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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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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的高燒讓雅悅完全亂了分寸,出生才三個月的孩子怎麽能忍受的了那樣的高熱。因為胤祚的病情,雅悅不敢離開他一步,有時候整天吃不下睡不著。康熙雖然疼惜她,但是也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

碧霄看雅悅這樣低迷也不是個事,於是找了個時間勸道:“娘娘,小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您這樣每日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您若是倒下去了,那小主子該如何是好。為了小主子您也應該保重身體。”

話雖是這樣說,雅悅又那裏能安下心來吃喝,只隨便扒拉了兩口便又跑回胤祚身邊。夜間胤祚又燒起來,小臉燒的紅嘟嘟的,已是暈迷了過去。雅悅心急卻又沒辦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拿溫水擦拭他的身子。

只見一群太醫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最後派了胡舟出來向雅悅拜了一拜道:“娘娘,小皇子的病情不容樂觀,這燒若是退不下去,也不好再下藥。只是小皇子燒的厲害,若想退燒這藥量卻要再加重幾分。是藥三分毒,小皇子才出生不過三月,若是藥量重了,怕是……”

雅悅看胡舟欲言又止,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只得強壓住心中的絕望閉著眼道:“你且說,本宮不怪你。”

“若是藥量重了,小皇子身子承受不住,怕是有夭折的危險,請娘娘三思。”

雅悅心中一驚,有些手足無措。這個決定她不敢做,若是錯了便是要了自個孩子的命啊!身子一瞬間有些脫力,只得扶住旁邊的雕花大桌才能穩住身形。

碧霄見此急忙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奴婢馬上去請皇上來做定奪。”

雅悅好似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找到了一根稻草,急忙緊緊抓住碧霄叫道:“對對,快去請皇上來。”

碧霄領命而去,只是乾清宮離永和宮有些距離,這一時半刻康熙也來不了。眼看胤祚燒的越來越厲害,雅悅禁不住哭了出來,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已經咬出了血卻不自知。

已經不能再等了,胡舟上前叩首道:“請娘娘早做定奪,小皇子怕是等不及了。”

雅悅只感覺自己一直在發抖,已經是五月的天氣,寒顫卻一直一個接著一個。往門口望了望沒有瞧見康熙的影子,看著胤祚那樣痛苦的樣子只覺得心中一陣陣抽痛。恨了恨心道:“給本宮用藥,出了事有本宮擔著。”

用了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這樣下去胤祚只有死路一條。胡舟站起身連忙和其他人斟酌著開了方子讓人抓藥去熬制。

等藥熬好,雅悅一點點小心的餵胤祚喝了,然後守在一旁等著看結果。恰好這時康熙也過來了,看雅悅要行禮,康熙忙扶住問道:“胤祚怎樣了?朕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雅悅掙開康熙的手重新跪下道:“皇兒燒的厲害,妾身等不及皇上來做決定,私自讓太醫已經開了方子給皇兒餵下了。”

康熙也明白雅悅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這也是他的孩子啊。便扶了她起來道:“你是胤祚的額娘必不會害了他,朕明白你的心情,若是朕來了也會這樣做的。”

兩個人一直守到天明,胤祚的燒終於是退了下去,康熙和雅悅都松了一口氣。因為早朝耽誤不得,康熙便回了乾清宮。雖然退了燒,雅悅卻還是不放心,繼續守著胤祚,直到太醫告訴她胤祚已經無礙用些傷寒藥便可痊愈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連著幾日沒有吃好睡好加上心情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這樣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讓雅悅一下子承受不住暈了過去,連帶著永和宮又是一片慌亂。

等到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想到胤祚還在病重慌忙喊道“祚兒”便要下床。一旁伺候著的碧霄急忙按住雅悅道:“娘娘,小皇子已經沒事了,太醫都在旁守著呢,您不必擔心。太醫說您這幾天操勞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雅悅這才想起胤祚已經救回來了,吐出一口濁氣重新躺回床上,想到這幾日胤祚受的苦,心中便是像刀剮一樣。

“碧霄,皇兒的事情本宮知道沒那麽簡單。你是本宮最信任的人,有機會接近皇兒的人必定是永和宮中的人,你給本宮查清楚了,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他。”

有能力害她的祚兒的人不過那麽幾個,宜嬪惠嬪都有可能,只是沒有永和宮內的人接應哪裏能害的到。

等到胤祚真正的痊愈,事情也有些眉目了。碧霄跪在雅悅面前恭敬道:“啟稟主子,小皇子發病前幾日奴婢查過沒有其他人接近過,除了奶娘與娘娘,沒有人抱過小主子。只是如今奶娘已經投井自殺,奴婢一時也找不出這其中的關聯。不過奴婢已經讓蘇海泉去奶娘房中搜查了,想必可以查到些什麽。”

這時蘇海泉也進了屋來,手中拿著一方帕子。見了雅悅,忙屈身見禮。

“你手中拿的是什麽?”

蘇海泉將帕子舉道身前道:“啟稟主子,這時奴才在奶娘房中找到的。”

那帕子沒有任何圖案,與碧霄她們的帕子也沒有什麽兩樣。“不過是一方帕子,這宮中的宮女人人都有,你可知道這是誰的?指不定是奶娘自個的。”

“奴才可以確定這不是奶娘的,主子您看,這帕子是粉色的,這樣青嫩的顏色奶娘怎敢用。況且奴才在這帕子上發現一些粉末,奴才原本以為是藥材,不過奴才學藝不精到現在也分辨不出這是何種藥,主子可請胡太醫來看看,或許有些端倪。”

雅悅探頭看過去果真是一方粉色的帕子,這樣的帕子是有年輕的宮女才有,奶娘是不會拿來用的。忙讓碧霄去請胡舟來,只見胡舟拿著帕子觀察了好一陣,又仔細的聞了聞才一臉嚴肅的向雅悅道:“娘娘,這帕子上的粉末經奴才判斷應該不是什麽毒藥,乃是嚴重的風寒病人身體中的穢物。奴才曾聽說過將感染了嚴重的風寒癥的病人肺內的穢物取出研成粉末,然後倒入其他人的飲食或者茶水中就可令此人也染上病。”

果然如此,看來應該是有人將這帕子裝了那穢物研成的粉末,然後交給了奶娘,之後奶娘又將此物摻在每日給胤祚餵食的茶水中。

“蘇海泉你可查到這帕子是誰的?”

“奴才不才,這帕子是內務府分派的,按理宮中的宮女都有,奴才一時也不敢確定是誰的。”

雅悅輕嘆口氣,難道線索又要斷在這裏?這時碧霄上前來從蘇海泉手中拿下帕子聞了聞,一瞬間變了臉色。跪下道:“主子,這是惜言的帕子!”碧霄的語氣肯定,看來是有十足的把握。

“哦?你如何得知?”雅悅也有些疑惑,怎麽碧霄聞一聞便知道這是惜言的帕子?

“啟稟主子,奴婢在主子還是常在時與惜言同住一屋,她平日裏喜歡自己采擷鮮花做些香粉來用,這帕子上的香味便是她自己調制出的,奴婢不會聞錯。這永和宮中就她一人是用的這種香粉。”

雅悅搶過那方帕子,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宮中的宮女的脂粉都是內務府指派的,這帕子與碧霄身上的香味並不相同,看來碧霄十之八九說的是真的。

惜言?雅悅腦中浮現出一張清秀的小臉,總是畏縮在一旁。原本以為只是個性膽小些,沒曾想竟也做出這等叛主的事來。

將那帕子狠拍在案幾上向蘇海泉大喝道:“給本宮把惜言綁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片刻,蘇海泉壓著惜言從屋外走了進來。“跪下!”說著便強扭著惜言的胳膊讓她跪了下去。

惜言被蘇海泉這般粗魯的動作弄得一個踉蹌,吃痛的皺了皺眉卻強作鎮定道:“奴婢給娘娘請安,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雅悅冷哼一聲將那帕子擲到她眼前,道:“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帕子可是你的?”

惜言看到那帕子瞳孔一縮,卻依然狡辯道:“回稟娘娘,這帕子不是奴婢的。還請娘娘明察。”

“你還狡辯,碧霄你來說說,讓她心服口服。”

碧霄應了一聲,走到惜言面前瞪著一雙杏眼喝道:“那帕子上的香味與你身上的香粉味一模一樣,你有什麽話好說?你用的香粉與咱們這些人都不同,我一聞便知。”說著扯下惜言身上的另一方帕子輕嗅了下遞到雅悅面前道,“請娘娘定奪。”

雅悅拿起帕子放到鼻下聞了一下果然是與前一方帕子相同的香味。惜言心知事情已經敗露,慌忙跪爬到雅悅跟前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是迫不得已的。娘娘,求您放過奴婢吧。”

雅悅厭惡的偏過頭,冷聲道:“此事必不是你一人的主意,快快說出幕後指使是誰?否則休怪本宮不念舊情,當場將你亂棍打死。”

惜言睜大了雙瞳,抓住雅悅的宮裝下擺哭道:“求娘娘放奴婢一條生路,是奴婢的錯,那人說要對奴婢的家人不利,又給了奴婢許多金子,奴婢這才犯了錯事,求娘娘饒命。”

踢開惜言的手,示意蘇海泉制住惜言,然後哄騙道:“只要你將真相說出來,本宮自會從輕發落。”

惜言眼前一亮,慌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是一個太監將東西交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那小太監說不是毒藥奴婢才接著的,本來是用一個小鼎裝著的,奴婢也不想害小皇子便只用帕子裝了些拿給奶娘,那奶娘也是被收買了的。請娘娘饒命啊。”

“那東西你可還留著?”

“回娘娘,那小鼎奴婢看著別致的緊便想留著自個玩的,如今還在奴婢房中放著。”

雅悅看了一眼蘇海泉,蘇海泉會意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了個小鼎進了屋來。雅悅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小鼎確實精致的很,周身雕刻著花紋,還鑲嵌著琉璃石。雖然小巧但是勝在精致,確實是個好東西。只是這樣名貴的東西怎麽會拿來裝那穢物?

只見碧霄盯著那小鼎看了一會,想了想向雅悅道:“主子,這東西奴婢看著有些眼熟,可否讓奴婢好好看看?”

接過小鼎認真看過一番後,碧霄跪下道:“啟稟主子,這小鼎奴婢確實認得。幾年前番邦進貢,奴婢那時有幸親眼見證過,那些進貢的寶物中就有這琉璃小鼎。當時奴婢雖是匆匆掃了一眼,但是因著著東西與咱們大清的做工完全不同,奴婢有些印象。如今看到,便想起來了。”

進貢的東西?一般進貢的珍寶都是進入珍寶閣存放著或者賞賜給大臣後宮,如今出現在這裏必不會是珍寶閣中失竊的東西,皇上賜的東西那些官員也不可能流通到後宮來。看來這是某位後妃的東西了,能得到進貢的珍寶的必不會是簡單的主。

作者有話要說: 肥肥的一章啊 寫的停不下來

好想劇透啊 那小鼎是誰的呢?並且好像破綻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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