，“要是不夠，我再去買點。”
“夠了，夠了。”阿珠連忙道，“我不一定就能吃完的。”
阿珠現在沒有心情吃飯，哪怕她知道這一次的手術很成功，但她看著還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就有些吃不下飯。
“我就在這邊的值班室休息。”徐琴道，“下午晚點就在辦公室，有問題可以隨時去找我。”
“好嘞。”阿珠點頭，“你吃了嗎？要不，還是你吃。”
“我吃過了。”徐琴道，“飯盒不用帶回去，就放在醫院。”
“好，好。”阿珠道，徐醫生真的是太好了。
另一邊，常主任從秦院長的辦公室走了之後，秦院長就叫來了秦楓。
“手術很順利。”秦院長道，“不出意外，張鵬飛的腿應該能恢覆好。能恢覆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覆健的情況。常主任也說了情況，要是你，怕是你根本就做不到徐醫生那麽好。”
“她是我學妹。”秦楓道。
“難道人家就不能後來者居上嗎？”秦院長道，“你也該好好反思反思，聽說你之前還去找了徐醫生，說徐醫生的醫術不如你？”
“我也不是說她不如我，只是她……”
“只是她是你的學妹，你就覺得她應該不如你。”秦院長嘆息搖頭，自己的這個侄子思想有些問題，“你怕她超越你吧。”
“不，不是，我就是怕她出問題。”秦楓解釋，“二叔……院長，你知道她的成分不好。她現在也是因為她嫁好，別人才不去說她的成分。要是她沒有給人做好手術……”
“手術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再厲害的醫生，也有失敗的手術。”秦院長道，“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就算她這一次失敗，你就不相信我這個院長，你覺得我為把她扔出去，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
“不是……”
“醫院需要優秀的醫生，醫院也要保護他們。”秦院長道，“真要有事情，她的科室主任會頂著，我這個院長也會頂著！”
“我知道了。”秦楓微微點頭。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秦院長道，“你從小到大就是過於順暢了，根本就沒有經歷真正的苦。以後，你也別找你師妹，別想著搶什麽病人，病人都說相信徐醫生了，你也想搶。”
“院長，我真的……”
“不用解釋了。”秦院長又打斷秦楓的話，“要不是你是我的親侄子，你當我願意管你嗎？”
秦院長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親侄子走錯路，“今天，本來是想讓你去看徐醫生做手術的，就是怕你脾氣一上來就出差錯。你以後還是多想想，別太過小瞧別人。”
“是。”秦楓只能再一次點頭。
當秦楓回去科室的時候，他的精神就不是很好。
上官倩連忙走上去，笑著道，“秦醫生，秦醫生，有人專門說要找你做手術，說你的醫術特別棒呢。”
“棒……”秦楓有氣無力。
“對啊。”上官倩點頭，她還豎起大拇指，“您是這個，頂呱呱的。”
“也就你說。”秦楓來到南山醫院，還沒有聽別人說他的醫術特別厲害，也就是上官倩會嘰嘰喳喳地說他好。
“不只是我說，還有其他人說，病人說，病人家屬也說。”上官倩道，“我剛剛聽到徐醫生叫那個張鵬飛的妻子嫂子，徐醫生還給她帶飯，他們之前應該就是認識的。”
“他們之前認識？”秦楓皺眉。
“應該是，我還聽說她們昨天晚上還一起走回去呢。”上官倩道，“她們今天早上也是一起來醫院的。”
秦楓臉色微變，徐琴根本就沒有跟他說這一個情況，他以為張鵬飛背後有權有勢，還害怕徐琴給張鵬飛做手術失敗，怕她出事。
結果呢，師妹明明早就知道了情況，也早就做好了安排，在自己去找師妹的時候，師妹還不說。
秦楓不禁在想師妹是不是等著看她的笑話，師妹是不是覺得他的醫術沒有她的好？
“她們的關系那麽好，手術要是真失敗了，病人也不會怪徐醫生吧。”上官倩道，“真好啊，這就是等於白得來的實驗體啊。”
秦楓快步離開，他想要去找徐琴。
“秦醫生……”上官倩見秦楓走了，唇角微勾，秦楓遲早會忘了徐琴這個白月光，那就是一個陰狠惡毒的黑月光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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