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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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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若身體或那三分之一元神受損,這剩下的三分之二又豈會感受不到。難怪她近來都不與我對話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元神不能離體過久,我同堯光是掐著日子回來的,那麽,必須盡快讓莫遙元神歸位。

可是,我們找不到莫遙。

我將全部的惱恨都發洩在了月蝕身上。他始終維持著蒼白而又肅然的神色,一言不發。我突然就領悟到了什麽叫無知才是幸福。

“你知道自己同莫遙的關系嗎?還是你從未曾將她看作女人?”

月蝕臉上的慘白更甚,我不由想起來桑洛死前的情景,那時,伯言也是這般灰敗的眼神。故事要重演嗎?可他甚至分不清誰是桑洛!

月蝕向我討要莫遙的元神。

我怎麽可能會給他?那可憐的,已黯淡了光芒的,莫遙的,殘缺的元神。

腰腹一緊,是堯光攬住了我,輕輕松松將我袖內的小光球取出。她不亮了,也變小了,更不會再同我說話,可她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在我出聲阻止前,堯光將她拋到月蝕手中。後者怔住,慌亂去接,而後,如獲珍寶。

“好好照顧她。”堯光這般道。

望著月蝕灰敗的臉色,我突地說不出刻薄的話。

我站在婆羅花樹下,紅英繽紛,迷亂了我的眼。我看見月蝕的背影漸行漸遠,我看見他腳下一個踉蹌似要跌倒,我看見他終究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我沒有原諒他,這對莫遙與月蝕來說,會是最好的結局……嗎?

自那以後,我再沒有見過月蝕。

第三卷·離笙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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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太勤勞了有木有!!!!!!!

這個調調很萌吧吧吧

[99 第四卷 行露篇·浮世歡]

小契子

我點頭,“堯光死過好多次了,他在玩游戲呢!不管死了多少次,他都記著我的。也不知他是怎麽辦到的,難道偷偷將那孟婆盛的湯倒進了忘川流裏……”

“青青,”秋華君打斷我的話,“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便低下了頭去。

頭頂上方傳來了秋華君不安的聲音,“青青,你沒事吧?”

我擡頭看他,扯了扯嘴角,“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呢?魂飛魄散的又不是我。魂飛魄散吶……也不知道疼不疼?

我轉眼去看那吳澤山,山河樹木都被一層月光籠罩,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山河寂靜。

堯光,你疼嗎?

我很疼呢!我的心……很疼。

我想,我忘了一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堯光我喜歡他。

堯光,其實,我是喜歡你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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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第四卷來啦我是聰明勤勞乖小米

[67 浮世歡(1)]

彭蠡湖畔,房瓦仍在,可伊人已遠。我住在這裏,排解心事。

這一日,天氣晴好,我躺倒在湖邊曬太陽。凡人都倒陽光猛烈太陽不好,殊不知這天上的一輪高陽正是上界對人間的恩賜。太陽光線是來自於天界的能量,它能祛除潛藏在凡人內心的陰暗與恐懼,於沈惘中將他們喚醒。然而,又有幾個凡人願坐下來,偷得浮生半日閑,好好曬曬太陽。

大白愛曬太陽是有道理的。哦,大白就是原來的大花,那“花”字如今令我一想起便深惡痛絕,一狠心便給這東西該了名。大白大白,叫著雖然順口又好聽,但白貓叫大白,真的很沒有創意啊!

似乎感受到我的怨念,大白懶洋洋翻了個身,屁股對著我,繼續癱倒。

我把袖子裏的烏龜扒拉出來,這也是只懶東西,若不是上回那場意外,我還真不知它竟長這麽大了。我把烏龜放地上讓它自己玩兒去,都這麽大了還躲我袖子裏,真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麽寫的!

“主人主人,我真不知道怎麽寫!我不識字的啊啊主人救我!”不出意外,烏龜剛落了地,就被大白扒拉了去,踩在腳下,當了玩具。所幸那龜殼夠結實夠穩妥,不用擔心大白蒙頭蒙腦一貓爪子下去給拍壞了。

突地,大白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翻了個身,猛地向一個方向竄去。原本被它踩在腳下的烏龜啪啪啪滾出老遠,差點掉進湖裏。

通常能令大白如此失態的只有一人。

“又犯懶了?今日過得如何?”那人人未到聲先至,聲音裏帶了笑意,低沈又悅耳。

本小仙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卻又忍不住拿眼去瞥那人。那人今日著了件明紫長袍,身子英挺,廣袖逶迤,真真是讓人流口水的好顏色。可惜身後跟了只流口水的大白貓。

我身旁平白變出一張躺椅來,與我的一般大小,只能上面鋪了柔軟虎皮。我不由嘴角一抽。

他閑閑坐下來,姿勢優雅地要讓人磨牙。

大白“喵”一聲,看樣子是想跳上那虎皮軟榻的,無奈有賊心無賊膽,只在那人腳下趴了。

怎麽就不把自己躺成一塊抹布了?你這只好色的死貓!

他不說話,仿佛真是來享受陽光的。可曬太陽非得杵我旁邊嗎?

到底還是本小仙忍不住先打破了沈默:“餵,你很空嗎?”三天兩頭往這邊跑,雖說如今神魔兩屆交好,更是有女魔神同秋華君的聯姻在前,可這麽頻繁越界總不好吧。更何況這人唇屬於無事瞎晃蕩。

“我很忙,我有數不清的事要去做。”他閉了眼睛說話,聲音裏就真的有了倦意。

“忙你還在這裏消磨時間?那個啥,其實你可以少來幾趟,或者幹脆不露面也行。放心,姐姐我不會把你忘了的……額,你看著我幹嘛?”

他不知何時掙了眼,那幽幽眼神看得我頭皮直發麻。他近來尤愛用這般眼神看我,仿似*了曠日持久。

我若無其事轉過眼去不看他。“那個啥,打聽到了嗎?”

他“嗯”了一聲。

我要跳起來,“真的?那花蛇真是魔界中人?這畜生到底借了誰的勢?”在我一連串問下,堯光眉頭皺了皺。

“那個啥,我不急,你慢慢說,慢慢說。”

堯光左手一探,倏忽間,掌心便多了一個翠綠酒壺並兩個精巧酒杯。他聲音淡淡,“陪我喝一杯。”

本小仙我其實不會喝酒,但那一瞬,望著堯光的臉色,我突然就不忍拒絕了。真是怪事,這有什麽不好拒絕的,多喝酒本就傷身,更何況本小仙我是個一喝即醉的。彼時,我並不能明了自己的心態,也未曾想過要去弄清。對凡人來說,世事無常,對神仙亦然。唯一活在每時每刻的當下方是正道。

那杯盞小巧可愛,竟是一對情侶杯。本小仙不知不覺臉上熱了。酒入*,卻發現酸酸甜甜並不難喝,倒似了那香香醇醇的果子酒。果子酒好喝,卻也不是不會醉的,很快,本小仙便覺得白日裏九重天上星星高掛,腦裏昏昏暗暗又沈沈浮浮。卻還是清醒的,本小仙並未忘了正經事兒。

本小仙拿手去拍堯光,手拍在了他明紫衣袍上,那衣料極順滑,一觸上便覺手上細滑,那手便自他肩頭*,一路滑至底端,被一雙帶了熱力的大手握住。

本小仙渾身一凜,被那大手一握,刺激到了。本小仙喝酒後是不能受刺激的,一刺激便容易緬懷過去,且語無倫次腦袋抽筋極其無厘頭。

本小仙問身側男人:“你說那畜生害了莫遙仙子之後為何不馬上逃離?在那兒盤根錯節著是在等我們去抓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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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哦親

那啥,@楠風織我意

你的好評堯光哥哥看到了,說要送你香吻一枚,接住!!!!!

[99 浮世歡(2)]

堯光將我手中小杯滿上,道:“它的目的是莫仙子同月蝕兩個,若悄無聲息離開,我們雖也會發現莫遙遭遇不測,但哪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與傷懷。我猜,它是做給月蝕看的。”

不行,這會兒不能睡,早上已睡了三次,照這樣下去,本小仙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

“做給月蝕看的……哦,做給月蝕看的……做給月蝕看的?”本小仙倏然醒神,“那畜生實在可惡!可是,它如何能混入九重天上?”竟然還同月蝕成親那麽久!為這事,莫遙傷心許久。莫遙……一想到她,心內又是止不住的難受。

“憑那妖孽一己之力定是不行。”

“所以你猜是魔界的人出手?竟然真被你言中了!那你有沒查到是誰助的她?”

堯光用那漂亮的深沈的眼看我,“知道了是誰,你待如何?”

“我要給莫遙報仇!”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連我自己都不明白呢?

半響,聽堯光又道:“既然如此,便隨我去一趟魔界吧。”

“不要。”本小仙想也不想便拒絕,魔界?那地方豈是本小仙這種等級能去的?可別給吞得連渣滓都不剩。

“為何?”

我就拍了拍自己腰際的輪回編鐘,“我還要做生意養活自己呢!要不然飯啊沒的吃。”

“我養你。”他道。

我又搖頭,“這不是銀子跟吃飯的問題,這是個人能力表達的問題。若不是我親手賺取的,我會良心不安。”

腰際一緊又一松,再看時,輪回編鐘已不在我身,被他順手牽了去。“唉,快還我!”我急道,身子已是撲了過去。

他將我一攬又一抱,我整個人便貼著他身,坐在了他膝上。

這可真是個敏感的姿勢。

我扭捏著掙動不依。

“別動,再動我就親你。”

我瞪圓了眼睛,倒是真不動了。

大白喵嗚一聲,站起來,換個方向拿屁股對著我們,又繼續躺倒。

“你到底想幹嘛?”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別扭的姿勢,本小仙我覺得委實不自在。

這個也不說話,取了我的編鐘在手中打量,而後,出其不意地,朝裏面吹了口氣。

我呆住,“你……你……你幹嘛?”

編鐘在他手中打轉,又回到我腰間,耳畔聽得他的聲音道:“我這一口真氣……抵得上你幾個上門生意?”

我心內突地漏跳一拍,飛快擡頭看他一眼,在他看過來前,迅速低下頭去,“七,氣個吧……”待摸到熱熱的編鐘外殼,我頓住,天,這家夥到底灌了多少真力下去?

“嗯,那便可以同我走一趟了。”

“你瘋了。”本小仙嘴裏喃喃,與其說是對他說話,倒不如說是講給我自己聽的。

他聲音淡淡,“我早就瘋了。”倏地,他托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他,這回的聲音添了沈重,“青兒,我說了我可以養你。”

被那灼灼雙眼看得萬分不自在,我掙脫他的手,垂下頭,垂下眼。可那頭頂上方的灼熱視線似不會止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能養我!這樣行了吧。”

魔界原來並無我想象中的殘缺破敗。不知為何,我潛意識裏總覺得魔界是破破爛爛上不了臺面的,那兒的子民亦是兇神惡煞手染血腥的。如今走在街上,卻發現原來似乎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這裏……這裏……除了大街上各色牛頭馬面的精怪都有,其他,其他和凡間人界大抵沒甚不同嘛。

正走著,便有個蛇頭的小攤販拉住了我,“小姑娘,看著面生吶,來來來,大叔請你喝碗新鮮蘇西豆腐腦。”我本就被這當街一欄弄得一楞,再加上這又是個蛇頭怪……本小仙近來對蛇頭怪特別沒喜感。

手上一熱,是堯光握住了我的手。那蛇頭怪一見我身後的堯光,便跟老鼠見了大貓似的,倏一下就沒影了,連帶著他的蘇西豆腐腦小攤攤也消失。

蛇頭怪只是這繁華熱鬧大街上的一小景,若非堯光立在我身側,我真怕自己會被這些怪怪們的熱情壓垮。

這麽看來,這臭名昭著的魔界倒是比神界要有人氣的多。

不過,本小仙道行甚淺,也難評斷其中優劣好壞。只能說,各有各的活法吧。

“你說的花蛇在哪裏?”若不是為了親手揪出花蛇,本小仙是斷不會踏足魔界的。雖兩界現下交好可自由通貿往來,但私底下總有那麽些不成文的規定存在。本小仙道行甚淺,可不敢亂踩雷區啊!

不過,找花蛇這件事例外。這麽個禍害的牲畜,本小仙覺得揪出丫來是替天行道,哼!

我很急,堯光卻淡然,“左右跑不了。”他這般道,帶著我去到了一座輝煌酒樓。“先吃飯,”他說,“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

隨即,本小仙便有些忐忑,不知這魔界人吃的都是什麽。本小仙以往聽說的最多版本便是那心肝腦腸的。想到這裏,本小仙一個激靈坐直了,心下暗暗賭誓絕不吃那些惡心巴拉機的東西。

待菜色上來,倒讓本小仙晃了眼,八寶雞、小壽桃、清炒翡翠絲……唔,還有本小仙最愛的綠茶凍凍餅。

“傻了?”

本小仙點頭,卻是有點,沒想好這麽多好菜,“唉,我說,”我伸手拍堯光肩膀,“還擔心你會在魔界受欺負,現在看來,你日子過得表太滋潤哦……額,你看著我幹嘛?”

他嘴角輕勾,“你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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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了哦也!!

第四卷有很多堯光哥哥跟小青青的互動哦,要不要讓堯光哥哥跟小青青在第四卷船呢呢呢呢呢

要好評(^o^)/~

[75 浮世歡(3)]

他嘴角輕勾,“你擔心我?”

“咳咳……吃飯吃飯。”

吃著吃著,鄰桌的話語便不由露了耳,我只聽了一耳朵,便瞪圓了眼。

“馬兄,你那消息可靠?”說話的是個牛頭人物,上身是牛,下身是人。

那馬兄則長著人臉馬身,“自然無假,魔神陛下的威嚴豈容那宵小之輩觸犯。那秋華君太不識規矩了些,聽說呀……”說到這裏,馬身君壓低了聲音,“魔神陛下震怒,要同……”他指指天上,“翻臉呢!”

“有這麽嚴重?”

“有!”

……

倆人絮絮聊得其他勁爆消息已入不了我的耳了。我沒胃口了,看堯光,“他們說的是真的?”

堯光悠閑品茗,聞言,看我眼睛,“你指什麽?”

唉,說真的,這話還真有點難以啟齒,“嗯……就是那個……他們說的秋華君被……”我覷一眼他的神色,“捉奸在床?”

堯光將精巧杯盞置於桌上,無聲音發出,卻不由吸引了人的心神。

“你信嗎?”

我搖頭,我自然是不信的,“秋華君……秋華君是不會幹出那樣的事的。”

“青兒對他很了解?”他修長手指在桌上輕叩,發出輕微聲響。我想,他的手可真漂亮。

我搖頭,“談不上了解,但是,他的人品很好,這是大家都公認的。要不然……”說到這裏,我看他一眼,“要不然你們魔神陛下也不會嫁給他。”

“娶。”

“什麽?”

“是魔神陛下娶了秋華君。”他眼內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我摸摸鼻子,無可辯駁,因他說得是事實。“那又怎樣。只有他們……嗯,看對眼就好。”

堯光笑了,這一回,他眼中似沒了星華,“說的好,就像我對青兒。”

我低頭不說話了,這人總是出其不意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偏他自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倒讓聽得人無奈又尷尬。

那邊廂,牛頭馬身兄弟倆的聲音又起,“兄弟,哥哥還聽說啊,那小妖精還是個小仙!”

“啊?秋華君可不就是上仙了,難道這二人已暗通曲款多時?”

那馬身猛喝了一大碗酒,“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二人早相識是必定的,聽說他們早些還有一段淵源呢!”

“那咱陛下能饒得了他們?”

“男的還不知……那小賤人,呵,說不好嘍……”

這一回,我除了震驚,心內還有些說不清的五味雜陳。

“不高興了?”

“有點。”我怎麽看怎麽覺著這人都在幸災樂禍啊!“秋華君是好人。”我悶悶道。

“*並非壞事。”

我心內“切”了一聲,繼而一凜,他這麽說的意思是……“是真的?”

堯光卻將話題岔了開去,“青兒可想知道與秋華君的……那女人是誰?”

我心內一沈,也不知為的哪般,耳旁傳來鄰桌人絮絮說話聲,有些嘈雜,似乎離得遠,又仿佛隔得極近。然後,我便聽見堯光對我說話,“你。”

我只覺他的聲音隔得那麽遠,聽在耳中恍恍然,“我怎麽了?”

他看著我不說話。

我被他看得發毛,心內那不好的感覺更甚,突地,我有了個萬分詭異的想法,“你說的該不會是和秋華君那個啥的女人是我吧?”長長一句話說出來連個停頓都沒,真真詭異得緊。

堯光不說話。

他竟然不說話!

我合計著這個不說話該是個什麽意思……

“秋華君床上的女人同你有九分相像,”他特意加重了“床上”二字,說到這裏時,形容嚴峻,“以假亂真。”

這……

“那必然不是我呀!我……我這些日子都在彭蠡湖度假呢!”我急道。

“我知道。”

知道你還說得那麽恐怖!

“但他人未必會信。”

“什麽意思?”

“秋華君被下了五石散,法力暫時,腦中昏沈,按藥效來說,他看見的該是心中所想之人,”他頓了頓,看過來的目光灼灼,“秋華君已承認是你。”

“他腦子有病!”我音量大了些,引得舉座皆驚。

堯光安撫地拍拍我的手,說沒事。

我急急爭辯,“我跟他……早就沒關系了,而且,當初是他……我又不是沒人要,怎麽可能會趕著去做小三?”

我一顫,因堯光的指尖在我手背輕撫摩擦,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你該是我的新娘,豈容他人染指?”

“什麽染指不染指的說得那麽難聽……”

“那,那後來怎麽樣了?”

堯光的目光變得意味又深長,“和離。”

“什麽?”我覺著自己肯定耳朵哪兒短路聽岔了。

“過來我身邊我就告訴你。”

這家夥還真是……

“現在可以說了吧!哎……”一個不慎,被他整個抱起置於膝上。

我大囧,“快點放開我!這裏這麽多人呢你讓我老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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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啦啦啦

[65 浮世歡(4)]

我大囧,“快點放開我!這裏這麽多人呢你讓我老臉往哪兒擱?”

他就側了身子,與我一同面朝窗外。我緊張兮兮,雖然他高大身形完完全全遮住了我的,可我心虛依舊,把整個身體縮得小小,生怕讓人看了去。眼前又是熙攘大街,不行,說不定這個角度還能被窺探到……

“魔神震怒,同秋華君一起在門扉緊閉的寢殿內待了三天三夜,”堯光悅耳的嗓音立刻吸引了我的註意,我覺得暫時忽略那些邊邊繞繞。我動動身子,催促。

“和離卻是秋華君提出的。”

這是該打!

“可是為什麽?”

“我已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更何況……”話到這裏又斷了,我敢肯定這家夥是故意的!

他摸*的腦袋,“我需對她負起該負的責任。這是秋華君的原話。”

我吸吸鼻子,“好狗血。”

“親愛的,你真冷漠。”

一時激動不察,我半個腦袋竟露了出去,趕緊縮回來,所幸沒人看見。

也顧不上他強抱我了,扯扯堯光胸前衣襟,我問他:“那個啥,事情很嚴重嗎?”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帶你來魔界。”

“……”

我一時無語,垂頭對手指,突地,腦中一個激靈,“你該不會是讓我自首來的吧?”語氣惡狠狠。

“自首?那是什麽東西?”

唔……不是就好。

“是啊,那你到底想幹嘛?”

堯光夾了個綠茶餅給我,“青兒,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猛點頭,同時猶豫著該不該把這餅接了。拿在手上有點油……

堯光將筷子塞我手裏,“不過,也得視情況而定。”

他說這話時候,我正好咬下一口餅,松香脆弱,果真是美味非常,“你說什麽?”我口齒有些不清。

“意思是,遇到非常情況,就得用非常手段。”

他指的非常手段便是要我先躲起來。

我把最後一口餅塞進嘴巴裏,說話時候腮幫子鼓鼓,“那我不是畏罪潛逃了?”

“你是嗎?”

顯然不是。

“可是……”我沒“可是”出來,因他突然伸手,在我嘴角輕輕觸碰,似是擦去了我嘴角的一抹油漬。

我……我臉紅了。

“今早我收到消息,天帝已下令逮捕你,將你交由魔神處置。”

我張大了嘴。

堯光嘴角是一抹我陌生的弧度,“大局之下,你以為天帝會保你?還是你希望秋華君挺身而出……”

“我沒!”

“沒有就好。”

其實,我腦中一片空白,不,也不能說是空白,只感覺有各種背景音跳躍,因為太多太雜亂,便抓不住主題與重點。表現出來的便是空白。

我呆呆擡頭看他,嘴裏還殘留綠茶餅的芬芳,可心情卻與吃餅時大不同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成了通緝犯?”

“可以這麽說。”

“你是今早知道的,那……”

“此時,恐怕已有人去了彭蠡湖。”

我掙紮著要站起。

“又怎麽了?”

“我要證明我的清白啊!司命,司命老兒肯定願意相信我的!還有秋華君,我要跟他當面對質!”

堯光笑得溫和,“你以為還有機會見到這些人?”

“什麽意思?”

“今早趕赴彭蠡湖畔的是魔界右護法。她不會給你聲辯機會,只會帶了你直接來到魔界,然後,關你進地底天牢。”

我被他說得一抖,“有……有那麽誇張麽?”

堯光不理會我,徑自說話,“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會被帶來魔界。與其讓人怠慢了你,還不如我親自將你帶回。”

“你要把我交給女魔神?”

他斜我一眼,目露不滿,“我要還你清白。”

一處住宅,富麗又堂皇,清幽又典雅,竟能將如此矛盾的組合演繹得這般淋漓盡致,那建築師真心彪悍啊!

“這是我的住處,青兒可安心住下。”堯光道。

“你要金屋藏嬌?!”我控訴。

堯光嘴角抽了抽,徑自轉身帶路。

我摸摸鼻子,跟上。

堯光帶我去到一間華麗臥房,一應家具擺設暫且不提,我只能說,堯光的生活比較奢侈,比我好上百八十倍。我不由開始重新打量這人,難道魔界工資很高?高到他只上了幾天班便富得這般冒油?

我想問問他,當然,這話不能直接問,本小仙說話做人向來含蓄。嗯,於是,我摸摸床邊光滑細膩的水色薄紗,問堯光:“這裏是幹嘛的?”

堯光道:“這裏是我的臥房。”

啊?

“你身後那張是我平日裏睡覺的床。”

啊!我一蹦三尺遠,埋怨他:“怎麽不早說!?”

堯光踱至窗邊榻上坐下,姿勢雖慵懶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在其間,“嚇到你了?”

“怎……怎麽可能?”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離那大床遠遠。

“這幾*且安心在此住下,餘下的事我來安排。”見我垂頭不語,他又道,“放心,不會太久。”

我擡頭,眼睛四處亂飄,卻險些被那些明晃晃華麗麗的陳設亮瞎眼,趕緊眼觀鼻鼻觀心,“那個,其實我想說……可不可以換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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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光哥哥要小米代他祝妹紙們周末愉快啦啦啦

順便求好評啦啦啦啦

[129 浮世歡(5)]

我擡頭,眼睛四處亂飄,卻險些被那些明晃晃華麗麗的陳設亮瞎眼,趕緊眼觀鼻鼻觀心,“那個,其實我想說……可不可以換個房間?”

堯光意味深長笑:“可以是可以……”

我大喜。

“但這樣一來,我便不能保證青兒的安全。”

我……

“你知道,我的臥房是無人敢進的。”

好吧……

那個什麽,堯光並未將我圈禁在他……臥房裏,我還是可以自由走動的,僅限他家。不過,他家可真是大,我自以為司命老兒那府邸已然夠大,卻原來同堯光家比起來……唔,麽有可比性。

大白不在,走時候又忘了把掉地上差點被大白踩扁的烏龜撿回來,如今,本小仙嘗得了一點無聊滋味。

堯光安置好我後便出了門,同時透露今夜可能不歸。不歸不歸,不歸真是好呀!本小仙壓力頓減。

白日的時光是漫長的,本小仙搬了把椅子去到院子裏,背著太陽看話本。這些話本還是堯光離去前翻出來給我看的,我本以為是些老掉牙的東東,卻沒想時興得緊。尤其是這個叫小米粒寫的,本小仙已連追了他兩個本子,第三個本子正在連載,本以為得等上一年半載方可看到全文,卻沒想堯光直接丟了個完整版給我。真不知他打哪兒去弄來的。一時間令本小仙既喜且怨。

正讀至精彩絕倫處,突地,書頁上投下一個陰影……

“姑娘可要用茶點?”突如其來的沙啞女音唬得本小仙心下猛跳,險些失了分寸跳起來,待看清面前這人臉上,才覺虛驚一場,原是堯光府內伺候茶水的侍女。

這裏要插一句,因本小仙有嚴重臉盲癥,但凡見過一面之人,日後大街之上對面不識擦肩而過那是極正常的事,表因為本小仙未認出你而懊喪心痛啊親!

咳咳,言歸正傳。本小仙記得這侍女,蓋因堯光同我說過,這通府上下只一個侍女,這……這還能認不得麽?

這侍女長相普通,在這女人不妖嬈就不正常的魔界,這樣的長相也太普通了些。

望著她的眉眼,本小仙有些發呆,直到她又問了一句才反應過來,“哦,好啊。”正好有些渴了。

那侍女將托盤內東西一一擺放上石桌,有清茶,有蜜水,還有本小仙最愛的涼糕!軟軟冰冰涼糕進到嘴裏,蔓延至舌尖,真真好吃得緊!閉眼享受一番,睜眼時,卻見那侍女仍在那兒立著,一雙毫無特色的眼睛瞬也不瞬把我註視,看得我毛毛。

“還有什麽事嗎?”

她緩緩收回視線,躬身退下。

真是個怪人!

吃完涼糕,本小仙有些困倦,想著只打個盹兒就完事,卻沒想一閉眼就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中。夢中有白衣女人,血腥劍客,還有溫潤書生一生的癡情等待與守候。唔……最後這些人又通通聯合起來追我,他們要搶我的輪回編鐘!吃飯的家夥腫麽可以叫人搶了去,於是我跑,跑啊跑,跑啊跑,好似沒有盡頭地一路奔跑,跑到了天邊,又好似飛進雲裏。然後,本小仙腳下一個踩空,就從雲層墜落了下來……

醒來一瞬發現原來是個夢啊!可氣還沒喘一口,下一瞬,本小仙又被面前女人那直勾勾雙眼給看得全身發毛。

“你,你,你,你幹什麽?”情急哆嗦之下差點沖椅子上跌下來。

“姑娘睡夠了?”這女人冷冷問,正是方才送好吃涼糕給我的堯光的侍女。可眼下,這女人哪有半分侍女該有的樣子?

我坐端正了,暗自調整呼吸,心道可不能讓個小小侍女看扁了去,“有事兒嗎?”

“請姑娘幫個忙。”

她話一出口我便知道她要作甚了。腰際熱熱,隱藏輪回編鐘的那處有灼熱之感持續傳來。輪回編鐘發出隱隱轟鳴,以旁人聽不見的頻率。耳朵都是有一定接收聲音頻率的,對於這一點,仙凡神魔皆有別。更何況輪回編鐘是認主神物,這侍女必然是聽不見其越來越響的轟鳴之聲。

我打量著她,初初便覺著那雙眼睛特別,其間好似掩藏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物事。我以為是我敏感,卻原來並不是。

我估摸著現下的狀況,這府裏只我她二人,且我並不清楚她的底細,與我,這又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段。我覺得首先便不該同她鬧翻,於是,我問她:“想讓我幫你什麽?”心內卻將堯光給埋怨上了,竟將這麽個無名的危險人物留在本小仙身邊?是想害夜不能眠麽?

那侍女道:“此事皆由我一人起意,同主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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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哦

[124 浮世歡(6)]

心思被看穿,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哼……回來再同他算賬。

“陌青姑娘可叫我女戒。”

女戒?好奇怪的名字,等等……“你怎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認為堯光會同她熟到將我名字說與她知曉,他連提都不會提。沒有理由的,我就是知道。

“我自然有辦法得知。我不僅知道你叫陌青,還知曉你同秋華君間的淵源頗深。”說這話時候,她眼睛毫無躲閃地看著我。偏偏那眼內卻無半點意味深長與不懷好意,仿似她真的只是因為知道而知道,她不過在陳述一個與她無關的事實。

仿佛畢竟只是仿佛,若能真真撇清,她又豈會費力說那一番話。

其實,被她這麽一說,我心內早已觸動,但面上還是維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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