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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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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是我瘋了,就是我爹瘋了。

反正我們兩個中間一定有一個人不正常。否則我怎麽會快樂的在房間裏打了半天的游戲,緊接著就被闖進我房間的我爹連拖帶架的扔上了那輛勞斯萊斯。

今天有什麽事情嗎?

我茫然的呆坐在豪車上,兩邊各自坐著我爹跟我三弟,把我逃離的路線堵的死死的。

他們不會是因為我今天跟達米安又去吵他們,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起床氣,準備現在把我載去做掉吧!

不要啊,我還沒有享盡榮華富貴——我甚至都沒親手開過我爹的豪車!

對於未來人生的思考與擔憂讓我陷入了迷茫之中,就連我爹在喊我都沒聽見,一直到坐在我左手邊的提姆用他的手肘撞了下我的肋骨之後,我才回過神來。

“洛克希,你有聽見嗎?”我一回過神,就聽見我爹嗓音有點低沈的問道,草,我當然沒聽見了,你們怎麽都趁人家發呆的時候說一堆話。

但現在的氣氛實在是我回到韋恩莊園之後最嚴肅的一次。因此我吶吶的點了點頭,哪怕我根本沒聽我爹說話,就連剛剛到底是他在說話還是提姆在說話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果然還是敷衍過去,然後找機會問一下我三弟才行。

也不知道我的如意算盤究竟是怎麽被我爹看穿的,他甚至都沒有試探性的問一下剛剛他在說什麽,而是嘆了口氣又重覆了一次,這次我終於聽明白了:“你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不舒服的地方?沒有啊?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明明這一周都沒有這種問題,怎麽今天突然……然後我就忽然想到了,今天我遇過最大的變數。在遇到對方之前,我還在跟我的閨蜜聊天。

電話裏,我閨蜜提到了自由搏擊,而為了阻止我閨蜜無休止的說教,我提起了我的——傷。

草,如果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不就是提姆的那個朋友幾乎在樹上聽完了我跟我閨蜜的碎碎念了嗎?

他還問我是不是會自由搏擊,肯定是聽見了我提到我舊傷的事情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實際上這件事情根本就沒什麽好談的,事件的起因我都怪不到正常人頭上。

只能怪外星人。

我爹看上去似乎對我的沈默很無奈一樣,他低沈的再次開口:“洛克希。”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麽,那件事情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人總是應該向前看的,現在的事實就是,我受的傷已經無法支撐我繼續學習自由搏擊。而我的人生也沒必要陷於這樣的夢想。

自怨自艾可不是我的風格。

“到了……”就在這時,我的好弟弟提姆打破了車內那詭異的寂靜。

如果他是我親弟弟的話我一定要在他臉上狠狠親好幾下,不過鑒於我們兩個之間並沒有確實的血緣關系,我決定將這有點過界的親吻改變成擁抱。

就這麽決定了,在我爹沒看見的地方我一定要給我弟一個超大的擁抱。畢竟這裏的沈默跟安靜實在太讓人無所適從了。

就連我這個社交牛逼癥患者都有點不知所措。

我爸那輛超貴的車子停在了一間診所外頭,我本來以為他會帶我去哥譚綜合醫院之類的大型醫院,卻沒想到居然是一間診所。

我疑問的表情顯然被我爹看出來了,他一邊開門,一邊說道:“這是湯普金斯醫生開的診所,他是我們的私人醫生,我已經是先預約過了。”

哦,對,比起大型醫院,電視劇裏的有錢人好像更傾向於讓私人醫生來給自己看診。

站在診所前,我有些遲疑,就像是——就像是已經兩年沒有痛過的手腕,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其實韌帶那樣的傷口,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早就已經不會痛了,日常生活跟工作都不會受到影響。

但體育是不一樣的,受傷了好不了因而退役的選手比比皆是,我只是不能打拳了而已。

我站在診所的門口,像是在面對過去未曾放棄的夢想。

三個小時後,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有多崩潰。

草,我只是手腕韌帶受損,又不是什麽容易碎掉的搪瓷娃娃。

更何況我爹明明自己就十分熱愛極限運動,根據我過去看過的報導,他甚至常常因為跳傘、泛舟、森林急行、滑夜雪將自己摔的遍體鱗傷,他自己都不覺得怎麽樣了,道是不要這麽雙重標準啊!

而阿爾弗雷德,他就更誇張了,老管家在一個小時前我們一起回到家,並且我爹嚴肅地跟他說了一長串的話之後,就對我露出了阿爾弗雷德不讚同的表情:“洛克希小姐,我以為受了傷去看醫生是基本的常識。”

“我身上可沒有醫保,又不是什麽大傷……”我小聲的抗議著,那個時候不看醫生確實是因為手頭沒錢,那是我第一年去到紐約的時候,還沒習慣那裏的多災多難,在帶著人躲避外星人的時候不得已打了幾架,然後被摔了出去。

那個時候我可是整個人直接撞在了柏油跟鋼板上,沒有頭破血流就應該要偷笑了,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壓根就不是什麽問題。

而且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忍住痛、跑得快,覆仇者聯盟裏那個綠色大個子五秒後就會壓在我身上,把我踩成肉餅。

那場災難裏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失去了自己的一雙手、一雙?腿。

就算是好幾個企業跟基金會都建立了災後受難重建基金,災難中受傷的民眾可以去免費獲得醫療援助,我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去添亂啊。

斷手斷腳的人們幾乎都要塞滿紐約的所有醫院了。

“洛克希小姐!”就在我底氣不足的反駁下,阿爾弗雷德看上去就像是氣壞了一樣,我瑟縮了一下,然後就被我爹打包帶回了自己房間裏。

不是,我就真的沒什麽傷啊!

但我爹顯然對我的保證不怎麽相信,他在離開前給我下了禁足令——嚴格來說也不太算——

就是不讓我再沒有家裏其他人的陪同下隨意的到哥譚市區去,我沈默了幾秒之後小聲的抗議著:“達米安都可以自己上街,我為什麽——”

“達米安的身手比迪克都好。”我爹打斷我,但我一點都不相信!

我大哥那可是以強悍警花之名抓捕了好幾十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在布魯德海文還被表揚過好幾次的警界新星,怎麽可能連達米安那個小屁孩都打不過。

達米安頂多就是會跑了點!

我的不信任顯然被我爹看的一清二楚。因此他在這樣的禁足令外頭加了一條附加條款。

“如果你能打的過達米安,那麽以後你做什麽我都不管你。”

草,意思是我想怎麽熬夜就怎麽熬夜,想不晨跑就不晨跑,想開豪車上街就開豪車上街的意思嗎!

我爹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看上去有些疲倦的開口:“我跟提姆還有事要去一趟公司,記住我們的約定,洛克希。”

我爹走後,我拿起了放在我桌上的X光報告,根據萊斯利?湯普金斯醫生的診斷,我的右手手腕、左膝蓋曾經受過重擊,韌帶損傷因為延誤治療——或者說,根本沒有治療——的關系已經形成舊傷留下隱患。

說實在的,這樣看上去確實挺觸目驚心的感覺。但除了不能高強度的打拳之外,我對傷口並沒有太大的想法。

因此在大約十分鐘之後,我就快樂的拿起了我的手機,將電話撥通。

“Speak……”電話那頭傳來了我小弟冷酷無情的聲音,聽上去甚至有些遙遠的感覺,緊接著下一秒,我就聽見了重重的打擊聲,伴隨著什麽東西被砸倒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遠遠的響起。

“達米安,你這是在哪裏呢?”我有些不解的開口,達米安不是說要去大都會找他「愚蠢的朋友」完成「愚蠢的暑假作業」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一個擁有三個博士學位證書的人為什麽要入學普通高中,他是去享受碾壓同齡人快感的嗎?

“我說了沒事不要隨便打給我,我在大都會。”達米安在那頭不耐煩的開口,但我弟弟的傲嬌我一直是知道的。

因此也沒太過在意,我快樂的開口:“你今天什麽時候到家,跟姐姐對打一場吧,就是打給老爸看的而已。”

“Why……”能把問句問的像是肯定句的人可能也就我弟弟一個而已。

但身為一個厚臉皮的姐姐,我怎麽可能為了自己的自尊就掩蓋事實呢:“老爸說我能放倒你,就能自己上街了。”

“哼……”我弟弟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緊接著留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九點,側宅的格鬥場。”

好耶,禁足什麽的不存在的!就算已經兩年多沒有練習了,但打架的肌肉記憶是不會消失的,該怎麽出拳、什麽時候出拳我全都心裏有數,別說達米安了,就是提姆我覺得我都能打贏。

我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直到我在一秒內被達米安單手掀翻在地,我那矮的要命的傻?逼弟弟還居高臨下、雙手抱胸的開口。

“想贏我,你昨晚沒睡覺?”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白日做夢!他不是個十四歲的小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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