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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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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跪在了墓邊。

將帶來的鮮花擺在墓碑前,久久凝視。黃燦燦的金菊,白花花的百合,色彩清雅素靜。

“爸爸,媽媽,韓羞不孝。”哭得並不大聲,卻很是揪心。

陸雨蘇輕聲的自言自語,“雨蘇曾經年少犯錯,害得您一家生死離別,如果您老泉下有知,請保佑我,可以彌補過錯。”

他說這一番話極是懺悔,他不知道自己當年的那一推,造成了如今連環的後果。

她哭得乏了,累了,他輕輕扶起她,她的眸子憂郁而凝重,睫毛上嵌著淚珠,猶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清澈且透明。

他示意她往前去,她的腿跪得久了,有些發軟,他環著她的腰,支起她整個的重量。走向最中心的墓地,卻是陸雨蘇父親陸千鈞的墓碑。墓碑一側是她的母親蘇瑞萱,另一側看得出來是新建的碑,上面赫然寫著,陸韓氏,挽玉之墓。

陸雨蘇道:“挽玉阿姨,我父親生前對不住您,讓您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如果您不在意,與我母親不分妻妾,同入陸家祠堂。”

她紅著眼眶,定定的望著他,許久許久,第一次感到迷茫與模糊,竟不知自己這些年的恨和執著究竟是對是錯。她真怕,她會失了自己心裏的平衡。

吹來輕輕的風,將她鬢前的碎發吹到臉頰,他伸手替她將碎發捋到而後,無限柔情。

他似乎艱難開口,“我知道,無論做多少都是遲的,我從沒想過能夠抵消過錯,只希望你不要太難過。”

攬過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上,“韓羞,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真的願意付出所有,不讓你背負這麽多。”

“作為一個男人,我以為我很成功,沒想到原來我這麽失敗,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住。”

她倚在他的肩頭不答話,任風輕輕的吹,任他輕輕的說。悄然而生的一種很是依賴他的情緒,這情緒慢慢滋生,她知道,再不把這情緒壓下去,自己會被逼瘋。

她一把推開他,不輕也不重,眼裏極度覆雜的情緒,“我阿姨不稀罕陸家的位份。”

小姚等在墓地外,韓羞徑自朝外走去。他跟上她,攥起她的手,她一怔,他說:“以前,我也以為陸家的位份很尊崇,以為能用陸家的身份留住你,可是我知道,那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慢慢抽出她的手,慢慢轉身,金色的旗袍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道光線,風拂過,旗袍的底擺隨著她一蕩一蕩的。她緊了緊披肩,弱小的身軀在這墓地間更加孱弱。

他不曉得她這顆心何時才能融化,要怎樣才能融化,他只有等,無窮無盡的等……

69深夜跳池

整頓晚飯吃的亦是十分恍惚,餐廳裏光線柔和,散在身上就像溫柔的大手,溫柔的愛撫。韓羞用筷子支著下巴,沒由來的失神,而這種狀況,是她這些日子的常態。

一碗湯端至她眼前,似乎並沒察覺,好在他有耐性,足夠的耐性,她不接,他不催。安靜的端著,他在想,她想些什麽,看著她逐漸浮上臉頰的笑容,他亦歡喜。

一個回神,才發現湯碗,他仍端著,臉上是寵溺的笑。她看了看他,嘴角向上牽了下,他說:“我餵你喝。”她搖頭,訕訕接過。

站在邊上的小雯忍不住嗤嗤的笑,韓羞和陸雨蘇俱是回過頭來,小雯清了清嗓子,“少奶奶,你回來的這些日子,少爺可是變了個人。”

韓羞將視線移過去,剛好他也在看他,彼此在對方的眼裏成像,他是道不盡的酸楚,她是解不開的負累。

晚飯過後,回到屋子裏,韓羞站在窗前,習慣性的望向窗外,她其實不知道在望什麽,夜色漆黑,透過玻璃看出去,只有無窮無盡的黑。

陸雨蘇看她單薄的背影,她散發出來的,惹人憐惜的背負,心疼又無計可施。拿過一個盒子,遞給她,韓羞詫異,他說,打開看看。盒子打開,裏面是陸家的傳家玉鐲,成雙成對,完好無缺。那玉鐲,紅得像血,在暗淡的光線下,仍是如磚石一樣閃著亮光。

他拉過她的手,將那玉鐲套在她手上,她極力的往後縮,他這一次堅定如鐵,“陸家的玉鐲從來都是傳給兒媳的,一代一代,原本以為它殘缺了,所以才沒有給你,如今完美無瑕,自然是由你來保管。”

“這些日子,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可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不會再讓你遇到任何危險,我想保護你。”

外面傳來小雯的敲門聲,“少爺,陳少爺過來了。”

陸雨蘇頓了下,“好了,我這就去。”

陳北上在書房裏來回踱著步子,似乎有些焦急,聽見陸雨蘇的腳步聲,不等他在沙發上坐定,就匆忙開口,“丹渟的經銷鏈出事了,那個莊胖子,不顧約定,擅自擡高價格,現在下面的小商戶怨聲載道,對我們陸華很是不利。”

陸雨蘇拉開抽屜,拿出煙,點了一根,而後扔給陳北上。呼出一口,思索良久,才道:“既然他毀約在先,有必要停了他的出貨,在找一個實誠的人洽談合作。”

陳北上“嗯”了一下,“也只能這樣,不過莊胖子這個人,陰狠毒辣,十足十的奸商,我們斷了他的財路,我怕他不會善罷幹休,暗中使壞。”

陸雨蘇道:“他做的出,小心點。”

陳北上走後,他站在辦公桌前,把那只煙抽完。夜色漸濃,他走到她的屋前,以為她睡了,可在那昏黃的光影裏,她卻在走動。

韓羞簡單的收拾了下,父母的骨灰塵埃落定,她也再無牽掛。沙發上是她平日裏的衣服,衣服上面,兩只血紅的玉鐲。

忽覺背後有目光,她回過頭,他頹廢的倚在門裏,眼睛直盯盯的望著那兩只玉鐲。那種失望跟失落,生生的困住他。

她側坐在床邊,沈默了好一會,淡淡開口,“原本也是要走的,只因那天晚上的突發事件,所以耽擱。”

他搖頭,閉著眼睛搖頭,身子也往下堆了堆,若不是墻壁的支撐,怕要撐不住。喉嚨裏幾乎在低吼,“你要我怎麽做?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她不說話,也沒什麽好說的,頭側向床裏,床上換了新的大紅絲絨棉被,上面繡著鴛鴦戲水,正如她結婚時的被子。

他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讓她看著自己,“他們都已經死了,我的父母,你的父母,你的阿姨,為什麽一定要懲罰我們,為什麽明明相愛,一定要分開。”

她不聽,捂上耳朵,眼淚卻在眼眶裏打了轉。他的話一字一句,刻在她心裏,重重的成為烙印。

“我……”她開口,不過是一個字,卻尤為艱難,哽在喉嚨裏,堵塞的好難受,幾乎痛的無可救藥,她感覺身體都在流血,一滴一滴……

“我不愛你。”她終於含著淚說完,本想堅強,眼淚竟是不由控制。

他幾乎崩潰,搖著她的雙肩,讓她直視他,直視自己的內心,“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怎麽不由著我的車橫沖直撞。你不愛我,怎麽不繼續你的覆仇計劃。你不愛我,我受的傷,你為何緊張?”

淚水終於不爭氣的奪眶而出,一旦沖出眼眶就像止不住的洪水,一串串,哭得她頭昏腦漲。他抱她,她用雙手推搡著他,語無倫次,“你走,你走……”

他也心痛難耐,只一條,牢牢銘記,“我不走,我也不讓你走,這一生一世,你都別想離開我。”

一生一世,他認定她的那一天,就決定了一生一世,雖然並不平坦。

她的眼淚哭成了線,他吻去她的淚水,她閉著眼睛,越哭越淒切。情緒過於激動,只是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只是,掙不開,越掙越緊。

而他的吻也從臉上的淚水,封住了她的嘴,她極力的捶打他,虛弱無力的揮動著雙拳,只他,禁錮的那樣緊,她,無力掙紮。

他的吻越來越猛烈,剝奪了她嘴裏所有的空間,激烈纏綿,她一陣窒息,他吻上她的脖頸,她仿拂才是得到救贖一般。乘機踹口氣,用手去搬開他的臉。他不退反進,吻得更深。

她的後背抵住床頭,被他牢牢鎖住在狹小的空間裏。他伸手去解她的旗袍扣子,解不開,索性嘩啦一下子扯開,胸前大片白晰盡收眼底,他著了魔,欲望蓋過理智,吻落上去,緊緊將她纏繞。

他逼迫著她漸漸傾倒在床上,壓上她的身體,她想喊,生生的被他堵住嘴。能感受到,忍了好久,憋到內傷,今天,丟開一切的束縛,不管不顧。他要擁有她,真真正正的擁有她。口中呢喃著她的名字。

她憤怒又慌亂,腦中一片空白,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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