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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這酒樓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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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這酒樓我要了

直到看不到金城武和紅葉兒的身影,蔣涵離才收回身子。

澹臺溶微微一笑,指指門前立著的小二和另一人道:“掌櫃的和小二都來了,等你給他們結帳呢!”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破碟子,外加一張成了渣兒的桌子。

蔣涵離默默的打開錢袋,抓了兩錠銀子遞過去,反正大哥請客,摔就摔了吧。

可沒想到,這裏菜不僅貴,碟子和碗也是貴的,桌子就更貴了。

掌櫃說玉碗玉碟本就罕有,紅木桌子也造價高昂,所以拿空了蔣涵離的錢袋。

蔣涵離瞅瞅澹臺溶,輕輕收回空錢袋,小心翼翼的裝進袖袋。

澹臺溶嘆了一口氣道:“別苦著一張苦瓜臉了,我沒去,他們誰也追不上他的!”他揉了揉蔣涵離的臉,向兩邊扯了扯。

蔣涵離一聽,雙眼頓時放光:“大哥沒事?”她跳起來,“你故意放他走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撲上去攬住澹臺溶的腰。

澹臺溶笑瞇瞇的點頭,同時環住蔣涵離。

蔣涵離卻又立時掙出他的懷抱,彎腰撿起一片碎碗片兒,手指敲了敲,又對光看了看,看完轉頭對著掌櫃皺起眉頭。

“掌櫃的,你說這都是玉制的?”她冷冷的道。

藍月軒看了這許久,沖柳暮遠一笑道:“喲!回魂兒了!”他也彎腰撿起一塊木屑。

柳暮遠搖了搖頭道:“君子愛財,當取之有道!”他掃了掌櫃一眼。

掌櫃的聽了蔣涵離的話,點著碎片對她說:“這可是上好的白玉,小哥可看仔細了!”他儼然行家。

蔣涵離手一轉:“掌櫃的可識字?”碎片上,赫然印“金川民窯燒制”幾個字。

“這白玉是燒出來的?”澹臺溶也笑著上來問,“我倒是沒聽過,回頭要到金川訪一訪這法子,也好多條發財之路!”他斜了一眼掌櫃的。

藍月軒也將手裏的碎木遞上來:“這是五年生的水曲柳木制的,因寬度不夠,所以這個桌面倒是拼的辛苦,就是缺了柔韌性,不夠結實!”他輕輕一掰,碎木又成了幾塊。

掌櫃的頓時滿頭大汗:“客官,客官……這個……這個……這個是老朽記差了,雅間兒的東西才都是玉碗和紅木,這……普通小包間,不是的……對不住……”沒辦法,遇到行家了,看來蒙不上了,他立即見風轉舵。

蔣涵離伸手:“銀子還我!”她掏出錢袋,準備收錢。

掌櫃的忙轉身對小二道:“還不快拿錢!除了飯菜錢,其它的都還給客官!”小二忙不疊的拿出一錠銀子,其它的都還給蔣涵離。

蔣涵離細細將所有的銀子裝入錢袋,然後又道:“掌櫃的,我弘朝律法中,對弄虛作假、欺客詐財的奸商是如何處罰的?”她的手又伸了出來,掌心朝上。

柳暮遠淡淡道:“經商者欺詐勒索,招搖撞騙,一經查實,罰沒收所有財產,本人充軍。”他同情的望著掌櫃的。

藍月軒轉頭打量著酒樓:“唔,這酒樓不錯,不如咱們要了吧!”他對蔣涵離說,“你不是一直想弄個酒樓啊什麽的掙錢嘛,這倒是天意!”說著,他出了門。

蔣涵離楞了楞……話說,我是想過開個酒樓啊什麽的,掙點錢,可是……我什麽時候給這廝說過?我怎麽不記得?

掌櫃的臉頓時白了,立時撲跪在地上:“幾位大爺,不能啊!這是老朽賴以糊口的小生意,你們不能哪……”頓時涕淚齊下。下的同時,他向小二丟了眼色。

小二慢慢退後,一會兒功夫就沒影子了。

這時藍月軒又轉了回來:“樓倒是不錯,就是裝修太低檔了些,難以入眼!”他點著樓下大堂道,“那裏得再加些長櫃,方便欲小酌幾杯的人!你覺得呢?”他征求蔣涵離的意見。

蔣涵離訕訕的收手,她本來想把大哥的銀子都要回來就完事,沒想到,藍月軒連酒樓都不放過。

“唔,長櫃前可以加些高腳椅,供喝酒的人歇息!”既然藍月軒向她征求意見,她就實事求是的道。

澹臺溶失笑道:“你果真想要這酒樓?”他望著蔣涵離。

蔣涵離嘿嘿笑起來:“能弄到手,也不錯哦!”這酒樓,處於如此關鍵的地理位置,又有良好的客源,不要才是傻瓜!

蔣涵離點點蔣涵離的小鼻子道:“那我就送給你!”他一甩手,丟下幾錠黃金,“這些足夠買下你這酒樓了,你再去別處盤家店鋪吧!”只要蔣涵離喜歡,他就願意為她爭取。

掌櫃的瞅瞅黃金,又瞅瞅澹臺溶,默不作聲。

澹臺溶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皺,一伸手:“行了,帶我們去見能做主的人吧!”他可是早就看到小二跑出去的,估摸時間,正主兒差不多也該到了。

掌櫃的從地上爬起來,擡袖抹去臉上的淚水,也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澹臺溶牽著蔣涵離往外走,藍月軒和柳暮遠也跟了出來。

剛下了樓,一群官兵忽拉沖了進來,將酒樓圍了起來,遠遠的一頂轎子忽閃忽閃正往這邊趕。

蔣涵離邊走邊伸頭看:“又有人來吃飯了,看樣子是個官兒,咱要不要等他吃了這一頓再說?”這次辦差,可是皇上要求低調的,不能大張旗鼓的去,以防貪汙者有了防備。

藍月軒撲嗤一笑,對蔣涵離道:“你這衣裳換了,怎麽性子也換了這許多!”他瞟了一眼漸行漸進的轎子,“唔,三品官轎,這天曲鎮上,最大的官兒就三品吧!”他托著下巴,望向柳暮遠。

柳暮遠點頭道:“是,漕運督司金大人!”他望了蔣涵離一眼,補充道:“金盞花的哥哥!”

蔣涵離正在好奇三品官兒,聽到柳暮遠的話大驚:“金盞花的哥哥?他……他……他怎麽在這裏?”話說,她一直覺得金盞花是孤兒的,因為,他不象有人牽掛的樣子。

牽掛,和被牽掛,都沒有。

澹臺溶望了望蔣涵離,又看了看柳暮遠,靜靜的握緊蔣涵離的手。

藍月軒扯過一個板凳兒,坐到櫃旁道:“他怎麽在這裏,得問你!”他順手提過一個小酒壇,“當年,金盞花被他哥哥金大強獻與公主,公主一高興,就保舉他做了官兒,這個金大強因為擅長鉆營,不多時就升到三品,上次他入府拜見公主,公主正好要入宮,見了他便給皇上提了一提,皇上就把他派遣至此,這眼看著一年多了!”說完,他拍開酒壇泥封。

“看來,這酒樓沒跑兒了!”他輕輕一笑,仰頭喝了一口酒,結果被嗆的直咳嗽。

蔣涵離搖了搖頭……金盞花攤上這麽個哥哥,還真命苦!不過,一個金大壯,一個金大強,他爹娘還真會起名字!

柳暮遠端了碗水過來:“潤一潤吧!這裏的酒必然釀造時辰短,粗糧酒糟蒸出來的!”他說著,把水遞給藍月軒。

藍月軒喝了兩口水,搖頭道:“這酒樓,不能讓他們開下去了,好不容易上了岸的人,巴巴的吃一口酒,被嗆死不說,還要遭這黑心奸商的欺壓,不是太讓人寒心了麽!”唔,佛曰,要日行一善,他這就是在做今日的功課。

沒想到,三品官兒金大強見了澹臺溶,倒也認得:“不知澹臺將軍蒞臨本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他恭恭敬敬,一個揖作下去。

澹臺溶抱抱拳頭,淡淡道:“好說好說,金大人客氣了!”他一點酒樓,“本將軍覺得這酒樓不錯,欲盤下送朋友,掌櫃卻將你請了來,莫不是這酒樓是你的?”他輕描淡寫的問。

金大強站直身子,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將軍說差了,這酒樓是下官替安樂公主打理的,將軍若想要,待下官稟報了公主後,再行定奪!”他說的一本正經。

不能不說,這個拒絕的借口,太藝術了!將軍再厲害,能比得過公主?

坐在一角的藍月軒和柳暮遠對望一眼,默默轉身,一同甩個背影給金大強同學。

蔣涵離驚詫的望著金大強,一時不知道應該敬佩還是氣憤。

若是安樂的產業,就是她蔣涵離不知道,藍月軒和柳暮遠能不知道?

如果知道,藍月軒還用惦記要這個樓?真是太tm扯淡了!

澹臺溶笑呵呵點頭:“金大人言之有理!倘若這樣,需得安樂公主下令,柳公子,你說是也不是?”他對著兩背影道。

藍月軒和柳暮遠顯然想看戲,才趁金大強同學沒看到他們時轉身,他才不想讓他們如此消閑!

金大強同學這才看到那邊還有兩人,待兩人轉過頭後,他象是被雷擊了的鴨子,頓時傻了。

柳暮遠望著金大強,沒有說話。

藍月軒笑著走過來:“金大人所言甚是,此番公主命我等來接手酒樓,以後沒什麽事,你就不要過來了!”頓了一頓,又道,“金大人若是有什麽話要說,此時便可以說了!”雖然說讓人說話,可他卻沒給金大強張嘴的時間。

他一指掌櫃的,接著說:“行了,你卷鋪蓋卷走人吧!”然後點了點小二,“從今日起,你做掌櫃!”從金城武拿銀子當銅板使,點了幾百道菜,這孩子勸了以後,他就覺得,這孩子還有點良心。

金大強張了張嘴,閉上了,半晌又張了張,又閉上了……

蔣涵離道:“你跟個缺水的蛤蟆一樣做什麽,想說什麽便說唄!”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很意外。唔,世界真奇妙!

金大強嘆了一口氣道:“歸還公主,是應當的,下官只想請眾位到府上用一頓餐,以表敬意!”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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