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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碧霄的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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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嬪被帶了下去,臨走前那滿是怨恨的眼神讓雅悅徒然生出一股寒意。

佟月筧告誡道:“眾姐妹應以惠嬪為戒,往後切勿再做這等糊塗事,後宮和睦才能讓皇上專心前朝之事。你們可記著了?”

眾人起身應下,康熙稍緩和了臉色,溫和的對佟月筧道:“後續事情就交由你處理吧,朕先回乾清宮。”佟月筧行禮應了然後便是一陣恭送皇上的聲音。

待康熙走遠了,佟月筧才收了笑容道:“既已查出真相來,各位妹妹也就回了吧。”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惜言道,“這奴才膽大包天,給本宮送去慎刑司。”

惜言聽了癱軟在地上,哭叫道:“求娘娘饒命,德嬪娘娘救救奴婢!”

佟月筧朝兩邊的太監使了使眼色,便立即有人封住惜言的嘴,拖將下去。

這進了慎刑司哪裏還有活路,且不說生死,進去了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只那些刑罰卻是讓人受不得,倒不如死了算了,偏偏卻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卻聽雅悅道:“貴主子,這惜言當真的罪大惡極,只是她到底是嬪妾身邊的奴才,嬪妾想親自動手,也好叫底下的那些個奴才漲漲記性。”

佟月筧想想也是,惜言怎麽說害的都是雅悅的親生兒子,雅悅想親手處置也不為過,於是便讓那太監將惜言交給蘇海泉,然後回了承乾宮去。

待其餘人都走了,雅悅讓蘇海泉壓著惜言回到房間,看著依舊哭哭啼啼的惜言皺眉道:“你今次犯下大錯,但終究伺候本宮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就算本宮免了你死罪,皇上也斷不會饒了你,念在你伺候本宮多年的份上,還有什麽心願未了一並說了吧。”

或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惜言也停下了哭泣,朝雅悅叩了三個響頭道:“奴婢自知死罪難逃,娘娘這些年待奴婢不薄,是奴婢不知好歹辜負了娘娘的厚愛。只是奴婢宮外還有母親妹妹需要照顧,還請娘娘待奴婢死後能多加照拂。”

“蘇海泉,你帶她下去吧。”雅悅揮揮手讓蘇海泉將惜言帶了下去。

過了半日蘇海泉進了屋來,朝雅悅拜了道:“惜言已經自盡了,娘娘請放心。”

“你就按照普通宮女死後的規矩來吧,她雖可惡,但到底也是受人指使。”雅悅閉上眼默念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向蘇海泉吩咐道。

見蘇海泉有些猶豫,碧霄會意的開口道:“主子,這有罪的宮女死後是要交由慎刑司處置屍體的,主子容惜言自我了斷已是恩賜,不如叫慎刑司的人來吧。”

雅悅也明白對惜言太過仁慈怕是會助長宮中的不良之風,惜言犯下的又是滔天大罪,慎刑司辦事向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便也默許了碧霄的提議。只是讓蘇海泉拿些銀子送到宮外給惜言的家人。

沒有了其他人,碧霄才向雅悅道:“主子未免待惜言太過仁慈了,傳出去怕是又要被那些舌頭長的亂嚼舌根了。”在她看來,惜言犯下這等大錯,若是其他主子哪裏會這麽容易讓她死了,必要千刀萬剮才甘心,而雅悅卻是不想為難她,著實讓人不解。

“你覺得這事當真是惠嬪做的?”雅悅卻不直接回答她的疑惑,只是似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

碧霄被問的一懵,怎麽問到這上面去了,人證物證俱在不是惠嬪還有誰?不過既然主子這樣問必是發現了什麽,於是碧霄接口道:“主子認為不是惠嬪做的?”

雅悅嘆口氣,搖搖頭道:“本宮只是覺得今日宜嬪有些奇怪,往日裏她見到本宮總要冷嘲熱諷一番,怎麽今日還替本宮說起話來?”

“或許是被佟貴妃訓斥了一番,不想再惹事?主子也無需多慮,這人證物證俱在,不是惠嬪又是誰?”

人證物證俱在?!雅悅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隨即漸漸清明起來。就是了,人證物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若是惠嬪當真要害胤祚,事前必定做好萬全的準備,怎麽練惜言的習性都不了解。還有那小鼎乃是禦賜之物,必定是供著的,哪裏會拿來裝那穢物,就算底下的奴才不認得,難道連惠嬪自個都不認得嗎?這永和宮當差的宮人也不是只有惜言一個,找其他人不是更好嗎?

這人證物證未免也太過明顯了,聯想到今日個宜嬪的態度,雅悅突然覺得自己是掉進了一個陷阱中了,而陷阱的制作人就是宜嬪。若是惠嬪被康熙嚴懲了,那麽連帶著大皇子必定也不會被康熙看重。而他們母子兩必定會認定是雅悅一手策劃的,怕是滿心滿眼都恨毒了她。

而不知情的雅悅因為惠嬪毒害胤祚之事,往後也是與惠嬪相看兩厭,鬥得你死我活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便是宜嬪了。

只是這些事自己想想清楚便好了,萬萬不可說出來了,無證無據這話若是被宜嬪知曉了,不知又要鬧出多少事來,只是這害子之仇斷斷是不可忘記的。

“也許是本宮多想了,今天累了一天本宮也乏了,服侍本宮梳洗吧。”

躺到床上的時候雅悅想到惜言又是一陣唏噓,其實惜言也是命不好,被宜嬪瞧中利用了,只是這事到底是由她經的手,雅悅不可能大度的當做什麽也沒發生。若是她有些骨氣便也不至於有今日的下場。況且胤祚不過是一介嬰孩又何錯之有,怪只怪惜言跟錯了主子,沒有福氣。

等到醒來已經是入夜,招來碧霄問了一遭知道今夜康熙去了承乾宮,沒有說什麽重新睡下了。

第二天,雅悅向碧霄問起這些日子晴悠的動向,只聽碧霄道:“郭貴人平日裏不常出偏殿的門,只是時不時帶恪靖公主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據說太皇太後對公主很是喜歡。主子今日怎麽問起郭貴人來。”

“若是本宮有心讓她重新受寵你看如何?”雅悅抱著酣睡的胤祚斜眼看向碧霄問道。

碧霄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平靜的道:“郭貴人有公主傍身,又有主子的引薦,得到皇上的青眼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又可幫著主子固寵自是好事。”

雅悅沒有錯過那抹嫉恨之色,淡淡一笑道:“本宮突然想起延禧宮的衛氏來,想必那衛氏也是早有心勾引皇上,才讓惠嬪鉆了空子,只是世事難料,如今惠嬪失勢連帶著她日子也不好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索性本宮身邊倒沒有出這樣的奴才。不過碧霄你也跟在本宮身邊這麽多年了,郭絡羅氏早前不被皇上喜愛,就算本宮助她也不一定能成功,本宮看你長的也是不錯的,不如將你引薦給皇上,省的本宮再費一般心思。”

碧霄聽了心中一驚,連忙撲通一下跪下道:“主子,奴婢萬不敢存這份心思,奴婢只想一心一意服侍主子,還請主子收回成命。”

雅悅臉上雖還帶著笑,眼神卻是銳利的很,打量了一番碧霄,才呵呵笑道:“看你嚇的,這等事想必你也是不願的。本宮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何必如此緊張?算了,我也不打趣你了,你去偏殿將郭貴人請來吧。”

碧霄這才起身戰戰兢兢的向雅悅告罪後去了偏殿。雅悅收回笑,剛才那些話不過是試探。自從衛氏受寵後這後宮中就有些不太平,有些個宮女想借著自家主子攀上康熙這棵高枝。而近些日子來碧霄的衣裳越發鮮艷起來,康熙過來時她也總喜歡隨侍在一旁,這份心思雅悅看在眼中卻也沒說破。碧霄也伺候她這麽多年了,還是有些情誼在的。若是她拋卻了這份心思,雅悅也可以不在追究,相安無事的做一對主仆。但是若是不知悔改,就休怪自個無情了。

等了一會,碧霄領著晴悠進了屋來,還換了一身衣裳。先前的那身湖綠的宮裝已經換成了淡粉色,整個人看著素凈了許多。

“碧霄,那件湖綠的衣服看著好看的緊,怎麽給換了?本宮看著可是喜歡的緊。”

碧霄蹲□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宮禮才道:“奴婢見那件衣裳破了個洞,便換了件衣裳,況且奴婢喜歡素凈些的衣裳,那件太過鮮艷了些。”

雅悅滿意的點點頭,讓碧霄奉茶上來,看來是碧霄是懂了她的意思了,這樣也好。碧霄素來能幹,若是打發走了又要花些心思來培養另外的人。

“貴人郭絡羅氏給德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郭羅氏盈盈一福身,朝雅悅行了一禮。

晴悠今日一身得體的宮裝,大方又不會顯得太過素雅,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枉費自己有心提攜與她。

“妹妹多禮了,近些日子祚兒的事鬧的本宮心緒不寧,倒是怠慢了妹妹了。”

“姐姐哪裏話,六皇子乃是姐姐的孩子,自是比妹妹重要得多。不知六皇子可大好了?妹妹每日掛念卻又怕姐姐因此惱了妹妹。”晴悠扯了扯帕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托妹妹掛念,祚兒已經大好了,多個人關心他本宮高興都來不及怎會鬧了妹妹。”又道,“本宮聽說妹妹的琴彈的極好的,皇上前不久還與本宮說這後宮中美人繁多,卻單單只少了個懂音律的知心人。妹妹若是當真琴技超群,本宮可要在皇上面前多多提起。”

晴悠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卻也知道要時刻保持禮儀,謙虛著道:“姐姐謬讚了,妹妹學藝不精,琴棋書畫四樣也只有琴還拿得出手,讓姐姐見笑了。”

雅悅正色道:“本宮要的不是拿的出手,是要如聞仙樂,繞梁三日,你可做得到?”普通的琴技哪裏能吸引到康熙,晴悠要想重新受寵就必須要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看雅悅斂了笑容,晴悠知道雅悅不是說笑,也正色道:“姐姐放心,妹妹自當勤學苦練,保證讓皇上耳目一新。”

“那本宮就等著妹妹的好消息了,皇上可等著妹妹呢!”

兩人又聊了些話,雅悅就讓人送了晴悠回偏殿。然後吩咐蘇海泉道:“你去找幾個懂音律的人來,務必讓郭絡羅氏的琴技不同於凡人。否則本宮這一切便是白做了,再去找幾個舞姬來,不要太出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呼 終於碼完了

我是大懶人 碼的時候感覺女主有點蘇了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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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最新章節 62章

等到晴悠練的差不多了,雅悅趁著康熙過來永和宮便找來晴悠一道到院子中賞月。飲酒賞月,倒也別有一番滋味。三說說笑笑倒也和睦。

“皇上,只是咱們這說話著實有些無趣,不如找幾個懂音律之來給咱們助助興。”雅悅看了一眼晴悠,然後倚著康熙說道。

康熙點點頭正想讓梁九功去叫幾個樂官來,卻聽晴悠巧笑研研的道:“妾身倒是懂些音律,若是皇上與德嬪姐姐不嫌棄,妾身原為皇上彈奏一曲,以表心意。”

雅悅也附和道:“這個時辰去叫樂官來怕是有些晚了,等到他們過來咱們這興致也沒了,不如就讓郭貴彈上一曲,若是彈的不好,皇上再罰她。正好妾身宮裏還有幾個會些舞步的宮女,叫上她們配著妹妹的琴聲,許是別有一番滋味。”

康熙也有些好奇,便應許了。命搬上古箏來,晴悠也不戴護甲,信手撥弄著琴弦,抑揚頓挫的琴聲頓時涼亭中響起。早已準備好的舞姬也適時的跟著箏聲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卻也不至於美輪美奐到讓康熙失神。

一曲奏畢,晴悠福了福身,然後重新走到康熙身旁坐下。康熙細細品味了一陣,方才開口讚賞道:“方才彈的可是《夕陽蕭鼓》?確實不錯,有身臨其境,耳聞其聲之感。難為身處深宮竟也彈的出這樣的曲子。”

“謝皇上讚賞,妾身雕蟲小技讓皇上見笑了。”晴悠頭一次被康熙這樣讚賞,心中自然歡喜的很,只是面上卻不怎麽顯露,只略顯羞澀的低下頭笑笑。

“不知乘月幾歸?落花搖情滿江樹。妹妹這相思之苦借著這箏聲倒真真是表達的淋漓盡致,不過這《夕陽簫鼓》寫的是游子思歸之情,妹妹嘛,自然是紅豆相思之情。”雅悅趁熱打鐵打趣道,只是心中的苦澀又有誰知。

康熙伸手拉過雅悅的手握住道:“也只有方才能說出這樣不害臊的話來,女兒家說話也這般口無遮攔,倒是朕平日裏慣壞了。”這話聽著雖是責備實則倒是寵溺多些。

然後又對晴悠道:“恪靖還小,許是離不得,就暫且先回去吧,朕再與德嬪說說話。”

晴悠臉上有些掛不住,被康熙當面趕是誰心中也有些介懷的,尷尬是一碼事,更多的卻是惶恐,怕是自個說錯了什麽話惹的康熙生氣了。

瞧見晴悠面有不安,雅悅開口安慰道:“夜也晚了,雖有燈火照明,但終究不太明朗。皇上也是怕郭貴路上有什麽磕碰,那倒是得不償失了。”又使了個眼神給晴悠,讓她見好就收。

康熙瞄了一眼雅悅,卻也沒說什麽,算是默認了她的說辭。晴悠見此微微定了心,向康熙和雅悅行了禮就扶著身旁內侍的手回去了。

“今兒倒是有心了。”康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皇上喜歡便好。”這件事憑康熙的頭腦怎麽會看不出來,只是對雅悅康熙因為胤祚的事還是有些愧疚的,也就順了她的心。不過晴悠確實讓他驚艷了一番,心中也記下了晴悠。

兩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然後又說起話來。沒有懸念的康熙這晚歇了永和宮。

過了幾日,還是不見康熙召晴悠侍寢,晴悠有些按耐不住了,雅悅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半點不意。

這日到了傍晚都不見有小太監來通報康熙招自個侍寢,雅悅便吩咐著碧霄伺候自己梳洗了。正準備卸下發髻上的金飾,卻見碧霄推門進來然後走到雅悅面前小聲道:“主子,皇上去了偏殿郭貴那裏。”

雅悅手一頓,然後便幽幽笑開了:“這是好事,想必皇上正與郭貴品琴論音吧,本宮不懂這些個東西,她若是一無是處皇上也不會去她那裏。”

“主子這樣提拔郭貴,只希望郭貴受寵了不要忘了主子才好。”碧霄走上前幫著雅悅取下頭上的飾物。

“本宮能讓她受寵就能讓她失寵,她若是聰明,自然知道該怎麽做。”郭絡羅晴悠如今沒有靠山,有雅悅幫她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若還是不知趣便當真是不知好歹了。

等到伺候著雅悅睡下了,碧霄才吹熄蠟燭出了內室。輾轉反側卻怎麽都睡不著,以前康熙為了六宮安寧,雨露均沾雅悅也不能說什麽,但是如今親手將自己的男推給其他女,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心頭。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才有了些睡意。等到起身已經是快接近晌午,碧霄一邊伺候雅悅梳妝,一邊說道:“郭貴已經外面等了好一會了,奴婢說主子還未起身,她便讓奴婢不要吵醒了主子,說是她就外面等著,主子醒了通報一聲便行了。”

昨兒個她又重新受寵今兒自是要過來道謝的,雅悅看著銅鏡中自個濃重的黑眼圈,皺著眉對碧霄道:“她倒是個知禮的,不枉費本宮她身上花費那麽多心思。碧霄,今兒的妝濃些吧,往日那些素凈的看的有些厭了。”

碧霄應了一聲依言為雅悅描上紅唇,頭飾也挑了些顯眼名貴的。這樣一番裝扮下來與往日倒是很有些不同。嫵媚之中又顯露出威嚴,與如今的主位身份甚是相符。

走到大廳果然看見晴悠正端坐著,看見雅悅有一瞬間的驚艷,之後便收斂表情向雅悅行禮。

雅悅擡擡手讓晴悠起身,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主位坐下,命奉上茶點後雅悅道:“郭貴來的好早,不知道有何事。”

這日頭哪裏還早,晴悠心中吐槽了兩句隨後巧笑道:“多虧了姐姐,昨兒個皇上去了妹妹那裏歇息,若不是姐姐,妹妹哪裏有這樣的福氣。”

雅悅隨手拿起案幾上的茶盞揭開蓋子抿了一口然後道:“這是自個的功勞,本宮何曾做過什麽事,不過得寵容易固寵難,不久又是大選了。這宮中又要不少新來了,可要把握住機會。”

“姐姐說的極是,今後還望姐姐多多提攜才是。妹妹一切唯姐姐馬首是瞻。”

七月二十五,成嬪戴佳氏生皇七子胤佑,戴佳氏進宮也有些年頭了,一向不得康熙看中,如今倒是誤打誤撞生下了皇子。據說胤佑剛出生腿便有殘疾,只是這是天意還是為就說不準了。成嬪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如今生下的皇子又是個殘疾的,越發不受待見了。

康熙二十年二月初十,衛氏生皇八子胤禩。後宮一時間熱鬧起來,孝莊雖不喜衛氏出身低微但是胤禩卻沒有過錯。恰逢那幾日孝莊頭風病犯了,大阿哥胤褆日日侍奉左右,深的康熙與孝莊的讚賞。許是這樣的緣故,惠嬪也因此受惠,康熙解了她的禁令,將她從那冷宮一般的延禧宮放了出來。

八阿哥出生沒幾日惠嬪借口衛氏沒有經驗,將八阿哥要了過去。康熙與孝莊也覺得衛氏的身份太過低微,撫育皇子也不夠格,便也默許了惠嬪的作為。雖是依舊記衛氏名下,也同住一宮,只是八阿哥的出身就此上了不止一個臺階。

八月雅悅被診斷出再次有了身孕,康熙大喜,決定再次晉封後宮。十二月二十,冊貴妃佟氏為皇貴妃,冊德嬪烏雅氏為德妃,冊庶妃鈕祜祿氏為貴妃,冊宜嬪郭絡羅氏為宜妃,冊榮嬪馬佳氏為榮妃,冊惠嬪那拉氏為惠妃。

這位鈕鈷祿氏貴妃完全是屬於天降的,年紀看著也不大,卻封了貴妃之位。只是卻是個沒實權的貴妃。康熙下令佟皇貴妃統攝後宮,四妃協理宮務。而鈕鈷祿貴妃因為年紀尚輕,宮中磨練不夠康熙不忍她操勞,便只掛著貴妃的名號。

“主子,這鈕鈷祿貴妃是什麽來歷,竟一下子越到主子頭上去。”碧霄聽說後很是氣憤,這後宮的主子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如今空降來一個貴妃,又不是個知根知底的,誰知道會使出什麽手段來,著實讓不放心。

鈕鈷祿氏?看樣子應該是孝昭皇後鈕鈷祿氏的妹妹,原來也聽她提起過,只知道是個成不了事的主,如今康熙將她推了出來也是為了穩定前朝局勢吧。“且慢慢打聽些東西來,別讓起了疑心,本宮聽說這位貴妃乃是孝昭皇後的妹妹,許是沾了孝昭皇後的福氣。”

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如今佟氏一族朝中越見壯大,明珠又滅三番中立了大功,康熙因此不計前嫌升惠嬪為惠妃,馬佳氏和郭絡羅氏因著胤祉和胤祺也受了些好處。連烏雅氏家中的那些個弟兄都連連晉升。而孝昭皇後生前並無皇子,就算太子曾養孝昭皇後生前也起不了什麽作用。赫舍裏一族都不是吃素的,自然順著太子這根桿往上爬。而鈕鈷祿氏卻因此落了下風了,康熙為了平衡朝政局勢拉了個出來以安撫鈕鈷祿一族。

正說著話,只見蘇海泉笑容滿面的進了屋來,見了雅悅行了個叩拜大禮才道:“奴才恭喜德妃娘娘晉封之喜。”

雅悅一笑知道這是來討賞了,今兒個也高興便道:“這奴才嘴皮怎麽這般快,這還沒正式冊封就掛嘴邊了,當真不怕本宮罰。若是來討賞的,倒叫撲了個空了。”

蘇海泉眼珠轉了一轉急中生智道;“奴才哪裏敢來討賞,皇上都下了旨了,大禮也就選這幾日了,主子晉封妃位那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奴才適才過來是想通稟主子,內務府按照妃位的規格要給您多添幾個宮女太監,奴才是過來問您的意思的。”

“倒是會說話,看這般機靈的份上,碧霄,便賞他幾錠銀子吧。那些個新進的,和碧霄與替本宮挑一挑,該打發的打發了去。本宮如今又有了身孕,今後怕是只有們兩有些忙不過來,找幾個靠得住的好好培養提攜一番。“看兩面露不安,雅悅又道,“們兩是永和宮的掌事宮女和主事太監,這些自是不會變,那些個也不過是與們打打下手,惜言的事本宮不想再發生第二遍。”

有了雅悅的保證,兩便也安了心,朝雅悅拜了拜便出去了。雅悅一屋中待著正覺無聊,便聽有宮稟報說四阿哥來了。雅悅忙起身去了正殿,此時胤禛已經三歲,口雌伶俐些了,卻還是稚氣未脫。見了雅悅叫了聲額娘便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白天還有兩更 彌補這幾天沒更新的罪過

夕陽簫鼓又名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是中國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作品。此詩共三十六句,每四句一換韻,以富有生活氣息的清麗之筆,創造性地再現了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月光照耀下的萬裏長江畫卷,同時寄寓著游子思歸的離別相思之苦。詩篇意境空明,纏綿悱惻,洗凈了六朝宮體的濃脂膩粉,詞清語麗,韻調優美,膾炙人口,乃千古絕唱,有“以孤篇壓倒全唐”之譽,聞一多稱之為“詩中的詩,頂峰上的頂峰”。

春江花月夜

年代:【唐】 作者:【張若虛】 體裁:【樂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覆西斜。

斜月沈沈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花搖情滿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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