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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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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林約的地方不算偏, 離東區中央商區不遠的一條步行街,人少但沒什麽危險, 讓祝染挺意外。

天色灰蒙蒙, 白瑩瑩的路燈陸續點亮。

時不時能看到,剛下班的白領牽著自己的愛犬出來遛狗,腿短屁l股圓的肥柯基穿著花裏胡哨的裙子, 祝染一下車,就噠噠跑過來往她腳邊東聞西湊, 渾圓的小馬達像被上了發條一樣,不停抖動。

低頭玩兒手機的主人回過神,連忙陪笑道歉:“不好意思,這傻狗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兒。”

祝染頓時有來有往地給肥圓的柯基加了十層可愛濾鏡,笑瞇瞇地說:“沒關系, 它很可愛。”

隱於桂花樹下,一眼看去都發現不了的賴小林, 貪婪賊眼地打量那輛粉色勞斯萊斯旁邊笑靨如花的女人, 猛吸幾口煙, 隨手扔下抽完的煙頭, 從陰影底下跑出來。

“姐, 這兒呢。”

柯基主人看了眼朝這邊招手的年輕人,詫異兩人的氣質差距,面上笑笑:“那拜拜, 我們去溜溜啦。”

“拜拜。”祝染瞧著一步三回頭的胖狗狗跑遠, 才收斂了笑容。

賴小林眼神黏在她臉上,赤l裸裸地讓人不適, 記得他與陳遇差不多的年紀, 沒想到幾年時間就讓他們看起來像天差地別的兩個世界的人, 眼前的人很瘦,面頰略凹,下巴比女人還尖,是那種尖嘴猴腮的瘦削。明明個子不矮,但勾肩駝背的,總透著些不懷好意的猥瑣。

走大街上,帶孩子的姐姐、阿姨估計都會下意識拉緊小孩兒,避之不及。

相由心生,挺有道理。

祝染表現出一副好似害怕警惕的假裝鎮定,索性車門都沒關,後退一步,就這樣靠在車門,擡眼看向賴小林,那雙透亮的眼無害極了,聲音也溫軟:“你想談什麽?”

賴小林瞥見她的動作,噗嗤一聲,笑得讓本就小的眼睛更沒了存在感,油嘴滑舌地開口:“姐姐別怕嘛,我又不是壞人。”

祝染看起來等不及似地看了眼手機:“想說什麽,快說吧。”

賴小林看了眼駕駛室的司機,眼裏毫不遮掩的躍躍欲試,嬉皮笑臉地:“這麽多年沒見面,姐姐不請我吃頓飯嗎?給陳遇又請吃飯,又買那麽多東西,區別對待啊。”

他可能覺得自己的很幽默,把明晃晃的嫉妒,夾在粗制濫造的玩笑裏。

祝染無語,總算知道他會為什麽把地點定在這兒,合著打算順手牽羊去商圈敲她竹杠呢。晚上回去得仔細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寫了“大冤種”幾個大字。

“飯我就不吃了。”祝染笑了下,非常順便地把周乾牽出來溜一圈,“我老公還等著我回家吃呢。”

賴小林暗恨地磨了磨牙,憑什麽對陳遇就不一樣,還說不是包養。有錢人可真厲害,為了利益,帽子綠了都不介意。

謝天謝地,他臉上膈應人的笑終於淡了,遺憾地看了眼祝染的車,吊兒郎當地說:“那這樣,姐給我五十萬,我就馬上去澄清。”

終於說到關鍵的地方,祝染想也沒想,一口答應:“好,我馬上叫人轉給你之前的銀行賬戶。”

說完,她低頭搗鼓手機,給人發消息。一開始給他們打錢,是用的銀行卡,後來才用的微信,正好省去了一些麻煩。

夜幕車裏降臨,他們站在一處路燈下面,亮堂堂的一片,誰也沒註意,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他們旁邊的暗處,停穩。

越無知的人,越是會降其他人想得跟他一樣無知。

看來這位大小姐真是個金玉其外,只會吃喝玩兒的草包,這麽一天,就已經被網上的流言罵得六神無主。但五十萬眉頭都不皺一下,不是一般地有錢吶,賴小林很有些憤世嫉俗地想。

名為“貪婪”的怪獸,一下子被五十萬砸得頭昏眼花,胃口驟增。

賴小林立馬反悔,獅子大開口:“五十萬少了吧,一百萬。”

祝染終於猶豫了,皺了皺眉,勉強點頭:“好。”

其實五十萬還是一百萬,對她來說,就是兩個大小不一的數字,而且最後,反正都會回到她錢包裏,所以她什麽感覺也沒有。

但眼前的人,很明顯,是個文盲法盲兼顧的雙科狀元,心比天高,以為和她競價呢,她只想速戰速決,不想一直跟討厭鬼糾纏。

她低著頭,劈裏啪啦打字,快速追加兩條消息,讓人轉賬。

唉,什麽大小姐,也就只有這麽點麽。

賴小林意猶未盡,眼神時不時瞟向她的車,到底是不甘心又嫉妒她的區別對待,再次對他的強盜條款修修補補:“除此之外,姐像對陳遇那樣,陪我在容城玩兒幾天,怎麽樣?”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祝染在燈光下、燁燁生輝的面龐,讓祝染感覺好似有種實質感的黏膩,像長期照不到光的陰暗角落生出的軟體蟲子,沒按時吃完飯的胃開始翻湧抗議。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唉聲嘆氣:“我也不想這樣,只是碰到姐對他那麽好,對我卻不聞不問,幫人就幫到西嘛,姐當初可是說好了要供我們到大學畢業。”

白拿了好多年的錢,一朝斷了,誰願意啊。

升米恩鬥米仇,或許就是這樣吧。

祝染收起手機,撐在車門上的手,似不經意在車門邊敲了兩次,擡起頭,漂亮的臉蛋上什麽害怕也沒了,語氣輕飄飄地:“你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屬於敲詐嗎?如果你想多蹲幾年,我也不介意答應你。”

一百萬,夠他蹲好幾年的了,她就是心眼小愛記仇,既然他想要錢,就讓他求仁得仁。

她說著,駕駛室的司機,輕輕打開了車門,路邊找人類碰瓷的流浪貓,喵喵叫著打滾,掩蓋了細微的聲響,

司機的動作隱在汽車的陰影裏,這會兒,沒人刻意去註意他。

聽到這,賴小林得意的表情凝固,終於慌了,下意識以為她錄了音,伸手就要去搶她的手機,一臉陰沈:“手機給我!”

已經下車的司機,見狀立馬沖過來,但有人比他更快。

旁邊沖出來的男人好似蟄伏已久的猛獸一般,幾乎晃出虛影,目標直指賴小林,照著面門就是一拳,賴小林這種長期熬夜又被煙酒掏空了身子的不良青年,全然來不及反應,就被掄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

沒討到晚餐的肥橘,被突如其來的兩腳獸鬥毆,驚得“嗷”地一嗓子狂叫,炸著毛竄沒了影。

祝染跟流浪貓沒什麽區別,被從天而降的男人驚得楞住,直到男人單手拎起賴小林的衣領慣到桂花樹幹,又是一拳,她才回神,下意識大喊:“周乾!住手!”

她四下看了眼,有監控啊!

但她從未見過周乾發這樣大的火,每一拳頭都跟火花帶閃電似的,想要拉架,根本無從下手,只能朝剛沖過來又被呆住的司機喊:“快點拉開他們呀。”

賴小林直接被一拳打蒙,頭眼昏花地反應過來,才開始還手,但他那瘦竹竿的四肢在憤怒值點滿的周乾面前,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

司機被祝染喊回神,忙上前去拉架,也被一把推開。

周乾隨手扯開礙事的襯衫領扣,把早已掛彩的賴小林死死摜到桂花樹幹上,濃墨重彩的雙眉好似繃緊的弦,擡起眼,好似只是隨意地掃到了一旁焦灼的女人。

只是一瞬間,又落回死狗一樣的賴小林身上,冷峻的眼底隱有戾氣在翻湧,聲音冷得猶如地下寒冰——

“讓她陪你玩兒?”

“你算什麽東西?”

猝不及防的眼神相對,好似猛烈搖晃過後的可樂,倏地打開,極其野蠻的氣泡勢不可擋地從瓶口沖出來,劈裏啪啦炸了起來。

祝染再次楞住,熟悉的話,熟悉的勁兒,一下子將她拉回另一個場景。

高中的時候,同校學生大多都來自有頭有臉的家庭,以她從小到大的行事風格,不招人嫉恨都難,不過一般人顧忌她的背景,也不敢明著與她對幹。那次的女生顯然是故意沒告訴外校的怨種男朋友她的身份,翻墻進來英雄救美,試圖給大小姐來一場老掉牙的校園霸淩。

那時候周乾也還是青春俊秀的大學生,可堅硬的眉骨間,那股子狠勁兒與今晚卻是別一無二的相同——

“讓她給你們跪下道歉?”

“你們算什麽東西?”

早被雄鹿撞死的心臟,毫無預兆地覆蘇,“砰砰”狂跳起來,如雷如鼓,仿佛試圖從她的窄小的胸腔破壁而出。聽人說,女人很容易反覆對同一個男人動心。

可是,一個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但無論怎樣給自己心理暗示,她都按不住早已脫離大腦控制的心,所有的血液好似全朝著一處奔騰,瘋狂為不受控制的心跳供給著叛逆的氧氣。

周乾說完,又拎著賴小林的衣領,猛地往旁一甩,賴小林像被扔掉的垃圾一樣,整個人被扔到地上,一時間在地上痛苦□□,痛得已經爬不起來。

不遠處就是商圈,步行街人再少,一有動靜,也能十傳百的圍過來,吃瓜的人越來越多,直到祝染的司機喊了聲——

“請不要拍照!”

祝染猛地重重吐出口氣,幾步跑到周乾身邊,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袖:“周乾…”

周乾已經停手,瞥了她一眼,從西裝口袋裏掏出真絲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手,擦得細致,好似沾上了什麽臟東西,邊淡聲吩咐祝染的司機:“帶人去醫院。”

祝染心頭又是一跳,他還是這樣……

剛不顧後果地打了一架,這會兒用昂貴的絲巾擦手,男人的臉頰額角連汗水都沒有一滴,除了襯衫扣子蹦開兩顆,長身玉立地戳在那兒,矜貴清冷如舊,仿佛剛剛那一架只是自作多情的幻象。

等司機將人帶走,圍觀人也逐漸散了,經過剛才的鬥毆,四周連流浪的小動物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條街上,團團燈光排列,門店冷清,寂靜得讓人心慌。

周乾將用過的手帕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眼神終於朝祝染看過來,漆黑的眼在燈光下,好似透不進光的茂密森林,蟄伏著剛發洩完的野獸。

祝染被看得心虛,想起什麽,立馬扭頭去尋找:“剛剛有人拍下來了。”

“染染。”周乾只是平靜地註視著她,聲音卻冷,一字一句地問:“一個漂亮又有錢的女孩子,獨自出來見那樣的人,會有多少種可能,你知道嗎?”

教訓人的時候,都不忘誇,祝染想犟都犟不起來,氣焰不足地為自己辯駁:“我沒有獨自來,我帶了人的,我司機是保鏢呀,你忘了嗎?”

以前周乾被綁架過一次,自從那次後,她身邊的司機都換成了保鏢,很長一段時間,連她出行都有保鏢跟隨。

正是這樣,才敢自己帶著司機來,她才沒那麽蠢呢。

周乾:“要是他手裏有刀,我不認為你那司機來得及忙你。”

祝染突然想起,那次綁架後,周城的反應跟她父母完全不一樣,沒有請人保護周乾,而是送他去沒日沒夜地練武,還會親自抽查他,以至於後來她每次見面,經常能瞧見他被他爹揍得鼻青臉腫。

那時候她盡管討厭他,也不免同情心泛濫,在他面前罵他親爹,當時的少年格外地雲淡風輕:“這算什麽。”

淡得好像他還經歷過比這更慘的遭遇,給她氣得要死,賭氣說再幫他說話就是狗。

盡管他說得有道理,但祝染天生就有股打不服的叛逆勁兒,眼神飄開,不與周乾對視,不太服氣地哼哼:“賴小林才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他就是想要……錢而已。”

敏銳地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氣壓越來越低,她理直氣壯的一句話說到後面,直發虛,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細若蚊聲。

周乾氣得不行,瞧著小狐貍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半響,直接笑了聲,懶洋洋地按了按額角,眼神卻一瞬沒停地鎖著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好似閃著幽光。

見他這模樣,祝染莫名覺得危險,下意識繃緊尾巴,悄悄挪動腳步往後退。

下一秒,周乾突然伸手鉗住她手臂,半拖半拽地拉著她往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在路邊的黑色橋車走,祝染一路踉踉蹌蹌,從沒這麽狼狽過,氣性也上來了,無用功地甩著手臂:“周乾,你放開我!”

男人一聲不吭,兀自打開後座車門,粗魯地將她塞進去,祝染倔強地扒住車門,也被他冷著臉一根根將手指掰開,這時候還省著力,沒給她弄疼。

被無辜遷怒的車門“砰”地關上,祝染掃了眼駕駛室,沒來得及疑惑,就被周乾拎到他身上趴著,緊接著“啪”地一聲——

操!

祝染猝不及防“嗷”地一嗓子,反射性羞恥地夾緊狐貍尾巴,伸手捂住尊貴的狐貍臀,不可置信地瞪他,烏黑的眼睛睜得渾圓,憤怒羞惱讓大腦充血得連掙紮都忘了,滿腦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彈幕。

啊啊啊他怎麽敢的!這條狗居然打她!居然打她!

周乾淡淡地睨她一眼,旋即捏起她的下巴,密密麻麻的吻接連砸下來,帶著試圖將她拆吃入腹的狠勁兒單方面同她深吻,因為她完全應接不過來。

她試圖狠狠咬他,剛嘗到點血腥味兒,下頜就被男人一捏,不得不松開,任由他“胡攪蠻纏”。

與霓虹閃爍、門庭若市的中央商區相比,這條步行老街顯得過於冷清,停在路邊的轎車只有流浪貓會光顧,剛逮了只耗子、吃飽喝足的奶牛貓大搖大擺想找個地方歇腳,停在黑暗裏的暗色車成了它的首選。

走近了,敏銳的奶牛突然聽見一點從車內傳來的細微的聲響,立馬墊著肉墊逃之夭夭。

車廂逼仄,沒有開燈,溫度在黑暗裏悄然升高,清冽又灼熱的男性氣息大口大口地渡過來,無孔不入,幾乎要將祝染淹沒在廣袤無垠的窒息裏。

小狐貍慣愛用的花果調香水,被熱氣蒸發出來,與荷爾蒙的味道你我不分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新的甜膩黏稠的香味,在狹小的空間裏,越來越濃郁。

祝染的下頜被緊緊地禁錮,男人的手指用力得有些疼,勒在腰間的手臂也恨不得將她箍斷,是強勢且不容拒絕的,半點反抗與退縮的空檔都不給她,只能被迫仰起頭承受。

不知是缺氧還是被勒得太緊,她的心臟慌亂無章地跳著,大腦昏昏漲漲,全然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不知今夕何夕。

直至時間的長河好似被凝住,祝染的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響,街上也沒有任何人經過,周乾終於停下來,壓在她頸邊,聽起來格外克制壓抑地悶哼了聲,伴隨著熱烘烘濕漉漉的喘氣。

此時的她就跟只溺過水的狐貍似的,死魚一樣趴在他胸膛,與迅哥對祥林嫂的描寫別一無二——“只有那眼珠間或一輪,還能看出她是個活物”。

周乾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臉頰抹過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沒出息地親哭了,這狗條狗太狠了,真的。

隨後,車內頂燈亮起,他瞥了眼她反在背後的手,低聲問:“還疼?”

由於剛剛某人的攻勢過□□猛,小狐貍根本來不及反應,做出什麽多餘的動作,導致她現在還保持著爪捂狐貍臀的姿勢,別提多怪異。

祝染的五識回籠,猛地收回手,渾身軟得一塌糊塗,什麽力氣也沒有,只能趴在他身前,用眼睛幽怨地瞪他。水漣漣的眼睛,亮晶晶的唇,使她的眼神毫無威懾力。

周乾揉了揉被他打過的地方,低下眼,冷笑:“疼就對了。”

“混蛋!”祝染恨恨地咬牙切齒,擡起腦袋用力磕上他胸膛,準備來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周乾及時用手掌抵住她腦袋,將人拎到旁邊座位上坐好,往後一靠,調動著呼吸好似在平覆什麽,心不在焉側眸看她,低沈的嗓音有些啞:“這麽晚了,染染想吃什麽?”

這會兒男人大喇喇地靠在座位,雙腿敞著,西裝褲略繃,襯衫頭幾顆扣子不翼而飛,渾身散發著意猶未盡的氣息,格外地風月浪蕩。

瞧著她的眼神令人發緊,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光從那雙眼睛裏,就能欣賞到一部震撼的三級影視。

祝染揉著下巴,白了他一眼,明顯不想搭理他,兀自扭頭看著車窗外。

周乾睨著她憤怒的後腦勺,自顧自地松散開口:“正好離商圈近,就在這邊吃了回家。”

小狐貍不經餓,今晚要是餓到了,後期免不了又得將賬算到他頭上。

此時,他的手機一震,是陳助理的來電,一接通,滿耳朵都是他極力克制的緊張:“周總,您和人……和人打架的視頻被傳網上了!”

作者有話說:

粥這邊的的街邊都喜歡種桂花樹跟銀杏樹,學校裏就喜歡種榕樹,寶子們的城市都喜歡用什麽樹做綠化呀?

嗚嗚嗚粥粥盡量快點寫完這個劇情,讓討厭的人下線,不過現在的感情戲基本就是甜甜甜啦。

PS:提醒一下,別忘了粥寫的是個脾氣差的做作大小姐,不作就不是小狐貍本狐了。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麽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少女懷春盡顯面頰,“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和依舊,卻笑著調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裏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習,試圖一朝兩清,遠離他身邊。

直到,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聞飛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閑情愜意地踩碎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

將一捧茉莉強行塞她手中,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還敢招惹別人?”

沈別枝慌地後退,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

最後,沈別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來越少。

但季夜鳴卻將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緊,生怕一轉眼,她就飛走了。

他的禁忌,是誰都不能碰的茉莉——季夜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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