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38)

關燈
作品相關 (38)

裏輕握著。

“嗯……”她想解釋那些照片根本不是她拍的,可是話到嘴邊時又咽了回去,再解釋下去只能越描越黑,所以現在她只能選擇沈默。

齊雅回到家時,吳曉雨這個丫頭也剛剛回了家。因為文治出院,他的身邊又有一個特護,所以吳曉雨從今天開始便又正式上班了。齊雅推門走進客廳的時候,吳曉雨正抱著一個大蘋果坐在沙發裏看娛樂頻道的節目,看著齊雅走進來,吳曉雨臉色慌張的趕緊拿起茶幾上的搖控器,狠狠的關掉了電視。接著看著齊雅皮笑肉不笑的撲過來。

齊雅換好鞋子,看著好友的樣子故意抖了抖身體,離的吳曉雨一步開外笑著說:“偶嚴重聲明!偶只稀飯男人!不稀飯女人!你,站住的幹活!”

“切!”吳曉雨一撇嘴巴,扭著小腰走過來直接搭上齊雅的肩膀說:“姐是擔心你的小心臟,現在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我就擔心你要是看了電視新聞會不會也這麽淡定?”吳曉雨故意跟齊雅開起了玩笑,一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新聞發布會,她還是忍不住替好友擔心。

“電視新聞?難道要世界末日了?”齊雅笑著反問,昨天她就已經知道龍皓晨今天會跟齊寧召開新聞發布會,所以好友的話她明白是什麽意思。

“NO!”吳曉雨搖了搖頭。

“你要結婚了?”齊雅繼續笑著問。

“大姐,你能不能問到點子上?耍我玩呢?走了,看看我們家小治去,姐不跟你玩了!”吳曉雨聽齊雅的話放下心來,走進廚房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向文治的臥室裏走去。

齊雅看著吳曉雨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她把自己的包和帶回來的資料全都放在臥室裏,趿著拖鞋去了文治的房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文治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餵,那個不用你洗!你給我回來!”文治的話剛落,吳曉雨就拿著一件黑色的男式小內/褲從房間裏走出來。

齊雅看著好友手裏的內/褲眼睛眨呀眨,就看見吳曉雨這個丫頭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眼神閃爍地說:“我幫他洗洗臭襪子!”說完,直接跑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便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

齊雅莞爾一笑,走進了文治的臥室。

“姐,你回來了!”文治看到齊雅走進來,立即笑著打招呼。

“齊雅姐!”特護阿亮沖齊雅點了下頭,走出了房間。

“今天怎麽樣了?”齊雅笑著走到床邊坐下來。

“我挺好的,姐你放心吧,過不幾天我又可以跟你一起跑業務去了。”文治邊說邊笑起來,一時間忘了齊雅去設計公司上班的事。

“我今天去設計公司上班了。”

“對,我怎麽給忘了,姐你要轉行了,呵呵,好事!唉!”文治說到最後時眼神突然間一暗,接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齊雅好奇的看著他。

“姐,其實我沒告訴過你,我的大學專業就是美術,成為一名設計師也是我的夢想,可現在就是沒有人肯教我,要是我也能去你們公司就好了,哪怕是一個打雜的也行。對了,姐,你能不能問問你們公司缺不缺勤雜工?我也來個偷師學藝,嘿嘿!”文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文治的話讓齊雅一下子睜大眼睛,這個問題跳的有點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不是你覺得我肯定不行?”文治說著又失望的垂下眼瞼。

“哦,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齊雅連忙解釋。

“姐,你明天去幫我問問,我聽說過柏康,他的名氣很大,聽說脾氣也有些怪,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他那個設計公司。你能不能幫我說下情,我不要工資,只要讓我進去當個內勤人員我也認了。”文治說的言辭懇切,一臉的期待。

看著文治期待的目光,齊雅一時間有些犯難了,她微微咬了下唇想了想這個問題說:“我試試吧,不過不一定成功!”

“姐,你一定沒問題的!嘻嘻!”文治一聽有戲,開心的笑起來。

“不過就算是你要去也要等你的傷好了才行!”齊雅看著文治叮囑。

“嗯,姐你放心吧!”文治笑著點了點頭。

齊雅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阿治,那個丫頭喜歡你,你知道不?”她不希望自己的好友空歡喜一場,所以她現在想先試探一下文治對吳曉雨到底有沒有感覺。

“嗯!我知道!”文治的臉色稍稍變得嚴肅,他靠著床頭點了點頭,再看著齊雅一笑。

“那你喜不喜歡她?”齊雅看著他直接問。

文治看了一眼齊雅,眼神稍稍閃爍了一下,沒說話。

“你別誤會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就別讓她對你存太多的幻想,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害。”齊雅看著文治真誠的說。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姐,你不用擔心,如果我們真有什麽事,我會直接跟她說明白的。”文治並沒有正面回答齊雅的話。

“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做飯了。”齊雅說完走出了文治的房間。

吃過晚飯,知道齊雅有工作要忙,收拾碗筷的事就交給了吳曉雨。齊雅則走進了臥室,在電腦桌前坐下來,拿出那份酒店的包間圖紙和設計書,準備做包間的設計。剛把東西全都擺好,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過手機看也沒看的按下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餵……”齊雅邊問邊翻看著設計書,一頁一頁的仔細看著。

“齊雅……”電話是章之遠打來的,擔心她會因為韓莎莎的事難過。

“哦,經理,有事嗎?”她想起今天下午韓莎莎找自己時說的話,她無意去破壞別人的幸福,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他敬而遠之。

“在做什麽?”章之遠坐在自己的書房裏,微笑的問。

“剛吃完飯,準備看設計書,張設計師給我布置了作業,如果完不成他說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齊雅笑著回答。

“呵呵,是嗎?看來你碰到了一個嚴厲的領導。”章之遠欣慰的一笑。

“是呀,對了經理,我能不能請你再幫我一個忙?”齊雅想起了剛回來時文治對自己說的話。

“什麽事?”

“我有個朋友,他對設計也很感興趣,你能不能跟柏康說說,他說就算是內勤人員他也知足了。”

“嗯,好,我跟他說一聲。”

“太謝謝你了經理!”

“今天沒什麽事吧?”章之遠笑著緩聲問。

“沒有!我很好!”齊雅笑笑的回答。

“沒有什麽人找過你嗎?”章之遠並不想放棄這個話題。

“沒有!”齊雅幹脆的回答。

“那好吧!那你快做作業吧!”章之遠知道如果齊雅不想說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經理……”

“怎麽了?”

“謝謝你!我真的沒什麽事!不要總是為我擔心。”其實她很清楚章之遠打電話來的目的,她不想讓他再為自己分心。她並不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女人,而且經歷了龍皓晨的事情之後,她的心變得更加的堅強。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學好設計,為自己,也為了那些愛自己的人。

“嗯,我知道了。晚安!”章之遠淡淡一笑的收了線。

“晚安!”

韓莎莎拿著一杯熱牛奶,站在書房外的走廊上,聽著章之遠那溫柔的聲音,她的眼神猛然暗淡下來。緩緩的轉過身子,她拿著牛奶下了樓。她並不是一個心機覆雜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太過在乎章之遠,所以她才會變得這麽敏感與脆弱。可越是離章之遠很近,她反而感覺自己跟他的距離在一點點的拉大。雖然晚飯前他對自己說他只是把齊雅當成了一個親人,但她一點也不相信。

在她對章之遠的認知中,他身邊除了自己一個女人之外,只有那個叫齊雅的了。他對她的關心已經完全超出了對她這個未婚妻的,看成是親人,怎麽可能?

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設計師是齊雅一直以來的夢想,這個夢想也包含著七年前她對自己未上完大學的一種遺憾。她想用自己的努力告訴別人,沒有上過大學的她,一樣不比別人差。現在有一個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沒有不珍惜的道理。自從吃過晚飯在電腦桌坐下來,她就埋進厚厚的設計書裏,不停的查資料,繪圖;再查資料,再繪圖。好友吳曉雨雖然也是個設計師,但對酒店這種設計接觸的其實並不多,看到齊雅的作業是連自己幾乎都難以完成的任務,她忍不住替齊雅擔心。

“快去睡吧,不用管我。”齊雅做事情有一股子鉆勁,只要是鉆進去,她就不會輕易放棄。而且張然說的那句如果完成不了,你明天就不用再來公司上班了,她直接當成了聖旨來遵守。

吳曉雨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床邊:“我不能陪你了,我先睡了,你也別熬的太晚!”說完,倒進床裏呼呼大睡起來。

夜漸漸地深了,月光下,有幾棵相思樹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套房子裏,龍皓晨斜靠在床邊,雙手枕在腦後,想著那個丫頭此時正伏在桌面上認真的做著設計,他唇角一彎的笑了。她的堅強,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他沈思的想了幾分鐘,眉宇間微微蹙起,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找到了文峰的號碼撥了過去。

“我的行程怎麽安排的?”

“兩天之後去K市,酒店正在建造中。那裏距離寺廟是最近的地方了,我們可以在路上打個電話說是車子暫時出了毛病,但是中間只有半天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老頭子肯定會起疑心。”文峰解釋道。

“那你全都安排好了?”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好!那就兩天後出發。”

還是這個夜晚。

靜苑。

自從曹月芝搬出陶家,上官淩兒這段時間就一直早出晚歸,看上去真的是忙了許多。每天早上她四點多鐘就會起床,靜苑裏還是一片安靜的時候,她已經開車去了曹月芝住的房子。雖然有幾個特護在那裏照看曹月芝,但她還是擔心曹月芝早上起床時看不到自己會嚇的大聲尖叫。每天早上哄著曹月芝吃過早飯,再跟她說明自己要去工作,哄的她開心了,再叮囑好照顧曹月芝的幾個護理人員,這才放心的離開。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她的車子才緩緩的開進了靜苑的大門。把車子停好,上官淩兒打開車門走下來,就看見阿山從前面向自己走過來,她連忙迎了上去。在這座房子裏,除了俞楠和章之遠,最讓人捉摸不定的就是這個阿山了。他看上去是一個冷冰冰的人,像是永遠都只有一種表情,但每次上官淩兒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時,總感覺他的眼底深處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所以每次看到他時,上官淩兒都從心底裏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看他此時向自己走過來,上官淩兒知道一定是俞楠在找她了。

“阿山大哥,是夫人找我嗎?”上官淩兒盡量讓自己微笑的面對他。

“叫我阿山就行,是夫人找你!夫人在書房,快去吧!”阿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冷冷的看她一眼,越過她向著靜苑的大門口走去了。

上官淩兒看一眼他的背影,回頭向著俞楠的書房裏走去。上官淩兒走進去的時候,俞楠正執著一支上好的狼毫在宣紙上揮毫潑墨,她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正聚精會神的畫著最後一片荷葉。知道俞楠作畫時最討厭被別人打擾,上官淩兒乖巧的站在一旁。十幾分鐘後,俞楠才結束整副畫的創作,瞇著眼睛微彎著唇角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過來看看!怎麽樣?”俞楠摘下金邊眼鏡笑著看了一眼上官淩兒。

上官淩兒急忙緊走幾步到了俞楠的身邊,看著宣紙上那朵紅色的荷花說:“夫人畫的真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俞楠聽著上官淩兒的畫淡淡一笑:“去沙發那裏坐吧!”

上官淩兒急忙走到俞楠的身後推著輪椅向沙發邊走過去。

“你母親最近怎麽樣?”俞楠端起桌上的參茶喝了一口,緩聲問道。

“多虧了之遠哥幫我找的那個醫生,吃了幾天藥之後,我媽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上官淩兒感激地看著俞楠回答。

“嗯,我知道你牽掛母親,這是每個做子女應該做的,不過你也要做好保密工作,千萬不要洩露了你的身份,那樣你會有殺身之禍的。”俞楠看著她叮囑。

“是!我會小心的,夫人放心吧。”上官淩兒點頭應著。

“他們三個人什麽時候出唱片?”俞楠想了想問。

“下個月一號。”

“嗯。”俞楠點了點頭,看著上官淩兒眉心微微一皺的說:“這個月底龍皓晨就要結婚了,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夫人想讓我怎麽做?”上官淩兒眼神閃爍地問道。

“龍遠秋這個老狐貍,明知道那個女孩子懷的不是自己的曾孫還要跟齊家聯姻,真是太狡猾了。當初你跟龍皓晨訂婚時,他派了兩輛車子去暗害你,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會耍什麽花樣。”

“這次我們怎麽做?用不用給龍皓晨的婚禮的送點禮物?”

“東西肯定是要送的,你明天去找這個人。”俞楠邊說邊從早就準備好的茶幾上取過一張照片遞給上官淩兒。

“他是誰?”上官淩兒看著照片中的陌生男子問。

“他叫馮子煜,齊寧肚子裏懷的就是他的孩子,這個男人最近因為賭博欠了一**債。你去找他!”

“是,夫人!我知道怎麽做了!”上官淩兒拿過馮子煜的照片點了點頭。

齊雅昨天晚上一直畫到淩晨三點多,感覺終於達到了自己的要求,這才滿意的去睡覺。第二天一早,她就拿著自己的作業去了設計公司。當她把自己畫的作品放在張然的面前時,張然對她的進步大吃一驚,看著上面還略顯稚嫩的表現手法,但是從整副畫面線條和布局裏他可以看出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嗯,比我想像的要好了一些,整體還算是不錯!”張然拿起筆把上面需要註意的地方給她做了標註,接著從抽屜裏取出早就已經做好的這個包間的設計圖紙遞給她說:“這是現在正在施工的效果圖,你找出自己跟這副圖有什麽差距。半個小時之後跟我去這個酒店的施工現場。”

“我們不是只做設計嗎?”齊雅有些意外。

“有時候現場施工跟圖紙會有一定的差距。”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齊雅拿著圖紙回了自己的座位。

半個小時之後,張然果真帶上齊雅去了酒店的施工現場。因為酒店還在初期施工中,工地上到處是堆積的材料,工地上的施工監理早就得到消息,出來迎接兩個人。齊雅跟在張然和監理的身後先去了地下一樓。來之前,齊雅拿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聽著張然跟施工監理的對話,她全都認真的記下來。張然是個非常負責的設計師,在跟施工監理核對了施工圖紙後,對現場的問題跟監理作了溝通。並叮囑身後的齊雅全都記下來。

一個上午的時間,齊雅跟著張然從酒店的地下一樓一直看到酒店的六樓,每一個地方他都跟齊雅詳細的說明,這個房間的風格是什麽樣的,線路為什麽要這樣走,大理石的施工工藝分幾種,什麽電源是最好的,什麽木板是最好的,什麽地磚是最好的,等等。齊雅在做家裝時,幸虧對材料全都熟悉,對當下流行的新型材料她也會在第一時間裏知道。雖然她對設計不是很懂,但加上之前自己做業務經理時做出的努力,她基本上聽懂了張然講的每一句話。張然是個認真的人,一旦工作起來近乎工作狂,酒店一共有十八層,電梯全都是施工工人在用,兩個人完全是爬樓梯。當齊雅跟在他的身後登上最後一層的時候,累的有些走不動了。

張然看了看齊雅累的有點虛脫的樣子,提起腕表看了下時間這才看著她說:“你在這裏坐一會兒吧,我自己一個人四處看看,一會兒回來叫你!”

“不用!我沒事的!”齊雅看著張然一笑,腿雖然有些疼,但是她很清楚這種機會對一個設計師來說有多重要,很多現場碰到的問題,都是在設計書裏看不到的。而且張然每到一處就會給她做一個很詳細的現場講解,估計在這座城市裏再也不會找到第二個如此傾囊相受的設計師了。她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真沒事?”張然盯著她看了看。

“我真的沒事,走吧!”齊雅率先向前走了過去。

張然笑了笑,對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倒是非常喜歡,他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又開始投入到新一輪的工作中去。

張然對齊雅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他之所以帶她去現場,一方面是想看看這個女孩子學習設計的決心,另一方面是對她進行這方面知識的講解,看著她很認真的樣子,張然滿意的笑了笑。

兩個人從酒店裏出來時,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四點鐘,張然帶著齊雅走進了一家小快餐店,點了幾個小菜。

“怎麽樣?累壞了吧?”張然笑著幫齊雅倒了一杯水。

“嗯,確實有些累,不過收獲很大。”齊雅實話實說的回答。

“你雖然之前也接觸過這個行業,但對裏面的實際情況肯定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帶你來現場看一下。以後可能會經常有這種情況,可能比這個還要累,你不怕吃苦嗎?”

“不怕,只要能學到東西,我就知足了。”齊雅無所謂的笑笑,這種苦雖然身體上會累一些,但跟心裏的苦相比之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好!就沖這一點,你就有成為一個合格設計師的潛質,我看好你,加油!”張然鼓勵的看著齊雅笑笑,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越來越好。

“謝謝!”

S市的地下賭場。

馮子煜一臉落魄的從一個隱蔽的小門裏走出來,今天的手氣太差,沒幾把下來就把他那輛車抵押得來的幾萬塊錢全部輸了個精光。他看了看四周,夜色降臨,華燈初上,整座城市籠罩在夜色中。這個時間很多已經回家的上班族正坐在餐桌前享受著溫馨的晚餐,而他除了一身的外債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向四下裏瞅了瞅。眼神有些落寞,把雙手插在口袋裏使勁的向地上啐了兩口唾沫,這才向著來時的路走回去。

因為害怕被警察查到,賭場的出口是一條小胡同,這裏行人稀少,要拐上幾個彎才能走到主路上。馮子煜縮著脖子弓著腰身向前走,像一只被餓極了的老鼠,眼睛賊溜溜的亂轉著。他是這裏的常客,所以對每條路全都摸的一清二楚,他選了一條近道,從這裏到主路用不了十分鐘的時間,大約走了不到五分鐘,馮子煜看著從前方的一條胡同裏突然走出來三個手持鐵棍的男人,全都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馮子煜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緊張的停下腳步,看著前面的幾個人向自己直直的走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點陰險的笑容。他猛的轉過身子,拔腿就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可是沒跑幾步,他又滿臉驚恐的退了回來,跟身後的情況一樣,同樣有三個手持鐵棍的男人也向著他走過來,馮子煜兩眼驚恐的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雙腿開始不停的打顫。看著兩邊全都被來人堵的死死的,他下意識的向墻根處移過去。

六個手持鐵棍的男人走到距離馮子煜大約兩三步開外的距離同時停下來,全都眼睛一瞇邪邪的笑起來,那陰冷的笑聲讓人聽了忍不住毛骨悚然。馮子煜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他顫抖著嘴唇雙手求饒的放在胸前:“各……各各……各位大哥,不知道我什麽地方惹到幾位了,還請幾位大哥高擡貴手,饒小弟一命。在……在……在下感激不盡!”他真的是嚇破了膽,整個人嚇的快要魂飛魄散了。

“你倒是真沒惹著咱們,有人出一百萬要你這條小命。兄弟們,上!”為首的一個大高個,身體魁梧,他看著馮子煜一個陰笑,接著大喊一聲揚起手裏的木棍向著馮子煜劈頭就砸了下來。其他的幾個人一看大哥動手,全都掄著棍子一擁而上。

“啊——!”馮子煜嚇的驚聲大叫,雙手抱住頭驚惶失措的不知該往哪裏躲。

“呯呯——!”

隨著兩聲悶響,六個男人有兩個人的肩膀頓時被槍打中,鮮血瞬間染紅了單薄的夏裝。其中一個人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則趔趄了幾步痛苦的捂住傷口靠在了墻上。

“阿明,阿峰,你們怎麽了?”槍聲一響,幾個人全都停了下來,驚恐失色的看著兩個人,為首的老大急忙向身後看過去,就看見胡同的盡頭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人,她燙著一頭卷發,頭上戴著一個鴨舌帽,帽沿很低,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你**是誰?”為首的老大看到只有一個女人,眼睛瞇了瞇粗著嗓子怒吼道。

“你媽!”女人冷笑一聲。

“你他娘的!”女人的話徹底激怒了老大,他掄起棍子向著女人就直直的沖了過去。

“呯!呯!”兩聲槍響再次響起來,掄著棍子的老大身體晃了晃,走了兩步之後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其餘的三個人一看自己的老大倒了下去,全都驚慌的圍上來,其中一個瘦高個看著女人抱了抱拳說:“不知我們幾個人什麽地方惹了大姐,還請大姐明說。”

“這個人是我的,全都**給我滾!”女人看著幾個人喊道。

“好!好!我們這就滾,這就滾!”三個人惶恐的看了看女人手裏的槍,轉身一人扶起一個受傷的兄弟,向著胡同的另一端走去了。

看著幾個人消失在胡同的盡頭,卷發女人提著槍向著馮子煜走了過來。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馮子煜剛剛左躲右閃還是挨了幾下,整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一臉驚恐的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身體如篩糠一樣的抖個不停。

“叫什麽名字?”卷發女人看著他擡手吹了下槍口,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冷笑的問。

“馮……馮子煜!”馮子煜哆嗦著嘴唇回答。

“知道他們為什麽想要殺你嗎?”卷發女人提著槍緩慢的來回走了幾步,接著回頭眼神犀利的看著馮子煜問。

“不……不知道!”馮子煜搖了搖頭,想了想回答說:“可能是我欠的賭債太多了,所以他們……”

“呵!”卷發女人冷笑一聲,看著他嘲諷的說:“如果真是來收債的人,那殺了你之後他們能得到什麽?”

“那……會是什麽人?”馮子煜聽著也有幾分道理,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呵!當然是你孩子的媽想殺你了,別忘了你可是去找她們索要五百萬,對於你來說,她們只需要拿出一百萬就可以讓人要了你的命!就你這種智商還想去敲詐,真是自不量力!”卷發女人嘲諷的看他一眼,把槍插在了腰間看著他。

“你是說齊寧?”馮子煜的眼睛一瞪,對呀,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他揉著被打痛的肩膀站直身體一想到孔向明那個老女人氣的大罵起來:“**的,想要老子的命,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哼,如果不是我,估計你這會兒早見閻王爺去了吧?”卷發女人冷哼一聲的看著他。

“是是是!多謝小姐救命之恩!請問小姐尊姓大名,想讓在下做什麽事情?”他不是傻瓜,這個女人跟他素不相識,如果沒有好處,誰肯來救他?

“我來問你,你是想這麽回去再等著他們第二次派人來殺你還是想報仇?”

“報仇!今天小姐救了在下一命,馮子煜這條命就是小姐你的,只要小姐吩咐一聲,我馮子煜肯定二話不說。”他知道這些人回去,齊家的人肯定更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如果他不找個可以依靠的人,自己還是死路一條。

“很好!那你跟我走吧!”卷發女人看他一眼轉身向著胡同的另一端走去,倒也不在意身後的馮子煜會不會跟上來。

馮子煜看一眼女人的背影,扶著被打傷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跟上了女人的腳步。

兩天之後。

因為早就安排好了行程,龍皓晨一早就坐上了運東駕駛的車子裏,向著預定的K市出發。文峰早就得到消息說是慧空師父終於雲游回來,這對龍皓晨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雖然他也猜測到父親當年的死肯定是另有隱情,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他也只能做憑空的猜測。

其實當他跟齊雅在寺廟裏聽到慧空大師讀的那首《江城子》之後,再加上慧能告訴他慧空師父的一些遭遇,讓他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慧空大師有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如果真的是父親,那就說明當年他掉下懸崖時根本沒有身亡,而是像他跟齊雅一樣,被奔騰的水流一路送到了寺廟的山下。僥幸逃過了一劫。按照慧能的說法,慧空當時來到寺廟之後便失憶了,而其他人因為他這一年的失憶,後來也再沒有追問過他的來歷。只當他是一個過路人一直在那座寺廟裏留了下來。可是,如果他現在依然沒有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那該怎麽辦?

一想到這裏,龍皓晨的心徹底的不淡定了。

十幾年前的真相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他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與從容。

因為害怕這一次的行蹤被龍遠秋察覺,運東按照跟文峰約定好的先在S市裏轉了幾個彎,在一個隱蔽的轉彎處,龍皓晨坐上了文峰開的另一輛車子向著K市出發了。因為早就去過一次,文峰對去寺廟的路線已經很熟悉,經過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車子終於在寺廟的山腳下停下來,之前派來的人早就得到消息等在山腳下,兩個人一到,交待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徒步向山上走去。兩個男人平常經常鍛煉身體,而現在山上又有一個巨大的真相在等著自己,所以龍皓晨和文峰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爬到了山頂,再次站在了寺廟的門口。

寺廟的山門敞開著,有個小和尚正等在門口,看到兩個人走過來時,立即雙手合什的沖兩人微一施禮。

“小師父,我是來找慧空師父的。”龍皓晨也沖著小和尚一施禮,尊敬的回答。

“施主請跟我來!”聽著龍皓晨的話,小和尚也不多說什麽,直接引著兩個人向寺廟的裏面走進去。

繞過一棟廟堂,兩個人跟在小和尚的身後向著後院裏走去。跟上次龍皓晨和齊雅進的後院不同,這次三個人走進了另一個小院,原來這個小院跟龍皓晨當時住的院子是平行的,只是中間有了一墻之隔,所以當他聽到慧空的聲音時,卻發現怎麽也無法走進去。

“師兄正在裏面等您,施主請進吧!”小和尚沖龍皓晨微一施禮,轉身向著來的路離開了。

龍皓晨看著眼前那扇正緊緊關閉的房門,微微有些緊張,他看了一眼文峰,示意他在外面等候,擡腳向著門口走了過去。房間的門是虛掩的,擡手輕輕一推便打開了,龍皓晨四下裏打量了一下,便看到一個俗家弟子模樣的僧人,穿著僧服,正雙眼緊閉著坐在蒲團之上,一只手裏輕撚著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詞的念著經文。龍皓晨微微打量了一下慧空,看著他的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熟悉,便轉身輕關上了房間的門。

聽著房間的門緩緩的關上,慧空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他看了一眼龍皓晨,示意他在自己的面前坐下來。龍皓晨急忙會意的在他面前的蒲團上席地而坐。緊緊盯著他那張早已經蒼老的臉,滿臉的疑惑。

“你叫什麽名字?”慧空看著眼前的龍皓晨淡聲問,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敢貿然的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十幾年的時間真的是太長了。

“龍皓晨!”龍皓晨沈聲回答,眼睛緊盯著慧空。看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你是八月十五出生,那天的天氣特別好,因為你是在早晨出生,又加上那天的月亮又圓又亮,所以你母親就給你起名叫皓晨。對不對?”慧空看著龍皓晨緩聲問,聲音有些微顫。

“是的!您說的很對!我父親叫龍振業,我還有一個親弟弟叫龍皓偉……”龍皓晨喉嚨劇烈的上下滑動,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龍皓偉並不是你的親弟弟!”慧空直接打斷了龍皓晨的話,眼神有些閃爍。

“他不是我的親弟弟?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我的親弟弟那他是誰?”龍皓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