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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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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都再沒上過戰場。父親跟母親雖說受些磨難,好在父親眼裏從來就只有母親。”

“我陸雨蘇要麽不愛,愛了就會一生一世,永不負你。”

那一句父親眼裏從來就只有母親,像擴大的汙點,一圈一圈,無論怎樣的泡在清水裏也洗不清,濯不凈。她的阿姨算什麽,算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寂寞時的調味品嗎?

她沒在說話,怕自己現在就忍不住要沖他咆哮,她無聲,他也無聲,本身也不是滔滔不絕之人。

月亮沖破雲層,露出了整個的圓,白白的灑滿了夜空的光芒,亮的耀眼。無數的星星像是守衛,提著雪亮的刀,光影閃爍,照著她,也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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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緹今天加班,回的便晚了些。自從韓羞進了陸府,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怪淒涼的,索性加班打發時間。好在離家近,出了公司的門,拐進巷子就到了。

傍晚的薄紗昏黃中帶著不可捉摸的灰,一點一點暗下去。鳳緹剛要拐進小巷,對面道路的樹叢邊似乎站著個人。

由於站在樹叢邊,被樹木遮住些光影,不甚清楚,隱隱約約的看那形態好像是陳北上,鳳緹猶豫了一下走過去。

銀杏樹下,陳北上慵慵懶懶的靠在樹幹上,一件白色暗格子襯衫掖在西褲裏。手裏拿著個打火機無聊的按開兩下又滅掉,整個人無限的落寞。

她在他面前一米遠的地方站立,看著他,他稍有些意外,隨後默然。

她不知該如何勸他,他何其精明,商場情場游刃有餘。他又何其糊塗,在黃昏的時刻,孤獨的癡癡戀戀,只因為這裏曾經有過心裏那個人的足跡。鳳緹陪著他聽樹梢微微風吹,她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更不想心疼他,他那樣瀟灑,不需要任何心疼,可是,他這樣,她真是,難過……

良久,他似乎要抽煙,從口袋裏拿出煙盒叼了一只在嘴裏,又摸摸兩個口袋去找打火機的樣子,口袋裏沒有,摸了下白格子襯衫,鳳緹往前走了一步,從他的手裏輕輕的拿過打火機,給他點著。

陳北上低了頭就著鳳緹點著的火,沖她淡淡的一笑,有些許尷尬,些許無奈。

他問:“是不是很傻?”

她搖頭。

接連三根煙,他靜靜的吸,她陪他靜靜的吸。

最後,他走出樹叢,高大的背影說不出的落寞,沿著人行道漸行漸遠,朦朧的光線外,越發的不真切,她在後面高聲喊:“陳北上,是個男人就給我灑脫一點,流連萬花叢中卻見不得花開花落,外人投來可憐的目光,對你難道不是更大的羞辱嗎?”

他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沒做任何停留,走遠。

29功敗垂成

司機小姚如今新增了任務,每天接韓羞上下班。這個任務小姚樂此不彼,他本是個愛說愛笑之人,平日裏陸雨蘇又都是一副深沈的面孔,憋得他五臟內腑都快爆炸了。關鍵是稍有牢騷,少爺一個眼神射過來,他就得立馬閉嘴。

韓羞則不同,平易近人,往日裏便也有說有笑,有她在車上,小姚也敢肆無忌憚的玩笑一下,偷眼去看陸雨蘇,後者一反常態,嘴角微微上翹,竟毫無責怪之意。

李曉珊將走出大門的韓羞叫住,韓羞陪著她一起順著街道徐徐前行,小姚開著車慢慢的跟在後面。李曉珊羞羞答答的,一會問飾品區近來的業績怎麽樣,一會問她跟陸少爺是怎麽認識的,怎麽樣才能知道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如果家庭封建思想守舊,要不要聽父母的。

韓羞聽得雲裏霧裏,知她顧左右而言,遂微微的笑,不疾不徐的幫她解答。

街道的兩邊都是各個商家店鋪,高大透明的玻璃窗前,張一航手拿著一個大氣球單腳而立,斜椅在玻璃窗間的柱子上。李曉珊遠遠的便看見了他,下午的陽光斜斜的射過來,罩了他一身的金碧輝煌。

張一航老遠的打著哨子喊:“下班了。”

這一聲招呼讓李曉珊頓時不知所措,更加羞澀,韓羞拍了拍她的肩,“遵從自己的心,不要顧慮重重。”說完回頭沖著小姚招手,小姚本就緊隨其後,一腳油門便到了跟前,韓羞上車道:“我先走了。”

李曉珊抱著包從張一航面前走過,張一航兩步便跨在的她前面,舉著氣球,“送你的。”

她停下腳步,頓了頓,他見她沒拿嘻哈的說道:“對面有一家新開業,順手牽的,就算借花獻佛,用於對你的答謝。”

她靦腆的笑了笑,道了聲謝,伸手去接。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他的手不經意間往後縮了下,李曉珊身子往前傾了傾,在要拿到氣球的時候,張一航的手一松,氣球突地一下子瞥了氣,隨著空氣全部被釋放,氣球便飛了出去。

氣球飛走的瞬間,李曉珊本能的用手去抓,一個重心不穩,向著張一航撲過去。

張一航稍稍一擡胳膊便穩穩的把她攬在了懷裏,足足的占了個大便宜。她又氣又窘,怒著臉像只受傷的小獸,他又一次捉弄成功,爽朗而不懷好意的笑,“主動送上門的,我一般都是來者不拒。”

再也不理他,她跟自己發誓,怒沖沖的走開,張一航跟在後面嚷:“怎麽,開個玩笑,不會這麽小家子氣吧?”

“那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罪好不好?”

“哎,哎,真的生氣了。”

“你不理我,那我走了。”

過了許久,沒見他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李曉珊放慢了腳步,回過頭搜索,茫茫人海,哪裏還有他的身影,不由得茫然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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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蘇把婚禮定在了半月後的一個吉利的日子,韓羞也就不再去陸華上班,專心的待在家裏。

陸雨蘇回到家看到的畫面是,韓羞陪著爺爺在下棋,一老一少有說有笑,韓羞吃了陸老爺子一枚棋子,爺爺直嚷嚷著要悔棋,韓羞堅決不讓,道:“英雄豪傑應當落子無悔。”

爺爺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我是老人家,可以悔,可以悔。”

陸雨蘇進門把包遞給丫頭小雯,側坐在韓羞身邊,韓羞起身含著笑:“回來了,可以吃飯了。”陸老爺子伸伸懶腰,“你回來了才能吃飯,臭小子,比爺爺資格還老。”

韓羞彎下腰在陸雨蘇耳邊道:“這是在報覆我剛剛不讓他悔棋呢!”

雨蘇笑,韓羞下去安排,他感覺現在的生活要多舒適有多舒適,每天早晨他和她一起出門,他的衣服她熨的平平整整的,他需要的文件她都替他想的周到。

飯後,夜色微涼,韓羞至屋裏拿了披肩,雨蘇帶她去看他們將來的新房,他要重新裝飾一番。其實那房間桌椅家具全部都是新布置的,只是他陸雨蘇的婚禮在整個宛崍也是無人能及,所以自然不能含糊。

他拉著她的手,指給她說這裏放一張床,那裏放家具,他已經從歐洲定制了,她點頭說好。

她淺淺的低著頭,借著橘黃的光,臉頰微紅,透著嫵媚的神采,令他忍不住心裏一片蕩漾。

他低低的喚了聲:“韓羞。”

她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直直的盯著她,呆呆的癡癡的,眼角眉梢數不盡迷離的神色,射出一團團的火,他極力克制的呼吸卻更加起伏的明顯,她尷尬的笑笑,“我要回去休息了。”

沒等她邁開腳步,他一下子將他擁在懷裏。

月亮隱沒於樹梢,房間裏點著一盞橘黃的壁燈,外面的玻璃罩罩著,更加昏暖,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幽幽的暖香,好似發自她的身上,淡淡的,卻又讓人抑制不住。他低下頭輕輕的親她的臉頰,她的唇,她的唇齒間亦是涼涼的柔軟,似瓊漿玉露,觸及到了便再舍不得放開。

她淺淺的低吟了一聲,他越發抱緊了她,吻也漸漸深了,從唇下移到脖頸,呼吸都跟著粗重起來。她在他的懷裏抖得厲害,用手胡亂的推著他,輕輕的,邊推便退,直到退到了床邊。心裏混沌著,在自己飯後為他披上披肩的時候,她就要求自己必須要過這一關。披肩上被她撒下了曼陀羅的花粉,那花粉能使人意亂情迷。

陸雨蘇有些失控,她的欲拒還迎更是撩撥得他心頭有如萬馬奔騰一樣狂跳不止。他本來是想把這最美好的記憶留在婚禮當天,也是尊重她的體現,他一直都克制得很好,今天,他沈浸在她的溫柔裏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

床擋住了,再也沒有退路,韓羞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扶住床沿,卻被陸雨蘇一只手在背後就直接禁錮住了她的兩只手,身子稍稍的傾向她,他們兩個人便雙雙的倒在了床上。

他的力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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