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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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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對她的觀點不敢茍同,辯解道:“也許你說得對,但愛情這種事是需要慢慢培養的。”

喬菲冷笑道:“我鄭重其事地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愛她什麽?”

我楞住了,想了半天道:“需要有確切的答案嗎?”

“當然了。沒有確切答案的愛情遲早有一天分崩離析。而且你剛才沒有很快回答我,而是過了腦子思考過,真正的愛情需要這樣嗎。”

見我不說話,喬菲繼續道:“我來替你分析吧。美貌自然是男人最直觀的認知,換做誰都一樣。不可否認,喬菲身上確實散發著一股獨特的魅力,就像嬌艷的花朵一般,吸引著蝴蝶為其翩翩起舞。而你在想過幾次親後開始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甚至一度拒絕女人,到處宣揚要單身一輩子,瘋狂地出入酒吧買醉,放縱自己。”

“這時候喬菲出現了,正好她的美色填補了你內心的空虛,於是展開瘋狂的追求。可真正得到的時候,你才發現並不是那麽完美。”

對於她的言論我難以置信,正要反駁她打斷道:“別急,等我說完。剛才是站在你的角度分析,再說喬菲。我一直懷疑她接近你的目的,但至今還沒猜透。但有一點很明確,你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總有一天,就像這陽光,看似觸手可得,實則遙不可及。”

“夠了!”

我推開她坐起來道:“雯雯,你不能妄自揣測喬菲的心思和意圖,即使她接近我有任何企圖我也認了,請你以後別這樣說她。”說著,光著身子走出臥室,來到陽臺上取下未幹的衣服穿上。

葉雯雯披著睡衣走出來,倚著門框看著我淡然一笑道:“不就是隨口一說嘛,至於那麽激動嘛。”

“你趕緊找男朋友嫁人吧,省得天天缺愛般地惦記我。”

葉雯雯走到我跟前摟著肩膀湊到臉上撅起嘴唇道:“徐朗,你永遠是我的,等你結婚的那天,就是我離開的那天。”

我一下子楞住了,看著她半天道:“你要幹什麽?”

葉雯雯噗嗤笑了,在臉頰上親了一口道:“瞧你緊張的樣子,不過我喜歡,說明你還惦記著我。放心吧,我才沒那麽傻。”

我松了口氣使勁在富有彈性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咱還是別這樣了。”

“怎麽,害怕了?”

“不是害怕,你覺得合適嗎?”

“你知我知,誰還會知道?”

我揮揮手道:“和你說不清,先走了。”

“去哪,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

從戴安娜大廈出來,正好與趙玲娜撞了個正面。她看著我一臉驚詫道:“你這是……”

看到她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慌亂,撒謊道:“哦,我……我辦了點事。”

趙玲娜看看手機,好奇地道:“現在才6點多,一大早就辦事?”

似乎解釋不清了,我含含糊糊敷衍,趙玲娜好像猜到了什麽,後退幾步擡頭仰望,看到站在陽臺上的葉雯雯,瞬間明白了,打量一番擠眼歪嘴笑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哈哈。”

“邊去,沒工夫和你閑扯,走了啊。”

“餵,別走啊,我可告訴喬菲了啊。”

這句話果然有殺傷力,我立即停止腳步,定了定神回頭走過來道:“玲娜,是這樣的,昨晚我把家門鑰匙忘家裏了……”

“好啦,和我解釋什麽,我不會說的。再怎麽說,咱都是好兄弟,是不?”

我無奈苦笑,轉身離去。

回到車上,我搖下車窗點燃煙,對昨晚的種種行為無比懺悔。我一味地害怕喬菲與其他男人發生什麽,沒想到自己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要知道了會怎麽想,實在不應該。

擡頭仰望,葉雯雯依然站在陽臺上。這時候手機響了,看到是她,緩慢地接了起來。

“我決定了,我要從喬菲手裏把你奪回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沈默片刻道:“雯雯,謝謝你還愛著我,但有些事真的不是勉強的。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選擇你。”說完,掛了電話發動車急速離去。

驅車回到租住的地方,這裏是市電視臺的老家屬院,前面就是電視臺原先的辦公場所。後來搬到了新城區,辦公樓租給小公司使用,職工們自然也跟隨搬走,剩下的大多數是退休職工,很大部分房子都租了出去。

這裏的房子很破舊,據看大門的劉大爺說始建於上世紀的80年代末期,差不多和自己同齡,至今也有二三十年了。外墻沒有貼瓷磚,用水泥和砂礫塗抹粗加工,有的樓刷一層紅色的塗料,隨著時間的推移留下歲月的痕跡,不過院子裏的香樟樹和桂花樹倒是長得格外高大,如果看不到現代物品,真懷疑穿越回去了那個天真爛漫的時代。

我很喜歡這裏。

來到三號樓三單元,走進較為黑暗的門廳到了二樓,掏出鑰匙打開銹跡斑斑的鐵柵欄防盜門,裏面還有個老式的看不清底色的木質門,門鎖還是上世紀的產物。推門而入,不大的客廳被我布置的格外溫馨。

這處房子是喬菲同事介紹租下的,房東是戰略發展部小陶的姑媽,原先是電視臺的播音員,退休後跟隨女兒去了上海,很少回來。即便回來,在新電視臺家屬院還有房產,這裏基本上用作了倉庫。

得知喬菲要租房子,小陶很熱情地張羅著,一個電話就搞定。對方說什麽也不肯要房租,說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幫他們看門了。喬菲自然不好意思,象征性地每個月出2000元的房租。

房子裏的家具幾乎全都留下了,老式布藝沙發和茶幾,以及很有年代感的家具。即便很舊,但保護得很好,看得出主人是一個很愛幹凈的人。房子不大,至多70平米,兩室一廳,客廳一側有個小陽臺,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而窗戶外正對著的是桂花樹,盡管已過了八月,彌留的香氣依然還在房間裏回蕩。

0715 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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