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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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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旅程

“客人?客人?”年輕的侍應小姐來回的問了好幾遍,可遲遲得不到鳴人和阿飛的回覆。鳴人在發呆,根本就是在神游,一點也沒聽進去。而阿飛是懶得回答。

小姐來回問了好幾遍,終於阿飛嫌吵,只好開口道:“給我們一些茶點和水就行了。”

小姐走了,阿飛敲了敲桌子,鳴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阿飛放棄了,手撐著頭,聽著四方的談話,很是無聊。

這次的路途,只有鳴人和他自己。綱手不愧是盛名在外,現在的他除了眼睛,其他的受傷的部分在即使在自己的刻意壓制下,也被綱手在短短的幾日治療好了。

而且,竟然讓這個毫無底細的人和九尾在一起,一點都沒有顧忌的,讓漩渦鳴人單獨陪他去火之國的邊境。

還真是不得不佩服木葉的勇氣與愚蠢。

飯點上桌,鳴人遲鈍的反應過來,隨便撿起一塊就塞進嘴裏,食之無味。

“卡卡西和你說了什麽?”

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鳴人回過神,放下手裏的糕點,不自在的道:“你說什麽?我剛剛沒聽清。”

阿飛又重覆了一遍問題。

鳴人不鹹不淡的回道:“只是一些小事。”

“一些小事讓你整個路上心不在焉,警戒心低的都快和家裏圈養的豬一樣了,不——應該比豬還笨。你....”阿飛不知怎麽的,刻薄的話語就從嘴裏吐了出來。

忽的,鳴人猛一拍桌子,大聲道:“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嫌我對你的事啰嗦,就不要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明明對我一無所知!”

吼過之後,鳴人剎的住口。

阿飛的眼睛看不見,自然不知道鳴人臉上的糾結與懊悔。他沈默的感受到了四周的視線聚集到他們這裏。

引人註意了些......

“看來,是我多嘴了。”

沒有一絲脾氣外洩,淡淡的轉過頭,隨便喊了一個招待的人,回了房間。留下鳴人一個人像柱子一樣矗立在飯廳裏。

鳴人緩緩的拽開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反省著剛才的事。

糟糕了....竟然對別人亂發脾氣....太差勁了....

卡卡西老師,那個時候為什麽對我說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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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離開木葉的時候,正好是木葉的樹木生長的最繁榮的時候,綠蔭遮擋了烈日,展現著蓬勃的生命力。

卡卡西的聲音總是有股淡淡的倦意和慵懶,靠著木葉的門柱舒展著身子,姿勢傾斜,在鳴人和阿飛離開之時,堵在木葉大門前,將鳴人拉至一邊,開口問:“鳴人,你是怎麽看待‘同伴’這個詞語的?”

鳴人歪著頭,一臉疑惑,道:“卡卡西老師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了?”

“直說就好。”

“要我說的話,同伴......所謂同伴,應該就像木葉的大家吧?!”

卡卡西摸摸鳴人的腦袋,揉亂了鳴人打理好的頭發,鳴人羞怒的拍開卡卡西的手,捂著腦袋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隨便摸我的頭!”

剛擡起頭,卡卡西的話就打亂了鳴人的思緒。連告別都沒有好好的和大家完成,就這樣慌亂而匆忙的離去了。

“佐助,當年無論他是被大蛇丸誘騙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都是以自己的意志行動的。當年,即使你帶他回來了,他的心也不在這裏了。所以,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那件事說起來我也有不可逃脫的責任。現在,阿飛他也不是你的責任,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鳴人。你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我並不阻止你對佐助的執著,但是,你也是我重要的弟子和同伴啊。我已經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同伴了。”

卡卡西專註的看著擡起頭的鳴人,一向耷拉著的眼皮,意外的精神了起來。

鳴人被卡卡西看的不知所措,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張開口卻無法說出任何詞句來表達自己的意願和看法。

其實卡卡西老師說的一點都沒錯。

對於二年前的事件,鳴人無疑是自責的。

當年,佐助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自己——太弱了。要是在終結之谷攔住佐助的話,事情的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只要再強一點,就能阻住佐助。’這個想法在腦中就像一座大山,搬不走、移不動,也抹不開視線。

所以不斷修煉,想追上那個人。

不自覺的退後一步,然後掩飾性的大聲笑道:“我才沒有想那麽多呢,我....我只是把佐助和阿飛當做同伴,所以....所以..”

——無法放任他們陷入危險嗎?

——不想孤身一人,很寂寞也很安靜....

——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我不是當年那個只懂得惡作劇的孩子了....

——我已經足夠堅強的去承擔一切了...

“卡卡西老師,我先走了呦!”

面對卡卡西的目光,鳴人覺得自己的內心都被看了個清楚。即使卡卡西老師和同伴們再怎麽說,小櫻再怎麽安慰也無濟於事。佐助離開的事情已經成為了鳴人心中的一道死結。

他背過身,大力的來回招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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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緊張的站在門邊上,眼睛灼灼的看著被油漆刷出棕紅色的門,手伸出去,輕輕的施力之時,又立即的收回來。

還是算了,鳴人想。

平時就很難接觸,更別說剛剛朝他發了脾氣,說話也那麽大聲,他肯定受不了。現在去道歉,也沒用。

還是,等到晚上......鳴人想通了,發了會呆,手慢慢的放了下來,門就突然從裏側被推開了。

“阿飛,你絕對是故意的吧。”壓抑的語氣,充斥著主人的怒氣。

門正好不好的打在鳴人的臉上,鼻子兩邊有鮮明的兩條直直的紅色條痕。

阿飛看不見,但門撞上什麽東西的感覺還是透過那股阻力傳到了他的手裏。從剛才的腳步聲來看,鳴人肯定被這股故意的推力給退後了兩步。

阿飛為鳴人展現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隨後坦然道:“我不知道門前有人。”

說謊!

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欠揍的感覺.......鳴人死死的握住拳頭,喚醒自己來此的記憶。

這次是來道歉的!不是再一次引起爭論的!

阿飛其實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合的撞到鳴人。門前的動靜讓他知道有人,想來除了漩渦鳴人,應該不會有人在他的門前猶豫不決,半天都沒什麽行動。

之前,又無緣無故對他大聲說話。應該是來對此說些什麽。

阿飛道:“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只是路過。”鳴人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就想走,但是一陣風吹來,意外的聞到一股快熟悉的,怪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很熟悉,就像腌了很長時間的酸菜的味道,像記憶中的味道。

鳴人的頭往前嗅了嗅,頭頂的金發擦過阿飛的脖子,癢癢的感覺。

“你在幹什麽?漩渦鳴人?”

“聞到一股味道,好像就是你身上的.....”

“你在開什麽玩笑?”阿飛剛想把門關上,鳴人咚的一聲箍住門,疑惑的問道:“阿飛,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這時候的季節,是夏季.....嗯....鳴人夏季記憶中的——汗臭味.....

夏季還不畏炎熱的一直穿著連身長袖黑袍,而被木葉暗部接管的幾天和一直到鳴人病好後離開木葉的五天時間內,鳴人沒有看過阿飛洗澡。

阿飛,也忘了.....

所以,現在......阿飛一身的汗臭味已經到了餿了的地步。

鳴人一開始也沒註意,因為醫院的消毒水一直在摧殘他的鼻子。離開木葉的時候,卡卡西又和他說了那些話,搞得他一直思維不在線上,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如今,突然冷靜下來,事情也一步一步清晰過來。

還有的就是,阿飛身上的味道已經到了不能忽視的地步了。

阿飛一直沈默著,猛地使力想關上門。

鳴人一個機靈,卡在門上,口快的道:“我幫你洗澡!”

阿飛更加沈默,氣氛突地尷尬起來。

鳴人補充道:“身上汗膩膩的很不舒服。”鳴人自覺理由充分,也不待阿飛的反應就說了一句“我去準備了”,跑了個沒影。

這家旅館的過路人不多也不少,屬於中等的客流。阿飛為了安靜特意點了三樓的房間,人很少,因此鳴人一走就安靜了下來,連蟬的鳴叫也格外響亮,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也清晰無比。

阿飛的左手離開了門,緩緩的還帶了點掙紮的放在了鼻子下面。

半晌後,放下手,面無表情的重新關上門。

這邊,鳴人幹勁滿滿。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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