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顯形了？”肖黎有些不確定，輕聲問娜代。

有時候鬼魂激動的時候，會不小心現出形體，讓普通人也能看到。

娜代滿臉無辜，吃個燒烤而已，她激動個什麽勁：“我沒有。”

楊開晉指著肖黎：“你！你也能看到！”

“喵——”

傻子！

大驚小怪！

大橘傲嬌的從他腳邊走過。

肖黎：我現在裝傻還來得嗎？

“同學，你在說什麽？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的到你了。”肖黎尷尬的笑。

“不是，我說的是她！她！”楊開晉拼命指向肖黎身後的娜代，“你剛才不是還在跟她說話嗎？”

“蛤？？”肖黎歪頭表示疑惑，“誰？”

“就是你後面，飄著的那個。”楊開晉急的跳腳了。

“行了行了……”娜代看不下去了，怎麽說小哥哥長得也是挺好看的，“你別捉弄他了。是！肖黎能看到我，你是怎麽能看到我的？”

楊開晉突然看著眼前的肖黎和娜代如此順眼，油然生出了我們是一國的感覺，聽到娜代的問話，立刻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你說你什麽時候開始能看到的？”肖黎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所在，“第幾個下雨的晚上？”

「好像是第一個」楊開晉也有些不確定。

“好好想想。”肖黎看著他。

“是第一晚……”楊開晉確認了，“我記得第二天開始，我就聽他們說來醫院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肖黎轉頭看向同樣不解娜代：“是因為種子還是那幾場雨？”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說華夏一瞬間多出了幾十萬能見鬼的人？這個世界要亂了！

“找個其他人試試？”娜代向來覺得實踐出真知，既然不確定，找個人再試試就知道了嘛！

“那個你寢室的不也是嗎？我晚上去找你溜達一趟。”

“那你給自己弄得好看點……”肖黎叮囑，“別把人嚇到了。”

一人一鬼商量好了就要走，楊開晉不同意：“那我怎麽辦？那些鬼可吵了，長得也嚇人。”

“你……是……說……像……我……嗎？”另一個鬼路過，忍不住把自己死了好幾年的樣子給他看。

“啊！”楊開晉放聲，“啊……鬼啊！”

肖黎的耳膜深受折磨：“閉嘴！”

“啊，我發現喊出來好像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楊開晉發現這方法挺好。

肖黎？

什麽疾病？

“那你是想看到鬼還是不想看到？”肖黎幹脆的問道。

“這個嘛！讓我想想……”楊開晉突然陷入沈思，看不到鬼，眼不見為凈，但是能看到鬼，多帥氣啊，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妖艷賤貨，“誒，你還能讓我看不到？”

“我不行……”肖黎搖頭，“但是有個人可以，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試試看。”

“但是是收費的哦！”娜代在一邊補充。

肖黎用眼神譴責。

娜代眨眨眼：賺了錢吃好吃的！

楊開晉神色有些沈重：“能不能給我幾天好好考慮一下，我有點想不好。”

“可以啊！”肖黎無所謂，反正會被鬼嚇到的又不是她。

“還有，你知道怎麽才能不讓他們來欺負我嗎？”楊開晉可憐巴巴，“我晚上都睡不好了。”

“沒事！我保護你！”娜代自告奮勇，“我很厲害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美女救帥哥！

肖黎鄙視的看了一眼娜代：“你去男生宿舍，是不是不大合適？”

雖然你之前去了好幾次，但是那個時候人家看不到你啊！

“哎喲，我都死了幾十年了，論年紀，我當他奶奶都夠了……”娜代不在乎的說話，“怎麽樣，楊同學，可以嗎？”

楊開晉來不及疑惑為什麽娜代知道自己。但是聽上去她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昏頭昏腦的就同意了。

“行了行了，你走吧，我還要去吃燒烤呢！”娜代打發他，“我晚上會過來的。去吧！”

楊開晉咬咬牙：“我請你們吃燒烤吧！”

“哎呀，不用這麽客氣！”娜代頓時眉開眼笑，“我叫娜代。學校後門那家燒烤攤就不錯，一起去，一起去。”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肖黎見狀，趁機想溜。

“哎呀，你這幾天也辛苦了，一起嘛！”娜代不讓肖黎走。

“就是就是，一起嘛！”楊開晉有好多話想問肖黎。

能看到鬼是什麽感受？

為什麽她能跟鬼關系這麽好？

可不可以養小鬼？

肖黎和楊開晉都沒有什麽食欲，但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的大方，方便他等下問話，楊開晉還是點了好多東西。

在等燒烤烤制的時間裏，楊開晉搓搓手；“那個，同學，你是什麽時候能看到的？”

“我叫肖黎……”肖黎看他一眼，“一直就可以！你不會是打算在這裏問這些問題吧？”

楊開晉嘿嘿笑：“那個，第一次，沒有什麽經驗。”

“老板！剛才的燒烤打包！”肖黎突然高聲，轉頭對楊開晉惡狠狠的說話，“不許在超過兩個人的地方說這些事！”

“哦，哦！”楊開晉小鵪鶉似的點頭，看著可憐巴巴。

“你先在這裏等等，我去打個電話。”肖黎示意楊開晉，自己起身離開去給竇俊打了電話。

竇俊也有些皺眉：“這樣吧，看他怎麽決定，決定好了就帶過來。我讓其他人也留意下，看是個例還是大家都這樣。你自己小心，不要太辛苦了。”

“嗯，我知道的。”肖黎乖巧應下。

……

打包了燒烤到樹林裏，楊開晉顧不得吃東西，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拋了過來。

“你見過那種很兇很兇的鬼嗎？”

“會不會有那種像聶小倩與寧采臣一樣的？”

“他們為什麽不去投胎？你會送他們去投胎嗎？”

“是不是也要念什麽咒語？”

肖黎擡眼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見過、沒有、因為心願未了、會、不用。”

“哦！”楊開晉也不介意肖黎態度有些冷淡，繼續發問……

“你覺得能見到鬼，好還是不好？”肖黎反問。

“應該是好的吧？”楊開晉突然被問住，“雖然平時可能會被嚇到，可是關鍵時候很有用啊。”

“比如說？”肖黎追問。

“比如破案的時候啊……”楊開晉忽然想到自己看過的電視劇，“那些人被殺了找不到兇手，多可憐啊，起碼我可以找到真兇！還有，如果家裏人沒了，找不到她的存折在哪裏，那些後輩多難過啊。”

“你知道，鬼也是會撒謊的嗎？”肖黎翻了個白眼，“你憑什麽確定他說的就是實話？還有，現在拿存折，只要拿著身份證和死亡證明去銀行就能直接拿存折裏的錢了。”

楊開晉張口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耍賴似得的說道：“反正我覺得挺好的，要不我先試試？”

“到時候別把自己作死了！”肖黎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個會消停的，“還有，不要說漏嘴，當心被人切片研究了。”

“我知道我知道，悶聲發大財嘛！”楊開晉一臉我懂得。

發什麽財？

肖黎又是一個白眼：她天天都在破財。

……

晚上的時候，娜代草草的在包夏幼面前轉了兩圈，對方毫無反應，依舊吃著零食，刷劇，笑的歡快。

“好了，她看不到我！我走了！”

“誒……”

肖黎都沒來的及開口，娜代就飛了出去。

“一條大河……波浪寬——”楊開晉在浴室裏輕快的哼歌，往頭上打了一大堆洗發水，閉上眼睛按摩著自己的頭皮。

覺得差不多了，打開花灑把泡沫沖幹凈，拿毛巾擦幹臉，準備打沐浴乳。

睜開眼睛，冷不丁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掛著姨母笑看著的自己。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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