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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早死小嬌妻的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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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沈暮朝的同窗陸安、吳遠山等人說, 沈暮朝雖然長得招桃花,但他不是好色風流之人,可是,自打和沈暮朝圓房後, 紀雲窈覺得沈暮朝就像一只不知饜足的大狼狗, 每到可以圓房的那幾日,沈暮朝總是格外有精力, 他還不知道從哪裏學到了很多避孕的法子 。

翌日沈暮朝休沐, 兩人賴了一會兒床, 才叫丫鬟進來。

沈暮朝穿好長袍, 見紀雲窈還躺在拔步床上沒有動靜,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同僚約我去百味樓商談事情,你再休息一會兒,不必急著起來。若是不想吃府裏的午膳,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捎回來。”

紀雲窈哼唧了一聲, “腰疼。”

沈暮朝溫聲道:“怎麽會腰疼?”

紀雲窈怨念地瞪他一眼, “還不是因為你!”

沈暮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我給你揉揉腰?”

紀雲窈先約定好,“揉可以, 其他的不許做。”

沈暮朝“嗯”了一聲, 不輕不重的給紀雲窈揉著腰。

桃色的中衣被拉上去,女子盈盈可握的腰肢露了出來, 那一圈細腰似三月春柳, 纖細白皙。

肌膚相/觸, 男子大掌力度適宜,沈暮朝掌心的熱意傳到紀雲窈腰間的肌膚上,紀雲窈舒服的“唔”了一聲。

紀雲窈的聲音婉轉輕柔,讓沈暮朝下意識想起了昨夜,做那種事的時候,紀雲窈也是這樣嬌/喘/微微。

如果紀雲窈知道沈暮朝的想法,一定會踹他一腳。

紀雲窈有些驚訝,“你技術還挺好。”

“常年讀書,脖頸和腰腹都有受損,我就向一位大夫學習了按摩之術,難受的時候也能給自己按一下。”嘴上說著話,沈暮朝的動作繼續。

紀雲窈趴在拔步床上,身子軟綿綿的,可真是舒服啊,難怪那些男人和上了年紀的婦人都喜歡被人這樣按。

紀雲窈道:“你不是有事嗎?讓明綠給我按就行。”

沈暮朝溫聲道:“沒事,時間還早。”

紀雲窈眸子彎了彎,偏頭看著沈暮朝,狡黠地道:“小沈,按的好,待會兒本夫人賞你。”

沈暮朝動作一頓,小沈?

紀雲窈之前可是直接喊他名字的,沈暮朝勾了勾唇,“看來為夫把小羊你伺候的很是舒服,都開始用這種愛稱稱呼為夫了。”

“愛稱?”紀雲窈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暮朝一本正經,“不是嗎?你小名叫小羊,我叫小沈,還挺相配。”

紀雲窈:……

紀雲窈嫌棄地道:“沈暮朝,你臉皮可真厚!幸虧我還沒吃早飯,不然我都要吐了!”

沈暮朝故意逗她,“你要是吐了,那我拿個盆給你接著?”

看看,哪家的夫君會對自己的新婚小妻子說這種話?

紀雲窈利落地坐起來,伸腿輕踹了他一下,“你快走,我不讓你按了。”

沈暮朝今日一身銀色的長袍,被紀雲窈的玉足這麽一踹,長袍起了些微褶皺,他也不在意,戲謔地道:“夫人仔細腳疼,要是想踹我,晚上在帳子裏,怎麽踹都行。”

紀雲窈眸子瞪大,虧沈暮朝是個讀書人,腦子裏整天都在想那種事。

聽著紀雲窈和沈暮朝的話,明綠在旁邊低著頭,臉上憋著笑,小姐和姑爺可真恩愛啊!

紀雲窈本來是讓明綠給她揉腰的,奈何被沈暮朝搶了活計。

紀雲窈坐在拔步床上,叉著腰,嬌嬌縱縱地道:“明綠,你笑什麽?還不快把他給我趕走!”

放在幾個月前,明綠聽到這話,真會傻乎乎地把沈暮朝趕出去,但這幾個月,目睹了不少小姐和姑爺秀恩愛的場景,明綠明白這是新婚小夫妻的情趣,她笑嘻嘻地道:“小姐,姑爺這是在逗你開心呢。”

沈暮朝不逗紀雲窈了,“不用明綠趕我,我這就走,夫人別生氣,要是還腰疼,等我回來給你按。”

沈暮朝拍了拍長袍上的褶皺,凈了手離開了。

對著他離開的背影,紀雲窈做了個鬼臉,雖然沈暮朝很欠揍,但他的技術是真不錯,紀雲窈感覺身子骨松散多了,她懶洋洋爬起來,準備用早膳。

伺候紀雲窈梳發的時候,明綠道:“小姐,姑爺的潔癖是不是好了?”

“沒有吧,他剛才不還凈手了嗎?”紀雲窈奇怪地道:“你怎麽這麽問?”

明綠高興地道:“雖然凈手了,可姑爺之前連地上有個頭發絲都受不了,但他現在又是給您脫鞋子穿鞋子,又是給您揉腰,如果潔癖沒有好,那說明姑爺的潔癖,對小姐您不作數,對於姑爺而言,小姐您是個例外啊!”

例外?

銅鏡映照著女子秀美的臉頰,紀雲窈兩靨露出笑,和她在一起,沈暮朝確實沒有之前那樣講究,有潔癖的人應該是一視同仁的,不太可能區別對待。

沈暮朝願意給她脫鞋子揉腰,是在盡為人夫君的責任,還是說,沈暮朝喜歡她?

想到這兒,紀雲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宛若海棠綻放,嬌媚明媚。



沈府的馬車在百味樓門前停下,沈暮朝下了車,緊隨其後,不遠處有一輛馬車也在百味樓門前停下了。

裴氏腕間帶著一只翡翠玉鐲,掀開車簾,“暮朝進百味樓了,今個就是你和他偶遇的好機會。”

馬車裏,坐在裴氏身邊的女子,正是裴晚清。

裴氏讓她勾/引沈暮朝,裴晚清沒急著動手,她在沈府調養了一段時間,確保自己容貌無虞,才選擇在今天與沈暮朝來一場“偶遇。”

望著裴晚清臉上的妝容,裴氏皺起了眉,“你讓我花費那麽多銀子給你養顏潤膚,怎麽你今天弄得這麽難看?”

聽到“難看”這兩個字,裴晚清心頭浮出一抹不悅,什麽難看,她是故意這樣上妝的。

“我與暮朝表哥多年不見,見我柔弱可憐,才能在他心裏留下一絲波瀾,就像姑父當年遇到姑母那樣。”

聽到最後一句話,裴氏皺著的眉頭更深了些,她上位的手段不光彩,這些年來,她最是忌諱別人提起,偏她這個侄女今個提了一嘴。

不過,裴氏還有用得上裴晚清的地方,她松開眉頭,換上疼寵的語氣,“那你快去,姑母等你的好消息。”

翰林院的官員清貧,約沈暮朝見面的那位同僚手裏沒多少銀子,沒有訂包間,而是在大廳裏要了一壺茶,和沈暮朝商談正事。

進來百味樓,裴晚清不著痕跡環視一圈,看到了沈暮朝。

她朝沈暮朝的方向走過去,見有夥計過來上茶,裴晚清盤算著時間,趕在夥計離沈暮朝幾步之遙的時候,裴晚清撞了上去,佯裝自己被夥計撞到了。

滾燙的茶水傾瀉而下,落到裴晚清的衣裙和手背上,她還算白皙的手背瞬間通紅一片。

夥計嚇了一跳,急忙道歉,“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裴晚清眉頭緊蹙,遲遲沒有出聲,用力捂著被燙傷的那只手,仿佛很是疼痛。

茶壺和茶盞落地的聲音響亮,地上一地碎片和水漬,熱水在空氣飛濺,落到沈暮朝的衣袍上。

望著那幾滴茶漬,沈暮朝眉頭微皺,覆又松開。

他掏出帕子,準備擦拭被弄臟的衣袍,但看到錦帕上修著的那朵祥雲,頓了頓,沈暮朝又把錦帕收了回去。

這方錦袍不是他的,是紀雲窈的,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在帕子上繡花紋,而紀雲窈名字中帶個“雲”字,她所有的錦帕上都繡著一朵祥雲。

應當是離開沈府前,沈暮朝隨手拿錯了。

臟就臟著吧,雖然長袍上有茶漬讓他無法忍受,但他更不願意紀雲窈的貼身錦帕被弄臟。

約沈暮朝見面那位同僚名叫孫仲文,見裴晚清遲遲不出聲,孫仲文站起身,走了過去,“這位夫人,您可是傷到了?”

這壺茶是沈暮朝和同僚點的,沈暮朝偏頭看過去,打量著裴晚清手上的傷勢。

裴晚清慢慢擡起頭,她沒看孫仲文一眼,而是看向了沈暮朝。

時隔這麽多年,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沈暮朝,多年不見,暮朝表哥儀表堂堂,俊美無儔,比當年在沈府的時候還要清貴有氣度。

裴晚清很快移過視線,“好像傷到了手背。”

一地的茶漬和碎片,夥計急忙賠罪,“夫人,真是對不住,小的明明端得很穩,從來沒有撞到過人,不知今天怎麽就撞到了夫人您!夫人受傷了,小的這就送您去醫館。”

裴晚清沒答應,“不用了。”

孫仲文也看見了裴晚清被燙紅的手背,好心勸道:“夫人,燙傷不比其他,還是應該去醫館看看。我瞧你神色憔悴,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剛好暮朝坐馬車過來的,也可以讓他送你去醫館。”

沈暮朝是坐馬車過來的,這輛馬車是他入朝為官後用束脩買的,只有兩個人坐過,一個是他,另一個是紀雲窈。

對於沈暮朝而言,寢間、茶具或是馬車,都是獨屬於他的東西,他不喜不相幹的人進來他的領地。

沈暮朝出聲道:“百味樓也有拉客的馬車,十幾文錢就可以過去。”

沈暮朝這是在拒絕?

出師不利,裴晚清一顆心往下沈了沈,她都被燙傷了,換成其他男子,定然會親自送她去醫館的。

不過,暮朝表哥還沒認出來她,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裴晚清面上露出笑,對著孫仲文感激一笑,又看向沈暮朝。

她自覺右臉更好看,把右臉偏向沈暮朝,“多謝兩位公子好意,妾身剛來京城不久,今個更是第一次來百味樓,還不太熟悉這裏的情況。”

孫仲文接過話,“夫人是第一次來?那還是坐馬車去醫館吧,暮朝說的對,百味樓前頭就有拉客的馬車,價錢也不貴,就十幾個銅板。”

裴晚清不同意讓夥計送她去醫館,目的是讓沈暮朝用馬車送她,借機點明自己的身份,和沈暮朝相認,從而和沈暮朝產生聯系。

這樣,她所有的舉動和意圖都不會太突兀,可惜,沈暮朝不給她這個機會,裴晚清只好放棄這個打算。

裴晚清點點頭,佯裝要離開,突然,她看向沈暮朝,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詫異,“你是暮…暮朝表哥嗎?”

聽到聲音,沈暮朝眸裏浮出一抹詫異,他轉頭看過去,面前女子有幾分眼熟,“…晚清?”

裴晚清驚喜地道:“是,我是晚清,暮朝表哥,真的是你!”

多年不見,今日在百味樓遇到裴晚清,出乎沈暮朝的意料,觀裴晚清的打扮,已經嫁過人了。

和沈暮朝偶遇,裴晚清看起來非常欣喜,“暮朝表哥,我們八/九年沒見過了,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表哥?”孫仲文吃了一驚,“暮朝,你和這位夫人是親戚?”

當著裴晚清的面,沈暮朝不好駁她的面子,只是道:“很多年沒見過了。”

想著沈暮朝和裴晚清是熟人,孫仲文道:“這樣啊,暮朝,那不如你送這位夫人去醫館?”

沈暮朝只好向同僚賠罪,先一步離開,送裴晚清去了醫館。

出來百味樓,趁馬夫拉馬車過來的時候,沈暮朝找了輛馬車,對著裴晚清道:“你是自己一個人過去,還是讓那個夥計和你一起?”

裴晚清有意表現自己,“暮朝表哥,我一個人就行,這些夥計謀生也不容易。”

沈暮朝頜首,對著拉客的馬夫道:“勞煩把這位夫人送到附近的醫館。”

裴晚清稍稍攥緊手裏的帕子,方才沈暮朝不願意送她去醫館也就罷了,明明她已經和沈暮朝相認了,沈暮朝還是不願意讓她坐他的馬車。

裴晚清道:“暮朝表哥,你不去嗎?”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沒來過這裏,我還是回去再處理這些燙傷吧。”

話雖這樣說,話音落下,她又“哎呀”地痛呼一聲,捂著手背。

百味樓在街市繁華之地,附近不遠就有醫館,裴晚清若是不說這麽多沒有用的話,早就到醫館了。沈暮朝道:“你上車吧,我會去。”

說話的功夫,沈府的馬夫也拉著馬車過來了,“大人,請上車。”

裴晚清目光閃爍了下,“暮朝表哥,我坐你的馬車就行,另外再找輛馬車,太破費了。”

沈暮朝淡聲道:“無妨,不過十幾個銅板。”

裴晚清不死心,還想開口說話,沈暮朝打斷她的話,“快上車吧,馬夫會把你拉到醫館的,我隨後就到。”

話音落下,沈暮朝掀開車簾,上去馬車。

見狀,裴晚清攥著手帕的力道更大了些,不甘心地上去了另一輛馬車。

車上只有沈暮朝一個人,可沈暮朝怎麽也不同意她坐上去,甚至花銀子特意給她另找了一輛拉客的馬車。

這位多年不見的暮朝表哥,看著溫煦儒雅,可裴晚清覺得,沈暮朝比當年在沈府的時候還要難引誘。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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